聽到我說要陪着田甜留在這裡,表哥頓時就急了,連說不行,我朝他微微一笑,說道:“既然田甜都能爲我們做出犧牲,那我爲什麼不能爲她做出犧牲呢?
表哥,尋找狐狸心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等你找到狐狸心之後就回到這裡來找我們,如果那個時候我還活着你便幫我將封印破除了,到時候咱們在一同出去。”
我已經打定主意要陪田甜留在這裡,就想我剛纔說的,既然她能爲我犧牲,那我也同樣可以爲她犧牲。
這時站在通道口那位又比劃了起來,我和表哥都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而田甜卻說道:“她說只能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你們不行。
阿瓊,你還是走吧,能成爲你的女朋友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你要記着,等你解開身上的詛咒之後就回來找我,我在這裡等你。”
說完之後田甜便不再理我,而是看向站在通道口的那位:“麻煩你把他們帶出去吧,我會留在這裡。”
再次朝我淡淡一笑,田甜便躺到了棺材之中,雙眼微閉,一句話都不說,看樣子好像是睡着了。
我想要把她拉起來,但表哥卻阻止了我,對我說道:“表弟,別浪費了田甜的一番苦心,等到你把身上的詛咒解開了之後再來找她也不遲。”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我看的出來,田甜是打定主意要留在這裡了。雖然我對她還不算特別的瞭解,但田甜的性格我還知道一些。
她決定了的事情基本都不會改變,除非是有什麼特別大的變故。嘆了口氣,我朝表哥點了點頭,這時另外一個田甜把手中的竹簡扔了過來。
我接住一看,那竹簡外面寫了一個十分瘦長的大字,‘鬼’。這個鬼字是用大篆寫的,再加上竹簡的陳舊程度,恐怕這東西得有不少年的歷史了。
把竹簡扔給我們之後另外一個田甜便走向墓室的另一個角落,我和表哥跟在她的身後,竹簡已經被表哥給收好了。
走到一個十分平常的地方,女孩兒在牆壁上摸了一下,她的面前便又出現了一條十分狹窄的暗道。
看了我們一眼,女孩兒先行走進了暗道之中,我和表哥則是急忙跟上,在走到暗道口的時候我往旁邊的牆壁上看了一眼,那裡什麼都沒有,和其他牆壁沒有絲毫的不同,真不知道這機關是怎麼設置的如此巧妙的。
女孩兒走在前面,她始終都和我們保持了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好像她對我和表哥很防備。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密道走到了盡頭,隨即女孩在離盡頭有五米左右的地方摸了一下,出口便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了。
朝出口一指,女孩兒做了個用手抓東西的姿勢,隨即她身子便消失在出口那裡。我和表哥急忙跑過去,見外面是個峭壁,離地面足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這種高度要是掉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條,不過馬上我和表哥就明白女孩兒剛纔比劃的那一下是什麼意思了。
此時她正抓着一根藤條站在峭壁之上看着我們,她一隻手抓着藤條站的十分穩當,用手指了指出口兩邊的藤條,她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下去了。
這是出古墓唯一的路,我們不想走也得走。和表哥相互看了一眼,我們二人便分別抓住一根藤條往下慢慢移動。
這藤條有嬰兒手臂粗細,很結實,藤條一直延伸到峭壁的底部。我們往下移動了一會兒女孩兒便蕩回了出口之中,而後那出口便消失了。
幾分鐘後,我和表哥腳踏實地,雙手攥藤條攥的已經發酸,我們兩個甩了一會兒這才找路下山。
此時我們還在玉懷山上,不過已經是在半山腰的位置了。走了一會兒我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襲來,我冷的直打哆嗦,表哥見到我這樣子急忙讓我先坐下。
貌似是想到了什麼,表哥走到我身後把我的衣服撩開,隨即他便對我說道:“小瓊,看來咱們得先想辦法把你身上的影魔和惡鬼記除了,它們馬上就要融合到一起了。”
雖然我看不到後背上的情景,但我卻能想象的到那是怎樣一副畫面,此時我冷的不行,身體不住的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儘管現在是豔陽高照,但太陽的光芒絲毫不能驅除我身上的寒意。大概十分鐘左右那股寒冷才慢慢消失,我也恢復了過來。
見表哥面色凝重,我就知道惡鬼記肯定是發展的很快,要不然表哥也不會是這幅表情了。
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掉惡鬼記和影魔,原本想着要先把屍毒咒破解了,而後再想辦法對付它們,現在看來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先下山再說吧。”
在這裡肯定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想要尋找到驅除惡鬼記和影魔的辦法得找到懂這東西的人。
忽然想起耗爺,我感覺他沒準會有辦法,現在要做的是先把陰眼給換回來,然後再回家去找耗爺,希望能來得及。
走到山腳下的時候,我揹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幸好這揹包是防水的,手機倒是沒壞。
拿出手機一看我就知道肯定是老於頭打來的,因爲手機上什麼信息都不顯示。按下了接聽鍵,手機裡便傳來了老於頭的聲音:
“到玉水湖來找我吧,我還在這呢。”
說完之後他就掛掉了電話,這老傢伙彷彿是能掐會算似的,我剛從古墓裡出來他就給我打電話。
運氣還算不錯,我和表哥在山下遇到了出租車,司機是送人過來遊山的,客人剛剛下車我們就出現了。
出租車直接到了玉水湖,沒費什麼力氣我就找到了老於頭,他還戴着個破草帽坐在湖邊釣魚,但奇怪的是夏瑤並沒有在這裡。
我問老於頭夏瑤的去向她也不說,只是把楠木盒子接了過去,隨後拿出個玉盒給我。玉盒有半個巴掌那麼大,是透明的,我能清楚的看到裡面裝着兩顆陰眼。
這老傢伙倒還算是說話算話,居然真的把陰眼給我了,急忙放好,我又追問夏瑤的去向。說實話我是真怕老於頭害她,這老東西說不定憋着什麼壞呢,如果可以的話我要把夏瑤帶走。
“你就不好奇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老於頭答非所問,沒有說夏瑤的事情,而是談起了楠木盒子裡的竹簡。的確,我和表哥對竹簡很好奇,都不知道那東西是做什麼的。
見我們一臉想知道答案的表情,老於頭嘿嘿一笑,說道:“其實我並沒有打算告訴你們。”
“媽的,這老東西居然耍着我們玩,要不是夏瑤在他的手裡,我非得好好的收拾他一頓不可。”
心中把老於頭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遍,我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他不想告訴我夏瑤在哪裡我怎麼問他也不會說,我身上的惡鬼記已經發展到了一個比較嚴重的階段,得想辦法制止它繼續長大,我可不想被那東西給弄的爆體而亡。
“其實這東西叫鬼簡,還算你們聰明,沒將鬼簡打開,不然的話你們此時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還有,你身上的東西就快要出來了,你最好趕快解決了,不然的話你會死的很慘。”
沒走幾步,老於頭那淡淡的聲音便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鬼簡,這名字我是第一次聽說過,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
這老於頭還真是什麼都知道,連我身上有惡鬼記和影魔他都知曉,這老傢伙還真是深不可測。
夏瑤的心在我這裡,她不可能把我的事情告訴老於頭,更何況她昨天才做了老於頭的徒弟,本就是出於無奈,她又怎麼會把我的情況跟老於頭說。
腳步沒有停留,我和表哥快速的離開了這裡,然後叫了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我要儘快趕回到我的城市裡去。
“表哥,你聽說過鬼簡那東西嗎?”
說實話,對於這玩意我還是很好奇的,表哥搖頭,說他從來都沒聽說過什麼鬼簡,可能是老於頭那傢伙故意裝神弄鬼騙我們玩,也許那東西只不過就是記載了什麼東西的竹簡而已。
歷盡兇險得到的東西怎麼會是普通的玩意,表哥的觀點我並不贊同,不過既然他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我就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
到了火車站我們買了最近時間的車票,晚飯之前我們上了火車。七八個小時的路程,凌晨的時候我們已經到家了。
剛走出火車站我便又開始感覺渾身發冷,表哥知道我要發作,趕緊把我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冰冷的寒意再次席捲我的身體,這次比上一回還要厲害,不僅另我冷的不行,而且持續的時間也長了十來分鐘。
“八個小時發作一次,估計下次發作的時間還會提前。”
我恢復過來以後表哥便擔心的對我說道,我點了點頭,然後和表哥鑽進了一輛出租車裡,直奔無碼一條街而去。
雖然現在是凌晨,但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必須要儘快趕到耗爺那裡,把身上的東西給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