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可以把傷害轉接到那些死人的身上,然後用死人的死氣裝死。”
看到胡魘將花朗擺平,我急忙提醒了她一句,生怕這次花朗又是在裝死。對於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超級大變.態我沒有一絲的憐憫,他死了能讓更多的人慘遭毒手,所以我巴不得他被胡魘給弄死。
“放心,在這裡他無法將自己的傷害轉接到其他的地方去,他已經真的死了。待會兒你往那邊跑,一直跑到不能跑了就找個地方躲一下,危險馬上就要降臨。”
不明白鬍魘這麼囑咐我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而這時胡魘則是看向田玉幾人,臉上也現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
“你把我們鎖進了你的空間?”
見花朗被殺,田玉眉頭緊皺,胡魘則是讚賞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沒想到你還能看出我把你們帶入了我的空間之中,沒錯,這裡就是我所製造的夢境空間,在這裡一切既是虛幻的又是真實的。
也就是說在這個空間裡,如果你們被我殺死了就真的會死,但你們卻奈何不了我。你不是說要用把我折磨致死嗎?哼哼,現在看看是誰折磨誰。”
說着的身子便消失不見了,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天吳的身後,天吳彷彿是感覺到了危險,尾巴一甩就朝胡魘砸去。
不過它卻沒能砸到胡魘,腦袋上反而多了一根淡綠色的簪子。此時那簪子已經變得比柺棍還長,幾乎將天吳的整個腦袋都刺穿了。
天吳不斷的扭動着身體,巨大的蜈蚣臉上也現出痛苦的神情,不過它最終還是死在了胡魘的簪子下。
這裡是胡魘佈下的夢境空間,在這裡胡魘就是主宰,她想殺誰就殺誰。但既然她是這裡的主宰,那還要我躲到一邊幹什麼,我實在是想不通,不過還是照着胡魘的話做了。
跑了十幾米之後我就跑不動了,不是體力上的問題,而是前方好像有一個無形的罩子把我擋住了,雖然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但我只要再往前一走就會被一股反彈力給彈回來。
難怪胡魘會對我說跑到跑不動爲止,看來她是將周圍十幾米的空間都籠罩在她的夢境之中了,以我的能力根本就出不了她佈下的夢境空間,我想田玉他們也是一樣。
見旁邊的山體下有個凹槽,我毫不猶豫的就躲了進去,此時花朗和天吳都已經死在了胡魘的手中,而胡魘的身形已經出現在臉魔的身後了。
臉魔知道胡魘想要它的命,轉過身去苦苦的哀求胡魘放它一馬,它還不想死。
“哼,那些被你變成怪物的人在面對你的時候也一定會苦苦哀求你,你放過他們了嗎?要不是你的話阿瓊也不會陷入現在的境地,當然了,幕後的操縱者是那個女人,不過作爲幫兇的你也是不可原諒的。
下輩子如果你還能做人的話記着不要修煉邪法,把自己變成這幅不人不妖樣子真讓我噁心。”
之前這個臉魔沒少找我們的麻煩,胡魘又怎麼能放過它,手中的簪子直接刺進了臉魔的大臉,臉魔慘叫了一陣兒之後便沒了聲息。
田玉身邊的人全都被胡魘給除掉了,只剩下田玉一人。不過田玉好像沒有懼怕的樣子,只是淡淡的看着胡魘,說道:
“殺了我三個手下也耗費你不少的心力吧,你還能殺的了我嗎?胡魘,別人不瞭解你,但我卻最瞭解你不過。
可能你不知道,自打我被主人選中之後他就一直用培養你的方法來培養我。魘王的稱號現在已經屬於我了,雖然我的功力比你要差了一些,不過此時的你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你還怎麼殺我?”
至始至終我都沒見田玉出手過,也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原來這傢伙是和胡魘一樣,是以夢魘爲攻擊手段的。
田玉的話讓胡魘的臉上現出一絲淡淡的驚色,不過胡魘馬上就恢復如常,然後對田玉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今天那個人可以找你代替我,明天他就又會找別人代替你。
看你的樣子入陰域的時間也不短了,也就是說在我還沒有背叛陰域的時候那個人就選中了你。
你以爲你是他看重的人,但你在他的眼中有可能連一隻螞蟻都不如。那個人雖然從來都沒有露過面,但他是什麼存在你應該也很清楚,又何必再爲他賣命?
況且你應該也和阿瓊有緣,要不然也不會跟田甜長的一模一樣了,況且你也姓田,田玉,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一直都被那個人利用,等他覺得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會像丟垃圾一樣把你扔掉,這樣的人還值得你爲他賣命嗎?”
胡魘倒是沒有着急對田玉動手,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油盡燈枯了還是不想殺田玉。
聽胡魘說完,田玉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說道:“胡魘,你不用再說這些無用之話,人和人之間一直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我被主人利用也沒什麼不對。
至於他嗎,在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對他十分反感,一個什麼都要依賴別人的廢物,活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用處。
如果不是主人看上了他的這副身體,想要等他的身體達到主人想要的契合度,恐怕他早就在這個世間消失了。
哼,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也不用被主人拍去裝清純裝死屍了,這個人真是可惡,而你卻未了這樣的一個廢物背叛主人,難道真的值嗎?”
雖然我離胡魘她們有十幾米的距離,但她們之間的談話我卻能聽的一清二楚。我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個田玉就是之前在我面前跳樓的那個田甜,是陰域主人派她去接近我的,目的應該是爲了把那條項鍊送給我。
但爲什麼要把那條項鍊送給我我卻不知道,而且此時項鍊已經不在我的身上了,胡魘也說不在她那裡,也不知道項鍊現在在什麼地方。
“沒經歷過愛情的人都不知道愛情爲何物,當你真正體會到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兒的時候我想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爲了他,我可以背叛整個世界,因爲他是我的愛人,所以就算拼了我的性命我也要保護他。
現在我所做的一切你可能很不理解,我想你以後會有機會體驗的,多說無益,田玉,我並不想跟你拼個你死我活,如果你願意放我們離開,那我們現在就可以相互罷手了。”
“哼,說了這麼多還不是想要我不殺你,胡魘,你把花朗他們都殺掉了,你以爲我會就這樣算了?
這個是你製造出來的夢境空間不錯,但我也可以製造,而且就在你這個空間的基礎上,胡魘,你去死吧。”
田玉的話語變得冰冷無比,隨即她便低喝了一聲,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力量。
胡魘佈置的夢境空間開始晃動了幾下,但沒多大一會兒便恢復了平靜。雖然我看不出什麼,但卻能感覺到胡魘的夢境空間變得不一樣了。
之前我待在這裡十分有安全感,但此時卻是心慌不已,就好像有一隻巨獸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死死的盯着我,隨時都會對我發出致命一擊。
“既然你想要硬拼,那就看看咱們兩個究竟誰更厲害。”
胡魘冷冷的盯着田玉,田玉也冷冷的盯着胡魘,兩個女人沒有什麼動作,但我的頭頂卻傳來一陣陣的轟隆聲。
那聲音十分巨大,我感覺有些耳熟,隨即便想起雪崩就是這個聲音,這兩個女人不會是想把她們的空間全部填平吧。
如今這方圓十幾米已經存在兩個夢境空間了,胡魘的夢境空間和田玉的重疊在一起,夢境也想通了。
也就是說此時我所在的這個空間胡魘和田玉都可以控制,或許是說她們是在相互爭奪主要的控制權,誰拿到主要的控制權就能把對方殺死,這是一場生死間的搏鬥。
轟隆隆的巨響離我越來越近,我急忙把身體往裡面又縮了縮,用石頭在我面前壘了一堵牆。我心想胡魘應該早就想到用這個辦法對付田玉了,要不然她也不會事先讓我躲在這個地方。
又過了半分鐘左右,大量的積雪從山上滾了下來,只是瞬間就把我面前的空間給填滿了。幸好我事先有準備,用石頭在身前壘出了一面牆,雖然不怎麼結實,但我用手頂着,積雪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把這牆給擠倒。
以前我從來都沒想過夢境裡的東西便變成真的,現在我就是身處夢境之中,但我很清楚自己面臨的事物全都是真的,要是我在夢境裡死去,那我就真的死了。
轟隆聲還在不斷的傳進我的耳朵,我不知道山上到底有多少積雪要下來,推着石頭牆的手臂漸漸發酸,我感覺壓力越來越大,要不是我的左手有很大的力氣,此時我可能都已經被雪給活埋了。
又把左腳伸出去頂住石頭牆,但即便我手腳並用,石頭牆已經在慢慢朝裡面移動,這說明外面的積雪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要是壓力繼續增大的話,恐怕我今天真的要被活埋在這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