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這個傢伙平時不愛說話,但辦起事情來卻是頗得我心,剛纔我還在因爲土靈頭疼,沒想到現在土靈居然認我爲主,這一切都是木木的功勞。
而木木則貌似對這事情絲毫不在意,幫我把土靈收服了之後他就去客廳裡看電視了,這個傢伙很喜歡電視節目。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土靈兩個,我看着土靈,而土靈也看着我。雖然此時土靈臉上全是善意的笑容,不過我卻感覺在這笑容的背後好像隱藏着什麼似的。
土靈朝我伸出手,好像是在向我示好,我遲疑了一下,將手放在了土靈的手中,而後我就看到土靈的臉上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心裡立刻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你拍擊你胸口的位置就能震盪土之精,土之精受震盪土靈也會很難受。”
這時木木淡淡的聲音從客廳裡傳進了我的耳朵,土靈一聽到木木的話立刻就鬆開了我的手。
我心說這傢伙剛纔莫不是想要附在我的身上將土之精拿回去吧,難怪它會露出那種笑容。
“要是你再敢有二心我會立刻毀了土之精,讓你永世都不得翻身。”
雖然我不想用土之精把土靈捆在我的身邊,但這傢伙明顯不是個善類,要是不整治它的話說不上它什麼時候就會對我下手。
話音一落我就在胸口的位置拍了一下,土靈頓時就渾身發抖,臉上也現出痛苦的表情。這傢伙急忙跪倒在地,不住的向我磕頭,說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時木木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屋子,他手中拿着一根黃色的木條,而後便將木條扔給了我。
“這木條能讓它無法靠近你,木克土,只有木條還在,它就永遠都沒辦法進入你的身體拿回土之精。”
看了土靈一眼,木木臉上掛起一絲冷笑,而土靈則是唯唯諾諾,再也不敢亂來了。
只有是有土的地方土靈就可以存在,所以我先讓它隱藏起來,而我則是上牀睡覺。木木這個傢伙不需要休息,就算是沒有那根木條在我身上土靈也無法靠近我,所以我睡的很放心。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我爸媽已經上班了,吃了些飯,我便帶着木木和土靈前往五里鋪。
雖然我並不知道昨晚是誰在遊戲裡給我發的那條信息,不過對方既然提到了夏瑤,那就一定知道夏瑤的事情,哪怕這是一個圈套我也得去。
路上我詢問木木是如何把蟬翅刀一分爲二的,木木告訴我要想把蟬翅刀分成兩把是需要跟蟬翅刀溝通的,只有給它溝通成功才能完全控制它和發揮它的威力。
當我問及該如果控制蟬翅刀的時候木木給我的答案是不知道,他被製造出來之後就能隨意的控制蟬翅刀,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關蟬翅刀的控制方法。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出租車在三個半小時之後纔到了五里鋪,下車之後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有人給我打電話,不過手機上卻不顯示任何關於來電的信息。
對於這個我已經習慣了,之前老於頭每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不顯示號碼,可能又是那個老傢伙跟我玩的把戲。
按下了接聽鍵,我沒有說話,而是等着對方說。但對方好像也在等着我說話似的,老半天我們相互之間都沒有開口,好像是在做無聲的交流,看上去有些詭異。
“是夏瑤嗎?”
我知道給我打電話這個人肯定不是老於頭,那個老傢伙雖然可惡,但卻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你很想她嗎?”
在我開口之後對方也有了迴應,聲音很滄桑,從聲音上判斷應該是個男的。
“當然。”
我下意識的回答道,而對方卻是冷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就好像砂紙磨鐵時候的聲音,讓我聽着很難受。
“左擁右抱還會想她?哼,你還真好意思說出口。”
很明顯這個打電話的傢伙知道胡魘和田甜的存在,不然的話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你想告訴我夏瑤的消息那就直接說,不想告訴我就掛電話吧。”
對於他這種調侃我十分反感,我左擁右抱那是我的事情,哪裡輪的着他來多管閒事兒。
“你來水泥廠後面的矮山吧,她在那等你呢。”
這句話之後對方便掛掉了電話,我找了個當地人詢問水泥廠在哪裡,有當地人告訴我說一直往南走,走上半個小時左右就可以看到水泥廠了。
沒想到竟然有那麼遠,五里鋪鄉沒有出租車,所以我便找了個三蹦子往水泥廠那邊而去。
一邊走我一邊詢問開車的師傅水泥廠後面的矮山有什麼傳說沒有,那個師傅搖了搖頭,說沒有。
之前我所去的那些地方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傳說,但凡是這種地方都不怎麼安全,一般都會有些奇怪的東西。
看來剛纔那個傢伙讓我去的地方貌似比較安全,再加上有木木在我身邊,我想這次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
十來分鐘之後三蹦子把我們送到了水泥廠的後面,這是個小型水泥廠,規模不大。好像今天沒有開工,做水泥的大煙囪並沒有冒煙。
在水泥廠的後面有一座小山,很矮,也沒有多大,只是一座孤山。山上沒有長樹木,從遠處看這座山就好像是一座墳似的。
看了木木一眼,我們兩個便朝山上走去。十幾分鍾之後我們已經爬上了山頭,然而四周連個鬼影都沒有,我心說莫不是那個傢伙耍我玩呢吧。
“在那裡。”
這時木木開口說話了,他朝這座孤山的另一個山腳指了一下,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山腳下果然有個人影靜靜的站在那裡。
我們兩人朝着人影走去,走到一半兒的時候那個人影忽然消失了,我眉頭緊蹙,心說那傢伙什麼時候不見的,剛纔我的視線幾乎都沒離開過他,就算離開他也只是一瞬而已。
周圍都是荒蕪的草地,草地的枯草還沒有膝蓋高,那裡絕對藏不下人,這傢伙跑到哪裡去了。
我看向木木,而木木的臉色一點都沒有變,眼睛還直直的看着前方,就好像那個人還站在那裡似的。
本來我打算問木木一下,但這時我的餘光卻掃到了一條人影,轉頭一看,剛剛消失的那個傢伙居然又出現在那裡了。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兒?剛纔那個人消失了,怎麼又會忽然出現?木木,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他一直都在那。”
我有些吃驚的看着木木,但木木卻是冷冷的說那個人一直都在那。他的話更加讓我吃驚,我的視力可沒有任何的問題,剛纔我看到的絕對都是真的。
可是木木卻說那個人始終都站在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臉上現出了濃濃的狐疑之色,我心想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只要看看那個傢伙可能就會清楚了。
我們兩個繼續向前走,走到離那個人有五米左右的地方站定。這個傢伙一直都背對着我們,現在依舊是這樣。
木木滿臉冰冷的盯着他的後背,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我看了一會兒對方的背影,然後問道:“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吧?既然你把我叫到這裡來,那你一定知道夏瑤現在在哪,我現在已經來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我知道我這樣說話有些不禮貌,但對方打電話時候的口氣實在是讓我對他禮貌不起來。
“你還記得她,真難得。”
我問完之後對方老半天都沒有回答,就在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那個難聽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他正是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
對方的口氣讓我有些不爽,我很討厭像他這樣玩神秘的傢伙,有什麼話直說就完了,幹嘛要用這種挖苦的口氣跟我說話。
“我想怎麼樣?呵呵,我只想給她討回個公道而已。小子,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就應該得到懲罰,而這個懲罰我可以讓你選擇。”
這傢伙的聲音依舊那麼難聽,但這次我沒有不爽,反而是被他給弄笑了。
“你要幫夏瑤討回公道?別說我沒有對不起夏瑤,就算我真的對不起她了你憑什麼要爲她討回公道?
請原諒我說話不中聽,但我說的是實話。如果說我真的做了對不起夏瑤的事情,要逃回公道的人也應該是她,還輪不着你。”
既然這傢伙讓我不爽,那我也不必對他客氣了,口氣也變得嚴厲起來。不過對方聽到我的話只是“嘿嘿”的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周圍的溫度好像一下降了許多。
原本就有些冷的天氣變得更加冷了,凍得我直打哆嗦。而站在我身邊的木木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蟬翅刀也出現在他的手上,一臉戒備的看着那個傢伙。
“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時對方又開口說道,而我沒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對方慢慢轉過了身,當我看清楚他長相的時候頓時就嚇了一跳,身子也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