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已經將門從新鎖上,小雙慢步走到房間門這裡,輕輕的敲着門。她敲門的節奏很緩,每一聲傳進我的耳朵我就感覺腦袋一暈。
而後她敲門的速度漸漸加快,我腦袋也暈的越來越厲害,不僅是我,表哥也是如此,只有田甜沒受什麼影響。
雖然不知道田甜爲什麼沒事兒,但我卻來不及細想,我感覺自己隨時可能都會暈過去,急忙喊表哥讓他想個辦法。
“你們不是要給我配陰婚嗎?我現在來了,你們倒是讓我進去呀,嘿嘿。”
這時門外的小雙開始說話,我的腦袋也從暈改成了疼,隨即便又開始暈,而且變得有些迷糊了。
“開門吧,開了門你們其中的一個就可以跟我結婚了。”
小雙的聲音好像有種魔力一般,雖然冰冷,但聽在我的耳朵裡卻是舒適無比,就好像外面站的不是小雙,而是田甜。
“開門吧,呵呵……。”
小雙的聲音再次傳進我的耳朵中,而我則是迷迷糊糊的朝門口走去,此時的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打開門讓田甜進來,我不能讓她待在外面。
“郭瓊被迷住了,樑寒,你按住他,別讓他動。”
wωw◆ Tтkā n◆ C 〇 見我眼睛直勾勾的朝外走,屋裡的兩個人都意識到了什麼,田甜讓表哥把我按住。此時表哥也十分難受,不過他卻沒有被迷惑,聽到田甜的話後他掙扎的走到我身邊,一把就將我按倒在地。
而田甜則是從香案上拿起一盒火柴,拿出一根點燃,將那對兒龍鳳蠟燭點着了。蠟燭的光芒立刻就將整個房間照亮,我也清醒了過來,見表哥按着我,我急忙示意他鬆手。
“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有些迷惑的問表哥,這時外面的小雙又開始讓我們給她開門,表哥叫我捂住耳朵,我這纔想起剛我的腦海裡始終都有個聲音告訴我去開門,想必是門外的小雙在作怪。
“她是什麼玩意?”
我問表哥,表哥則是搖頭,而這時田甜把她頭上的一個頭卡拿了下來,爬到香案上,用頭卡去撥紅色蠟燭上的蠟油。
她用碗接着那些蠟油,一直接了小半碗才離開香案,蠟油凝固的速度很快,此時碗中的蠟油已經變成了固體。
田甜將碗遞給表哥,然後說道:“那你頭髮拔下來幾根,然後燒成灰扔在碗裡,再把沾了頭髮灰的蠟油摸在外面那東西的臉上。”
耗爺是個高人,田甜身爲他的孫女懂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是正常。表哥不敢遲疑,急忙薅了幾根頭髮,燒成了灰扔進了碗裡。
隨即他便示意我配合他,我點了點頭,想要跟表哥一塊兒出去,但卻被田甜拉住。田甜朝我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讓我表哥一個人去。
我則是甩開她的手,對她說道:“表哥陪我出生入死幾次,我哪能讓他一個人去對付外面的東西,你在這裡好好待着,我去配合表哥。”
不顧田甜的阻攔,我跟着表哥走到門口,外面的小雙彷彿是知道我們要開門似的,也不敲了,門外一片寂靜。
數了三個數,我擰開門鎖,而表哥則是一腳將房門踹開。但此時門外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小雙根本就不在門外。
和表哥相互看了一眼,我們都感覺出不對勁兒,正打算出去看看,一張倒着的慘白的臉憑空出現在我們面前,把我和表哥給嚇的連連後退。
那張臉正是小雙的,此時她倒掛在門上,臉上寫滿了冷笑,用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和表哥。
吸了一口涼氣,我掙扎着從地上站起身,表哥也站了起來,我從他手裡的碗中挖了一塊兒蠟油,隨即和表哥一同朝小雙跑去。
“嘿嘿……。”
小雙發出一陣冰冷的笑聲,讓我遍體生寒,不過我還是忍着心中的懼意,跑到小雙身前,將蠟油抹在了她的臉上。
“啊……。”
被蠟油抹臉,小雙發出一聲慘叫,隨即她的身體便落在了地上。此時她臉上被蠟油抹過的地方已經變的腐爛不堪,只是瞬間,那些腐肉便從她的臉上掉了下來,難聞的惡臭味兒也鑽進了我的鼻子之中。
“你們都得死。”
小雙怨毒的喊了一聲,不過她卻沒有對我們怎麼樣,而是轉身走到大門口,隨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纔吳老漢一直都站在院子裡,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跑的,此時也沒有了蹤影。田甜走到門外,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心說不會是嚇到了吧,但轉念一想不應該呀。
用蠟油加頭髮灰對付小雙的主意是她出的,之前她也沒有顯露出一絲害怕的意思,又哪能被嚇到。
我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田甜是爲了沒弄到陰陽燭而生氣,她說耗爺這次太大意了,都沒打聽清楚就讓我們過來給人家配陰婚。
吳老漢很明顯是故意要害我們,小雙沒有被我們消滅,恐怕不會放過我們,日後肯定會來找我們的麻煩,這都是因爲耗爺沒有弄清楚消息才導致我們會變成這樣的,所以田甜很生耗爺的氣。
“先別生氣了,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裡,免得那老東西和他閨女再對我們下手。”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剛纔把小雙給弄跑了,這是我們最佳的離開時間。不過田甜卻是搖了搖頭,她說天馬上就要亮了,沒準吳老漢和小雙就在外面的某個地方等着我們呢,現在出去並不安全。
表哥也同意田甜的話,所以我們並沒有着急走,而是等到了天亮才走出吳老漢的家門。
鄉下的人們通常起來的都很早,我們三個出了吳老漢家的大門便看到有幾個老頭蹲在路邊的一顆大樹下抽菸,那幾個老頭看到我們從吳老漢家走出來都是一臉驚色。
一個老頭站起身,問我們是不是吳老漢家的親戚,我點了點頭,走到那幾個老頭跟前,給他們散了圈煙,問道:
“幾位大爺,你們知道不知道吳老漢的閨女是怎麼死的?還有,吳老漢是不是懂些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
小雙的事情我感覺沒有那麼簡單,這個吳老漢能佈下鬼上墳的局,說明他肯定是懂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但我這話一問出口那幾個老頭都不說話,臉上也現出害怕的表哥。好一會兒,其中一個老頭才顫顫巍巍的對我說道:
“小夥子,你在說什麼,吳老漢哪有閨女,他是個老光棍,而且在半年前他就死了,還是我們這些鄰居幫着發送的。”
“什麼?吳老漢沒閨女,而且他半年前就死了?”
這位老爺子的話讓我震驚不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一個死了半年的人會把我們騙到這裡來,還說要幫他的女兒配陰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不僅是我,連表哥和田甜也是眉頭緊皺,剛纔說話的那個老爺子見我一臉的震驚,好奇的看着我,問:“難道你不知道這事兒?”
搖了搖頭,我沒說什麼,跟幾個老頭道了聲謝便和表哥他們往村口那裡走,一路上我們三個誰都不說話,都在想着這件事情。
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個死了半年的人把我們騙到這裡來給他的女兒配陰婚,然後有人跟我們說他根本就沒有女兒。
如果吳老漢沒有女兒的話,那個小雙又是誰,他和吳老漢有什麼關係,吳老漢爲什麼要害我們。
想到這裡我看向田甜,這事情是耗爺給聯繫的,我想耗爺應該會知道些什麼。田甜明白我的意思,她朝我搖了搖頭,說道:
“我爺爺肯定不會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他知道的話又怎麼會讓我來冒這個險?不過他的責任還是很大,連事情都沒打聽清楚就讓我們來,這賬我會好好的跟他算。”
說着田甜便拿出了手機走到一邊,想必是給耗爺打電話去了。我和表哥在一邊等她,大概十分鐘之後,田甜掛掉電話,走到我跟前,說道:
“爺爺說他會把這事情弄清楚,同時讓我們等他的消息,他會給我們聯繫其他配陰婚的,不管怎麼樣,陰陽燭一定要弄到,不然的話就沒辦法去找狐狸心了。”
點了點頭,我心說還得去給人家配陰婚,希望這次耗爺可別弄錯了,一個搞不好就得把小命搭上,實在太危險了。
因爲這裡打不到出租車,所以我們便花錢在村裡僱了一輛三驢子,把我們送到了鎮上,打算先在鎮裡休息一下。
昨晚我們一夜都沒睡,現在已經十分睏乏了,我要了兩個房間,按照我的設想是我和田甜睡一間,表哥自己睡一間。
只是不知道這個設想能不能實現,如果可以的話,那我就能摘掉二十多年的處級幹部的帽子了,想想我就興奮的不行。
可能表哥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走到他房間門前他進去後就把門給關了,我看了看田甜,見她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心裡就是一喜。
走到我們兩個的房間門口,我將門打開,先把田甜讓了進去,而後便邁步進入了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