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腦袋也發矇,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田甜貌似沒有說假話,可是我卻無法肯定她說的都是真話。
如果這楠木盒子沒出現的話我還可能會相信她,之前我和表哥可都看見她捧着楠木盒子跑了,而現在楠木盒子居然出現在這具棺材之中,要說我不懷疑肯定是假的。
但想想我又覺得田甜沒有必要騙我,假如在下面看到的田甜就是我眼前的人,她既然能找到紫玉金棺那裡肯定對這墓穴十分的熟悉。
既然她對這裡熟悉,那一定是知道出去的路,幹嘛還要躲在這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說是有一個和田甜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故意陷害她,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們互相猜忌,但對方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
一切的一切迷一般的事情讓我有些頭暈,我走到表哥身前,問他那楠木盒子是從哪個位置找到的。
表哥說這楠木盒子就在棺材頭兒的夾縫裡,剛纔他仔細的查看了棺材裡面才發現那裡有夾縫,打開之後就看到了楠木盒子。
我沒有再問田甜是怎麼回事兒,剛纔她已經說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就算這楠木盒子真是她藏在這裡的她也不會承認。
既然無法得到答案我再追問下去只會破壞我和田甜之間的感情,說實話,我對田甜還是比較珍惜的,即便她有許多事情瞞着我我也不願意強迫她說出來,怕她會因爲我懷疑她而傷心。
“咱們就不要在這件事上糾結了,既然楠木盒子已經找到,那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離開這裡。”
有什麼事兒可以等出了這古墓再研究,雖說現在青臉屍並沒有在這裡,但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跑回來。
那玩意可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之前要不是表哥把它給引走恐怕我已經被它給收拾了。
“表哥,你說出口會不會在另一條通道里?”
當時表哥把青臉屍引走的時候是把它給引進了另一個通道,表哥搖頭,說即便出口在那邊也無法尋找,因爲那邊的通道還有好幾個岔路,他是繞了半天才繞回來的,想要在那麼複雜的地方找到出口起碼得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現在我們身上的食物基本已經耗光了,雖說一兩天的時間我們還能忍受,但要是把體力都用在尋找出口上,萬一再遇到什麼情況那我們跑都跑不掉。
這是個死循環,找出口不行,不找更不行。當初那些建造墓穴的工匠能夠留下暗道而不被發現那就說明暗道建造的十分高明,肯定沒有那麼好找。
之前在下面如果不是那個長的和田甜一模一樣的人打開了那條暗道我和表哥恐怕根本就發現不了。
“我總覺得這具棺材有古怪,剛纔我起身的棺材的底部貌似有些鬆動,我想棺材的底部和棺材並不是一體的,不如試試那裡。”
這時田甜開口說話了,我和表哥對視了一眼,隨即同時將手伸進棺材裡,開始撥弄棺材下面的板子。
當真如田甜所說,棺材底部的板兒是活動的,能夠打開,和棺材根本就不是一體。我和表哥將足有五公分厚的木板擡出來,下面便出現了一條黝黑的密道。
表哥臉上現出一絲欣喜,而我則是眉頭微皺,先前我曾經在這棺材裡躺過,絲毫都沒感覺到棺材的底部是活動的,現在這裡居然出現一條密道,我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兒。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不然那青臉屍回來了我們可無法跟它抗衡。
“嘻嘻……。”
正準備要走,墓室的角落裡忽然傳出一陣女人的嬉笑聲,我們幾個轉頭一看,見密道那裡有個人影,不過那人影見我們看向她便消失在密道口了,我想要去看看卻被表哥拉住了。
“表弟,你要幹什麼,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我剛纔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我感覺那個人影就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田甜,我很想知道她是何方神聖,爲什麼會跟田甜長的一模一樣,所以才準備去確定一下。
不過我還是聽從了表哥的勸告,沒有過去,還是老規矩,表哥負責打頭,田甜在中間,而我則負責殿後。
我們三個進了密道,這密道和之前的密道一樣,很狹窄,而且還十分的矮,我們只能蹲下行走,很是累人。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的樣子,表哥先出了密道,田甜和我則是緊隨其後。原本我以爲我們可以走到外面,但不曾想卻走回了放着紫玉金棺的那個墓室之中。
看着那具紫玉金棺我幾乎要崩潰了,心說這密道怎麼會通向這裡,挖密道的那些工匠是腦袋被驢踢了嗎,居然弄了兩條通向同一個地方的密道。
“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又回到這裡了。”
不光是我,表哥我情緒也有些不穩定,我認識他這麼久很少聽到他罵人,這說明表哥也開始慌了。
“去棺材那裡看看,沒準這紫玉金棺的下面還有一條暗道也說不定。”
罵完之後表哥就氣呼呼的朝紫玉金棺走去,我也跟着,但田甜卻是沒動,她只是愣愣的看着紫玉金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叫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跟着我和表哥一塊兒走到了紫玉金棺之前。那具白骨依舊躺在棺材之中,我們幾個費力的將棺材蓋兒又移開了一些,而後表哥就開始在棺材之中搜尋。
但找了一會兒之後表哥的臉上就現出失望的表情,這具棺材的底部是死的,也就是說是跟棺材是一體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暗道。
一般來說能住在這種棺材裡的人身份肯定是不一般,應該會有很多的陪葬品。但棺材裡除了一具白骨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這讓我很奇怪。
之前那個田甜曾經躺在這裡,我又想起那個問題,她是怎麼躺到裡面去的,這棺材蓋兒我和表哥兩個人打開都如此的費力,她一個女人是怎麼辦到的,難道是有人幫她?
正想着,先前那個密道口處出現了一個人影,這間墓室裡有很多長明燈將墓室照的通亮,所以我們能看清楚的看到那個人的樣子。
就是剛纔我們遇到的那個田甜,她長的和田甜一模一樣,絲毫都不差,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轍。
站在我身邊的田甜驚異的看着她,表哥也是如此,現在我們才能肯定原來真的有兩個田甜存在,只是不知道另外一個田甜到底是誰。
“你想怎麼樣?”
表哥有些憤怒的看着對面的田甜,而對方只是一臉笑意的看着我身邊的田甜,也不說話。
“你想把我們困在這裡嗎?”
再次發問,表哥臉上的憤怒要比剛纔濃郁了許多,這時對方忽然從身上拿出來一件東西,是個竹簡,隨即她朝我們揚了揚手,那意思是好像要用竹簡和我們交換什麼。
“什麼意思?”
我和表哥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時她指了指我身邊的田甜,然後又指了指紫玉金棺。我和表哥依舊不懂她想幹什麼,但這時站在我身邊的田甜卻說道:
“她是說要用我來換她手裡的竹簡,只要我躺到這棺材裡去她就可以帶你們離開這裡。”
詫異的看着田甜,我立刻就搖了搖頭,那竹簡有什麼好的,我幹嘛要用我的女朋友去交換那個東西。
再說就算竹簡裡記載了稀世武功我也不幹,田甜是活生生的人,並不是物品,如果我同意了恐怕田甜會傷心死。
先前我們就已經錯怪她了,我哪能再犯這種錯誤。我很奇怪田甜怎麼會知道對方在說什麼,這時她又朝表哥手中的楠木盒子指了指,而是揚了揚手中的竹簡,那意思是說竹簡其實就是楠木盒子裡的東西。
這次不僅是我,表哥也看明白了,他急忙把楠木盒子打開,這才發現裡面居然什麼都沒有。
表哥看向我,這種事情他無法參與,而我則是不斷的搖頭,死活都不同意用田甜來交換那個竹簡。
雖說我需要這個東西去換取陰眼,但我也不會用自己女朋友的生命開玩笑。另外一個田甜是不是人我都不知道,就算她是人我也不會把自己的女朋友交給她。
我很奇怪對方爲什麼只用手比劃卻不說話,這時那個田甜不再比劃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田甜。
嘆了口氣,田甜說道:“就按照她說的辦吧,我留在這裡,你們帶着那楠木盒子和竹簡出去,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辦,那我們三個都會被困死在這裡。”
我剛想反對,但田甜卻用手按住了我的嘴巴,繼續說道:“阿瓊,我知道你擔心我,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我能感覺的到,她並不會害我。
咱們都應該理智一點,沒有必要三個人都在這裡等死,況且我並不是以自己的生命爲代價換取你們的離開,阿瓊,我知道你捨不得我,但只有我留在這裡你們才能出去。
換回陰眼之後你就趕緊去尋找狐狸心,等你將身上的詛咒解開之後可以再回來找我,到了那個時候我就能永遠的離開這裡了。”
田甜說的沒錯,我們應該理智一些,沒有必要三個人都留在這裡等死。道理雖然沒錯,但我卻接受不了。
微微一笑,我對錶哥說道:“表哥,你走吧,我要陪田甜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