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爲了不讓其他人懷疑,她特意拐去一趟洗手間,製造真的是去洗手間的假象,然後纔到這裡來的。
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
一會,她的眉尖動了動,想到了嵐珀。
一定是她!
因爲剛纔她出洗手間的時候碰到了她。
這女人現在已經跟自己真槍實彈交戰了,恨不得自己從顧易身邊消失,所以她就盯上自己了?
一定是嵐珀跟蹤自己了!
她抓了抓手心,恨意涌上心頭。
因爲除了季嵐珀以外,還真沒哪個人會做這樣的事,自己被揭穿了,上位的就是她了。
隨後,她咬着牙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出去了。
弄成這樣子,她也不能在宴會逗留了,那個女人以後再收拾。
不過她的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了,所以只得避開有人的路,走偏僻的地方。
她沿着景區一角走去,因爲那裡有個後門。
走了一段路,她來到了湖邊,遠遠就看見一道身影,似乎正在賞着湖裡的睡蓮。
眼光一觸到那道身影,她心底的火氣就像山洪一樣爆發了出來。
她快步地走了過去,走到她身後時,一把扯住嵐珀肩,就想甩過去,“你這賤|女人!”
不過嵐珀反應很快,上身向後一揚,就避開了她的手掌。
她斜斜看她,不怒不急的,“你怎麼罵自己了?”
杭顏音怒意更甚,又舉起手想甩過去。
不過嵐珀卻用力一抓,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淡然地笑着,“你不是很淑女的嗎,你得繼續裝啊,這才符合你的身份。”
看着她悠淡無比的笑意和自己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杭顏音更加恨得牙癢癢的,“你這奸詐的女人,竟然這樣算計我!”
“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她眯着眼,“沒想到你竟然比我還厲害!”
是顧易比她厲害而已。
嵐珀揚着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無論你掩蓋得多麼緊,始終會有踢爆的時候。你只能怪自己曾經是那樣的人。”
她氣得發抖,“你別得意,你以爲我失去了阿易,你就肯定能和他長久嗎?你這女人什麼都沒有,憑什麼拴住他?”
嵐珀依然笑得美如夏蓮,淡淡開口,“誰說我什麼都沒有,我得到了他就什麼都有了。”
隨後,她又補充到,“哦,不對,有一樣東西我沒有,就是沒有你那麼不要臉。”
杭顏音美麗的臉又劇烈扭曲起來了,想用力抽手卻發現被抓得死死的。
她只有大罵,“你這低微的女人別這麼得意,你根本就配不去她。”
嵐珀笑意冷了下來,“好像說得你只有你自己配得上他似乎的。”
“是的,我配不起他,但也沒有人能夠配得起他。”
這女人總算有點自知之明瞭。
嵐珀又淡淡地揚脣,“你說沒人配得起他,難不成把顧易當動物看了?”
“……”杭顏音到現在才發現,無論自己身份如何高貴,始終壓不住這女人的氣勢。
嵐珀看她氣得脣舌發白,甩開了她的手,“既然無話可說,那就趕緊走吧,別污染了這裡的空氣。”
杭顏看她那淡靜又能氣死人的模樣,咬了咬牙,擠出一句話,“一個結過婚的二手貨而已!囂張什麼!”
她怨憤離開。
嵐珀被氣了一下,楞在原地。
杭顏音剛走了幾步,忽然聽到身後“噗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