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宮內一道藍光閃過,行雲爽朗的笑聲便在劉彥昌的耳邊響起。
“哈哈!在下回來了,劉先生可是等着急了?”
劉彥昌聽聞行雲的聲音立刻打起精神,正要上前答話,卻被一個嬌小的身影搶在前面,撲在行雲懷裡敲打道:
“大哥哥!你又把我丟下,一個人先走!”
行雲嘴角一笑,將瑤兒抱在懷裡,道:
“呵呵!這不是回來接你了嗎!”
“我不管!待會兒你得給我買十個糖人才行!”
行雲心中有事,便將瑤兒交給馮晚青,轉而坐到了劉彥昌身旁。
此時劉彥昌纔有機會對行雲道:
“既然大弟馬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那我便啓程尋找沉香吧!”
行雲一把拉住劉彥昌,卻道:
“先生莫急,在救出沉香之前,我們還需先到華山之上見見三聖母!”
劉彥昌救子心切,此時哪有不急的?只是後來聽到三聖母的名字,心中一陣悸動,他與三聖母許久未見,當下便猶豫起來,妻兒難擇,走也不是,座也不是,便遲疑道:
“華山之上有天兵把守,尤勝從前,你能上去?”
行雲先在百花宮中佈下個結界,又祭出曲腸結將衆人氣息鎖住,這才一字一句道:
“所以,我們要先設法聯繫到二郎真君!”
劉彥昌聽聞此言,更加驚訝,脫口而出:
“你能在這下界聯繫到我大舅子?”
行雲將九元木取出,對劉彥昌道:
“先前修煉時曾與真君有過一面之緣,他曾說過,點燃此木,便可與之相見!”
劉彥昌神色謹慎,對行雲問道:
“大弟馬先要找我大舅子,可是發現了什麼?”
行雲注視劉彥昌半晌,終究說道:
“實不相瞞,劉先生救護妻兒之心在下清楚明白,但是問題根源卻並不在華山,也不在幽冥黃泉,昊天才是你們一家的真正威脅!”
劉彥昌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當即盯着行雲的雙眼道:
“大弟馬是想,再鬧上天去?”
行雲輕笑道:
“這一次,便要徹底的換個天來,怎麼樣,劉先生可敢嗎?”
劉彥昌大笑一聲,灑脫道:
“哈哈哈!這樣的事,兒子做得,我這當老子的,有什麼不能做的?”
只見他沉吟半晌,又對行雲道:
“只是,昊天在上界盤亙多年,犬子師徒,還有我那大舅子幾次試圖伐天都不能成功,如今單憑你我之力恐怕很難成事吧?”
行雲點頭沉吟道:
“我奉命統攝封赦事,若想完成殺劫單靠我馬家力量遠遠不夠,真君曾與我交代,我得先將營盤成立,再伐上天去,屆時他自然幫我完成殺劫!”
那劉彥昌聽了當即對行雲抱拳道:
“大弟馬放心,只要成功救出妻兒,我劉家三口加上整個蜀山的勢力,都將任憑弟馬差遣!”
行雲又道:
“先生可知道我這灰堂教主是何許人也?”
劉彥昌面有疑惑,遲疑道:
“我從天上下來,一直爲妻兒之事奔波,其餘的都不曾過問,況且大弟馬剛剛出世,大堂人馬還未下山,在下更是不知!”
行雲卻將堂單幻化而出,指着哮天犬的名號說道:
“我這堂口來頭特別的很,若不是真君在上界被昊天看死,這灰堂教主之位本來應該他來擔任的,所以,在下與劉先生,其實是一家人!”
劉彥昌注視堂單許久,喃喃道:
“怪不得,我臨行前,大舅子一定要我留意大弟馬蹤跡,原來是這個意思!”
行將堂單收起,對劉彥昌輕聲道:
“所以,在下說這些的意思,先生可能明白?”
劉彥昌能夠的到三聖母的芳心,就絕對不是蠢笨之人,他便不答話,反而對行雲問道:
“既然如此,咱們應該設法讓堂營儘早成立,卻爲何還要先去見三聖母,未免打草驚蛇吧?”
行雲卻將眼睛望向華山的方向,道:
“我要去找三聖母問清楚一件事情!”
劉彥昌雖然心裡好奇,卻也知道分寸,也站起身向華山的方向看去,淡淡道:
“那我們須得做好周詳的準備,那華山之上,可不是說進就能進的!我那大舅子曾經駐守華山,如果能夠找到他,或許定能有所幫助!”
行雲便將九元木點燃,一縷青煙在房間中來回飄蕩,只是左搖右擺,始終未能升上天去,行雲便心裡疑惑,奇道:
“明明上次見面時說過點燃此物就可與他相見,此時怎麼不行了?”
那劉彥昌見狀,急道:
“怎麼了?莫非他在天庭出什麼事了?”
行雲皺眉道:
“怎麼可能!他好歹是肉身成聖的真君,三界內都少有敵手,區區一個天庭,怎麼可能威脅的了他?何況,月宮哪裡還相安無事!”
劉彥昌卻哼道:
“你可知道,那天庭根本就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樣!”
行雲見劉彥昌言語之中似乎知道些什麼,心中一動像是觸及到什麼,隨即問道:
“此話怎講?”
劉彥昌反問道:
“你可知道,那日與你起衝突的石像是誰?”
被他提醒,行雲恍然大悟,訝道:
“是石磯啊!”
劉彥昌眼裡有精光閃過,淡道:
“據封神榜上記載,石磯死後被封爲月遊星君,卻爲何又出現在這?”
行雲一拍大腿,嘆道:
“我早就懷疑一次封神裡的貓膩!”
劉彥昌繼續問道:
“我在天庭之時,也見過那月遊星君日日往復月宮就職,你再想想,那個月遊星君又會是誰?”
行雲越想越是驚訝,腦海中想起神秘大殿中見到的畫面,緩緩道:
“月宮上,有個大秘密!”
行雲轉而又道:
“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想清楚!”
劉彥昌問道:
“什麼?”
行雲道:
“既然他們費這麼大的力氣掩蓋住月宮裡的秘密,卻爲什麼沒有將真正的石磯趕盡殺絕呢?”
這也是劉彥昌想不通的地方,只見他沉吟半晌,終究搖頭道:
“那就要去問她本人了!”
“不必了!自從知道大弟馬的身份,我就知道,你們會有太多的話想要問我,老婆子我自己先來了!”
聲音響處,只見姚黃魏紫擡着那石磯的石頭身體來到兩人跟前站定,卻聽她又補上一句道:
“冤有頭,債有主,如今叫我老婆子苟活到現在,便是乾坤有眼,大弟馬,有什麼,你儘管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