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最豪華,最黃金的歐式別墅內,南宮輝毫無形象的癱坐在白色的真皮沙發裡,端着水晶杯,一口一口的輕啜着。
坐在對面的那冰雕男不再冰雕了,而是笑如春風的、有些懶洋洋的看着對面喝着悶酒的南宮輝,有些奇怪他的酒量有多好,居然喝了兩斤六十度的珍藏茅臺,還一點醉意都沒有,而且好像越喝越精神了,要不要這樣子啊,他的茅臺很貴的!
“我說,輝,你心裡計較什麼?不就是被下藥了嗎?又不是要你的命,再說了,吃虧的不是別人嗎?你還得到了不少的福利,爽呆了,不是嗎?”
“少在哪說着風涼話!”南宮輝透着白色的酒液,蔑視的看了他那笑得猖狂的男人,敢情心裡正在幸災樂禍,“這樣的福利送你,要嗎?”
“我不要,我有免費的小白兔讓我玩,等我玩夠了,再說!”
“是嗎?”南宮輝黑得油亮的眸子帶着一股淡淡的興味,“她只是你覺得好玩的小白兔?”他微愣了一下心思,楊澤凡居然把陳果帶進了只有他們五大巨首知道的地方。
她是真如他所說的小白兔嗎?
看陳果那陰着眸子,南宮輝在心裡微微的偷笑了一下,希望他不再說出什麼雷人的話了。
“不然,你以爲呢?愛嗎?你覺得愛會適合我嗎?我們這一行的人的心都是冷的、硬的,沒有愛!有的只是利益!”
“她對你有利益嗎?”南宮輝布着陷阱讓他往下跳,誰叫他落井下石。
“她?誰?陳果?”楊澤凡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樣,其實,他把陳果綁在身邊,還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說愛吧,他不覺得,說利益吧,她除了漂亮點,好像也沒有,然而,是爲什麼?他不清楚,他心裡現在最簡單的想法就是把她綁在身邊,等哪天他厭了,他就放她走了,可是,這麼久了,他沒有厭的感覺。
“除了她,還有誰?”
“多了去了,想想了我楊澤凡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呢?誰人不知道我是女性殺手呢?怎麼可能這了一朵花放棄座園呢?”
“哦,是嗎?”南宮輝微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那站在梯口準備下樓,卻聽了此話,眸子一冷,果斷的轉換身而回的陳果。
他有得受了!
“那是當然了!”楊澤凡得傲氣迴腸啊。
“喂,事查得怎麼樣了?”南宮輝又輕啜了一口杯中酒。
楊澤凡沒立即的回答他,而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輕啜了一口,還是本土的酒地道,他頓感心情一爽,然後往沙發一微躺,十足的慵懶,像饜足的貓,又像是一隻蓄髮的豹,“我說輝,經歷這麼簡單的女孩子,你也要追殺?你還可以有出息點?何況是你豔福不淺,人家沒向你要夜渡費,都已經很不錯了,哦,對了,說錯了,是白渡費,嘖,嘖,輝,你當時有多猛啊,居然讓人家爽得在你身上留下如此多的痕跡,要是讓你的小美人知道了,不嫉妒死纔怪?”
“說正經的呢?”南宮輝非常不滿的恨了他一眼。
“正經啊,很正經,好不好!”
南宮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自己的身份不宜太囂張,他早就親自動手了,哪還用得着求他。
“行了,行了,你那狠利的眼神可別對我,我沒有糟蹋你哦!”楊澤凡想死的吐了一句。
話沒落音,水晶杯已經飛到他的面前了,他呀,早有防範了,眼皮子都沒有的動一下伸出了比女人還要纖細的的兩要手指輕輕的一夾,杯中酒連晃都沒有晃一下,“喲,厲害喲,這麼多年沒去訓練,身手還是這樣了得!”笑得如狐狸的臉在瞬間轉而的委屈,“可是,再厲害也別對我呀,再怎麼說我們可是同僚!”
“你還費話?”南宮輝眸光一冷,習慣使用然,食指跟中指微動。
“唉,別!你那小刀片我不想見!”南宮輝拋給他一個滿意的眼神。
“追殺了,只是讓她逃脫了!據手下回報說,是一個叫‘水蟹幫’的人救了。”
“‘水蟹幫’?新近掘起的專幹燒殺搶諒的‘水蟹幫’?”
“你知道?”
“略有耳聞,不過,我們跟他們好像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們主要是走私,販毒,而且喜歡黑吃黑,典型的強肉弱食。據說,他們的首領是特工出身的,由於與毒梟合作而被捕,然後逃獄到泰國。年後,就出了一個叫‘水蟹幫’的,在s城在非常的囂張,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據說‘天翼盟’已經有了滅他之心了。然而他卻很狡猾,從不親自出面,出來的都是蝦婁。並且好像還沒有誰查到他的住處,果真是狡兔三窟。”
“有意思!想不到此次到s城度假還能有如此好玩的事!”
“好玩?不好玩,他可是特工出身的特級罪犯,心性非常的殘暴,當時,聽說他逃獄之時,殺了所有的獄長!“”哦,是嗎?那對你不是有好處,你就不用現追殺她了,她只是從一個火坑跳了燃得更旺的火坑?”
“也是,她可以不用理了,跟‘水蟹幫’扯上關係不是自取滅亡?現在查‘水蟹幫’是大事,不讓一個兇狠的毒梟在s城紮了根。”
……
暗色包間裡,周子惠還在爲剛纔的惶恐而瑟瑟發抖。
就在剛纔,就在二十分鐘之前,她還在舞吧裡扭着水蛇腰在舞池舞動着她那全身還沒有釋放完的極致之情,也是通過激悅之樂讓自己心中的驚惶煙消雲散,忘記自己就在那時差點魂飛魄散。她從‘輝煌集團’狼狽的跑出來,就一直的扎進了這個舞池。
她想由這揮汗淋漓的熱舞把心中所有的驚恐,所有的愧疚都揮灑出來。
她連跟周若香打個電話的勇氣也沒有。
她知道以她堂姐的聰明才智,南宮輝一定不會把她怎麼樣的,而且她知道南宮輝很快就知道是她乾的。她想事過境遷,他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所以,雖然害怕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南宮輝她身上狠狠馳騁的模樣,那種英俊面容在達到極端快樂時而緊緊皺起的性感表情,現在想來心尖上都發着顫,然而,正在她冰雪消融着眸子享受那爲醉之情之時,一團黑影突然的籠罩她的面前,那種黑讓她猛然的睜開了眼,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硬拉着了出了舞池,她的心時隱約的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她從來沒想他會如此的狠,不就對他下了藥了嗎?她不是已經對了退避三舍了嗎?爲什麼還緊抓着她不放,還請打手?可是,他究竟想對她怎麼樣,不會是想殺了她吧?
她心裡猛然的一驚!
驚惶的眸子隨着着踉蹌的腳步在昏黃的靡亂的燈光下四處搜索着,然而,她失望了,驚怕得全身都冰涼了,每個人都隨着搖滾的音樂扭着媚惑極致的舞肢,每一個都似乎進了極樂世界,每個人的腦海裡像是隻有音樂舞蹈和自己。
每個人都是隻顧打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如果自己有錢,有勢,那自己是不是一樣可能把別人狠狠的踩在腳下底下?
如是,她心中有了憤世嫉俗的想法,她一家要做人上人,看南宮輝還能把她怎麼樣,到時或許她把南宮輝想搓圓就搓圓,想捏扁就扁……
此時,她心裡還忍不住的做着美夢。
要想美夢成真,她得就自救,再找一個穩當的靠山,這是她心裡唯一的想法。
突然,她猛然的向那拽着他想把她拽出舞池的黑衣人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黑衣男人不想她會有此舉動,以有她不過是個弱女子,拽她也不是很用力,從來不想她會如此的狠,差點沒把他手上的肉給咬了一塊下來,鑽心之痛和突然爲之,讓他不由的放開了她。
她佔着自己的身形嬌小再加上自己對這裡很熟悉,左拐右竄的與他們拉開了距離,但是她是女人而且體力這種東西她從來都不擅長,她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瞭如何把自己打打扮得美美的,好吊一個有金龜婿。眼看他們都快追上自己,她把心一橫,轉身往最頂級的包間跑去。她知道那個包間裡住着一個頂級人物,每一次來的時候,總是一羣黑壓壓的保鏢跟着。
她心裡想着,如果能得到她的庇護,那麼今天南宮輝敢找人找她的茬嗎?
想到此,她腳步跑得更是如風,沒命的跑……
其實,後面的黑衣人只是做做樣子的追她而已,老大說了,悠着點,她很嬌弱的!然而看看,這是嬌弱的樣子嗎?
這個女人的心太狠了!
周子惠沒命的跑着,只感覺雙耳都生風了,後面追來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但她不敢鬆懈一點,跑到那間她常見那個人進去的房間,今天外面居然沒有保鏢?那人不是沒在吧?她心更是惶然了,怎麼辦?要是不在,那不是要被抓去?
她微頓了一下思緒,猛力的撞了進去。她從來不知道就是今天這樣猛力的一撞,撞走了今生所有的幸福,讓自己從此的跌入了水深火熱的萬丈深淵。
猛然的一撞,讓她差點狼狽的跌落在地,但是一隻緊如鐵箍的大手一把的把她提了起來。
周子惠這時纔看清,屋內的黑衣都是高大彪悍的男人,而且每人手裡都拿着槍齊涮涮的指向她這個突然撞進的外來者。
“幹什麼的?”
那坐在沙發上男人帶着一雙鷹利般的眼眸微眯着眸光冷漠的看着她。
坐在他對面是一個黝黑如炭的男人,那如毒蛇的惡魔眼光看得周子惠心裡發毛,這樣的人她惹不起,她知道撞入了一個不撞入的世界。看他們如此的禁嚴,一定在做着不正當的交易。
她想退!
她揚心絲絲的微笑,害怕身子不斷的打着顫,如果不是黑衣人提着她,估計她嚇得無力的摔倒在地。
“我……我……走錯了……房間……”她見那黝黑男人那眸中透着濃濃的侮穢之意,不看其他,只看他歪嘴塌鼻的,她心裡就感覺一陣惡寒,酸酸的胃液也不斷往上涌來。
謝水男微眯起鷹利的眸子,看她張惶的樣子,真是走錯了房間。然而,他不管她是真走錯了,還是別人派來,只要到了他手上,她就沒有生路。
他微揚起冷酷如冰的手,在要放下的眸間,那黝黑男用着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懂的話語對着謝水男說了一通,毒蛇般的眸光時不時飄向那緊繃凸顯的妙曼之處,侮穢的眸光總是在她那微短的皮裙處留連忘返。
那種侮穢的眸光,她懂了他的意思了,可是那樣子也太醜了一點吧?
她心有不甘,任她的姿色,應該是那冷酷男人看中才是啊!
但是,她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跟那黝黑,那麼今天自己的生路……
她眸光一轉,淚光瞬間而出,“對不起,先生,我真的是走錯了房間,我剛纔什麼也看見,真的!你們就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要我做什麼可以!真的,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
周子惠把所有可憐的眸光都看向那黝黑男,因爲她在他手裡還有利用價值,那那冷酷得如冰雕男的手裡她沒有一絲的生存機會,因爲那那冷冽如箭的眸光給了她最強大的信息。
而那個黝黑的、醜陋得讓她噁心的男人卻是今天唯一的能讓她保命令的男人,所以她淚眼朦朧,柔弱無助的所有眸光都看向他,希望他能救自己一命,只要今天她活命了,她有的是機會逃脫,不是嗎?
她把這些想得太簡單了,想得太善良了!
黝黑男那侮穢的眸光充滿了驚喜,手舞足蹈的跟謝水男雙是嘰哩呱啦的一大堆。
謝水男眸光微動,冷澈寒骨的眸光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微一揚手。
那鉗住她的大手瞬間鬆落,周子惠全身發軟如一要輕飄飄的羽毛無力的跌坐在地下,那顆驚恐得魂都快的心還卟咚卟咚的跳過不停。
今天這一天,是她這一生經歷過的最大的**跌宕!
她終於的明白一點,那就是你強了,你就什麼也不用驚了。
她今天就像是落水的人兒,漂沉不定,她得找到一個浮萍,能帶她生存的浮萍!她知道這個屋子裡只有那個醜得讓她噁心的黝黑男纔是、她唯一的的浮萍,她爲了生存,必須得牢牢的抓住。
她跌坐在地,用力的撫着快速起伏的胸脯,貪婪的呼吸着讓覺得非常新鮮的空氣!
她一點也注意到那黝黑男笑得陰邪的男人在向她召喚哪召喚一隻小狗的模樣,她現在大腦裡只是一片空白的想着,自己呼吸的空氣真美!
突然,一腳毫不憐香惜玉的踢向她,那猛然的一痛,讓她驚醒,她應該緊緊的抱着或許讓她沉淪得更快的浮萍,即使是假象,她也得抓,不是嗎?
“費貝爾先生叫你過去,你還不去?”
“我馬上去,我馬上去!”她連聲疊氣的說着。
多活一分鐘也是美,何況,她還有機會不是嗎?
她爲着這渺茫的機會奮鬥!
她站起來,揚起平時見南宮輝的笑容,顫顫巍巍的向那邊一個冷冽如寒冰,一個笑得如妖靈鬼怪的兩人走去。
周子惠還未走近,突然被狠狠的一拽,她一踉蹌的入了那妖怪般的黝黑男的懷裡,同是一雙粗短的大手猛力的緊緊的覆上她那高聳、唯一引以爲傲的雪白的胸脯,一股噁心的感覺突然的冒了出來,她卻只能笑,因爲如果他有一個不滿意,那麼今天她就得死,那黑洞洞的槍不是玩具,他們這羣人一定是窮兇極惡、殺人不眨眼的人,在他們眼裡,人命都如螞蟻的生命一樣簡單。
如果自己把他服侍好了,南宮輝豈不是也會在她的腳下?
南宮輝你等着,我要讓你完完全全的屬於我!
她把那笑容得妖媚的眼眸一閉,沒關係就把他想象是南宮輝撫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就好!
她閉着眼眸主動的環上了那黝黑男的粗壯脖子,紅豔的雙脣也吻上那黑黑得厚脣……
謝水男微一皺眉的起身,他在心裡微微的冷笑了一聲,這樣的男人死得最快,他要死,他管不着,反正今天的交易已經完成了。
他冷着眸光看了一眼那已然交纏在一起的兩人,踩着正統的步伐大步的走了出去,就連那步伐都帶着一股強勁之勢,虎虎生風之流!
謝水男,‘水蟹幫’的最高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