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陽光溫柔的照在大地上,是一個恬靜怡人的好天氣,也是一個清高氣爽的好日子,在這樣的日子裡,每個人都是心空晴朗、萬里無雲。
熱烘烘的新娘室忙碌得熱火朝天,化裝的化裝,梳頭的梳頭,着裝的着裝,一行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川流不息
餘小曼只是靜靜的坐在諾大梳妝鏡前,從來往的人影的間隙中看着鏡中的自己,她知道自己是美麗的,可從沒有想到才輕微的上一點薄薄的粉底,那好像就不是自己一樣,白皙的肌體粉嫩如霞,紅如櫻桃的小嘴可愛動人,細長脛脖滑嫩如絲,精緻的鎖骨小巧靈瓏,如百花叢中的精靈,美豔動人,誘惑衆生。
她溫柔恬靜的笑看着鏡中的自己,她覺得今天是她這二十年來最美的一天,也是她這二十年來最幸福的一天,因爲就在今天她將要嫁給她愛了十多年的輝哥哥。從他溫柔的把她扶起,滿是關懷和擔心的問着她,‘摔痛了哪裡’的那一天起,她就決定了,她長大後一定要嫁給這個溫柔如水的大哥哥。今天她終於如願以償了,她怎能不笑,怎能不幸福呢?
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任由化裝師搓圓捏扁的。她怕隨便亂動,影響了化裝師給她化最完美的妝,影響了她要給她的輝哥哥的最耀眼、最美麗的一刻。她要自己在今天是最美的,要讓她的輝哥哥永遠的記住這唯美的一刻。
她整整的在化裝鏡前坐了三個小時,當化裝師說,‘搞定’時,餘小曼鬆了一口氣,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
化裝師圍在她的面前看着他們自己手下的傑作,直直的稱讚着:“好美啊!”
“是啊!好美!”餘小曼也看着鏡中的自己,“你們可真神奇,能化出這麼精緻的妝容,謝謝你們!”
“餘小姐!哪裡話,是你天生麗質,我們才能化出如天仙下凡的你的!我想今天你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謝謝!”餘小曼微微一笑。
“小曼,小曼,婚車來了,婚車來了!”餘小曼的閨中好友也是伴娘——李卓,還在門外就興奮的喊着,她爲她高興着,爲她祝福,她希望她以後都能幸福!因爲她癡心的等待,終於守得雲開見明月,其中的辛酸都是她陪她一路走過的。
“來了嗎?來了嗎?”屋內的化裝師也亂成了一團,各自的檢查着自己負責的地方有沒有疏漏。
李卓快速的跑了進來,“快關門!快關門!不能讓他們順利的把我們最美的新娘接走!”
餘小曼在聽見李卓那激動、喜悅的喊叫聲,盛滿濃濃幸福的心驀然的緊張了起來,他來了,他來了,她趕緊的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一個遍,直到找不到一絲的瘕疵,才揚起最美的微笑回眸,可是她只是眼前一晃,門關上了。
微微有些失望。
門外的伴郎在呱呱大叫,“輝,不是我不幫你,是李卓那丫頭動作太快,反應太靈敏了好不好?”
“明明就是你笨,邁着蝸牛步能追上那鬼精靈,天就要下紅雨了!”
“別說了,趕緊想辦法接到新娘纔是啊!”一羣伴郎在那裡七嘴八舌,如幾百只鴨子的吵雜。
“行了!”南宮輝如一局外人一樣的走過來,鋥亮的皮鞋,白得耀眼的燕尾西服,右胸前插着一枝鮮豔的紅色玫瑰,冷若冰霜的英俊面容平淡如常,看不出一點點的喜慶之色,濃濃的劍眉微微皺起,鷹一樣的眼睛深沉如千年泥譚,“讓我來!”對他來說,今天的婚禮只是一種敷衍,他不愛她,但是卻不得不娶她。
伴郎們對如關公的他習以爲常,他從六年前就是這欠揍的樣子,誰都改變不了。
南宮輝沉着心思輕叩着橡木修色的門板,“小曼!該出發了!”
餘小曼聽見南宮輝那磁性低沉的性感聲音,心中就激昂一片,不規則的心跳引着她總是做着傻呼呼的事。她雙腳不聽大腦使喚似的,想邁着步子朝門口走去。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李卓急時的拉住了餘小曼。
餘小曼瞬間俏臉緋紅,微撇開李卓那有些責怪的眸光。
李卓走到門邊隔着門,大聲的說着:“想要早點接走新娘子,那新郎就得爲新娘唱一首歌。”
南宮輝的劍眉皺得更深了,“唱歌?”
伴郎們鬨堂大笑,叫五音不全的南宮輝唱歌,還不如直接要了他命來得快一點。
“換一個方式!”南宮有些不耐煩了,口氣也有些僵硬了,有一種不換我就調頭走人的架勢。今天這聲婚禮本就是對所有人的敷衍,何必搞得那麼的煩瑣。
餘小曼聽着南宮輝冰冷的語氣,心驀然的沉了一下,今天是他們結婚的大喜日子,可是他那口氣像是一種在商場上的談判和交易一樣,犀利霸道,沒有一點轉寰的餘地。
她心微微有些發痛,“小卓,算了!”
“小曼,怎能算了呢?”李卓看精裝細琢的餘小曼,“今天是你們大婚的日子,如果他這時都不放下他的執著,如果這時不讓他知道你也是來之不易的,那麼以後他又怎珍惜你呢?所以,他今天必須過我們伴娘這一關,你們說呢?”餘小曼轉身問着其他的伴娘。
個個伴娘點頭如蒜,餘小曼只好不再作聲,她知道小卓有分寸的,她不會讓自己嫁不出去的。
“想換一個方式?”餘小曼拉長了語調,“不行!”
“不行?”南宮輝揉了一下緊皺的眉,早知道她這樣的麻煩就不讓她當他的伴娘,幾個伴郎西裝革履的站在一旁壞笑,有的甚至拿出了手機準備錄音。
南宮輝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落井下石的傢伙。
他鷹眸一轉,唱歌是吧?行!
“楊鋒,你來!”南宮輝冷然的眸子動都沒有動一下的叫着他的得力下屬項目策劃部的經理。
“哇靠!不帶這樣的吧?你要搞清楚,是你娶老婆,不是我!”楊鋒哇哇大叫。
南宮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就不能小聲點嗎?要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啊?
南宮輝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就叫他代替呢?
不過回過頭一想,就算她們知道又何防呢?
“唱什麼歌?”南宮輝冷硬着聲音不甘不願的問着,他現在都還不由的問自己當時怎麼就只是微微的沉吟,就答應了這門親事呢?是因爲他了解她,是因爲他從小看着她長大?
李卓回眸一笑,對小曼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頭,“就唱‘老婆,老婆我愛你’這首歌吧!”
南宮輝瞬間呆愣了,這首歌他怎麼能唱出口,他不愛她。
“換首歌!”南宮輝聲音如六月的天氣,瞬間即變。
伴郎們相視一眼,不會是踩着南宮輝的地雷了吧!
李卓隔着門,聽着如此冷冽的聲音,心裡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她微有些擔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小曼,只見小曼那如天仙般的臉上仍舊高高的掛着快膩死人的甜美幸福笑容。
她放下了擔心的心,退了一步,“行,那你隨便挑一首吧!”
南宮輝冷硬的線條佈滿陰霾,心情極度不爽,他直接的退了一步,“楊鋒,你來!”
所有的伴郎都幸災樂禍的看着楊鋒,楊鋒首當炮灰,自認倒黴,誰叫自己就一下屬呢?任他宰割。
楊鋒只好走到門邊,憋着嗓子,唱起了一首最古老的情歌‘縴夫的愛’。
餘小曼強忍着要流出來的眼淚,她知道那不是他的聲音,他的聲音是低沉沙啞的,沒有這樣悅耳動聽的感覺。她的心痛如刀割,他連爲她唱一首歌都是在敷衍。她忍着眼淚微笑着,“小卓,行了,別難爲他了!”
李卓回頭,沒有發現餘小曼的異樣,“怎麼,心痛了?”她調侃着她。
“說什麼呢?”餘小曼微微的紅了臉了,心裡卻是澀意難當。
“行,行,我們家的小曼想迫不及待的嫁給她的輝哥哥了!”李卓邊說邊拉開了門,站在門的中央。
不等李卓開口,南宮輝丟了她兩個大大的紅包,“現在可以了嗎?”
李卓拿着紅包,深深的吻了一下,“看在它的面下,當然可以了,姑娘們,你們說是不是啊?”她往旁邊側了一步,南宮輝這時纔看見他的新娘子,平時嬌小美麗的她今天更是美得不可方物,鷹眸中透出驚豔,但是卻不見任何的喜悅,他的反應如其他的男人一樣,美麗的尤物誰都願飽眼福的看了一眼。
他微沉驚豔的眸子,嘴角微微的勾起,“小曼,走吧!”
“嗯!”餘小曼溫柔的應着,手捧着鮮豔的的棒花,優雅如百花仙子款步面來,外面的伴郎看得目瞪口呆的。今天的新娘好美!及膝的粉色婚紗上鑲滿彩鑽,閃光耀耀,奪人眼目。精緻均稱的雙腿滑嫩如絲,尖細的高跟鞋襯得細小的裸骨更加的秀美,細腰設計更加顯她凸凹有致的魔鬼身材,貼身的抹胸讓她酥白的小山丘若隱若現,粉色頭紗輕如鴻羽的長長曳地。
南宮輝看着如色狼般的一羣男人猛盯着餘小曼看,冷然的心了一種不舒坦的感覺。
他猛的,很沒禮儀的清了一下喉!
他們才如夢初醒般有些訕訕然的走到南宮輝的兩側站好。
南宮輝眸光又變得平淡如空氣,無色無味。他微彎手肘,餘小曼輕輕的、有些顫抖的伸出嫩白的小手,不聽話的心臟你是要跳出自己的身體一樣,蹦跳得老高老高。這一年多來,他對她總是若即若離你,她想靠近他這時,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快一步的走開了,她與他之間,好像總是隔着一條跨不過的坎,遙不可及的坎。
這些她都不在乎,她知道終有一天,他會愛上自己的,她會用她一顆真誠的愛他之心讓他慢慢的愛上自己。
愛是積累而來的。
餘小曼笑得更加的溫柔幸福了!十幾年的等候,今天開花了!而且是開得最絢麗的花朵!
餘小曼隨着南宮輝的腳步一步步走向幸福美滿的天堂,水淋的眸子染着濃濃的甜蜜和喜悅。
略顯狹小的客廳坐滿了賓客,一個個都說着吉言,道着喜慶。
喜慶,吉言在見這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絕配新人之時嘎然而止,如從畫中走出的這對新人羨曬了他們每個人的眼眸。
“小曼!”餘媽媽看着二十年如一日捧在手心痛愛的女兒,在今天就要嫁入人家,爲人妻,爲人母,心痛難忍的叫了一聲,有些魚尾的雙眼閃現着朦朧的淚花。
“別讓小曼擔心!”餘爸爸輕輕的環上她的腰,拍了拍。
餘小曼聽見媽媽那不捨的慈愛聲音,心裡突然涌起一絲愁緒,她似乎太自私了!爲了自己的幸福快樂,一頭紮了進去,卻從來沒人想過,父母也需要她的愛!染着愧疚的眸子一酸,想回頭看。餘媽察覺到她的意圖,趕緊的說,“小曼,別回頭,只要你幸福就永遠別回頭!”
她硬着心腸沒有回頭看她父母一眼,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再苦她也會走下去的。
十里長龍的頂級豪華花車井然有序的停在S城×××藝術大學門口,所有賓客都面帶濃濃喜悅的觀望這個絕世的豪華婚禮。
南宮輝打開車門,讓餘小曼先上了車自己隨後才上,司機這纔不慌不忙的踩着油門朝教堂的方向開去,每輛車後的都綁着一長串的易拉罐,車子開過像放鞭炮一樣噼嚦啪啦的響過不停,紅紅火火,熱熱鬧鬧。
神聖的教堂前一層一層的佈滿各種鮮花,喜慶一片,男方所有的賓客都在等着他們的到來。
頂級改裝版的勞斯萊斯輕悠悠的停在他碩大的教堂前,南宮輝這次沒有下車爲餘小曼開車門,只是靜靜的坐在車裡,等他們的伴娘伴郎到來。
楊鋒和李卓分別的爲他們打開車門,南宮輝輕跨的先下車,隨着李卓扶着餘小曼也下了車,幸福的笑意一直掛在她的臉上。她靜靜的看着已經在前等着她的南宮輝,還是一如以往那樣冷漠如常的冷山臉,不見一絲的笑容。餘小曼在李卓的輕扶下帶着濃濃的甜美的笑容下了車,晶亮喜悅的眸子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得帥得讓神魂傾倒的男人,今天的新娘,她以後的老公!
哪怕南宮輝臉上仍舊是一貫的冷如冰山的表情,她的心依舊是愉悅的!
她擡頭望上梯頭,南宮煜穿着小西裝像個小紳士般的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一切,像南宮輝一樣的面無表情,不知道他是喜歡自己還是不喜歡自己?站在他旁邊的小女孩說過不停,他一句也沒有應,只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餘小曼伸出手緊緊的挽上了南宮輝的手,像是怕他像氫氣球一樣,一放手他就飛走了。
南宮輝深沉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她挽得他太緊了,緊到有些吃痛。
她挽着他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上梯坎,一步一步的踏過紅得耀眼的紅毯,走到莊嚴神聖的教堂前。
南宮焯一欣慰看着眼神的一幕,六年了,紫漫走了六年了,他終於肯再結婚了,不久的將來,他又該添新孫子了,小煜也不會再孤單了,也會有母親的寵愛了。他知道小曼是一個善良溫柔的女孩,也知道她愛南宮輝的心。總有一天,他會忘記紫漫,忘記過去所有的沉痛,而愛上小曼的,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的。
一臉肅穆的神父莊嚴的宣讀着誓言,“南宮輝先生,你願意娶餘小曼小姐爲妻嗎?無論災難,無論疾病,無論痛苦,都生不離,死不棄。”
“我願意!”南宮輝等了兩秒纔回答,這些他都能做到,只要不是要求他愛她生生世世。對他來說,娶誰,照顧誰都無所謂。
“餘小曼小姐,你願意嫁南宮輝先生爲夫嗎?無論災難,無論疾病,無論痛苦,都生不離,死不棄。”
“我願意!”不等神父的語音落地,餘小曼就搶先的回答了。
李卓在旁癟癟嘴,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就不能等兩秒再回答嗎?又沒誰跟她搶。
“我用神聖的名義宣佈南宮輝先生和餘小曼小姐正式結爲夫妻,生老病死不離不棄!請交換戒指吻新娘!”
南宮輝微頓了一下心思,纔拿起托盤中的價值千萬的鑽戒輕執起餘小曼的左手,緩慢套了上去,猶如套在她的心上。
餘小曼那晶亮的眸子染着深深的癡戀,濃濃的幸福看着那碩大的鑽戒一點一點的滑進了她的無名指,就像是她的愛在一點一點的注入他的心間,漸漸的與他的血融入一體,再慢慢的擴向四肢百骸,就像是他的愛浸蝕了他的全身,讓她的每一條神經都感覺了愛的溫馨!
她被這種感覺攫獲了所有的心神!
一秒,兩秒……
餘小曼還有點帶着癡纏的眸光看着自己已經戴好戒指的手,甚至沒感覺到那隻溫熱的大手已然的離開。
“小曼!”李卓真想踢醒那傻腦袋。
餘小曼如夢初醒的訕訕一笑,小臉微紅從李卓那手中鋪着紅色綢緞的托盤中拿起同款的男戒,輕執起南宮輝那他略帶薄繭的大手,隔着細細的薄紗輕輕的滑過他的指尖,微熱的指溫深深的觸動着她的心,第一次真正體會到男人的溫度,是那樣的炙熱,那樣的溫馨,她微羞紅着臉,微微發顫的手指不穩的一毫一毫的移動着戒指。
南宮輝這時才細細的觀察着他的新娘,精心勾畫的新娘妝襯在細白的鵝蛋臉上猶如天仙般的靈氣動人,緊緻的粉色婚紗緊裹着微微有些起伏的酥胸,他清楚的看着細白嫩滑的誘人乳溝,心神微微一蕩,他調開有些不自在的眼神不再看她,心裡更是不能理解她!
她怎麼可能笑得那麼的無心無肺、陽光燦爛呢?
在她的心裡就沒有什麼痛苦的事嗎?
在她的心裡,南宮輝不愛她,纔是最痛苦的事!
餘小曼在戴好戒指的那一瞬間輕輕的擡頭,她敏捷的捕捉到南宮輝那鷹眸中有了一絲勾動的色彩,她信心倍增,嘴角的月牙兒弧度拉得更翹了!
作者的話: 此部作品是《總裁不打折》的姐妹篇,若各朋友有興趣,請盡情瀏閱!對小生的支持勝表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