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怎麼?還不想走嗎?”楊澤凡見南宮輝一直望着那陽臺處,直至燈滅。
南宮輝黑亮的眸子裡帶着濃濃的憂傷,餘小曼只是看一眼,很快就退了回去。剛開始,南宮輝還以爲餘小曼擔心他而跑下樓來。可是,直至燈再次的熄滅了,也沒見通道處出現那抹他想念的嬌影。
心突然染上了無盡的灰涼,此時,爲她做再多,她也可以視而不見嗎?不就是一個擁抱,有傷她那麼深嗎?
還是她本來就想離開了,因爲她發覺自己不是他想要戀愛的人嗎?
是不是因爲有備胎周子浩,所以,對他……
南宮輝不敢再想下去了,怕自己想得越多心裡就越亂。
“輝?”楊澤凡見南宮輝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子,不由的再喊了南宮輝一聲,他就有些看不懂南宮輝了,在這裡乾等了十多個小時,也沒見他這副樣子啊?而現在那三個女人不是見了他們的誠心了嗎?怎麼現在反倒成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
“走吧!”南宮輝再次的看了一下那黑漆漆地方,率先的往小區外走去。
隸屬於‘輝煌集團’的大酒店內,楊澤凡和南宮輝相對的坐着一蠱一蠱的飲着。
“輝,我看你還是少喝一點吧!”楊澤凡不由有些擔心南宮輝了,他哪是喝酒啊,簡直是在倒酒,一杯剛入喉,另一杯又滿上的往下灌。
“凡,喝吧!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南宮輝從來像今天這樣想買過醉。
餘小曼那冷漠的回到屋裡,自己的自以爲是,帶着心切的期盼,卻換來的是那種透心涼的荒漠,那種感覺讓他的心裡好難受。特別是想到餘小曼可能真的發現她真正要愛的人是周子浩,因爲周子浩是全心全意的愛着她,而反觀自己,自己總是在紫紗得她之間徘徊。其實,他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愛的誰?
餘小曼什麼也不說,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
他原以爲自己經過幾個月的細心觀察,他很是瞭解餘小曼的,然而,聽李卓的一句話,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因爲餘小曼在他的面前,從來都是以他爲準的。現在想來,除了喝牛奶,或許什麼都是自己所喜歡的吧!
見南宮輝那鬱悶的樣子,楊澤凡也只有舉起杯子跟他一醉方休。
各自的內心深處都有着不可言喻的痛。
然而,兩人卻是越喝越清醒,心中的鬱悶快把自己淹沒。南宮輝有摔杯子衝動了,“凡,怎麼喝怎麼的不醉,是不是這酒有假啊?”
“輝,有假嗎?那你可有事做了,這可是你的酒店!”
“我的酒店又怎麼樣,我還是有很多無能爲力的地方啊!”南宮輝此時帶着一股消極的語氣。他以前總是以爲自己是強大的,不需要別人的可憐,今天,他卻用最卑微的方式想餘小曼可憐他,原諒他,跟他回家。那個沒有她的家,他都不敢回。沒有她,他總覺得自己空蕩蕩的。
“輝,你想太多了!”楊澤凡盯着杯中那白得發亮酒液,輕輕的搖着。
“是吧?”南宮輝心不在焉的反問了一句。
楊澤凡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但是,他的心裡也是很明白南宮輝並不是想多了,餘小曼的心似乎冷漠了,他都感覺到了,南宮輝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
“走吧!再喝也沒什麼意思!”南宮輝突然的站了起來。
“去哪?”楊澤凡一口把杯中酒喝飲盡,絕的五糧液,不喝浪費,他自認爲自己是很節約的人。
南宮輝沒有回他的竟直走了出去。
楊澤凡聳了聳肩,微一挑眉的跟了出去。
他大概也知道南宮輝想到哪去了。
果不其然的,上車後來,南宮輝是一句話也沒說的直把車開向李卓小區的方向。
寂靜的夜慢慢的喧鬧了起來,南宮輝邊開車邊看着那些早起準備新一天的生活之時,他心裡灰暗一掃而光,過了今夜的黑暗,迎接他永遠是明亮的鮮耀的白晝。
楊澤凡不速不遲的緊的在南宮輝的後面,直到南宮輝把車泊在了小區的門口,楊澤凡才把車子帥氣的一擺,停靠好下車來。
“輝,這麼早上去,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南宮輝藉着些許的燈光看了一眼那是一處黑的地方。
“你說適就適吧!李卓那丫頭要是罵起來,我把你推出去擋口水。”楊澤凡嘴上這麼說,卻先南宮輝一步的上了電梯。
南宮輝輕搖了一下頭,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楊澤凡還真怕李卓的口水噴,到了之後,首先講禮貌的按了門鈴。
然而,李卓睡得像條死豬樣,一動也沒動。
南宮輝想一下,這幾個女人睡得正香吧!
“凡,別按門鈴吵醒她們了。”
“啊,又不請自入啊!”楊澤凡還真有些怕李卓的噴噴。
“有何不可?”
“你來!”楊澤凡退開了一步。
南宮輝上前一步,“我來就我來。”李卓他從來都不怕,不過,他還是挺感激李卓的,要不然,他真還不知道小曼愛他如此之深,爲他付出如此之多。
南宮輝用特殊的技能剛把鎖一打開,正想開門之際,門卻從裡面開了。
南宮輝微驚疑了一下,卻不見人影,大腦只遲疑了0.1秒,陡然的把身子一轉,雪亮的刀片也飛快的出手。
楊澤凡卻在後立即的掏出了槍指向門邊。
陳果趕緊把身子一縮,同時掏出了楊澤凡送給她防身的槍。
刀片出手後,沒響動,南宮輝對楊澤凡遞了一眼色,然後,突然南宮輝如一隻兇猛的豹子躥了進去,楊澤凡幾乎南宮輝同步的入了房間。
在南宮輝迅速的掐住陳果舉槍的那隻手腕之時,蝶戀花驚訝的喊了一聲,“輝!”楊澤凡的槍已經頂在她的頭上。
不過,楊澤凡和南宮輝並不是那魯莽的人,要不然,蝶戀化的腦袋可能開花了,而陳果的手腕可能也已經斷了。
“果兒!”聽到蝶戀花的喊聲,楊澤凡心突然的急跳的起來,他連槍都忘了收轉身過來。
“楊澤凡!小心槍走火!”
“陳果,有沒有怎麼樣?”聽陳果那冷然的聲音,急跳的心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沒有!”陳果摔了摔了被南宮輝放開的手,“你們幹什麼又偷偷的進人愛的屋子啊!”陳果的心也不由的怦怦亂跳,如果不是蝶戀花看清了來人,她的手恐怕就費了。再者,她在心裡有些害怕了,面前的兩個男人的強悍,她無法想象,她和蝶戀花的身手相當,卻一招都不能從他們手下過。想想自己那原先的可笑想法確實太幼稚了。
“你還說?開門之前,爲什麼不問一下是誰?”楊澤凡先聲制人的責怪着陳舊果。
“呵,不知是誰,又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想進來。”陳果真是服楊澤凡怎麼總是那麼自以爲是呢,明明是自己錯了,還要先去怪罪別人。
不過,在吵架方面,陳果從來都不在行。
“我們按了門鈴!”
“按了嗎?”蝶戀花可是幫腔的,女人還能不幫女人嗎?管它理不理的。
“喂,你們在吵什麼啊?”李卓揉了揉眼睛讓自己還帶着濃濃睡意的眸子看清些面前的狀況。
“我靠!這兩隻雄性的怎麼這時候在我家啊!”李卓終是看清了天都還沒亮就出現在她家的那不家歡迎的傢伙。
她快速的翻身坐了起來,把自己上下檢查了個遍。
楊澤凡看着李卓的樣子,心裡就來氣,他還沒有達到飢不擇食的地步,再說,他的心裡可只有陳果,雖然有兩天未碰陳果,真是有點飢!
李卓非常的慶幸自己這兩天沒有不穿胎了,要不然,她今晚可就窘大了。
她站起來,‘啪’的一聲,把燈打開了,突然三把黑洞洞的槍就那樣突兀的入了她的眼。呆愣了一秒,“啊……”尖叫聲陡然的響起。
此時,楊澤凡才發覺說得話來,忘了把好玩意兒藏起來。
這下,又多了一個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不過,看李卓嚇得雙眸瞪大,只是茫然的尖叫,楊澤凡心思微微的一轉,“別再叫了,再叫我就一槍嘣了你!”眸光陡然的變利,俊臉刷上了一層黑炭。
蝶戀花的輕輕的搖了搖頭。
李卓沒有閉上嘴巴,反而叫得更大聲了,似乎不把不區的人都吵醒,她不罷休似的。
“澤凡,行了,你別嚇唬小卓了,她沒過那些東西!”餘小曼帶着冷靜得有些害怕的樣子出現的門口,她真是被李卓那驚駭的呼喊聲吵醒的。
南宮輝見餘小曼站在門口,手指一抖,心也慌亂了,心裡不由哀痛的想着,“她沒見過,難道你就見過嗎?你見那些能在瞬間殺死人的東西,卻一點也害怕嗎?是因爲已經有了心裡建設,還是覺得這些在我們身上看到覺得是理所當然的呢?你是不是已經在你的心裡對我們下了一下十惡不赦的定義呢?
蝶戀花帥氣的收了槍,“你們聊吧!我睡回籠覺去。”
此時,李卓收了尖叫的聲音,然後對楊澤凡挑釁般的嫣然一笑,“不知道小區內有沒有報警!”
“你說什麼?”楊澤凡真想海扁她了,他發誓一定不讓陳果靠她太近。
李卓向她聳聳肩,然後回眸對小曼說,“小曼!還早呢!我們再去睡會兒!”
餘小曼沒回她,只是冷着眸子看着南宮輝。
“小曼!,去吧!還早!我們在這裡等你們!”南宮輝對她溫柔一笑。
看餘小曼臉色有些蒼白的樣子,她一定也沒睡好吧!南宮輝在心裡心痛極了,同時也恨自己極了,當時怎麼自己就不理智點呢?
他把小曼的愛當成了一種隨便,他以爲無論自己做錯了什麼,以小曼的純潔善良都一定會諒解他,他卻從來沒有站在小曼的角度去想,她心裡會怎麼樣,會難過嗎?會心痛嗎?如果有一天,餘小曼也做出了那樣的事,他會如何的想?
李卓挽着餘小曼的手,看了一眼南宮輝,此時,南宮輝似乎不那麼的討厭了。
“果兒,一起吧!”李卓見陳果站在楊澤凡面前,微垂下眼睫。
“好!”陳果擡眸輕應了一聲,就往房間走去。
“果兒!”楊澤凡急了,他都有兩天沒摟着她了,心裡感覺空空的。
“唉!”李卓嘆了一口氣,“怎麼還是有不像爺們兒的呢?”
此時,楊澤凡真沒心情跟李卓吵架,好男不跟女鬥。
‘碰’的一聲,門在兩垂頭喪氣的兩男人面前關上了。
“輝,你看我們這是招的什麼罪啊!”楊澤凡心裡氣極了,明明有大把美女巴着自己不要,卻偏偏的愛上這個冰山般的陳果。
“凡,你別急,這已經是就好的結果了,至少她們沒有把我們趕出去,不是嗎?”南宮輝可比楊澤凡看得開得多了,反正他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把餘小曼接回家了,他想餘小曼的脾氣兩天時間也該消了。然而,他想是這麼的想,心裡卻是一點底也沒有,至始至終,餘小曼看他的眼神都是那麼的冷漠。
楊澤凡悻悻然一笑,“也是!”
“坐吧!”南宮輝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就乾坐着?”
“你有節目?”南宮輝看了一眼楊澤凡,他不會又想起什麼新點子吧?
“你餓嗎?”楊澤凡雙眸泛光,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南宮輝沒急着答他,只是有些憋屈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一天顆粒未進,早就飢腸漉漉了,“你會煮?”南宮輝只是隨意的反問了一句,他可清楚,楊澤凡跟他一樣的廚房白癡。
“這你就不如我了吧~!告訴你吧!我還真會煮!”
“哦?”南宮輝微露出驚疑的眸光,對楊澤凡的說辭有些不可置信。
“不信!唉,我沒你那好福氣,討了一個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老婆!”楊澤凡可沒一點的嘲諷之意,他是真心羨慕南宮輝的,餘小曼心性純厚,善解人意,而且把南宮輝當成了她的天,愛他愛得癡纏唯一,哪像陳果,心就像是鋼鐵做的,無論你對她多好,她一如既往的冷漠,拒人千里,他無論爲她做了些什麼,他始終走不進她的心裡,這是他對陳果最無力的。
此話讓南宮輝沉悶臉有了一絲的笑容,是啊!他在做什麼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知道有多少像楊澤凡這樣的人羨慕着自己,可能最羨慕自己的是周子浩吧!因爲,他早就發現餘小曼一塊絕世的瑰寶。
“所以呢,我就自食其力的支學廚藝了!”楊澤凡接着說,不過聽起來,有點酸酸楚楚的味道。他能不酸嗎?爲了陳果,他瞞着她學了半年的廚藝,只爲讓陳果吃到他做的現成菜。
可惜,對陳果做的,陳果是看不見的,因爲她的心不在他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