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低垂,華燈初上,卻照不亮南宮輝和楊澤凡那兩顆失落的心。
頂着烈日,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個陽光,心戀切切的希望她們出來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也能見到他們的真誠和一顆愛她的心,可是,等了又等,望了又望, 她卻始終沒有向這邊看一眼。當李卓走向陽臺之時,他們都激動的站了起來,只差沒喊,“我們在這裡,你們看過來”的話語了。可惜,只是李卓出來打了一個照,其他兩人像是怕見光似的縮在房間裡。
他們失望的再次的坐下,然後看到房間裡亮燈,看着星空點點的夜空,心裡又不由的希冀,小曼喜歡看星星,今晚的夜色這麼的讓人迷醉,她一定會出來看一下星星的,而且,小曼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坐在陽臺上看星星。
可是,南宮輝忘了,你只有在寂寞時纔會孤獨的坐下看星星,星空夜僚總是讓人感覺一種幽幽的愁,當時,餘小曼想星 星可能也是孤寂的,如她一樣,所以她陪它,也讓它陪着自己。
她跟星星彼此的撫慰着自己那顆受傷的靈魂。
這些,南宮輝不理解。
他和楊澤凡就那樣傻傻的坐着看那亮起燈光的陽臺,看到眼睛發澀,發酸。
“輝,還要坐下去嗎?”楊澤凡不由的問了一句。
“再坐一會吧!等滅燈了,才走吧!”
“萬一她們不睡呢?”楊澤凡也是盯着那個地方。
三個女人一臺戲,他可不確定,這臺戲唱多久,她們唱通宵,難道他們就在這時坐通宵嗎?
“不睡,我們就繼續等了,我就不相信我還熬不過她們!”
“輝,你真強大!”楊澤凡不由的堅起拇指的讚賞到,難怪餘小曼會那麼的死心踏地的愛着她,原來一個人的毅力很重要。或許,對陳果,他的毅力真的很少。他總是跟她硬碰硬的,她能不逃嗎?
看來,在感情方面,他要拜南宮輝爲師才行。
他真是個中高手,喜歡他的人趨之若鶩,當然,周子惠那樣的奇葩得除外。不過,感情太多也是一件很煩人的事,今日之事,不就是因爲他的感情錯亂嗎?
楊澤凡想歸想,卻還是如南宮輝一樣的緊盯着那個他們死根認準的地方。
房間裡的燈終於還是滅了,南宮輝感到無比的失望,很不願意,很不願意的收了眸子,動了動早就僵掉的脖子。
他在想,再久一點,他可能成爲高瞻的雕像了。
“輝,看你出的什麼騷主意啊!我的脖子都快斷掉了!”楊澤凡很是不滿的瞪了一眼那變得漆黑的陽臺。
“沒所謂呢?心安就行!誠意在心!”南宮輝突然的想起餘小曼說的那句誠意在心。
“有心,她也見啊!”楊澤凡後悔死了。
“不,她們會知道的!”
“怎麼說?”楊澤凡見南宮輝話說得那麼的要玄機,不由的一問。
南宮輝眸光未動的盯着陽臺。
楊澤凡順着南宮輝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一個嬌小的黑影一閃,入了房間。
突然的,楊澤凡笑了,“這個蝶戀花做事這麼魯莽,她怎麼入的‘黑狼風’啊!”
他話剛一落意,房間裡的燈‘啪’的一聲亮了,這是小曼開的,見陳果正和蝶戀花你來我往的搏鬥呢。
燈一亮,兩人都趕緊的急退了兩步。
“怎麼會是你?”陳果眸子一凝。
“當然是我唄!要不然還有誰能闖進來。”蝶戀花聳聳肩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對着那堆狼藉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這三個女人也太能製造垃圾了吧!
三人均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喂!陳果,你身手不錯,爲什麼不跟楊澤凡同流合污呢?”
“你都說了,跟他是同流合污,我又何必把自己染得一身的惡臭呢?”陳果撇開了眼眸。
“喂,你誰啊!”李卓見蝶戀花像把這兒當自個家似的拿起她們未吃完的零食就嘴就吃,心裡就來氣,怎麼跟南宮輝塊的都一個德行啊!不請自便!
“我誰?你們的保鏢啊!”蝶戀花說得理所當然。
“我記性很好,我們絕對沒有請你!”見那個妖豔的女人把她們的餐點吃得吧啦吧拉的響,李卓心裡就像貓的難受,可是,她能奈何那個囂張的女人嗎?
不能啊,可能一拳也不夠她打。
只是,她也在心裡奇怪了,陳果的身手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看她的樣子肯定經過專訓的,那麼楊澤凡這一幫人是幹什麼的,FBI嗎?
李卓把楊澤凡一夥人想得太好了。
“憑你?”蝶戀花雙眸微眯,語氣中盡是輕蔑,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
“什麼意思!”輕蔑的話讓李卓火焰直線的往上冒,她就不明白了,這幫男人沒禮貌也算了,一個女人,長相不差,看起來還很有大家閨苑的女人也是這麼的沒禮貌。
“小卓,行了,她是我的朋友!”
“你以爲我想來嗎?你們有想過我嗎?我在陽臺的上整整的蹲了一天,顆粒未進,連水都沒沾一口,你們倒好!吃得噼哩吧啦的,也沒想過我口水流得快成河了。”
“活該,我有請你嗎?”李卓幸災樂禍的道。
“蝶戀花,是輝讓你來保護我們的嗎?”餘小曼從牀上坐了起來,看蝶戀花那不斷看陽臺看去眸光,她心裡隱約的猜到了一些。
“小曼,還是你最懂輝了!你猜對了,就他叫我來的!你也知道周子惠的事,我們都想她可能不會善罷甘休的,再加上,輝又暫停了一切的行動,對周子惠無疑是最好的一空子,她被逼急了,會不顧一切的鑽進去的。所以,只要你單獨的出去,輝都會讓我保護着你!”
聽蝶戀花說起南宮輝爲她做的,餘小曼覺得自己今天築起的高牆正慢慢的垮塌了。
“輝……”餘小曼微遲疑了一下,“他還好嗎?”
“好?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好不好,總之呢,我躲在陽臺上就感覺自己快成蘿蔔乾了,那兩個一直坐在太陽底下,望着陽臺的男人,我都不知道了!因爲我不是他們,感覺不到他們心中有什麼感覺。”
“什麼?”
“你說什麼?”餘小曼和陳果同時的驚訝的問出了口。
蝶戀花只是鳳眉微挑了一下。
三個女人立即的奔向陽臺往下看去,果然見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在月影的籠罩下更顯的挺拔。
‘轟’的一聲,在心裡築起的牆全然的倒了下來,兩個男人爲她們做到如此的地步,也只證明了在他們的心中,她們是有位置的。
南宮輝和楊澤凡臉露燦爛的媚惑笑容看着那三顆頭顱一聲擠在陽臺的邊看着他們,他們好想揮手致意的喊聲,“HI!”
又怕太晚別人倒盆髒水下來。
餘小曼看不到南宮輝此時面上的表情,但是她知道是他是愉悅的。
她是爲南宮輝的深夜守候感覺到心動,血液也急流,可是,她腦海裡還是縈繞着他緊緊的摟着紫紗那種擔心焦慮的神情。
一個人的語言和動作可以控制,但是他的表情卻能泄漏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當時,南宮輝那麼的焦慮和深情,如果沒有曾經深深的愛戀又怎麼會出現那種緊張到想把她融爲一體的表情呢?
餘小曼清楚的記得,在自己面前他從來沒有露出過那樣的表情,甚至在自己傳出跟周子浩苟合的照片之時,他也是一派的冷靜自若,甚至沒關心的來看她一眼,這就是愛與不家的區別。
愛才在乎,他不在乎她跟誰有了關係,只能證明他不愛。
可是,此時,他這又是爲何呢?
她真看不懂他了,他不是應該在剛出現的紫紗身邊嗎?昨天紫紗破壞了妍桐的姐的婚禮,程奕寒可能也不會以紫紗輕饒吧!
他不是應該盡力的幫紫紗嗎?
想到這,餘小曼退出頭顱,眼神漠然的一垂,不現看那下面的男人一眼的走進了屋子裡。
走到屋裡,輕輕一瞟,不由的驚訝的擡眸看了蝶戀花一看,那一大包的零食,還夠她們在家窩一天的零食居然如狂風捲落葉的落入了她的口中?
她簡直的有些不可置信了。
見餘小曼那瞪大的眸子,蝶戀花訕然的一笑,“嘿,嘿,我太餓了!”
小曼一走,陳果和李卓也沒什麼興趣再看下去,不就兩男人聯合起來演的苦肉計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進來一看,都不由的驚呼,她們家裡來了個大胃王嗎?
“我的天啊!你……你也太能吃了吧!這可是我們準備在家窩一天的食材呢?”李卓不由心痛的叫了起來。
“心痛什麼,明天我賠你們雙倍就行了。”
“你去採購嗎?”陳果恨了她一眼,她可是最懶的,能不動時,她是絕對不動的。
“沒問題!不過,你們得做陪!”
“嗟!”李卓輕蔑的呼她一句。
“想想吧,你們已經在家窩了一天,得出去走走,再有了,你們喜歡吃什麼,我又不太清楚!”其實,她是不知道該什麼纔對。
這此垃圾食品,她是沒怎麼吃過,今日一試,味道還不錯,所以吃得肚子撐圓了卻還意猶未盡的樣子,直到最後的一片丟進了嘴裡,她才罷休。
“要我們做陪也行,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李卓精明的眸子一轉。
“說來聽聽!”蝶戀花也不時傻蛋一枚。
“第一,食材由我們選,第二,錢由你付,這三嘛,看你身手那麼,一定是大力士吧!所以,買的東西由你提。”
“這麼簡單?”蝶戀花有些不信李卓這麼好說話。
“對呀!”李卓露齒一笑,特別的萌。
陳果和餘小曼均輕笑了一下,明天又有一個被痛宰了。她餘猶如還記得楊澤凡去採購食材時的情景,李卓那諂媚的樣子跟有奶便是孃的傻冒沒一絲一毫的區別。
“既然事情搞定了,本小姐要睡美容覺了。”
“還美容覺,快凌晨兩點了!”蝶戀花不忍的戮李卓的脅骨。
“你管得着嗎?”李卓倒牀就睡,“小曼,陳果,你們也睡吧!要不然明天很沒精神的。” 想到一大堆的零食,李卓就雙眸冒花。
“蝶戀花,你呢?”餘小曼見那張不大的小牀,容納她們三個人已經是在苛責了牀,再多一個,恐怕無法睡吧!
“我看地板挺進乾淨的啊!”
“睡客廳去吧!”
“我就睡這兒!逃請我花了錢的啊!白花花的錢,我可不想少一文!”蝶戀花剛說完就就地的睡下了,還是這樣舒服多也。
“蝶戀花,你還是在客廳裡去睡沙發吧!”同是女人,爲了錢卻這麼辛苦,李卓不由在心時憐憫她了。
蝶戀花側了一下身,以手爲枕。
“蝶戀花,你去吧!這裡有我!再說,她應該也沒那麼聰明的!”陳果見蝶戀花日子也過得不是很好,此年紀的女孩子不是還要膩進媽媽的懷裡撒兩下的嬌嗎?然而,跟進了‘黑狼風‘的人無論你多麼年輕,似乎你都沒有被膩愛的權利了。
此時,陳果的心裡第一次對蝶戀花動了惻隱之心。
蝶戀花不是不爲所動的。
“蝶戀花,你睡這吧!我去客廳裡睡!”餘小曼坐了起來,讓一個女孩子睡地下,不知道他們組織裡是不是都是那麼的冷血。
“你們睡吧!我習慣了!”
習慣,又是一句習慣,這要多久才習慣樣,想必南宮輝在組織裡也吃了很多的苦吧!
“唉,你們真吵,我去客廳裡睡!”李卓突然的坐了起來往客廳走去。
“蝶戀花,這下子到牀上來睡吧!”蝶戀花看一眼已經走向客廳的李卓,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爲了不虧李卓的那份心意,蝶戀花起身坐在了牀上。
“蝶戀花,你們組織都是這麼冷血嗎?居然讓你們女孩子睡地板。”
“嗯,怎麼說呢?也不是冷血,訓練的時候很苦,不是一般人能吃的那種苦。之後呢,就在出任務之時,就不管什麼條件了,有時候走進森林裡,好幾天都沒飯吃。”
“你們每個人都會經過那樣非的訓練嗎?”餘小曼心裡想着南宮輝是不是在訓練之時也是受了很多的苦,可是他爲什麼甘願呢?
“是的,每個都必須的。”蝶戀花側了一下身子,雙眸帶着晶亮的看着餘小曼。
“你們……”餘小曼頓了一下才問道心中最疑惑的問題,“你們是被逼的加入那個組織的嗎?”
“被逼?不是的,小曼!如果你能瞭解到‘黑狼風’那你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它就像是一個跨世界的集團機構一樣,有着完整的營運休系,不可小覷的經濟實力,包囊着世界各行各業的頂尖精英。你說,在那一朝代,黑和白分得清過,只不過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論談。在這些一般人的眼中,‘黑狼風’就是黑,讓人聞風喪膽,殺人見腥的黑暗組織,讓無數的人心生忌憚。然而,在真正的黑道,恐怖組織面前,我們就成了伸張正義的強大組織,我們可以做那些白道上無法去做的事!‘黑狼風’背上的第一筆的血債都是有價值的。在這裡,我都不細說,但是,小曼,你要相信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把尺子,對待事情就看你怎麼用那把尺子去量了。”蝶戀花說這一翻話,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想讓餘小曼認爲跟黑道掛下了鉤就十惡不赦了。
餘小曼沒有作聲,因爲她沒有經歷過,無從去判斷,不過,聽蝶戀花之意,似乎爲加入了‘黑狼風’這個組織而無比的自豪和榮耀。
南宮輝也是那麼想的嗎?
陳果更是不參言語,因爲她見過,除了一件事,她心裡耿耿於懷之外,其他的她都站在楊澤凡他們這一邊的。
蝶戀花說得沒錯,事情都要兩極化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