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受]美人長無衣
越臨昔自小修文習武,寢殿之內從不留下任何宮人伺候,日常起居和形容也都是自己打理。因此,今夜三人才能夠完全避開閒雜人等的視線,悄無聲息進入碧日宮,和越臨昔苗月翩他們見面。
越臨昔也不擔心那前殿擁吻的兩人,只是見那倆人如此親密相擁,他心頭竟然莫名其妙的帶着一些微微的憋悶感。有些煩躁的一甩廣袖,越臨昔用眼神示意墨劍臣和衛塵傷先行跟他進殿。
碧日宮寢殿內。高燭悄無聲息的燃燒,映照的周圍精緻的器物擺設蒙上一層朦朧的光澤。本來就是宮中物什,製作用料做工無一不顯上乘,被這暖光一照,越發顯得氣韻非凡。
越臨昔見倆人形色匆匆,面帶風塵之色,便招呼墨劍臣和衛塵傷自去用點膳食,洗漱一番。本就是中夜了,也不着急說事。越臨昔靜靜坐在中殿,有些沉默的把玩着手心的倆個玉雪可愛的玉珠子。
待到那兩人收拾停當,殿前纏綿的倆人也正好進了殿內。藥真大眼碧波盪漾,脣瓣鮮潤,頰上染着瑩潤的粉色,氣息還有些不穩的感覺,被苗月翩緊緊牽摟在身邊。
苗月翩一張俊臉卻是逢春化水的冰河,雖然仍稍嫌一些冰冷,但卻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拉着藥真的手,這個冷清的青年竟然隱隱透出一股淡淡如同桃花的妍色來。
越臨昔有些訝異的盯着苗月翩的臉看,苗月翩被看的有些羞惱,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偏轉頭去和藥真咬起耳朵來。倆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似的,一個說,一個笑,神態舉止都帶着十分熟稔和親暱。
“月翩,小真想起來了?”墨劍臣見倆人姿態親密,有點話中拈酸的開口問道。
沒等苗月翩答話,藥真便有些興奮的接口道:“嗯!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說完大眼帶着些歉疚看着苗月翩:“月翩……你不要難受,我並非故意……”
苗月翩一雙寒潭似的眼睛愈發深邃,面上帶上些春意,輕柔的撫摸藥真軟軟的發頂,語意溫柔的說:“沒事,我都瞭解。小真,你原是告訴我這種情況的,是我忘記了。”
於是,這邊怒刷存在感的墨劍臣被倆人晾在一旁,不忿的轉過頭,衝着越臨昔道:“我們去密室談!”心中扭曲吐槽,這羣人一個個的秀什麼恩愛,簡直吐豔的一比……
自己的這個好友在熟人面前還真是啥事兒都寫臉上吶。越臨昔心中忍笑,只是臉上依舊一副高貴冷豔的樣子,聲色不動的起身,“那隨本殿來吧,月翩你也帶上這位少年過來吧。”
苗月翩擡頭應了,拉着藥真跟着越臨昔走了。墨劍臣卻是聞言一愣,起身後擋在去路上不動,被擋在一邊的衛塵傷無奈的扯走了。
密室內,越臨昔皺着眉頭聽墨劍臣說完,臉上神情變幻莫測,只是搭在椅子扶手上的一雙佈滿劍繭子的手越捏越緊,極大的內力將那玉質扶手從內部震碎,突然爆開,化作一灘湮粉紛紛灑灑落下地去。
“哼!難怪那女人今日從不讓本殿覲見君父。國情軍情危機,君父卻總不出面,倒是讓那女人常常幫他頒佈些於本殿不利的君詔下來。君父英明一世,雖然纏綿病榻,但絕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竟然命人殘害忠臣良相!定是那女人,她必是使了什麼惡毒手段控制了君父!”
越臨昔壓根沒有理會被他失手毀掉的上好玉石,眼中神色閃動,開口有些陰測測的說道。聽那聲音,似乎是從牙縫裡迸出來一般,帶着一種隱隱的狠絕感:“通敵叛國……天上有路你不肯走,地獄無門你非得闖進來。本殿本不想趕盡殺絕……怎奈你偏生要往刀口上撞!”
墨劍臣急的一拍桌子,茶碗差點被他的掌力震的飛將出去,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嚷道:“哎!哎!我早說過了,那女人和她那草包兒子,都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倒好,總是顧念着什麼勞什子親情,看看人家怎麼使的好手段對付你的!”
衛塵傷待到墨劍臣嚷嚷完,便拱手對越臨昔一揖,第一次開了口:“大公子,在下名爲衛塵傷,當年由君後甄晚竹親自挑選成爲二公子的貼身侍衛。出身影衛精英營,對君上直接負責,一直領命護得二公子人身安全。”
越臨昔神色莫測,盯着衛塵傷道:“繼續說下去。”
衛塵傷頷首:“這對母子近幾年一直動作頻頻,君上也都有所察覺。如同大公子一樣,君上也顧念自家骨血和夫妻之恩,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命我好好盯着。不想上次君上將二公子禁足之後,君後便召見了我。”
說完衛塵傷微微閉了閉眼,又睜開,語氣變的有些悶,帶着絲絲的恨意:“我一時大意,着了那女人的道。醒來後便被綁起來,浸在了她親自調製的毒液裡,泡了十天九夜,生生將我做成毒人。以我妹妹性命爲要挾,讓我去刺殺正在虞城駐守的墨劍臣,奪得三軍虎符,好斷你左膀右臂,助她兒子登位。”
一時密室中呼吸可聞,幾人均被衛塵傷話中的痛苦和隱隱透出的狠毒之意驚到了。衛塵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我曾發誓,若要我能有活命之日,我衛塵傷定要報此深仇!如此……對了,那女人自小便修習蠱毒之術,如果君上行爲古怪,定是被她用藥物所控。如此一來,君上性命着實堪憂!”
越臨昔神色大變,猛地站起,廣袖狠狠一甩。顧不得風度,面色一直沉靜的他,此時帶着了十分的焦灼和怒意:“君父本就身體欠佳,再被蠱毒入體,這還如何能活!這個惡毒至極的婦人,爲母不能教養下子,爲妻不能與夫共擔,下害忠臣良相,上戕大越國君,實不配做我大越君後!”
苗月翩攬着藥真,思考半晌,面色沉靜的開口:“君上已經很久沒有進行例行醫治了,君醫堂的大夫也都是議論紛紛。本來君上長期抱病就已經病壞了身體根基,如此,的確是兇險難料。當務之急,應出其不意的削砍掉君後和二公子勢力的中堅,看能不能趁機藉着混亂,將越君解救出來,再想對策。”
藥真也不插話,只是安靜的呆在苗月翩懷中,閉着眼睛,似乎在感受些什麼。他從進入密道的時候開始,就覺得這處越王宮有一種隱隱呼喚他的力量,身上的靈氣都流動的比較活潑,應該是善意的東西,只是這一陣子這種力量似乎孱弱了許多,他有些感覺不到了。
其餘幾人依舊在商討,墨劍臣聽得苗月翩的看法,猛地一拍桌子:“不錯,擒賊當斷臂!先削其黨羽勢力,再行困殺。臨昔你還未曾登上君位,雖然暫掌朝政,卻也束手束腳的。何況那女人身居君後之位,又挾君王以令天下,更是誰也奈何不了那女人!君上現在是最關鍵的,能左右時局的人。”
衛塵傷也表示贊同,補充道:“而且非但如此,如今是多事之秋。我大越風波雲詭,內交外困,吳國雄踞虞城,已然兵臨雲深城外。如不速速收攏勢力,一致對敵,怕是整個大越危矣。”
說着便翻出來藥真和墨劍臣給他的那三隻銀箭,“此三箭,喚作奪命三銀箭,乃是上古奇器。我與墨劍臣二人便是被此箭所傷,墜落深澗的,索幸大難不死,還碰到了小真。射出此箭對於臂力的要求可謂苛刻至極,但凡力道不夠,準頭不夠,眼力不夠的人,絕難射出如此迫人的三箭,甚至將我和劍臣的去路全部封死,只得生生受了此箭。”
皮埃斯:你們誰會ps啊= =封面一直米有好捉急 會的小妖精戳一下本攻的扣扣:415495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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