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策馬赴越都
墨劍臣抱緊雙臂,冷哼了一聲,“那女人心思真正歹毒。呔,不過也算她倒黴,生的兒子草包一個。沒那治國的本事就安分點兒,總愛找點事兒出來,這次倒好,他孃的通敵叛國的事兒都能幹得出來!”
衛塵傷低頭,看着藥真有些好奇看着自己和墨劍臣說話,便摸了摸他順滑的頭髮。
自己繼續跟墨劍臣說:“劍臣你此次出征,等於掌握了越國近一半的軍權,你又和大公子走那麼近。更讓她不安的是越君的態度:他把監國權給了大公子。監國,那可是儲君的特權。甄晚竹必定是急昏了頭,纔想從吳國借兵過來。如今卻是引狼入室,簡直愚蠢!”
墨劍臣錘了身後的樹幹一拳:“此事得速速報予臨昔知道。越君臥牀,先囚了朝中鬧事兒的人,再派兵收復失土。我們得儘快趕往越都!”
衛塵傷點頭,眉頭皺起:“吳國向來心野,打下虞城定不會袖手作罷。道兒估計上不太好走,怕是想快也難吶!”
墨劍臣擺擺手道:“這倒無妨。我對這兒地界很熟,而且從藥王城西郊方向的滄蘭縣背後的山道上去,有一條直通鳳丘的近道,難走是難走了些,如今情況,卻是速度能快上許多。”
“如此一來卻是再好不過!”衛塵傷展開眉頭,看了看懷中的藥真,輕柔的開口問道:“小真,路上可能比較辛苦,你願意和我們一道去越都麼?”
藥真趴在衛塵傷懷裡,有些踟躕的開口:“塵傷辛苦倒不會,我雖然看着體弱,實際上有伴侶在身邊就不會出現力竭的問題。但是,我既然如今已經是出了結界,我想去見他們。嗯……我真的很想很想他們。”
墨劍臣心中警覺,“誰們?!”腦中一陣胡亂的腦補,難道他又有什麼未曾謀面的情敵出現,而實際上藥真伴侶不止他們幾個?衛塵傷有些好笑的看了一臉神經兮兮的墨劍臣,便抱着藥真吻吻他的發頂,開口安慰道:“你不是不想離開我們?”
他頓了頓又接着說道:“小真,苗月翩和越臨昔如今都在越都之中。據情報顯示,越臨昔有個私人產業的總管事喚名謝吟蒼,此人能力非凡,卻是來歷詭秘。而且,此人和靈雨寺修行的少年高僧僧非相私交甚篤。”
藥真擡頭看着他。“我們先行一步,傳信讓他們趕來越都便是了。”衛塵傷捏捏藥真軟軟的臉,有些寵溺的看着他:“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
墨劍臣滿頭怨念,雞肚無比的看着衛塵傷面色不改,噼裡啪啦一頓爆料,心中不禁雙淚低垂,腹誹不已:什麼都知道的影衛簡直太吐豔了!捏捏臉頰什麼的太寵溺了!秀恩愛可恥!
那廂藥真卻沒感受到墨劍臣的心中忿忿,卻是極爲開心的樣子:“可以這樣最好了!塵傷你知道的東西好多。”
墨劍臣膝蓋默默中了倆箭,心中瘋狂腹誹,那老子呢老子呢老子呢,老子也很厲害啊!!!簡直雞肚的一比。
衛塵傷忍着笑意斜睨一眼墨劍臣,擡起手肘撞撞他:“想什麼呢!你那被我弄傷過的坐騎竟然找到這兒來了,咦?還帶了一匹馬過來呢。”
墨劍臣擡頭一望,頓時心中一喜,奔宵!老子的愛馬!心想展示老子酷帥狂霸拽的時候到了!頗爲冷峻的擡起手指放在嘴邊打了個極清亮的呼哨,聽起來倒是十分清脆悠越,於是墨劍臣心滿意足看到藥真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時十分得意。
只見那邊聽得呼哨聲,一匹通體墨黑的駿馬歡快至極的嘶鳴一聲,衝着幾人撒着歡便迅速奔了過來。
墨劍臣定睛一看,喝!這傢伙簡直是打哪兒的泥地裡爬出來的一般,遠處看倒沒怎麼樣,近處一看,那身上的毛都被臭泥糊住了,捲成一撮一撮的,直薰的藥真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墨劍臣不小心看到,頓時心中小人淚流滿面。不爭氣的坐騎薰退媳婦神馬的完全丟臉到不行!
墨劍臣怒目而視,推開拼命想把身上臭泥塗到他身上的奔宵。看着奔宵一身的狼狽,心裡到底是微微的有些心疼了。奔宵是自己出徵西戎的時候偶爾遇到的一匹野馬王,花了好大功夫馴服成坐騎,這些年一直跟着他南征北戰,數次曾救他逃脫生天。
良馬護主,也不知道它是帶着膝蓋上未癒合的傷如何一路尋來的,必定是吃了不少苦頭。拍了拍奔宵沒有那麼多臭泥的馬脖子,墨劍臣回頭囑咐了衛塵傷一句:“塵傷你帶着小真牽了那一匹馬跟上,我帶奔宵下去在江邊洗刷洗刷。”
衛塵傷回了他一個明白的手勢,便拉着藥真向那匹跟過來的白馬走過去。那白馬也像是跑丟的坐騎,身上馬具一應俱全。也好,省了易容去藥王城弄馬的功夫了,衛塵傷心想。
三人下了山,陽光正好。被洗刷乾淨的奔宵抖着一身已經曬的有些蓬鬆的毛髮,精神頭十足的嘶鳴了好幾聲。
墨劍臣伸手拍拍它腦袋:“這纔像老子的馬嘛!”奔宵蹭了蹭他的掌心,像是迴應一般咴咴的叫了幾聲。墨劍臣見它有些得意的樣子,心情很好,大笑起來。
衛塵傷抱着藥真跨在馬上,有些無奈的叫他:“行了!這就出發吧。”
墨劍臣嘿嘿一笑,便一夾馬腹,策馬跟上了倆人。三人一路急行,趁日落之前趕到了蒼蘭縣,找了一家比較乾淨的客棧住了下來。
兩個男人用了些簡單的食物,又叫店家打包了些乾糧準備明天進山用,便上樓休息。本來要了兩間房,可當墨劍臣看了看一直偎在衛塵傷懷裡的藥真,有些挫敗沮喪的想去另外一間歇息。
藥真大眼有些驚慌的看他離開的樣子,卻突然小跑幾步,白皙的手扯住他的袖子:“劍臣……你不住這裡!?你要去哪兒?你要走嗎?”
墨劍臣看着藥真慌張的臉,本來沮喪挫敗的心情突然一下放晴,他一把抱起藥真,在他的尖叫聲中,帶着他滾上牀榻。
墨劍臣順勢把頭低下去,溫熱的鼻息噴在藥真細嫩的脖頸間,癢癢的,繼而哈哈的笑開:“怎麼會呢?我怎麼捨得離開小真你?我以爲你和塵傷想呆在一處,便想去另一間房歇息。”
藥真本來有些失措的神色終於好轉,被墨劍臣呼氣呼癢癢的,弄的咯咯笑,直縮脖子。倆人在牀上滾成一團鬧開,衛塵傷不禁搖搖頭,轉身去吩咐小二拿牀被子過來,順便把第二間房退掉。
夜色漸深,三人褪了外衫各自睡下。藥真躺在倆人中間,被衛塵傷和墨劍臣一前一後抱着。他穿着白色的裡衣,小手小腳白生生的,像個小孩兒,特別柔軟可愛的樣子。
墨劍臣看着小孩兒乖順柔軟的樣子,心頭喜歡的發顫,咬了小孩白白的耳朵一口,藥真捂住耳朵,大眼嗔了他一下,墨劍臣笑的更傻了。
衛塵傷默默摸摸藥真柔軟的發頂以示安撫,藥真蹭了蹭他的大手,大眼眯起來,像只曬太陽的貓咪。三人趕路有些疲乏,鬧了一陣便歇下了。
藥真睡的迷迷糊糊,領口都被他蹭開了一大半,裡衣滑下了肩頭,露出果露的雪肩。墨劍臣大手正好滑下來握住,頓時夢中覺得一片香潤雪膩,眷戀的無意識撫摸起來。
衛塵傷攬着小孩兒的腰,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手感也非常好,他睡得比墨劍臣規矩,卻也是偶爾大手撫摸一兩下小孩兒的優美腰線。
此時的藥真的意識正在一片混沌中穿行,慢慢視野越來越開闊,他突然整個人回到了沒有湮滅之前的瓊樹殿前的那片廣場。中間的祭臺卻是不見了,只剩下一座主殿,一座副殿和周遭四散的四座側殿,圍繞着廣場錯落佇立。
藥真有些好奇的擡手摸摸,感覺建築表面可以被觸到,只是看上去還是有點虛幻的樣子,像是還未完全打開的異度空間中的特有建築一般。
咦?這難道是一處藥樹族開闢的異度空間嘛?
藥真到處走走逛逛,以爲自己是身在夢中,腦中傳來的訊息卻不是這麼回事。這是藥樹族唯一可能還存在在世間的異空間了,由結界自毀催動,逐漸會凝結成熟,成爲一個穩定的小型異度空間。
此時外界沉睡的藥真右臉的冷桃枝印卻發出朦朧的光來,亦強亦弱的閃動着,慢慢光芒越來越盛,整個印記真個如同光芒組成的冷桃枝,慢慢的越長越長,將墨劍臣與衛塵傷額心的冷桃印連接起來。
那倆人額心的冷桃印也發出碧色微光,慢慢化作兩枚勾勒而成的冷桃果,婉麗垂掛於冷桃枝頭。此時熟睡的倆人卻是身處一片冷桃樹海,樹海正中有一顆極爲潔白秀美的冷桃樹,姿容秀美,異常扎眼,枝頭上垂掛着七枚果實。
真是倆人曾見到過的藥真本體。清風拂來,冷香陣陣,枝頭七枚碧果發出淡淡的微光,其中有兩枚對他倆人特別親近,極親暱的樣子。慢慢那兩枚果實脫離了枝頭,化作兩道碧光衝着倆人飛來,不待兩人反應,他們便被各自傳送進了瓊樹宮側殿。
腦海中傳來認主的訊息讓倆人均有點發愣,如果這是夢,也太過真實了吧?兩人正各自有些納悶,藥真卻是已經看到了正在一座側殿前面發呆的墨劍臣,他不禁驚呼一聲,“劍臣!你怎麼也會在這兒啊?”
整個空間中非常安靜,藥真的一聲驚呼,引得另一處偏殿中的衛塵傷也聞言尋了過來。三人一碰面均是一愣,正待說些什麼。突然天光乍起,外界沉睡的三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客棧裝外已經隱隱透出一絲黛色,泛着灰濛濛的晨光,鳥雀也都不時的低聲在枝頭啾啾,天要亮了。交換了一下沉睡中意識接收到的信息,三個人便起了身,整理了下形容,便匆匆牽了馬準備出發進山。
墨劍臣一躍上馬,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對藥真伸出手來,看了衛塵傷一眼,便對藥真說:“小真,今天應該是和我共乘一騎了吧?快上來。”藥真小臉被晨風吹的有些冰冰的,見墨劍臣笑的很開心,便將手搭在了他的大掌中,被一把拉入一個溫暖的懷中。
順利抱得美人在懷,墨劍臣簡直美的臉上快開出一朵花兒來。帶着幾分挑釁意味的對着衛塵傷揮揮手,一夾馬腹,奔宵便帶着倆人猛地竄了出去。
衛塵傷只是很無奈的跟了上去,反正他也賴不過這個兵痞子,不過確實小真應該由倆人換着照顧。
兩馬一前一後的進了山,此時已經天□曉,早霞漫天潑灑,只將山道兩側的高大樹幹染上一層朦朧的暖意。山雀放開嗓子婉轉啼鳴起來,身後的小縣城也已有些早起趕集的小販,推着小車,發出些嘈雜的討價還價的聲音。
山道蜿蜒,高樹林立,枝幹之間藤蔓叢生,纏纏繞繞,的確很是難行的樣子。墨劍臣抽出腰間佩劍,運氣流轉於劍身,將前方的障礙一一清掃開來。
他出劍的招式雄奇古樸,一開一合極爲大氣,雖然揮劍速度不快,障礙清掃的速度卻是極快的。藥真看着他揮劍樣子沉穩端肅,竟是男人味十足,十分霸氣(側漏……墨劍臣惡狠狠:滾!)便一直一眼不眨的盯着他動作。
墨劍臣自是十分得意,打了個極爲清越的呼哨,奔宵小跑着在山道上撒起歡兒來。現在走的這一段山道是石峰林立,不時會有一兩處斷層,碎石撲簌簌的滾落山澗,看起來十分險峻陡峭。
奔宵卻是絲毫不懼的樣子,在狹窄的石道上左奔右突,不時打着響鼻,竟是小幅度的奔跑起來,驚的藥真一再往墨劍臣懷裡靠。墨劍臣哈哈大笑,讚賞的看了一眼自家愛馬,卻是將藥真摟的更緊了。
衛塵傷騎着的這匹白馬卻是膽子有些小,走石道都一副不甘不願的模樣,非得他下了狠勁催着才肯挪步,走的一個慢慢吞吞的,弄得脾氣溫和如衛塵傷都有些暴躁。
石山極高的樣子,走了很久纔到一處山巔,但卻斷了前路。前面有個不小的深澗,要取道下面的路只能從這兒過去。
墨劍臣勒馬走了幾步,估摸了一下距離,便拍了拍奔宵,退了些距離之後。墨劍臣猛地一夾馬腹,奔宵卻是沒有一絲膽怯的樣子,猛地後蹄一踏地面,朝着對面山崖便衝了過去,空中幾個虛踏,便穩穩的落到了對面的石崖上了。
奔宵似乎是很滿意自己的表現,打了幾個響鼻,朝着對面躊躇不定的白馬嘶鳴了幾聲。藥真看奔宵如此神駿,又很通人性,心頭十分喜歡,便俯身伸出細白的手掌,摸了摸奔宵的耳朵。
奔宵有些癢癢的抖了抖耳朵,親暱的蹭了蹭藥真的手掌,藥真手心有些癢癢的,見奔宵如此喜歡自己,便很開心的笑了,眼睛亮晶晶的。
墨劍臣見奔宵竟然黏糊自己媳婦,頓時怒視愛馬,趁着藥真看向對面的當兒,偷偷踢了奔宵好幾腳。奔宵焦躁的向前走了幾步,咴咴的又衝對面的白馬叫起來。
那廂衛塵傷簡直無奈了,這白馬膽子簡直比針尖還小,走到這兒,完全驅不動了,死活不肯挪動半步。一磨蹭就是半天,最後衛塵傷的耐心也被它磨得一乾二淨。
他便有些暴躁的下了馬,在石崖間查探了一陣,估摸了一下距離,便又翻身上馬。這次他也沒再理會這白馬的不情不願,狠狠夾了馬腹,猛提繮繩,白馬吃痛,有些狂躁的衝了出去。
衛塵傷策馬高高躍起,白馬倉促起跳,心中又怯,卻是躍過一半距離之後有些後繼無力,只是前蹄夠到了對面懸崖,後蹄眼見要踏空了。
但衛塵傷似是心中有數似的,好像早料到了這點,便從馬背上飛身躍起,身姿輕盈,借力落到了對面山崖,手卻沒有鬆開馬繮,站穩,猛地扣住白馬前腿,提手拉繮,竟是生生將那白馬從崖壁上拽了起來,滾跌在他腳邊。
藥真一雙大眼轉也不轉的盯着衛塵傷的整個動作,見白馬順利躍過來,忍不住心中歡喜:“塵傷你好厲害啊,我還以爲白馬要掉下去了呢!”
墨劍臣攬着藥真的細腰,卻不好伸手去把藥真的腦袋撥回來,心中忿忿,這臭小子,就是躍個山崖罷了嘛,整的這麼招搖作甚!簡直拉仇恨的一比。
雞凍到淚目!\(≧▽≦)/沒有關鍵字,大跪!注意,17章被髮牌兒了~要看的妖精們抓緊了啊,過時修改還不行的話本攻會刪章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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