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兒長得並不漂亮,還略顯青澀。但是這裡的小姐只要留下一個,就能在未來帶給張宇惠源源不斷的收入。
就拿張宇惠店中的價格來說。他當時一個護腎保養的價格爲一百九十二。所謂的護腎保養,說粗俗一點就是賣一次。時間不長,大約在四十五鐘左右。有的客人速度比較快,大概幾分鐘就能從包間出來。而張宇惠店中的每一名小姐,平均每天會接待五名客人。店中拿四成,剩下的錢小姐和雞頭商量。
面對如此巨大的利潤,張宇惠一定會使出雷霆手段對付那些小姐。我也想過直接帶走文兒,甚至更多認識我的姑娘。但是這不可能,現在是張宇惠剛剛開業的階段。如果他將文兒送給我的話,一定會有更多的姑娘找到我並哀求我。
作爲一名雞頭中的老大,張宇惠必須有一套管理小姐們的手段。這是規矩,誰都改變不了的規矩。而我也是大哥。只要我懂事一點的話就不能向他提出這種要求。因爲即使是我開口了,他一樣會打個馬虎眼將我糊弄過去。我們之間的關係,還很有可能因爲文兒產生裂痕。
現在,我卻後悔了。我告訴我自己心要狠,只要有利益什麼都無所謂。只要我暫時和張宇惠保持着良好的關係,我在鄉里就一定能保住自己大哥的地位。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一個花季少女葬在深淵之中。誰家都有個姐姐妹妹。我的妹妹就是佩佩。今天是文兒被逼着變成小姐,如果有一天是佩佩呢?
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怕從此以後看見文兒擡不起頭,更怕看見她老實巴交的父親不敢直視他的目光。我是個大哥,我必須承擔起自己應盡的責任。
就像李金澤村子裡的兩個姑娘被吳曦騙去賣一樣,李金澤爲她們出頭了。如果我是個大哥,就該像李金澤一樣負責。
不管是爲了良心,還是我大哥的名聲,我都必須帶走文兒。即使,我真的因爲文兒得罪了張宇惠..........
看着已經坐在地上的文兒。我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我覺得很慶幸,我來得還不算太遲。張宇惠已經準備當着所有小姐的面教訓她了,如果我再遲一點就真的來不及了。
而坐在地上的文兒半邊臉已經變得紅腫,她一看見我立刻涌出大顆大顆的淚水。
wωω ⊙тTk án ⊙¢〇
“文兒哥!”
咬着牙,我對文兒微笑了一下。接着,我笑容滿面的拿出煙遞給張宇惠一支,“惠哥,你把文兒送給我行嗎?”
話才說完,屋子裡不少小姐立刻朝我投來期盼的目光。那些小姐中有的認識,有的我不太熟。都是鄉里的姑娘。大家怎麼也能說上話。可我連忙躲開了她們的目光,我怕就怕她們這麼看我。
張宇惠的臉色已經鐵青,看見我突然跑回來臉色緩和了不少。笑了笑,他接過我的煙問我,“弟弟,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剛纔玩的太好了,還沒有玩夠?”
“呵呵,是啊,這姑娘叫聲挺甜的,整的我想想還有點難受。惠哥你也知道,我玩過姑娘不多也沒見過啥世面。人家第一次都給我了,我想對她負責.......”
“這樣啊,那不如你帶她出去玩幾天,回頭我叫人把她接回來。”張宇惠微笑着看我,只是笑容中飽含着奸詐。
聽了張宇惠的話,我心中忍不住一沉。
我就知道,如果我要文兒他一定不會給我。這是行裡的規矩,他絕不能壞了這個規矩。他要生活,如果他答應了我就一定會砸掉自己的飯碗。只要他從我這開過頭,那些小姐們一定會輕視他,想辦法找一些像我這種大哥爲他出頭。到那時候,他將沒法繼續自己的生意了。
但,我一定要帶走文兒。因爲文兒已經求我了,如果我不帶走她她一定會被張宇惠懲罰。而他的懲罰,將殘忍到另我無法想象。
笑了笑,我又對張宇惠說,“惠哥,你跟我出來一下行嗎?我有話對你說。”
“好。”張宇惠的臉色又緩和了不少。
才走出房間,張宇惠立刻嘆了口氣對我說,“弟弟,我知道你這個人心眼好,還很善良。但是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你這樣不是砸了我的飯碗?如果我把文兒送給你了,你把她放了。那麼別的小姐也找你這樣的大哥來出頭怎麼辦?我是不是每個人都要放啊?嗎的,那我以後還做不做生意了?
“這樣,你想放生做善事我幫你。除了文兒你隨便帶走一個,這樣可以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宇惠已經給足我面子了。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規矩,他絕不可能因爲我壞了他的規矩。我們大家都是在做生意,絕不是什麼義氣兄弟兩肋插刀那個時候了。爲了利益小龍都可以犧牲自己親弟弟,更何況是張宇惠?
張宇惠對我不錯,我也沒理由不給他面子。我只是想了想問他,“如果你要教訓文兒,你想怎麼教訓?”
“呵呵,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張宇惠臉上露出冷笑。
“說吧,我不生氣。”
“叫兄弟們掄了,然後紋面。”
聽了張宇惠的話,我的心猛然一驚。一瞬間,似乎有什麼麻麻的東西由我的後背爬上了頭皮。接着,我的腦子開始嗡嗡直響。
如果我不救文兒,文兒早晚也要接待客人。就算被人掄了,這也不算什麼。但是紋面,卻是我無法想象的殘忍。
紋面,是雞頭用來管理小姐的一種殘酷手段。這種手段,主要針對那些想背叛他們的小姐。
如果有的小姐背叛他們了,他們會找來一根鐵棍燒得通紅。然後拿着鐵棍輕輕沾她們的臉頰,當燒紅的鐵棍沾到她們皮膚後,會發出一種濃重的焦臭味,並且給她們的身體帶來極大的痛苦。她們會撕心裂肺的慘叫,並且帶着留下的疤痕過完一生。
“弟弟,出來混都是這樣的。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規矩,小弟背叛大哥都要被剁手指,更何況是小姐?呵呵,你現在雖然是大哥了,但是還太年輕。習慣就好了,沒事的.......”見我臉色蒼白,張宇惠笑了笑走進屋子。
當張宇惠走進屋子後,我立刻聽見文兒絕望的尖叫聲。她大聲的尖叫,並且不斷哭着喚我的小名。與此同時,錢本爭已經捧着一盆火炭從樓下走了上來。
看見火炭中燒紅的鐵棍,我立刻一把抓住錢本爭問,“本爭,張宇惠真的要給文兒紋面?”上頁以亡。
“哎,誰叫她是第一個想逃跑的。”錢本爭無奈的嘆了口氣。
眼看着錢本爭走進屋子,我的心也變得越發着急。我想了想跟着他一起衝進屋子,才走進屋子就看見錢風正伏在文兒身上。
文兒的衣服已經沒了,馬上就要被錢風侮辱。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立刻咬着牙大吼,“錢風,你敢碰文兒!?”
聽了我的吼聲,錢風被我嚇得不禁一抖。他趕緊慌張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文哥,我咋的了?”
氣壞了,我真的被張宇惠氣壞了。再看看一邊的王志新,他正在面無表情的看我。
咬着牙,我對張宇惠說,“宇惠哥,就算我李思文求你了。你把文兒送給我吧,我以後保證不在你這帶走一個姑娘。”
“思文,你是在爲難我嗎?”張宇惠已經跟我解釋的很明白了,見我還要救文兒他有點生氣了。
“宇惠哥,你今天賣我個面子行嗎?你算算文兒能幫你賺多少錢,這筆錢我出!你以後有什麼事,我李思文一定拼命幫你!”
“思文,你別讓我爲難好嗎?我要做生意,我不可能壞了這裡的規矩。”說完,張宇惠突然大吼一聲,“草你嗎!全都給我跪下!”
隨着張宇惠一聲大吼,屋子中的小姐們噗通一聲全跪在了地上。錢本爭也是嚇得一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在他跪下時還不小心燙到了手,皺着眉頭一直不敢出聲。
見張宇惠這樣,我知道他今天一定不會放過文兒了。
想了想,我突然冷笑着看向張宇惠,“宇惠哥,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