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接鴻濤的電話,甚至可以不接李建路的電話。但是鴻宇的電話,我一定要接。當我看見鴻宇的電話時,我已經猜到他是打算找我說情了。但很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跟我直接提趙豐。
“思文,你在哪呢?”鴻宇在電話那邊笑着問我。
“大臺山。”我沒有隱瞞他。
“哦?那裡現在似乎很荒涼啊。”鴻宇笑了笑。
“確實很荒涼。而且適合辦人。”我說。
“恩,差不多就回家吧,彆着涼了。”鴻宇笑着,掛斷了電話。
拿着電話,我的手一瞬間攥緊。我知道,即使他不用求我,他的一個電話就已經夠了。我,不得不放過趙豐。
如果不是鴻宇,可能我上次已經死了。
看了看坑中的趙豐,我依然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大吼一聲,我跑去和王志新一起向坑中揚土。
當土即將埋過趙豐的頭時,我跑到坑邊撥開了他口邊的土。冷冷的看着他,我又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說。“這次你運氣好,是鴻宇爲你說情。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的命了!”
被埋住身子的趙豐已接近昏迷,他只是看了看我並沒有出聲。
又是看了趙豐一眼,我帶着王志新和大仙還有安小慧走下了山。下山時,我忍不住自言自語,“宇哥,我的命是你給的。如果我死了,就當是我還你的命吧。”
天已經變得陰沉,烏雲密佈在大臺山上。感受着凜冽的大風。我知道又一場腥風血雨即將開始了。這次我放了趙豐。他一定會用盡手段報復我。
車上,安小慧想了想問我,“李思文,如果鴻宇不給你打電話的話,你也會放過他吧?”
點燃一支菸,我沒有回答安小慧的問題。開車的王志新笑了笑說。“安小慧,你太不瞭解李思文了。”
“真的會殺了他!?”安小慧驚訝。
“小安,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吸了吸鼻子,微笑着看着安小慧。
因爲於彬的死,這次連我也跟着衝動了。回到市高後,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去校外吃的飯。
就在校外的小飯店中,我和王志新幾名兄弟各自斟滿一杯白酒倒在地上。
“兄弟。走好!”亞肝節圾。
在這條不歸路上,有人衝動,有人無知。衝動的人,或許被人亂刀砍死,或許自己將自己送上絕路。無知的人,也早已深埋地下。
活下來的我們,每個人都是千瘡百孔。這條路是我們選的,我們註定沒有退路。
大醉。
如果將我們比喻成幾種動物,我認爲趙豐是一條沾滿毒液的毒蛇。即使他被打痛了,但他不會馬上對我進行襲擊。他會潛藏在暗處守着我,伺機給我致命一擊。
險些辦了趙豐,我的生活仍然要繼續。
在老師眼裡,我還是一名上進好青年。有空的時候,我們也會在學校中練練音樂。而王志新的電吉他,也總能引來一些女生圍觀。
十三少已經被我收入麾下,我現在是市高的大哥。
趙豐事件僅過了兩天,我又迎來了新的麻煩。
那天正在校園中跟蘇含漫步,蘇含問我,“李思文,我聽說你差點殺了趙豐是嗎?”
“是,我本來就打算殺了趙豐。”我點頭。
聽了我的話,蘇含止住步子說,“李思文,你是不是答應過我,以後什麼都聽我的?”
“恩。”
“那你答應我,以後別隨隨便便就有殺人的念頭行嗎?你已經賺了很多錢了,也沒人敢欺負你了。你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了。”蘇含認真的看着我說。
“好啊。”我微笑。
“李思文,我現在越來越看不透你了。”蘇含突然嘆了口氣。
“我怎麼了?”我吃驚的看她。
“不知道,我覺得你自從去了農村後像變了個人一樣。你雖然什麼都答應我,但是讓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必須想個新的辦法對付你了!”
“呵呵,我有什麼好對付的?晚上一脫衣服不是什麼都聽你的?”我笑着問蘇含。
“滾!”蘇含用力踢了我一腳。踢過,蘇含認真的對我伸出手說,“把你所有的錢都給我,我要當你的管家婆!”
“啥?我的錢都給你?”我瞪大了眼睛。
“不錯,不管住你的錢我就管不住你這個人。你有錢了跑去做什麼我都不知道,我必須管住你的錢纔有安全感。”
看着蘇含認真的樣子,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知道,我現在的錢已經有五六十萬了。公司剛剛放出去一筆十萬塊的小錢,我那還有不到五十萬。除了這些固定的錢,我還有新食代、賭幣機和飯店三處經濟來源。如果不把錢分給兄弟們只有我一個人獨吞的話,我一年下來很有可能積攢一百來萬。
蘇含,竟然要把我手中的鉅款拿走。
見蘇含真的想拿走我的錢,我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蘇含,你可不要鬧了。這些錢很多,要是丟了就傻眼了。再說那些錢也不全是我的,兄弟們每個人都有份的。如果把錢都給了你,他們多心了這麼辦?”
“呵呵,你的那些兄弟會這麼小氣?而且我也不花你們的錢,只是幫你保管而已。你不是正在當公司的會計?我當你的會計好了。”蘇含說。
“.............”
見蘇含真的要保管我的經濟大權,我只好無奈的答應了。將身上兩張銀行卡交給她後,蘇含還在瞪着眼睛看我,“還有呢?”
“什麼?”
“零錢也算啊!我是說把你所有的錢都給我!”
“草!”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把身上的零錢都給她了。
看了看我的零錢,蘇含皺着眉頭問,“李思文,你怎麼不帶錢包呢?”一邊埋怨,蘇含將我的錢疊得整整齊齊和卡放在一起。弄好這些後,蘇含又笑眯眯的交給我一張百元大鈔,“這些錢就當作你的零花錢吧,一個星期後我再給你一百。”
“我草!我爸媽一個星期都給我五百呢,一百塊錢怎麼夠我花啊!”我急了。
“別人一百塊錢怎麼夠花?你有一百足夠了。餘下的錢,我都幫你存起來。”蘇含瞪了我一眼。
眼看着蘇含就要走進寢室,我想了想叫住了蘇含,“蘇含,我想草你怎麼辦?”
“今天不方便,過幾天好了的吧。”蘇含沒好氣的瞪我一眼。
嗎的,有了女朋友還真是煩啊。我倒不在乎她管我,但是她收走我所有錢真挺讓我難受的。
也是巧,我剛轉身就看見了丁雪。丁雪還是老樣子,走到哪身邊都要帶上幾個小弟。看看我,丁雪笑嘻嘻的說,“喲,老公你是在等我嗎?”
“必須的,我在等你啊老婆。”我勉強笑了笑。
“那好,上我寢室來一趟,我們xx。”丁雪很大方的拉我胳膊。
“雪姐我錯了,你別跟我鬧......”我趕緊甩開了丁雪的手。
“賤樣吧,你就是有色心沒色膽。”笑着,丁雪走上了寢室。
看看奔放的丁雪,我心裡這叫一個無奈。丁雪是蘇含的好朋友,我和蘇含和好了以後她也沒生氣。相反,她每次看見我都要言語挑逗我一番,整的我心裡怪怪的。蘇含知道她是個爽快的人,有時候看見她還開玩笑對我說,“你小老婆來了。”
即使我和蘇含確定了關係,丁雪看見我還是叫我老公。大家都是好朋友,就像我和崔真實一樣。
“賤!”正看着丁雪發呆,身後有人猛的推了我一把。接着,我看見了一臉不高興的佩佩和壞笑的崔真實。
認識的漂亮女生越來越多,這些只是我生活的一小段插曲。我真正的麻煩,是當天晚上收到的書包。
拿着書包,烏鴉當着我的面一下抖開了裡面的錢。他還是不甘心,咬着牙看着我說,“文哥,這是十三少這個星期收到的會費。”
看了看裡面的錢,我發現足有兩萬之多。裡面很大一部分錢都是五元十元的小鈔,能看的出這裡面飽含了多少人的辛酸。
想了想,我看着烏鴉問,“烏鴉哥,這些錢不是我一個人的吧?”
“當然,這是我們十三個人的。只不過,我按照慣例拿來給你過目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