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我心裡有點後怕。如果不是我剛纔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我們是不是有個人已經死了呢?
此時也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正是刨根隊行兇作案的時間。
孟博還太幼稚。他只以爲自己是小龍的小弟,還是鄉里的一號人物。看着前後三個民工,孟博立刻破口大罵,“嗎了個比的,哪裡來的農村人?趕緊滾犢子!”
“把錢和手機都交出來,撒幾把愣的!”對面的民工說話了,還握了握手中的錘子。
三個民工對我們四個大小夥子,我們四個大小夥子還都是流子。但如果真正打起來,我並沒有把握能打過他們。
因爲這些民工每個人的手都很大,上面青筋暴突。光是看一眼他們的手,就能看出他們都是總幹粗活的主。力氣一定大的驚人。
想了想,我皺着眉頭說,“我把錢和手機給你們行,你們不會動我們吧?我們也是混的,不會報警。”
“恩,那趕緊把錢和手機放在地上。”那個民工說。
“放你嗎比啊!”孟博喝了點酒,他大罵一聲已經衝了過去。
一聲悶響,孟博突然被砸倒在了地上。他躺在地上大聲呻吟,額頭上也流下了不少血。
見那民工一錘子就砸在了孟博腦袋上,還險些把他砸死,我變得心裡更害怕了。我們是小流子,可比不上這些亡命徒。面前這夥民工各個都背過不少人命,我們根本沒法和他們打。
也是爲了兄弟們的安全,我連忙拿出了自己的錢和手機。又看了看王巖和大仙,我催促他們也拿出錢和手機。
在王巖和大仙拿財物時,大仙顯得很不甘心。他咬着牙看了看那些民工。又看了看我,但還是拿出來了。
那三個民工速度很快,他們快速拿走我們的財物後又翻了翻孟博的口袋,然後幾個人快速逃跑。
眼看着他們跑了,大仙吼了一聲想去追他們。我連忙拉住大仙說,“大仙,你不要命了啊!?”
“他們三個人,我們四個人,又不是不能打,你怕他幹什麼?”大仙生氣的瞪了我一眼。
見大仙越來越不服我,我嘴脣動了動沒有跟他爭辯。我只覺得錢是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賺。但是命只有一條,我們實在划不來跟他們拼命。就算我們真能打贏,跟這些罪犯爭一口氣又能怎麼樣?難道我們受傷了不去醫院?醫藥費和遭的罪都不划算。
接着,我們帶着孟博去了醫院。我又給陳志明打了電話,陳志明給我送了點錢。
看着我。陳志明神色古怪的說,“我們這是遭報應了。”
“哎,還是壞事幹的太多了。”我也嘆了口氣。
“對了,趙豐最近找你麻煩沒有?你小心點,前幾天我看見趙豐和張明明一起吃飯了。”陳志明說。
“吃飯?他們在一起吃飯幹什麼?”我吃驚的問。
“不知道,好像張明明有筆生意吧,想將手伸進鄉里。你和鴻宇關係那麼好,不如去找鴻宇幫你們調節一下吧。現在趙豐混的越來越大了,你得罪了他沒好處的。”陳志明說。
“不可能,我一定要廢了趙豐。”我咬着牙說。
聽了我的話,陳志明也知道我多恨趙豐。他嘆了口氣說,“那由得你吧,你想怎麼樣我都支持你。”說完,他拿起一把瓜子惆悵的吃。又遞給我一把瓜子。
經過這件事後,我發現大仙更加看不起我了。也不是他看不起我,他也不敢看不起我。他只是對我這天的表現不太滿意,對我產生了質疑。
而我作爲大仙的老大,我也知道他這種人早晚要遠走高飛。現在的他,就像我當初跟着小龍混一樣。他早晚要像我一樣有自己的小弟,自立門戶。老大還是那個老大,只是不那麼尊敬了而已。
這件事過了有幾天,距離過年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快過年了,大家手頭都有了一些閒錢。鄉里外出打工的年輕人們回來了,他們見我的賭幣機有意思全都過來給我送錢。雙樹子的流子也偶爾過來玩。有時候輸點有時候贏點。
值得一說的是三東,三東這人是趙豐的金牌打手,他玩賭幣機也玩的非常厲害。但是那天有個人剛剛爆了機,從賭幣機裡贏走了很多錢。三東不知道,他一直以爲快要爆機了。他就守在我放在網吧的賭幣機那一直玩,漸漸的扔進去五百多塊。
五百多塊不是小數了,我在不遠處一直偷偷盯着三東,心裡暗爽。
也是自己號稱賭幣機之王,他今天卻輸了五百多塊,他覺得很沒面子。玩着,他突然對我的賭幣機狠狠踹了一腳,又用力搖晃了幾下。接着,他突然狠狠一拳砸在賭幣機上,將我的賭幣機屏幕砸出了裂痕。
對待我這些生財工具我一直很珍惜,這些東西也是陳志明送給我最珍貴的禮物。只要我有這些東西,就算我發不了大財,但我請兄弟們喝酒建立自己地位的錢肯定是有。
看見三東砸我的賭幣機,我心裡頓時火了。這陣子我的賭幣機也總是壞,總是會被人砸壞玻璃,或者撞的機器電路板出問題。
三東這麼砸我的賭幣機,如果我不做出點什麼,那麼我一定會被人看不起。我的賭幣機,也可以隨便一個流子就對它拳打腳踢。
大仙和謝寶子還有夏令正在網吧玩遊戲,我走過去拍拍他們說,“三東有點不老實了,你們跟我去教訓教訓他。”
大仙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小弟,我找他們辦事也是天經地義。但,我們要動的是三東,絕對不是什麼尋常小流子。三東,他可是趙豐的左膀右臂。他和慶軍還有新月,綽號趙豐的三大護法。
聽了我的話,夏令立刻露出爲難的表情,“文哥,三東可不是普通人啊,我們這麼動他真的好嗎?”
“你打不打吧?”我問。
“文哥,不如我想個損招對付他吧?這比也挺囂張的,就是直接這麼對付他........”
“出了事算我的!”我心底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看我真的生氣了,大仙刻意看了我一眼。他也許想問,你不是一直怕趙豐他們嗎?怎麼今天這麼能耐了?
確實,我是怕趙豐,而且非常的怕。但,這次我必須要維護我的利益。如果不給三東點顏色看看,從今以後看不起我的人一定越來越多。我的賭幣機,也會整天維修一毛錢都賺不到。
見我確定了要收拾三東,謝寶子、大仙和夏令全都出手了。夏令找了一根棒子,謝寶子拿了一塊磚頭。大仙什麼都沒拿,一瘸一拐的就朝他走了過去。
我們幾個已經準備教訓他了,但三東依然毫不知情。他只是叼着煙坐在了另一臺機器面前,嘴裡嚷嚷着一定要把錢贏回不來,不能便宜李思文那廢物。
看見他們三個都走到三東後面了還不敢動手,我突然搶過謝寶子的磚頭一下拍在了三東頭上。
啪的一聲,三東的頭重重向前撞去。而拍了一下後,我再次拿着磚頭狠狠拍了一下。這一下拍得更重,他的頭被我拍的又將一個機器撞出裂痕。
本來我就心疼賭幣機,這下我更加火了。抓着他的後腦勺,我狠狠的往遊戲機屏幕上撞。一下又一下,賭幣機的液晶屏都花了我依然沒有鬆手。
“草,你們還看什麼?還不動手嗎?”很生氣,我惡狠狠的看着大仙三人問。
這下他們終於回過神了,幾個人抓着三東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沒用他們三個幫我,我靠偷襲自己就解決了三東。打過三東,我又將三東拖到了網吧院子裡狠狠打他。
三東是趙豐的金牌打手,他才被打立刻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吳曦還在一邊笑嘻嘻的說,“文哥,你膽子挺大啊?居然連趙豐的人都敢打?一會兒趙豐來了你死定了!”
“草你嗎的,不想捱打就滾!”也是憤怒,我指着吳曦罵了一句。
吳曦沒想過我會罵他,他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咬着牙看着我沒再吭聲。低醫團弟。
“跪下!”又狠狠踹了三東幾腳,我對三東惡狠狠的說。
“李思文,你最好別等我大哥過來。”三東跪了,但他依然不服。
見三東還不服我,我在網吧院子裡找了一大塊煤。拿着那個煤,我狠狠砸在了三東頭上。啪的一下,煤被我砸得粉碎,而三東的額頭和臉上也變得黑乎乎的一團。
纔打過三東,趙豐的車子突然來了。來的不止趙豐一輛車子,後面還陸續停下了三四輛車子..........他們十幾個人迅速下車,其中還有一個我非常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