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大彪爲了埋伏我們竟然動用了大型機械。而死死頂着我們車子的,竟然是一輛巨大的吊車。
黑暗中,吊車黃色的車漆極其顯眼。被我們撞過,吊車前面的大勾還在輕輕搖晃。而它所背的巨大力架,則象徵着力量。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一名流子已經衝向我向我砍來。
險險躲開他的刀子,我的半邊袖子也頓時被劃了道很長的口子。眼看着那流子又要砍我第二刀,王志新一腳猛的踹在他的肚子上。接着,他用力拉着我的胳膊說,“快跑!”
黑暗中,我們幾名兄弟踩着積雪不斷髮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而那羣流子也追的很急,一邊追我們一邊憤怒的大吼。
就看着跑在最前面的張漂洋,我的心裡猛的一驚。
“糟了,崔真實一定被他們包圍在裡面了!”
“那怎麼辦?”王志新喘着粗氣問我。
“你們掩護我,我殺過去救崔真實。”我大聲對王志新說。
“我草,你是不是瘋了?幾十個人一人吐口吐沫都能淹死我們!”王志新大聲說。
“不行,崔真實和我們男人不一樣。我們被抓了也就是打一頓算了,大不了一死。她是姑娘。她被抓到了會怎麼辦?”我問王志新。
聽了我的話,王志新猛的停下。接着,他轉過身子看準一名流子踹了過去。纔將他踹倒,他立刻搶來片刀拼命砍殺那些衝上來的人。兩名流子躲閃不及,臉上紛紛被王志新砍了一刀。
砍過兩名流子,王志新又快速搶來一把片刀丟給我說,“李思文!我掩護你,你快去救崔真實!”
“嗎的,我也掩護你。”前面的烏鴉摔了個跟頭,然後摸起一塊石頭衝了回來。
“草!”張漂洋已經跑的很遠了。他見我們回頭拼命也跑了回來。亞每狀技。
拿着片刀。我們很快和幾十名流子廝殺在一起。人很多很亂,但我們拿着片刀不斷揮舞他們根本沒辦法接近。
用片刀砍人和會武術打架不同,砍人要的是一股氣勢,一股不要命的氣勢。一個瘋子在街頭砍人,就算十幾名警察都很難靠近。而鋒利的刀子,每一次砍中一人必須要見血。
想想還在前面被困的崔真實。我像瘋了一樣不斷向前衝。一邊衝一邊大吼,“都給我滾開!”
兄弟,我要的是兄弟。我是他們的大哥,我絕不能再看着任何一名兄弟離開我。而當我拼命砍殺時,烏鴉、大東和張漂洋也緊緊跟了上來。王志新、烏鴉和張漂洋都是打架的好手,他們砍起人來也帶着不要命的氣勢。大東,更是一名重量級團戰打手。
看準一名砍向我的流子。大東仗着皮糙肉厚的身體猛的一下就撞了過去。
五名兄弟不要命的廝殺,我們很快嚇的不少人遠遠躲開。但即使這樣,我的胳膊還是被一名流子砍了一刀。
轉眼我們又衝回了大樹攔住的位置,才跑過去大東就一把抱住我用力往樹幹上一送,“文哥,一定要救回崔真實啊!”
“恩,你們也要小心!”看了看身後黑壓壓的流子,我拿着刀一下跳到了對面。
才跑出幾步,我很快聽見了王志新和烏鴉他們大吼的聲音。咬着牙,我更加拼命的向前面跑去。
之前聽崔真實說,這裡有一個廢棄的糧廠。果子和丁雪,就被他們帶到了這個廢棄的糧廠。如果崔真實的消息沒錯的話,那麼她和果子他們一定在這個廢棄的糧廠裡面。
一路拼命跑着,我隱約看了一些燈光。看着那燈光,我心裡不由出現了希望。
但是纔剛剛跑出十幾米,我握着刀子的手很快更緊了。那裡不時發出打鬥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崔真實被圍攻了。
和我想的一樣,我又跑了三四十米就看見了一大羣人。這些人穿的衣服很雜很亂,有運動服也有市高的校服。他們每個人的身子都略顯單薄,一看就是我們市高的人。
冷血十三英,就是他們了!
崔真實已經被他們包圍在中間,但崔真實仗着一身武藝始終沒人能接近她。從崔真實掛斷電話到現在已經五分鐘了,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不可能面對幾十個人打這麼久。
眼看着三名起義軍突然衝向崔真實,崔真實一腳迴旋踢踢倒一個。但,她很快被另外兩名起義軍踹倒。
當她才倒在地上,她立刻抓起一把雪揚向了他們的眼睛。接着,又是一記掃蕩腿掃倒了那兩個學生。
“嘿嘿,抓了這妞兒正好看看她的身子。李思文身邊的女人,想一想都帶勁啊!”一名起義軍頭上纏了什麼東西,然後嘩啦一聲抖出了一張網。
“你們?做夢吧!”看着那些起義軍,崔真實四處張望了一眼企圖逃走。但她身後是一面高高的圍牆,另外三面都是黑壓壓的起義軍。她,已經無路可逃了。
眼看着那羣起義軍將網扔在崔真實身上,崔真實拼命抓了兩下終於失去了抵抗力。當他們不斷的拉網大笑時,我悄悄摸到他們身後大吼一聲就砍了起來。
他們的注意力一直在崔真實身上,根本沒注意到我已經悄悄的來了。仗着先發制人的優勢,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我就砍倒了七八名起義軍。
這些人都是高一的學生,也是我之前想要保護的人。我爲了他們畫了一張很大的餅,結果險些不小心將自己畫進餅中。
我畫餅爲了什麼?還不是他媽的希望他們以後不用交會費?他們呢?他們打着正義的旗號混起來了,他們打着正義的旗號掃清了敵人。他們自己當家做主了,結果他們比十三少更黑更狠!
經過這件事後,我不會再輕易的去同情可憐之人了。因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咬着牙,我絲毫不把眼前這些起義軍當成人去看待。我只當他們是豬,是狗,是一羣可悲的渣滓!
看見我突然從後面衝了過來,筋疲力盡的崔真實露出了微笑。
“你還知道來呀?”說完,崔真實軟軟癱倒在地上。
“草,你他嗎是誰?居然敢拿刀砍人?”看見我一身鮮血,一名頭上戴着東西的起義軍大叫。
“李思文!”咬着牙,我的身上散發着戾氣。而我的手,已經將刀子攥得有點麻木了。
“李思文!?”聽了我的話,那些起義軍驚訝的看了看我。
人的名,樹的影。我殺手文的稱號,也不是道上的兄弟白給的。
他們知道我背過人命,更知道我一刀廢了三哥的故事。看見是我親自來了,他們不少人不斷驚恐的後退摔倒。而我,更是憤怒的砍了他們一眼扔掉了刀子。接着,快速的跑向崔真實扶起了她的身子。
“兄弟,辛苦了!”緊緊抱着崔真實嬌小的身子,我心中忍不住一陣心疼。
“呵呵,我可是你的天王呢。”崔真實疲憊的笑了笑,眼中盡是柔情。
就那麼看着崔真實,我突然感覺身後有道勁風朝我襲來。
肩膀一閃,我猛的躲開了那道勁風。我雖然不如崔真實能打,但是也不怕尋常的小流子。才躲開那道勁風,我單手按着他的頭就猛的向牆上撞去。
一聲慘叫,我奪過他的刀大吼,“還有誰敢動我!?”
面前,是一張張恐懼的面孔。他們看着我臉色嚇的蒼白,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後退。看着他們越退越遠,我咬着牙扶着崔真實說,“真實,哥哥帶你回家。”
“哎,我們可能沒這麼容易走。”崔真實嘆了口氣。
她的話音才落,由不遠處的大門很快走出了更多的人。帶頭的人一臉得意,一邊微笑着看我一邊大步向我走來。
“李思文,既然來了就進去休息一下吧?”
“大彪,果然是你搞的鬼!”
“呵呵,市裡已經打起來了,我們也不能閒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