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大彪,我們一羣兄弟很快前往陳志明的地盤。因爲這次市裡的戰火已經燒到我們每一個人了,我必須找到陳志明加入我們。
車上,我笑了笑問果子,“果子,你又被我救了。這一次。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你說怎麼報答?”果子面無表情的問我。
“幫我救出謝寶子。”我說。
“可以。”果子點了點頭。
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李金澤忍不住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看果子時,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這個人,就是痞子的親弟弟?”
“不錯,前任市裡大哥的親弟弟,隻手遮天的痞子的弟弟。”
“恭喜你了,又找到了一個厲害的角色。”李金澤笑了笑。
林虎手下產業不少,其中一個茶樓在大窪非常有名。陳志明繼承了林虎的產業,自然也繼承了這家茶樓。而林虎喜歡喝茶,現在的陳志明也喜歡喝茶。
一晃快要兩年了,如今的陳志明已經成年,成長爲一名氣勢十足的大哥。就坐在裝修古樸雅緻的茶樓中。陳志明緩緩爲我和李金澤倒茶。
“你們的意思是說,現在的大窪是我一個人的了?”
“呵呵,你認爲呢?”我笑着問陳志明。
陳志明被人稱作陰險明,是因爲他的城府很深。就算是我,也不能完全清楚陳志明想的什麼。而我們在一起玩的時間越來越少,我發現我越來越猜不透他這個人了。
當我興沖沖的告訴大彪已經被我辦掉時,我發現陳志明並沒有很驚喜的感覺。
“李思文,你和澤哥是想當天子吧?”陳志明想了想問我。
“不錯。”我毫不隱瞞的回答。
“天子並不好當,也沒有那麼容易當。董義川和李建路兩邊的勢力太強了,不是我們說動就能動的。”陳志明說。
“志明,那你的意思是不想當咯?”李金澤笑着問陳志明。
茶樓的上面只有我們兩個人,而茶樓下面則站滿了我們的兄弟。只要我們一聲令下,我們完全可以殺向任何一個勢力。
笑着。陳志明並沒有回答李金澤的話。他只是拿起茶杯輕輕搖了搖說,“冬紅夏綠,這是雲南的滇紅,不如你們先嚐嘗?”
“很香。”我輕輕聞了一下,準備喝下。亞陣長技。
“等等!”陳志明接住了我的茶杯。輕輕由我手中拿走茶杯。
看見陳志明這樣,我和李金澤不禁皺起眉頭。我們發現,陳志明的身份雖然還是個諸侯,但是他已經有了王一般的氣質。而這種氣質,也顯得他更加深沉。
“茶有九泡,一泡洗茶,二泡王子。第一泡的茶雖然滋味濃厚甘醇,但是第二泡的茶才更好喝一些。”笑着拿着我的茶杯,陳志明將茶輕輕灑下。接着,他又緩緩舉起一壺開始爲我衝了一杯茶。
“澤哥,文兒,我覺得我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參加盛宴。你們的做法,也是錯誤的。”
“爲什麼?”李金澤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董家和李家不會有太大的大戰。他們兩邊打起來的話。也不會出現太多的流血。倒是我們在這個時候冒泡了,很有可能被他們注意。而我們,也將成爲第一杯茶被他們倒掉。”
“董老大和李老大都是人精,他們怎麼可能自己打的轟轟烈烈讓我們坐收漁人之利?我不但不會參加你們的天子計劃,更不會拿下大窪成爲大窪的大哥。我已經訂好了機票,這幾天就要和甘蔗妹去泰國玩了。”
“陳志明,那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加入我們?”李金澤皺着眉頭問。
“聽我的,不如出去玩玩吧。我雖然沒有澤哥有錢,但是我對現在的生活十分滿足。錢不是一天就能賺到的,要量力而行纔好。”
“文兒,可以喝茶了。”陳志明微笑着對我舉起茶杯。
看了看陳志明的滇紅,我皺起眉頭細細品味了一口。他的紅茶很香,味道也是甘甜濃郁。但,第一泡真的很難喝嗎?
而陳志明和李金澤都是足智多謀的角色,我究竟該聽誰的?
和李金澤走出茶樓,李金澤一直沉默着不說話。他也在考慮陳志明的話,考慮陳志明是否說的有道理。
路上,李金澤忍不住問我,“李思文,你覺得我們該聽陳志明的話嗎?”
“陳志明很聰明,和你一樣聰明。我不知道該聽誰的.........”
“呵呵,我聽說陳志明以前比你混的好吧?”李金澤笑着問我。
心猛的牽扯一下,我忍不住皺着眉頭問,“澤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認爲,陳志明不想你混的比他好。他在故意拖我們,故意拖我們的後腿!”李金澤咬着牙說。
“澤哥,陳志明不是那種人!”
“呵呵,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真正遇見危險的時候,陳志明有幾次幫過你?你還記得你被趙豐抓到大臺山的時候吧?那時候他趕來救你了?他除了小恩小惠的幫過你,他還幫你做過什麼?我認爲,陳志明對我們有異心。”李金澤神情堅定的說。
“不可能!”
“不可能?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試試?你再問他一遍,他是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人。只要他說一聲是,那麼好,我可以不用他幫忙。如果他說不是,那麼你就看清他是什麼人了。他,剛纔就是在敷衍我們!”
陳志明一直是對我最好的兄弟,李金澤也是對我最好的兄弟。無論是他們中的誰,我都不相信他們會背叛我。
但是現在,我還是忍不住起了疑心。拿起電話,我皺着眉頭給陳志明打了過去。電話嘟嘟響了兩聲,突然像錘子一樣狠狠砸了我的心一樣。
陳志明,他竟然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李金澤眯起眼睛,眼中起了殺意。
“陳志明不是這種人,我相信他。”儘管心裡不是滋味,但我還是堅持。
“好,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果你相信陳志明,你可以不參加這場盛宴。如果你相信我,那麼我們一起成爲天子。”
“好。”
被李金澤的車子送到新食代,我和李金澤一起下車抽了一支菸。深深吸了口煙,李金澤認真的對我說,“李思文,我當初是看的出你有野心纔有心帶你。但是你現在這樣,真的很讓我失望。你是陳志明的朋友,卻不是陳志明的小弟。一名大哥該怎麼做,只要你自己想做就可以了。”
“你的車子被砸了吧?我這輛車子送給你了。”李金澤嘆了口氣說。
“你的車子送我?”聽了李金澤的話,我吃驚的看向了他的車。
李金澤是有錢人,他的車子自然是非常好的車子。一輛上百萬的奔馳商務,他就這麼送給我了?
見我吃驚,李金澤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只要你有野心,別說是一輛奔馳,就是邁巴赫我們都開的起。你是我看着起來的,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而且,這車子裡還有個令人討厭的傢伙呢。”
說着,李金澤對崔久哲使了個顏色。
點點頭,崔久哲將大彪拉了出來。纔將他拉出來,大彪立刻求饒,“感謝師弟不殺之恩,感謝師弟不殺之恩!”
見大彪這麼老實,我笑了笑對大彪說,“李金澤欠你的人情,現在你們兩清了。只不過你不能回去,我要一直把你關起來。”
“是是是。”大彪連忙點頭,接着用側眼偷偷看我一眼說,“師弟你不啥我,小彪感激不盡。只是,小彪有個請求。”
“什麼請求?”
“可否在關我的期間,送我一瓶鳳城酒廠的原漿酒。另外,再送我一本沈思文先生的書?”
“是沈從文。”這次崔久哲也忍不住了,拳頭攥得咯咯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