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會不會更加麻煩?
神魔的結合?
必然引起天地驟變,甚至六界恐慌,血雨腥風不止。
那樣的結果,天刑帝肯定受不了,這樣子一來,他們的帝主忍心看到天邢舞那麼?痛苦自責,而且淒涼無望嗎?
覃尊嘲笑一聲,責怪自己想的太多。
赤帝的事情,讓他自己去弄就好了,他沒必要插手。
看了一眼神域的位置,他微微輕觸身前的空間符文,轉身,消失無蹤。
赤,孤身一人走進自己那個已經沒有了人情味的家。
也就是曾經天邢舞想要尋找的家,他用了手段,將它儘可能完美的搬離原地,所以,天邢舞找不到纔是正常的。
然而,這裡也已經沒有了歡聲笑語,沒有了生氣。
沒有了女孩子那樣清脆的聲音喊他,這裡已經陷入了一種無盡的孤寂,清冷。
赤嘲弄的勾了勾嘴角,進了房間躺在她曾經小憩過的木質躺椅上,隨後她又閉上了眼,彷彿是感受着這裡的孤獨前,想要感受曾經她的存在。
赤沉默的眸子裡終究是染過了一絲絲的懷念,即使很快就消失不見,他也是思念的。
?她,到底怎麼了。
其實他知道,剛纔的話,完全是她自己的否認而已,沒有說服力,比覃尊的話還沒有說服力,他嘴角的嘲諷,可不就是因爲這個。
“究竟?該怎麼處理你?”
輕嘆的嗓音,低低的,沉沉的,彷彿無底洞的深淵,無法激盪一點點的情緒和想法,只能沉下鋪,淪落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境地,迎接你的,終究是無止境的悲哀。
赤的心情,有些低沉,他知道,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才能這樣子做他自己,過去還有那傢伙現在只有自己了。
他孤寂的嘆了嘆,這樣的境地,其實是他自己害的,不是嗎?
他根本就沒有理由說她什麼,也根本就不是她的錯。赤苦笑,他總是把錯誤推給她,她總是被他說,讓他罵,從來都不曾還過口,甚至有時候侮辱了她,她都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她的韌性?
他?終究是最對不起她的人,卻不得不繼續這樣做他的壞人。
對於天邢舞,他有太多的不可能和顧忌,與他而言,其實他並不畏懼什麼,只是?
既然要隕,那就全部都下去吧,與其一直這樣子,還有什麼意思?
倒不如早死早超生。
赤抿了抿嘴,他的顧忌,都是因爲那傢伙,起初,他就不該這樣?
“帝主。”身側,臧皇身影凝實,輕輕的喊了一聲,模樣似乎是很悠閒的,又有點低陷的溫度。
赤似乎並沒有反應,然而半餉,卻又是低低的應了一聲:“說。”
“天刑帝的情況,很不穩定,她原來是要自己出來的,但是,龍與鳳的要求下,她不得不停留在寢居,然而有龍與鳳的協助 與要求,她可能要暫時退居幕後,養身子。”
臧皇的話,驚得赤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你說什麼?”
彷彿不可置信,彷彿震驚,彷彿不願意相信她真的受了傷似的。
臧皇好像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一樣,只是輕輕的搖頭,“
具體的我們都不知道,查不到,畢竟是在神域裡,魔域的人進不去所,以這也只限於是我們的推測罷了,臧皇絕對不會欺騙尊貴的帝主。”
悄悄鬆了口氣,他有些好笑,苦澀的好笑:“臧皇,帝主二字在獨自二人的時候,還是別說了吧。”
赤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愁,是啊,這時候,是赤,不是赤帝,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魔主。
臧皇微微一笑,只是淡淡的笑着,多多少少帶着敷衍,也有無奈。
臧皇也不是真的有那樣淡定的,輕鬆的笑。
他們都是有心事有過去的人。
赤睜開了眼,微微地笑,眉梢微微地勾起,笑容卻是慘淡的,他說:“一輩子也就這樣子了。”
“赤,不管如何我們都明白的,天邢舞?的事情,你去辦就好,我們一路上都在。”他也許並不常常說這樣子的話,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顯得很結巴,咬字並不清楚。
然而卻又是因爲是這個,他的話成功的讓赤笑了,他說:“你說的對,天邢舞我勢在必得,在這樣的前提下,有什麼是不行的?只要我想,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能夠攔下我的人。”
連天邢舞都攔不住的人,還有誰能夠攔下他?
赤有些好笑,人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慢慢地進入了反覆無常的特殊時期。
多少都是覺得自己有些愚蠢,卻又無可奈何,他,終究還是錯了的,卻又得一錯再錯下去,是啊,他的人生已經在這樣的軌跡上反覆無常的徘徊了。
天邢舞,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爲你啊!
赤看了老天一眼,他說:“臧皇,準備一下,幾天後,我要融合真身。”
臧皇一笑,終於等到這句話了,微微一勾嘴角,露出笑容來,“終於下定決心了,是嗎?”
“是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是嗎,我融合的時候,你顧着點眼前的事情,天邢舞的事情,就暫時不必管了,保持這個狀況就好。”
“是。”臧皇笑,赤帝,總歸是赤帝。
“是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是嗎,我融合的時候,你顧着點眼前的事情,天邢舞的事情,就暫時不必管了,保持這個狀況就好。”赤眼底掠過輕輕的笑意,不深,不淺,稍稍又帶着幾分不自覺的愉快。
就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是開心的事情?
臧皇微微愣住,微滯,雖然他也能夠。理解,然而這一幕卻是很少見到的一幕。
“是。”臧皇笑,反應過來。
忽而有些感嘆: 赤帝,總歸是赤帝。
他是帝王,他是即將主宰一切的人,臧皇一直都是知道的。
赤,忽然擡頭看了一眼神域的方向,心中一片清明,他也算是明白了自作自受的悲哀,收斂了剛剛的情緒,他淡淡的掀了掀嘴角,微笑變得有些冷然,天邢舞,他勢在必得。
他面龐上的表情,也算是越來越詭異莫變了。
至於那神域天邢舞的事情,他是真的必須要達到他的目的了。
赤平靜的走進一個洞穴,這是一個類似於地窖一樣的府穴,裡面極大,物件卻很少,他直直地走向主位上,清冷的面龐上染着幾分淡淡的執着。
那是一個
不大的椅子,安逸的坐落一方,規格的模樣,卻同時也散發着跟主人一樣的清冷氣息。
它就像是另一個赤,雖然是死物,卻依舊散發着與主人一樣的氣息,高傲,孤冷,不近人情,卻獨獨對她有情。
這裡,是赤與天邢舞分開以後的暫居處。
赤看着那椅子,他微微一笑,這個椅子對他而言很重要,那是他和她一起準備好的。
“天邢舞?天刑帝,我們,可真是悲哀。”
聲音那般的喑啞,男子平緩的揚起頭來,又垂下,目無焦距一般。
空氣靜止,彷彿陷入絕境,淡漠的人影幽幽的嘆息,然而卻也在那個同時只用一雙漆黑的深邃眼眸,平靜的望着天際的浮雲,冷漠,孤寂,貧寒並且清傲。
卻無人能及,他淡淡的,輕輕一笑,彷彿遙不可及的軌跡和色彩,他感嘆:“天邢舞,你給我等着,總有那麼一天,你是我的?”
黑暗中,人影晃了晃,立足在那處的男子冷然的望了一眼,不言不語,只是冷冷的望着。
只是一瞬間,那黑暗中的人影便消失不見了?
所以,他輕輕的冷冷的一勾嘴角,無所謂的“呵”了一聲。
一切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男子佇立之時,只微微一笑,轉身,消失不見。
空氣中殘留的氣勢,令人髮指,寒顫良久良久不能拒絕。
赤之威,怎麼可能是那樣平淡的呢?
臧皇在暗處微微蹙眉,他,果然是動了真情?
現在的帝主,哪有那份平淡,或者說是,他以往的那份冷靜!
爲了天邢舞,他真的是因爲時間而變得越來越瘋狂。
或許這是大有裨益,也或許是罪責加深?
然而,他赤帝若是得不到天邢舞,還指不定赤帝會如何對待除去那女孩之外的任何人了!
因此才但願,赤能夠得心所願。
神域,天刑帝侍閣中,這個模樣精緻的女子其實確確實實有着一個七竅玲瓏心,然而,面對於眼前這個人,這個女子,她卻不知所謂的玲瓏心對面前這個人有什麼用處,她一路都只能苦笑幾聲,很顯然的不知所措。
其實,她知道,對這個人而言是沒必要的一些說法和應對方式,她知道,這個人完全對這些事情無感。
“帝上,爲何那般固執,此次傷神長深,對您的身體並無益處,爲何爲了沒有必要的人,動真格到如此境地,您這又是何苦?”
女子婉轉相勸,卻聽到天邢舞淡淡的嗓音,帶着幾分無奈,“鳳,不必說了,你該知道我心意已決啊。”
“創世帝大人都不怪你,還是你一點也不注意大人的心情啊,小舞,你不是小孩子吧,別讓他老人家擔心啊!”鳳,依舊苦口婆心,然而天邢舞卻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和順從她的意思,鳳只好依舊那樣苦笑。
“鳳姐姐,我知道,我真的知道,父帝那邊我會親自去說的,你放心好不好,我只是身體不舒服而已,真的沒什麼大問題的,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天邢舞輕輕的一笑,雖然讓人覺得有幾分緩和如沐春風,然而,鳳同時也知道這只是天邢舞的平常心和固執的結合罷了,只是爲了讓她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