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不是月息嫣自己掌控了這身體的使用權,她也許沒那麼大膽子跟赤叫板,只不過因爲是月息嫣的主控權利,加上知道這赤帝其實是炎夜冥的前前輩子,她就大膽了,其實她膽子一向都是很大的,只是天邢舞不知道爲什麼,前期還很大膽,後來就越來越小家子氣
額,在她看來就是小家子氣。
而且,偶爾這樣來一下,赤都覺得新穎,感覺不錯的樣子。
無奈,她擡頭望了望天,神域的方向,其實也該回去了,昏迷那麼久,再不回去,不知道龍和鳳會怎麼樣
看到天邢舞看天,赤忽然蹙了蹙眉,他能夠理解她的意思,可是,忽然很不愉快。
覃尊悠悠的看着倆人,問,“赤帝,您與天邢帝,已經……”
天邢舞聞言,忽然覺得很不爽,粗魯的爆喝,“給我閉嘴,你這頭大蠢驢!”
赤嘴巴張了張,第一次,第一次讓他覺得,原來一向乖乖脾氣的天邢帝大人也會罵人?
而且那麼,好玩?
笑了,光是看到那對自己都很不客氣的人,他就莫名覺得舒服,他剛剛的行爲就這麼令她不愉快?
嘖,之前不是逆來順受?
女人心海底針果然不錯。
變卦變得比翻書還快很多啊!
倒是覃尊,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傻傻的看着那不遠處的女子,嘴角抽搐中,反觀是白皇或者黑皇,乃至於臧皇,都一臉敬畏的望着撞上槍口的覃尊。
覃尊也想怒,但是,沒膽子,沒看到那赤帝的表情,似乎很樂意看到自己的人被罵麼?
還是說,“赤帝大人您沒把人撲倒?太遜了。”
不知死活。
臧皇忽然有些無語,他直到,這樣的話,也只有覃尊敢說出來了。
赤挑眉,平靜的看了一眼覃尊,忽然說,“白皇,手下喜歡男人的多不多?”
“自然多。不知帝主要做什麼?”白皇好整以暇的看着赤帝,其實,很好奇幹嘛用,那些人他可是從來不碰的,向來只要黑皇就夠了,只是
果然很好奇赤帝要幹嘛。
“給我送給他一打,在樓房外頭設定蜀錦水球,播放給全天下的人看這爽到底的覃尊。”
赤說,然而,話音未落,某個人就已經開始慢慢抓着他的辮子說了一聲。“ 送我兩個小的,我要掛在某隻赤帝腦門前,讓他看個夠!”
赤臉色變得很詭異,白皇一臉震驚,而且嘴巴張得彷彿能夠塞下三個豬蹄。剛剛聽錯了嗎?
給赤帝也
黑皇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這才抽搐着嘴角,把自己的表情整理的合適了一點。
只是
“沒聽錯吧?”
“嗯。”黑皇應了一聲。
但是他們不曾想過,更加震驚的在後面,赤帝一臉無語,然後,期期艾艾,請注意是期期艾艾的,像個委屈的小孩,看着天邢舞,問,“你捨得我看別的男人和別的女人?”
天邢舞很有魄力的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完全不在乎,“不怕,是你嫌髒,不是我,還有,我不介意換個人喜歡。”
“你敢!”這話可真是底線了,赤怒目相視。
“這時候的天邢舞可沒什麼不敢的。”她說,依舊刀劍相向,只是,如果這時候的赤還那樣說的話,不用
她想,他也覺得自己很不合格了,那時候真沒什麼可以堵住天邢舞的嘴了,而且,她更有資格找別人去,所以,她說那句,“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啊!”的時候,他是真的妥協了。
赤,無奈的嘆了口氣,分分鐘被她氣死。
然後,他擡頭看她,“我錯了行不行,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這樣委婉說話的究竟是誰啊?
這樣輕輕的,怕傷到她的人是誰啊?
所有的人都詭異的把目光放在那女子身上,天邢舞居然有本事讓赤帝這樣委婉的,求饒?
赤的話,讓天邢舞眉頭挑了挑,語氣任然驕傲的像是一隻孔雀,“憑啥?”
“憑我錯了,不那樣做了,好不好?”
“那樣做你還想那樣做?”她嘴角一挑,笑容浮現,顯得很薄情寡義,“我不要你那樣犧牲,別以爲我不知道那樣的後果。赤,天邢舞不是白癡,不會不知道。”
“……”他愣愣地看着她,所以,她說是知道了,纔不允許的,是嗎。因爲不想他爲了她做出無謂的犧牲是嗎?
“所以你知道,才這樣的!但是你怎麼會知道?”赤問,臉上表情有些凝重。
天邢舞可不傻,怎麼會給他說實話?
總不會提出炎夜冥這三個字吧?
“你以爲我是傻?還是蠢,那樣的情況你會突然跟我說這種話?”
原來,紕漏在這兒?
他嘆了口氣,“我只是想盡力而爲!”
“可你不能強加給我我不需要的赤,你這樣我比死還痛,你知道嗎?”
赤,彷彿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原來她鬧彆扭,是因爲這個?是因爲不想讓他做出無謂的犧牲麼。
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爲赤做出了一個讓他們死都不相信的動作,身形一轉,已經站到她面前,伸出手來,將她抱緊,緊緊的,彷彿害怕她忽然消失不見一樣,“行了,這事情我再做打算,天邢舞,這段時候,好好的等我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好不好?”
不近女色的赤帝居然
“不管怎麼樣,我只要你好。”她低低的吸了吸鼻子,難受,好難受。
“乖,你比我重要,天下蒼生,需要你,我死有餘辜。”
因爲他的魔,因爲她是神。這句話,只有她聽見了,畢竟,這句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是,天邢舞卻很想哭,就以月息嫣的角度看他,都覺得悲涼,原來曾經的他們,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那麼結局呢,究竟……
師傅,爲什麼我們曾經是這樣的……
爲什麼這世界總是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爲什麼有一種很悲哀,很無力的感覺!
赤忽然很想親吻她的臉頰,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所有人都反抽了一口氣,這一幕其實沒有人願意相信,但是,臧皇忽然覺得,這樣的赤帝,纔是最完美的赤。
以曾經那樣談過話的臧皇來說,這樣子的赤,並不多見,一般情況下,是沒人能夠讓他這樣的,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只有天邢舞做得到了。
所以,他很慶幸,天邢舞還是那樣的,愛着赤。
並不會因爲他的所作所爲而離棄。
“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他忽然嘆了口氣,所有的人也因爲這一聲嘆息而回
過神來,悠悠地,看着那兩人而祝福,即使是覃尊也是慶幸,他們此刻的相處。
赤帝,其實並不是表面上那樣,覃尊知道,相信所有人都會知道。
只是時候未到。
那就等吧畢竟,這就夠了,他忽然覺得,只要天邢舞陪着他們的赤帝大人,這一切就夠了。
天邢舞並不知道自己爲何能夠看到這樣的一件事,讓她覺得萬分不可置信,眼前的這一東西,是輪迴鏡?!
她瞠目結舌,古人尋它千百載未果的神秘古物居然就這樣出現在她眼前,這究竟是福是禍?
天邢舞甩甩頭,把滿腦子的不舒服丟掉,說起來也好笑,她這樣的人,居然遇上了百年難得一遇的神物。
鏡中輪迴,凡是千百載內發生的事情總歸是逃不過它的鏡面,天邢舞難免看到詭譎的世界變化,甚至是身爲神域之主她的未來。
和赤居然一片空白?
這究竟是爲何?
畫面旋轉,彷彿顛簸了幾世輪迴,鏡中居然一片黑白,恍惚中似乎有着人影晃動,天邢舞睜大了眼,對裡頭再次看到的東西場景又是一頓難掩的詫異,瞠目結舌的表情,緩緩變成心酸,神之刃,是神的巨刃,她居然
痛苦難忍,她咬牙堅持,跪倒在地,嚶嚶哭泣。
畫面外攥,似乎是要破鏡而出,天邢舞擡眼就看到那萬丈光芒,照射着她蒼白的臉,一臉驚慌失措,似乎是怕了,她縮在一角,輕輕的抽泣。
她究竟怕了什麼,無人知曉。
至於看到了什麼,其實誰都能知道的,猜得出來,只有赤和神域之事能讓她如此失態,而她哭,卻只能歸咎於,赤帝!
唯獨只有那個男人,能夠令這樣堅強不屈的天邢舞天邢帝冷俏的臉上出現龜裂的姿態,彷彿是一擊必碎的摧枯拉朽一樣的破財下去。
只有那個男人有這樣的本事,而他們甚至只是互相折磨罷了。
天邢舞畢竟是女人,哪有不心上的可能性?
她的脆弱,只有赤帝罷了。
天邢舞也會因爲赤帝而堅強,只是目前而言,這結果有些遙不可及。
鏡中景色再度變化,天邢舞這回連哭都忘記了,赤帝就那樣冷厲的表情,倏然的看她,硬ting的眉宇間難以掩藏那深深地詫異?
她似乎聽到微微帶着悽楚的聲音在哭泣,像是一個孩子,似乎又是幻聽。
赤的眉宇間只有無盡的冷厲和一絲絲難掩的疑慮,而他並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轉身而走,天邢舞頹然的倒地,說真的,她看到久違的赤,心裡居然那樣疼痛。
她甚至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
天邢舞站在那裡,背部抵着冰冷刺骨的牆面,對着鏡子輕輕的說,“讓我看看神域在被我毀了以後,的世界好嗎?”
紅色的花兒妖豔的綻放,佈滿整個神域,而這時候的神域早就不復存在當時的巍峨壯闊,這時候的神域,只是一片狼藉的死亡之地罷了。
天邢舞眉眼間帶上無法磨平的苦澀和後悔,早知如此,當初她還會這樣做嗎?
天邢舞知道,會的,她的愛情,不值一提,可是她卻因爲這樣不值一提的愛情,親自把自己的家人,家園,所有的一切,包括天下蒼生,都一手送進了黑暗的毀滅中去,說她是千古罪人都是輕了她的罪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