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兒,先回府中去,爹爹隨後便來。”雖然當時南泰是這樣說的,可當她看到那攔截在空無一人的半路上的黑衣人時,有點氣短,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處處有人堵?!
葵心底盤算着應該如何是好,卻看到遠遠的一個女人耐着平緩的步子走過來。
呵!
出現了,臉皮厚的要死的女人姝!
“臭丫頭,沒料到吧,我們那麼快就狹路相逢了!”
女人的聲音沒有意料中那麼讓人沒法忍受,葵輕輕的點頭,贊同的笑了,“的確。”
但是,光憑這些人,實在是塞牙縫都不夠格啊。
葵顯得不屑,“要動手就上,廢話什麼?”
她從不動用自己的血脈之力,看着這些人,她輕輕的笑了,他們以爲她只是單純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少女長辭葵麼?
看着那些人,小少女有些感嘆:南燭啊南燭,你知不知道爲了你,我可是招惹上了一羣人啊!
就連赤,都有些想要去幫幫她的情緒,好在天邢舞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動手,不要觸碰那個世界的一切東西,否則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的。
然而,赤看到的是,那小少女鄙夷的看着,勾了勾手,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她要大幹一場的氣勢!
帶着暴戾恣睢的違和感。
天邢舞看到這裡,卻是笑出聲來了,一點也不介意赤詭異的表情傻乎乎的盯着自己。
因爲想起那時候所想象的,是當初炎夜冥那樣磨練自己,自己也修煉那麼久,就是她木魚腦袋再笨也該明白些東西了。
因爲當初的忘寢廢食所努力做的事情,她那時候可是好不容易纔熬過頭,苦盡甘來的!
所以
“你以爲長辭葵是吃素的啊!我們根本不需要動好麼。”
天邢舞這樣說給赤聽,而赤也將信將疑,輕輕地點了點頭。
黑衣人一擁而上,赤看到那小少女卻是輕輕的一擡眼皮,看到那第一波衝上來的人大概只有五個人左右,不屑地哼了哼,左邊有兩個,前方有兩一個,右翼卻只有一個人。這樣的形式包圍她,可能嗎?
分明就是破綻百出!
她冷笑一聲。
她那嬌小的身子猶如泥鰍一樣,“嗤溜”地就溜向防守單薄的一個人,瘦小的肩膀微微擡高,順着衝勢狠狠地砸在那人胸骨上,“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骨裂的聲音讓小少女笑了起來。
“爽麼?”
那人悽冽地叫喊着,驚動了另外的兩方向的人,他們毫不猶豫地衝了過來,小少女長辭葵卻是一臉從容不迫,眼神看去,女人顫抖了,只是一個眼神,就那麼讓人畏懼,這個女孩
很強!
小少女躲過另外兩人的攻勢,一手撐住地面使得她整個人都顛倒過來,玉足輕點兩下,卻是帶着強勁的罡風力道,朝另外的兩人狠狠地下劈。
而小少女的那看似柔軟無力的一腳實則帶着恐怖勁道,狠狠地落在兩人身上,“啪”地一聲巨響,兩人瞬間同時落地,被她那恐怖的勁道逼得吐血三尺,狠狠地砸在地上。地面上揚起陣陣土灰,掀起的那股氣浪居然把另外的幾人逼得出了戰鬥圈。
剩餘的人都被小少女恐
怖的動作刺激得急紅了眼。
受賞而來的一般都是在刀口上舔日子,過生活的人,在他們看來,甚至,他們心裡都會覺得錢比自己脆弱的性命更重要,這已經是他們這行的常識。
他們其實一共也才十來人,紛紛往這邊衝了過來,這一幕落在不遠處戰圈內的少女眼中,激不起半點風浪,淡漠的眸子刷過那一張張蒙面的臉,忽然“嗤”地一聲笑了。
她很不屑!
她也很張狂!
面對如此數量的黑衣人們,少女卻還一如既往地笑笑,表情很是瀟灑,說,“人挺多嘛!”
即使她的話是這樣沒錯,可是小少女長辭葵她的手足間還是帶着那一陣陣凜冽的勁風,狠狠地給他們以重創!
一個健步,那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小少女長辭葵卻還是笑眯眯的靠近一個又一個的人,近身戰麼?
她可不會吃虧。
赤再度一個眼神捎過來,天邢舞一點也不介意,她可不會告訴他,那時候的長辭葵是早就知道了沂源和巖源的強大,又在那巨大的瀑布下訓練,還必須在水之巨蛇的視覺衝擊,以及自己小命危機的雙重衝擊下修煉,她會弱到哪裡去呢?
同一個道理,如果這裡要歸納於她是弱,那麼試問,怎樣纔算強?
赤蹙了蹙眉,對於天邢舞的表情,更加不解。
長辭葵已經扎穩腳步,冷冷一站,笑容森冷,彷彿陰間來的催命黑白無常。
只是,長辭葵的身體素質並沒有她原先的那個好,確實是差了些,但是偏偏對這種人來說,足夠了,她可以更狂一點都沒問題。
她嘴角一勾,放肆的笑着,有些張狂,有些不在乎。
有人可以免費給她揍一頓,泄泄火,她怎麼會不高興?
到手的免費沙包,不打白不打!
纔不過半餉,長辭葵便已經完完全全的勝利,舉着剪刀手,一點一點地逼近那個恐懼着的女人。
“喂,要殺我,這麼一點人是不是真的很不夠看啊?”
小少女的聲音有些嘲諷,冷冷淡淡,冰冷刺骨。
那女人估計也受到她的武力威嚇了,顫抖着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小少女卻已經一臉凜然和鄙夷地走近了她。
那小少女的身後,自然躺着一堆又一堆慘叫的黑衣人,那模樣更是慘不忍睹。
入眼,明顯沒有死的,只有傷的,而傷口的程度卻是明顯而且不一致,有人被狠狠地打斷了胸骨,也有人直接被這個模樣溫婉的小少女直接截斷了手臂,無力地垂在身測,往下滴着血,模樣慘不忍睹。
有人被踢斷了膝蓋骨,從此再也無法站立,有人被小少女擰斷了手肘骨,慘叫聲一片,甚至還有人捂着人體很重要的排泄部分,疼的嗷嗷叫,更加悽冽的是臉上滿是痛苦,卻是怎麼也喊不出來。
他們被這個殘忍的小少女直接揪斷了舌頭。
而對於奉從“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準則的小少女來說,不把他們弄得傷的傷,殘的殘,比較之下更加惡毒,更加殘忍。
強者的世界,更加奉從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這種選擇。
強者的世界,就是自相殘殺,弱肉強食。
弱者,當然只有被欺負,被
狠狠地踐踏的事實,不想被欺負,不想死,那就爬上強者的高峰,有本事的人憑本事說話,沒本事,那就
去死吧!
小少女諷刺地看着女人,“既然你如此想要我死,那麼,我是不是也應該把你殺了,免得再起禍端呢?”
女人戰慄地看着這個恐怖的女子,她根本就是怪物!
“不不要”
女人恐懼地縮成一團,萎縮而且屈服在地,就差給她身前的這個小少女磕頭了,那副模樣,哪裡還有剛剛的盛氣凌人呢?
她嫌棄的一笑,那抹明顯的不屑,狂傲而且比女人更加的,盛氣凌人。
小少女嗤笑一聲,滿滿地寒意,“放了你?那我豈不又自找麻煩?”
小少女說,“我與你原本就無親無故,甚至萍水相逢都算不得,你卻因爲南府之事欲加害與我,我豈是你等小人可以加害的,偷雞不成反施把米的感覺是不是更爽呢?若不是我曾與子墨有所學習,大概真是死了也不足以讓人掛心。而今,我有能力挫你兵,殺你人,這荒郊野外又有何畏懼!拋屍荒野什麼的,感覺也不錯不是?”
女人被嚇得直直地倒在地上,心神混亂,所有的思緒都被那無盡的恐懼沾染,環繞。
女人悽慘地笑着,“南府的人都是那麼冷血的嗎?一個曲小九迷的南燭神魂顛倒,一個向陽能夠讓南泰一輩子不再娶,一坨爛泥居然只是僞裝的弱小,南府好深的城府,讓人可畏,讓人懼怕!”
小少女可不理會她,這種東西,這種話,分明只是胡謅罷了。
南燭被迷的神魂顛倒?那是那女子的手段高明,關他屁個事!
南泰不再娶妻,說被向陽迷的神魂顛倒她倒還能贊同。畢竟,父女和母女的關係,誰不喜歡自己父母相親相愛可以爲了對方捨棄一切!這種東西對她而言說什麼神魂顛倒都讓她覺得簡陋。
她是爛泥?赤蹙眉,對天邢舞說,“這是她第二次被罵這句話吧?”
“是啊。”她點頭,“她不會手下留情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嗯”赤蹙眉,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但是一牽扯到爛泥,小少女就明顯有些嗤之以鼻,明白瞭然地嘲笑着這個女人,“說我爛泥的話,相比你這個連爛泥都沒法比較的爛女人而言,真是萬幸了。”
果然不出所料!
女人被小少女氣的使得那剛剛爬起來的身子再度跌坐在地上,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搏不到小少女半個正眼瞧瞧。
不遠處,黑壓壓的人羣涌動,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她們所在的地方過來,小少女平淡的瞟了一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南燭就站在最前端,黑黝黝的馬匹飛馳而來,小少女站在那裡,平淡而安靜。
直到四目對視,小少女也不見得有一分慌亂或者不敢直視南燭的眼,相對的,南燭看到這一片的慘烈後,反而露出了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
南燭翻身下馬,清冷的氣質似乎刮散了女人周遭的血腥味,女人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倉促地擡起頭來,楚楚可憐的望着那個大男人,想要說話,卻看到小少女冷漠的一個眼神掃過來,嚇得一哆嗦,居然什麼也說不出來,嗚咽在地上,讓人覺得心生憐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