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暴風驟雨之一:土地啊土地(3)

陽明堡。

陽明堡位於代縣以西約莫十餘里之地,與代縣城池一樣,也是位於滹沱河北岸。

整個滹沱河河谷地帶,東西長約兩百里,南北寬約三十里,北面是句注山,南面是五臺山,兩山不間斷有河水、溪流流下,不停補給滹沱河河水,導致此處狹長的河谷地帶一直是山西北部有數的糧倉之一,後世這裡還能種植水稻,可見其條件相當之好。

陽明堡,中有發源於北面句注山的東茂河、西茂河,加上滹沱河,灌溉條件相當理想,由於代縣又是大明振武衛所在,縣城周圍便成了一個軍戶、農戶夾雜、交織之地。

在大夏國佔據整個山西之後,代縣很快就要成爲第一批完成土地重新丈量、登記、分配,頒發新的田契之地,陽明堡這裡成立了鄉級管轄,有鄉長、嗇夫、遊徼駐守,其中鄉長、遊徼大多是退伍的或受傷專業的士兵,而嗇夫卻是大夏各級學校出來的學生。

按照大夏定下的規制,每一處,田地都根據地理位置、灌溉、產量等條件分成上中下三等,其中上等自然是全年沒有澆水之虞的田地,按照大夏目前的水平,就是改成水稻田也可。

下等地則是坡地、荒地旱田,無法引水灌溉,全靠老天爺賞臉,有多少收多少。

居於期間的便是中等田地,這些田地也處於可引水灌溉的位置,不過大多居於溝渠的末端,以山西的土質、氣候條件,在沒有水泥溝槽的情形下,水流到這裡後便所剩無幾了,饒是如此,依舊比下等田地好上許多。

上等田地,一般情形下,每畝可以收穫三石左右,下等的,每年能保持一石的產量就是燒高香了,而中等田地若是能大致保持有水澆灌的話,兩石的產量是跑不了的。

代縣,南面就是太原府北面的屏障忻州,北面就是有名的雁門關,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民風剽悍,名將輩出,先不說別的,在眼下,代縣孫家便是一方豪族,原本是孫傳庭一族帶起來的,在尼堪突然崛起之後,尼堪之父孫傳廓一族逐漸又取代了孫傳庭一族的位置。

眼下,孫傳廓之弟、尼堪之叔孫傳廊早已貴爲大夏國的延熹郡王,全家都搬到了北境,還成了大夏國有名的豪商,對於代縣這樣的地方自然看不上眼。

不過這裡依舊還有孫家的人待着。

孫傳庫,孫傳廊的遠房堂弟,便居住在陽明堡,原本貧苦無依,後來卻門庭若市,在大夏國尚沒有佔據關內時,在山西的商人、代縣文武官員明裡暗裡的接濟下,竟成了陽明堡最大的地主。

整個陽明堡也就三萬畝不到的耕地,他孫傳庫便佔了一萬畝!

這還不算,陽明堡是一座軍堡,前文說過,以前的孫家都是大明的軍戶,遷到此處逐漸開枝散葉,如今依舊在陽明堡居住的便只有孫傳庫一家。

陽明堡是一個百戶堡,與大明所有的百戶堡一樣,這裡五臟俱全,商鋪、土地廟、關帝廟、作坊一應俱全,從明初繁衍到現在,丁口早就住不下了,於是在堡子外面還蓋起了一些房舍。

堡子裡總共只有十家鋪子,有肉鋪、菜譜、雜貨鋪、藥材鋪/醫館、糧食鋪、鐵器坊、木器坊、綢緞布匹鋪,其中屬於孫傳庫的便有三間。

堡子裡最大一間房舍,原本是陽明堡百戶的居所,如今也成了孫傳庫一家子居住的地方。

孫傳庫,今年五十歲了,膝下有兩兒一女,女兒早就嫁人了,兩個兒子也分了家,如今卻又搬到了一起,原本家裡只有七八口,如今卻是三十多口,除開自家人,還有一半都是下人。

除開孫傳庫,堡子裡還有一個名人。

王鬆。

王鬆的父親原本是振武衛的千總,還是大同總兵王樸的堂弟,到了王鬆這一代,他沒有襲上千總之位,不過一個百戶是跑不了的,於是,他便成了陽明堡的百戶,他也是一個曉事的,得知孫傳庫的背景後,很快就將百戶的住所讓了出來。

不過當王樸將妹妹嫁給尼堪的同母異父弟弟小根特木耳(李木根)後,原本有些收斂的王鬆又囂張起來,他自然不敢對孫傳庫怎樣,不過仗着山西王家的勢力(王樸的父親王威曾高居左都督,乃大明武官的巔峰)還是佔了不少好處。

堡子外面,除了孫傳庫的那一萬畝田地,他王鬆也不遑多讓,六千畝,全是上好的水澆地,堡子裡的鋪子他也佔了三間。

他新建的房舍是從一個山西商人那裡買過來的,正好在孫傳庫,也就是他以前房舍的對面,兩家一街之隔,都位於堡子的正中,都是三進的大院。

最近,王鬆又給自己的年僅十五歲的兒子向孫傳庫提親了,對象自然是孫傳庫大兒子年僅十三歲的女兒。

像孫家、王家這樣的情形,在大夏國尚未介入山西以前比比皆是,這還是一個堡子,若是在縣城、州城、府城,則又是一番場景。

在堡子的最西端,住着破落軍戶李二愣,說他破落,是因爲他父親原本是堡子裡的小旗,別的不說,在堡子裡,一間帶着用樹枝、泥巴糊就院牆的小院落還是有的,可惜在一次腿部受傷後者家境便衰落下來。

如今他兒子李二愣繼承了他父親軍戶的身份,年僅十五歲便撐起了整個李家,他在十六歲那年就成了親,如今年僅二十膝下便有了一兒一女。

父母健在,兒女成雙,夫妻和諧,原本是一個興旺之家的跡象,不過在他父親腿部受傷後便一去不復返了,爲了給他父親治病,他在城外原本的十畝田地中六畝上好的水澆地全部賣給了王鬆,只剩下四畝靠天收的旱地。

四畝地,還是靠天收,想要養活一家六口是不可能的,不過李二愣兩口子畢竟年輕,除了拾掇自己那四畝薄田,還種着原本的六畝水澆地——自然是從王鬆那裡佃過來的,其中的收穫八成都要歸王鬆,自己只能落下兩成。

饒是如此,李二愣也願意,六畝地,若是拾掇好的話,十八石的糧獲那是妥妥的,兩成那就是接近四石,實際上三石更靠譜一些。

三石,若是頓頓稀粥的話,一家六口還是勉強能熬下去的。

李二愣能有這麼一個名字,一來說明此人是個愣頭青,做事衝動,二來說明此人呆頭呆腦,腦子不好使。

但無論如何,軍戶出身的李二愣身強體壯,若是放到戰時,那也是一把好手,在他的家裡,一把祖傳的雁翎刀,一張一石力的開元弓顯示了他不同尋常的軍戶身份,不過這一切都隨着軍戶在大明的徹底衰落而湮沒了。

上次李自成大軍北上時,只是忙於攻佔像代縣這樣的大城,對於陽明堡這樣的軍堡,若是堡子裡的人主動投降的,自然接納,不過對於頑抗的,也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心思,當時的他們急於打通大同一線,儘早東去拿下北京纔是正經,至於那些堡子,若是拿下了北京,大局已定的情形下,由不得彼等不降。

當時,王鬆鬼使神差也沒有投降,這一舉動反而救了他,否則,就算他打開堡子也會受到大順軍的盤剝,他與孫傳庫兩人雖然只是兩個小土豪,不過每家上萬兩白銀還是有的。

當瀚海軍在山海關擊敗大順軍,並一路跟着將大河以北三省全部拿下後,無論是王鬆還是孫傳庫都長舒了一口氣。

瀚海軍進駐後並沒有騷擾彼等,不過在一個月後卻有了變化。

一個劇烈的變化。

東曉四年九月份,一個收穫的月份,一個讓陽明堡上下目瞪口呆的月份。

大夏國向向此地派駐了鄉長、嗇夫與遊徼,以及跟着他們的七名隨從。

十人,這便是大夏國設在鄉一級最底層機構的官員編制,其中鄉長、嗇夫各有兩名助手,而遊徼有三名助手。

而這次派到陽明堡的卻只有兩名官員,孫有田,原籍五臺,今年因爲受傷退伍的老兵,本是赤塔步軍學校出身,前途一片大好,不過卻在前不久的戰鬥中受傷了,傷的還是小腿,走輪一瘸一拐的,只能退伍。

他今年才二十五歲,退伍前是步軍旅的連長,如今卻是陽明堡的鄉長兼遊徼。

孫德銘,一個在芝罘島被大夏國收留的孤兒,在大夏國各級學校學習過後也被派到了此地擔任嗇夫,他的老家也是山西人,不過是忻州的。

孫有田軍人出身,他的助手自然多是軍人,而孫德銘出身學校,身邊的助手自然以學生爲主。

作爲與大夏國都頗有“淵源”的孫傳庫、王鬆聽說接手堡子的鄉官到了,趕緊到堡子東門附近迎接——孫有田、孫德銘是從縣城過來的。

這日,正是初秋的上午,代縣的初秋已經有些涼意了,王鬆帶着孫傳庫以及原本堡子裡一些總旗、小旗等“頭面人物”巴巴地在堡子門口等着。

其實按照王鬆以前的心思,“自己與孫傳庫兩人都與那大夏國皇帝有莫大的淵源,區區一個鄉官,進到堡子後還要巴結我等,根本不需要出堡子迎候”

不過前不久他接到了他堂兄王樸的一封信,信裡特別提到,“大夏國的規制與以往所有朝代都不同,要完全配合彼等,切記切記”

連王樸都這麼說了,王鬆自然不敢怠慢,趕緊連夜與孫傳庫等人商議之後,第二日一早就在門口等着。

不多時,王鬆的家丁飛馬過來報訊了。

“百戶,來了,最多半刻時間”

王鬆趕緊站了起來,讓下人將身後的凳子搬走。

沒過一會兒,從東頭連接縣城那處灰塵撲撲的官道上,出現一堆人影。

約莫十人,穿着打扮與大明人士完全不同,都是短裝打扮,不過與大明鄉下那些短裝打扮的農人不同,那些短裝異常整齊,這些人穿起來倒是頗有精神。

當中一人卻拄着一根柺杖,也只有他的腰間還扎着一根皮帶,皮帶上還掛着一把橫刀,十人的隊伍只有一匹馬,眼見得正是這位“瘸子”騎乘的。

最爲陽明堡的“名人”,王鬆在城裡自然也有眼線,眼下這人正是鄉長兼任遊徼者,一名從瀚海軍退下來的老卒。

二十五歲,確實是老卒了,大明的軍戶子弟,十五歲就可以上戰場了。

孫有田穿着一整套瀚海軍連級軍官的春秋常服,不過是帽徽、領章沒有罷了,他學着尼堪蓄起了短鬚,雖然腿瘸了,不過他依舊沒有放棄鍛鍊,一幅身板依舊虎虎生威。

而孫德銘卻是一幅典型大夏國出身政務學校的學生形象,文質彬彬的。

當這一行人走到王鬆等人面前問清各人姓名時,孫德銘掏出了一張紙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等孫德銘唸完了,王鬆等人還是一頭霧水,不過接下來孫有田的一番話卻讓彼等大吃一驚。

“此地今後就是我的地盤!”

“按照大夏國的統一部署,今年秋收由我組織全堡上下一起收割,糧獲按照丁口統一分配!”

“收割完畢之後,重新清丈,重新登記造冊,重新分配,頭一年不用繳納賦稅,從第二年開始,需繳納兩成賦稅,交到我這裡即可!”

說完,他冷冷地看着孫傳庫、王鬆兩人,這兩人他自然在縣城裡聽人說過,那孫傳庫是貧苦人出身,剛剛洗腳上田沒有幾日,一見孫有田這個威勢早就戰戰兢兢準備一切聽從彼等安排了,不過王鬆卻不同,他是堡子的老百戶,又是堡子裡的一霸,當下也是皺着眉頭問道:“可是要像那闖賊一樣追贓助餉?!”

“嗯?”

孫有田斜睨着,盯着王鬆,王鬆心裡大罵,不過一想到王樸的話,又想到這兩人都姓孫,這麪皮白淨的嗇夫還是德字輩的,多半與尼堪有些聯繫,也不敢當場發作,好不容易在面上擠出一絲笑容。

“是是,全憑鄉長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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