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皮薩切克之五:兩支小分隊(6)命運(上)

長屋後面的山坡上,是一塊平展的大石頭,上面有一座小木屋,按照部落

的規矩,這是大薩滿的住處,與東方信奉薩滿的部族一樣,他們同樣認爲越高的地方越能接近神祗,因爲神祗沒有具體的形狀,都漂浮在空氣中,包括河神也是如此。

小木屋的前面則是插滿了除了河神以外各種其它神祗的木製雕像,河神高居於木屋正上方,尋常大薩滿需要占卜時,會圍繞那根既是房中的主要柱子,又是河神雕像的木頭左三圈右三圈轉幾圈,然後如同東方的薩滿那樣陷入猙獰、瘋狂的狀態。

實際上,東西方所有的薩滿最後呈現出來的差不多都是這樣的狀態,因爲在這些見識不多的部族眼裡,作爲操控部族命運的神祗肯定是猙獰的、瘋狂的、無法抵禦的。

當然了,有的薩滿在陷入瘋狂狀態後,也會與想象中的神祗形象完美地融爲一體,在那一刻,他到底是神祗還是薩滿,只有天知道。

在東方,經常有薩滿可以預見到某事發生或者非薩滿者突然出現頓悟的跡象,這裡面的道道很多,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信仰的原始宗教總的來說是一種與周圍環境互相融合,互相尊重,道法自然的方式。

大自然,自然有其運作規律,就算後世的人也不敢說洞悉一切,故此,也說不準他們中的某些人窺探到了另外一種生存方式也說不定。

閒話少說。

珍妮一個人居住在這間木屋裡,平日裡的吃穿用度都有族裡的人送上來,在跟着部落生活了接近十餘年後,原本帶着明顯英國鄉下清教徒痕跡的少女已經變成了一個薩斯奎漢納人——除了外貌。

明日正午就要舉行祭祀河神的儀式,在那個儀式上,珍妮需要花費大約兩個小時與神祗溝通,她很狡猾,雖然她已經全部學會了以前大薩滿的祭祀儀式,但她依舊是上帝的信徒。

作爲清教徒,“除了尊崇聖經,一切都不可拘泥”的信條讓她陷入瘋癲狀態時,她自然不是在與那虛無縹緲的什麼河神溝通,而是與她敬愛的上帝溝通。

那時,她完全陷入到一種莫名的狀態,那是一種只有她只知道的狀態,一種她想象出來的狀態,在那裡面,有她自己杜撰出來的故事,有時候,她成了大衛,有時候她成了受難的耶穌,有時候她又成了告密的猶大,更多的時候她成了墮落天使之一的撒旦。

到最後,她發現,只有扮成撒旦,她纔是最快樂的,纔是真正令族人信服的狀態,這令她很苦惱——難道撒旦竟與原始部落的神祗一樣?

長期瘋癲的狀態讓她的精神也有些恍惚起來,不過這樣的狀態更是讓族人信服,任誰也不會將一個完全跟常人一樣的大薩滿視爲仰望的對象。

大薩滿很難,但她還是得繼續扮演下去。

孫德惠躺在木屋的角落昏睡着。

木屋裡燒着一堆火,在火光的映照下,可以看見她臉上一臉金色。

是的,在跌入深潭後,被土人撈上來後,她當即病倒了,這兩日都是在發燒中度過的,這讓她昏昏沉沉的,因爲當她被土人們撈上來後就被蒙上了一張獸皮,接下來的路徑她完全沒看到,而在當晚她就病倒了,接下來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她一無所知。

但大薩滿珍妮知道。

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珍妮拿走了,除了那件尼堪送給她讓她一直穿在身上的軟甲。

當下,珍妮一手拿着孫德惠的手錶,一手拿着他的大夏國唯一一把六連發短銃,妒忌地看着正在昏睡的她。

珍妮妒忌她是有原因的。

因爲孫德惠那種大部分像東方人,但又隱隱帶着些許突厥人長相的模樣與薩斯奎漢納人十分相似,加上她自從出生以來長期作爲尊貴的公主生活在大夏國,這氣質上自然而然帶着一些貴氣。

這讓土人們很驚訝。

這還不算,此時的歐洲人普遍不太講究個人衛生,一年下來也難得洗一次澡,土人們差不多,特別是尊崇河神的薩斯奎漢納部,但大夏國在他們這位靈魂來自後世的皇帝的引領下普遍愛乾淨,作爲一國公主的孫德惠自然也不例外。

對了,眼下,歐洲幾乎沒有什麼產品可以與大夏國展開競爭的,除了一種產品。

香水。

當然了,這東西一開始也是貴族們爲了掩蓋身上長期不洗澡的異味而產生的,但無論如何它出現了,迄今已歷兩百年,更是法國在歐洲最暢銷的產品。

大夏國設在各處貿易港也會進口一些香水,作爲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孫德惠身上自然也有。

一個乾淨、帶着香味、漂亮的女孩子,讓薩斯奎漢納人驚爲天人,雖然在珍妮的胡謅下,他們相信了此人是河神給他們送過來獻祭的,但一路上並沒有難爲她。

珍妮雙眼冒着怒火,在他的土人丈夫死去後,她便愈發狂躁起來,反映在她的祭祀儀式上就更加癲狂,這也讓土人們更加畏懼,故此,土人們雖然想將這個“長着黃頭髮的白皮阿尼”作爲犧牲進行獻祭,但最終還是罷手了。

阿尼,是如今幾乎所有美國土人部族都信仰的神祗之一,就是月亮神,但在各個不同的部落信仰的方式又不同,有的部落,比如西部的肖肖尼人、猶他人、納瓦霍人,都將她當做保護神來看待,有的部族,比如東海岸一些部落卻將她當做在夜晚出沒的邪惡之神來供奉,薩斯奎漢納部便是其中之一。

就算是邪惡之神也是要供奉的,否則在印第安部落也不會出現如此多的圖騰柱。

看着昏睡中那愈發嬌豔的面容,珍妮的身體不禁顫抖起來,那裡面,既有濃濃的嫉妒,也有一絲即將將她送上燃燒着的圖騰柱的快感——作爲薩斯奎漢納部的祭祀儀式,孫德惠將會被綁在一根雕刻着河神圖騰柱上燒死。

但她篤信的上帝實時地將她拉住了。

她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半蹲在孫德惠的面前,開始了問話。

“額爾赫”

額爾赫是孫德惠的索倫名字,意思是平安、寧靜,巧合的是,在東海岸一些土人部落中也有這樣的詞語,當然了,他們的語言裡是河水平靜的意思,但這顯示着東西兩大土人部落的淵源。

孫德惠被俘後便自稱自己叫“額爾赫”,當時就讓土人們大吃一驚,因爲孫德惠說的是“敵人”的話語。

前面說過,在阿巴拉契亞山脈中北段的部落裡,薩斯奎漢納部說的是易洛魁語,肖尼人說的是阿爾岡琴語,其實兩者相差並不大,除非是土人自己,旁人初一聽完全聽不出來。

以前在蛇河谷地時,孫德惠曾帶着一些人去過黃石公園,當時,自然是孫德茂派了騎兵跟着她,在後世懷俄明州東部,孫德惠接觸到了被北境與黑腳人並駕齊驅的強大部落克羅人趕到這裡的夏延人,當然了,也可能是一個夏延人小部落,在那裡,她救了一個薩滿,並跟着她學會了夏延語,實際上是阿爾岡琴語的一支。

但東西海岸的土人部落語言還是相差很大的,這些情況大夏人自然不知道。

額爾赫會敵人的語言,這也是土人們雖然憐惜她但還是同意讓她作爲獻祭給河神的重要原因。

“嗯……”

孫德惠其實一直清醒着,她全身沒有一絲力氣,但依舊保持了靈臺的一絲清明,她終究不是經歷過大夏瀚海軍或者灰衣衛訓練的士兵,在土人們放下獨木舟將她撈上來時,她竟然沒有絲毫反抗。

實際上,如果是費揚塔琿抑或孫德孝,當土人們將自己弄到山洞裡後,憑着身上的武器完全可以反客爲主,何況孫德惠身上還有一支這世界上唯一的一支六連發短銃?

在山東擔任警戒任務的土人並不多,若是費揚塔琿等,肯定可以利用短銃、橫刀將這些人全部解決,但孫德惠不是這樣的人,她也沒有這樣的身手,何況在她的心裡還有一絲類似波卡洪塔斯情節,那個由於自己的“聖母情節”導致自己整個部落覆滅的土人女子。

波卡洪塔斯後來被印到英國的鈔票上,跟那感恩節的火雞一樣,成了一個可笑的背景。

“嗯……”

孫德惠雖然知道眼前此人不善,不過能與她在一起,總比被扔到隨便一間木屋與那些土人們在一起強,故此,她還是強打精神回答着。

兩人說的都是拉丁語,因爲此時的土語能夠表達的東西有限,而英語孫德惠雖然學過,但很少使用,反而是拉丁語,由於以前瀚海大學的畢方濟、潘國光,特別是生物學教授潘國光說的是拉丁語,孫德惠的拉丁語倒是較爲熟練。

“你知道你的命運嗎?”

“不知道”

“好吧,看在上帝的份兒上,我不瞞你了,明日正午時分,當圖騰柱的影子完全消失時,你將作爲異教徒被燒死”

一剎那,將孫德惠燒死,又從獻祭給河神,變成了燒死異教徒,這是事到臨頭時珍妮下意識的反應,不過當她將此話說出來後又有些後悔——她的母親,那位在東海岸歷史上有名的安妮.哈欽森,清教徒裡面“異見者”領袖一生追求的就是隻信奉聖經,拋棄一切清規戒律,像燒死異教徒這樣的行爲更是她一直所反對的,作爲她的女兒,自己竟然違背了這一宗旨。

珍妮忍不住又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暗忖:“反正她要被燒死了,誰還在乎名目?何況他是大夏人,在歐洲世界,她就是一個異教徒,誰讓他們連上帝也不信仰?”

“……”

“有一個機會可以將你的命運扭轉,你想知道嗎?”

“請…說”

“皈依新教吧,作爲虔誠的新教教徒,你的罪惡會暫時得到救贖,但最終能否上天堂還要看你今後的表現”

“宗教?”,孫德惠一時有些恍惚。

眼下在大夏,由於皇帝本人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偏向某種宗教的跡象,連帶着他的子女們也是如此,尼堪一直尊崇“道法自然”,這裡面就有些玄妙了,可以有多種解釋。

當然了,在自己的子女們面前,他還是透露過。

“人啊,這一輩子,最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訴諸於神祗”

這是一種並沒有向外透露過的信仰,一種傳到外面也無可言狀的信仰,若是傳到林中諸部,包括蒙古人那裡,都說不清道不明的信仰,若是傳到本土尊崇儒教諸人那裡,也會被有些人暗暗被稱爲“狂悖”的。

孫德惠一時有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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