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粉絲的事情後,李久很快就把餐盤裡的牛排吃完,見李久吃完,我也只好加快速度,一口一口往嘴裡塞,本意是想快點離開餐廳,不影響行程,卻把自己嗆到了,只喝了一口檸檬水後,才舒緩下來,李久叫我慢慢吃,不着急,因爲他的車速快,輾轉各地根本不用花太多時間。
等我吃完,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的和李久走出這家餐廳,回到車上後,他並沒有急着開車,他告訴我,吃完飯需要坐一下,稍微歇一下再開車,我也表示同意。我們開始聊天,話題轉到他剛剛碰到粉絲這件事。
“你每天都能碰到粉絲嗎?”我朝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哪會啊,我的粉絲不多,但是我覺得,只要是我的粉絲,一般都是很狂熱的那種。”他有些自豪的說。
“那你可真幸運啊,粉絲送你東西你都會接嗎?”我問他。“一般都會吧,我覺得吧,不接禮物挺不禮貌的,別人送來了,不接的話,別人也會很尷尬對吧。”聽得出來,李久並不是喜歡粉絲送的禮物,而是出於尊重與愛護,才接受粉絲的禮物。我又叫他把那個男人送他的玉石拿出來,仔細的瞧了瞧。
玉的顏色很純正,透過車上的燈光,可以清楚的見到玉散發的光澤,溫潤柔和,我也再一次確認,這不是血翡翠。“要不要拿去鑑定一下?”我提出了這個建議。
“不用了吧,我就放到公司裡去吧。”我把玉遞給他,他隨手就放到了自己的荷包裡。唉,對自己粉絲的禮物怎麼一點也不上心呢,我這樣想到。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呢?”我問他,因爲我去哪,都是他規劃的。
“我們先去看看包,你出門都背個挎包,像個學生一樣,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女士包包,而且你現在出門沒帶包,也要個包包裝東西,我說的對不對?”他說的有理有據,我點了點頭,又要破費他了。
剛剛酒足飯飽以後,在車上坐着,聽着電子音樂,還不用自己開車,往牛皮椅套上一靠,不用想着後面該做什麼,因爲已經有人幫我安排好了,這種感覺很不錯,我想,如果誰有幸和李久一起生活的話,應該會過得很開心。
不得不說的是,他的車是真的不錯,不僅車速快,發出的聲響還特別小,在這車水馬龍的街頭穿行着,顯得非常拉風。
約摸一刻鐘,我們來到了一家奢侈品店門前,我還真挺佩服他,沒有用導航,都對這裡的地形那麼熟悉。“你怎麼記路記的這麼熟啊,而且我都沒看見你用導航呢?”下車時,我把疑問提出。
他在掏耳朵,從耳朵裡,掏出一個桃核大小的肉色物體,“哈哈哈,我開了導航,也戴了耳機,不過只是爲了以防萬一,其實這一塊我都挺熟的。”
我感嘆,科技越來越發達,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如果在工作時,戴上藍牙耳機,再配上他的音樂,應該會提高我的工作效率,還有對“睡魔”的免疫力。
這一次,他沒有先進店,“您好,兩位,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走到店門口,一個穿着優雅,舉止端莊的服務員,招待着我們。
“給這個女士來一個NV的手提包。”李久剛剛說出這句話,服務員張大了嘴巴,像是聽到了什麼大事件。“先生,NV可不便宜呢!”聽到有人要買NV的包,服務員還是難藏喜色,又提出擔憂,怕李久負擔不起。我當時就覺得,那個包包肯定很貴,要是我,肯定不會去買。
我拉了拉李久的手,“那個什麼,NV是不是很貴啊,要不就算了吧,免得讓你又破費。”
李久眉頭都沒皺一下,“我像是買不起NV的人嗎?”說話間,他擡起手腕,把手上戴的手錶,放在服務員面前晃了晃。表邊鑲嵌的鑽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服務員一下慌了神,“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那,我帶太太去挑包吧。”
“我不是他太太呢,我們只是朋友。”
“先生您可真大方,對朋友居然這麼大方。”服務員意味深長道。“別廢話,快帶她去挑包包吧。”
說完,我就走進了這家奢侈品店,這裡全是高檔的化妝品和裝飾品,隨便看一個都很不便宜,但是質量應該都還不錯,來這逛的,也都是一些富家女吧,她們個個兒身材苗條,大長腿。身上不斷散發着濃郁的香水味,她們都穿着也很華麗。看一眼她們,再想想自己,覺得自己來這,真的會給李久丟臉。
自從看到李久手上那塊鑲鑽的腕錶,服務員的態度就變得恭恭敬敬,對我也很熱情,領着我看着看那,給我介紹商品。可每當我詢問商品價格時,她都不告訴我,她跟我說的是,門外那個先生交代過,喜歡就買,不需要知道價格。
李久還是和高中時候一樣,大方。在店裡轉了幾圈,商品琳琅滿目,我也終於挑出了我最喜歡的一款精緻的粉紅色提包,提包上有一個普通的蝴蝶結,雖然簡約,但是不難嗅到其中的奢侈氣息。
當我挑好後,服務員走到店外,把李久招呼進來。李久等了很久,在外面不斷的戳手,雖然很冷,但是他還是沒有進來。她告訴我,這裡不是男人該進來的地方,男人只負責付款。
我並沒有聽到他和那個女服務員說什麼,只是拿出一張金燦燦的卡,到pose機旁去付款,他低頭看了看付款金額,臉上一直保持着淡定。看來,他負擔的起。
就這樣,我又坐進了他的車裡。買鞋他出錢,吃飯他出錢(還幫我切好牛排),買包包還是他出錢,連坐的車也是他的,我都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錢。
我有些不好意思,“李久,嗯......這一趟下來,花了你不少錢吧,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送我回去吧。”我瞄了一眼鍾,剛過十二點,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時間還早啊,我們纔出來一會呢,你是不是怕我破費,你呀,從高中就這樣,總和我講客氣,每次你講客氣,我都很難堪。”他聽出了我話中的擔憂之意。
“爲什麼會尷尬呢?”我疑惑不解。
“因爲啊,你拒絕我的好意啊,我會不開心的。再說了,我做的都是我應該做的啊,當初,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你對我那麼好。”他回過頭,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
“我哪有?”我已經記不起我高中都做了些什麼,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你忘記了,我幫你想,高二的時候,我爲了攢錢買DJ調試器,每天不吃不喝,別人問我買什麼,我也不說,你問我也是一樣,只是說我要買東西,那個時候,你每天都會買零食,然後分給我。那年冬天,天氣特別冷,我爲了逞能,穿的很單薄,我記得那天,你先是罵我傻,然後又把你身上的暖寶寶撕下來給我貼,那是我第一次用暖寶寶呢!”他滔滔不絕的講起來,回憶風起雲涌。
我也回憶起,其實高中時,我對李久是很好了,要不是因爲他失蹤,我們肯定會有更多的故事。
他說完這些後,又說了一句,“還有最後兩件事,一件就是給你買一套新衣服,一件就是去兜風。你可不準拒絕我,我好不容易有經濟能力了,想對你好不行嗎?”他的語氣異常的堅決,我也再沒理由拒絕他。
“那,先去買衣服吧。”我看了一眼自己,因爲和媽媽賭氣,穿了一件普通外套就到外面來了。
在這個時候,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媽媽的電話,我想,出來都沒給她通報一聲,她肯定會很着急吧。我撥通了電話,在經歷一陣忙音後,電話被接通了,“喂,是誰呀?”說話的是張伯伯。
“我是蘇月啊,我......”還沒等我說完,我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聲音。“老太婆,蘇月打電話回來了,你快來接。”我有些內疚,媽媽肯定在等着我的電話。
“姑娘啊,我不該說那些話的,你別賭氣,你現在在哪裡?我們都好擔心你,又怕打電話你你賭氣不接。”媽媽長長輸了一口氣,不知是無奈,還是聽到我的電話放輕鬆了。
“沒事,你姑娘現在好的很,在李久的車上坐着呢,逛街去了,可能要蠻晚纔回,你們先睡,不用等我,我會注意安全的,再說了,有李久在,不用太擔心。”我一連串把要說的話全說出來,這樣媽媽就不會再嘮叨了。
“不行,你讓李久接電話,他不給我承諾,我不放心。”媽媽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想讓李久聽到,她的目的達到了。
“阿姨,放心,蘇月跟我在一起,絕對安全,玩的也絕對開心,您絕對不用擔心,我您還不放心嗎?”李久一句話裡用了三個絕對,想讓母親不再擔心。
“那到時候,你要把她送回來啊,別讓她一個人回家,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母親的擔心很多餘,李久都計劃好了,會送我回家,再說了,我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
“放心吧,保證安全的送到家,送到家門口。”李久信誓旦旦的保證。
電話那邊嗯了幾聲,就掛斷了。
“耶”,我歡呼,朝着他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終於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了,好久都沒逛街了。
“走,去買衣服。”話音剛落,跑車就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