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費盡口舌,結果那“夫人”卻裝起了睡來,故作未曾耳聞,可知其對此事有多麼的不情願了。
大老爺暗罵一聲娘,當下伸指在她腰間輕戳了一記,那“夫人”受癢不過,頓時破功,“呀哈哈”一下笑出聲來。
只見得她粉拳雨落蘭某人胸口,連疊聲嗔道:“討厭、討厭、討厭!”
蘭斯洛特知道就算是放着不管這娘兒們也會設法去向那大龜公套問出來布雷克的下落,但其顯然已經失利過了一回,手段怕也不太高明,他蘭某人可等不了那麼許久。
蘭斯洛特心想非得下一記猛藥,好讓這娘兒們熱忱爲自家辦事才行,說不得他也只好犧牲色相,也給那大龜公送上一頂高高的綠帽子了。
這般想着,蘭斯洛特輕撫其腰背,笑道:“美人兒在懷,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說那些事兒確實掃興得很。”
說着,他探首噘嘴,便待朝那“夫人”的紅脣上啃去。那“夫人”早已情動,見狀亦把雙眸閉起,擡起頭來,口舌相承。
不料蘭斯洛特臨了又停了下來,忽然道:“那大龜公今晚不會過來吧?”
那“夫人”聞言睜眸,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囉嗦,那老傢伙今晚不會來。”便就雙臂一伸,攬住蘭斯洛特頸背,抱着蘭某人的腦袋,把那小嘴兒親在了他的嘴上。
哎喲呵,你個小浪蹄子!看來不把你丫的給治得服服帖帖的,卻就不能用心地給某家辦事兒了。哼哼,且讓你這小妖精嚐嚐某家降妖伏魔的神通!就見得蘭斯洛特一個翻身,將那“夫人”壓在身下,繼而一把扯過被子,矇頭蓋上。
霎時便見被翻錦浪,一陣嬌啼喘息之聲從中響起,伴着牀鋪“吱呀”“吱呀”的哀鳴聲音,滿室皆春,連璧爐內的篝火所綻放的明光似也變得曖昧了起來。
……
前廳中,侍女們正忙着整置酒水、精緻的菜餚,擺下一桌席宴,以備待會兒“夫人”與大公享用。
當然,就其等兩個人是怎麼也吃不完這麼一桌的,頂多每樣取用少許,嚐嚐滋味兒,嘗過一遍自然也就夠了,幾乎整一桌都會原封不動地撤下去,而剩下來的酒食按照慣例,便就賞給了一衆下人們。
今日侍女們卻是有口福了,便是在大公府裡當婢僕也難得遇上,望着那一桌席宴,無不心情大靚。只是侍女們再又想起昨夜隱約聽得“夫人”寢室內傳出的聲響,不由納悶。
其等不知昨夜自家“夫人”的牀上多了個男人,只道自家“夫人”也真是不得了,一人獨唱到天亮,慾求不滿到了這等程度。這還是“夫人”倍受大公寵愛,常得臨幸的結果,看來大公年紀大了,也真是不頂用了。
俄而整備已畢,那位“夫人”在兩名侍女的陪同下自寢室內走出,但見之暈紅雙頰,宛若霞染,眉目生春,人兒好如雨後遍綠的土地。一夕風流,確然被結結實實的滋潤了一番。
只聽得那“夫人”道:“大公還沒到麼?”語音尚帶着幾分慵懶。
一名侍女道:“回夫人,大公未來。”是昨夜負責接頭的那個。
“唔。”那“夫人”瞧了一眼桌席,道:“你等在此候着。”說着,便待回身行入寢室內去,再與蘭斯洛特那個冤家溫存一二。
“是。”兩名侍女才一欠身應諾,殿閣外即傳來一聲內侍尖利的唱報聲。
“大公到!”
隨着音落,便聞一道“哈哈”笑聲響起,跟着殿門外走進來一個老人,六旬年歲,鬚髮已白,面生皺紋,老斑浮顯,但精神倒是矍鑠,一身公爵服飾,不是那安維伊大公又是誰來?!
那大公入得廳來,笑道:“哈哈哈,我的美人兒,今日怎地如此好興致?!”
廳內人等連忙欠身施禮,那“夫人”禮罷還未直起身子,便已被那大公幾步近前,兩臂一張,抱在了懷中。
那“夫人”雙目中閃過一絲厭惡,旋即擡起頭來,面上掛笑,嗔怪道:“公爺來得好慢,叫奴家好等。”
那大公道:“是本公不好,本公的錯,讓我的美人兒生氣了。”
那“夫人”道:“公爺國事繁忙,奴家可不敢整日裡纏着您不放,沒得耽誤了您的正事。”
那大公聞言,面露欣慰,道:“你如此懂事,本公歡喜得緊。”
“可不敢不懂事,國人的嘴可厲害着呢,奴家可不想被人罵作禍國殃民的妖孽!”那“夫人”道。
“誰敢?!”那大公雙眼一瞪,鬚眉一張,大聲道:“誰敢罵本公的美人兒,本公殺他的頭!”人雖老邁,倒真還有那麼幾分王霸氣勢顯露。
那“夫人”道:“多謝公爺迴護厚愛。”跟着眼睛一眨,道:“不過麼,公爺遲來,得先自罰三杯才成。”
“好、好、好,本公依你便是。”那大公笑呵呵道。
就見着那“夫人”嬌笑不已,把住那大公的臂膀,將其引到桌席旁,早有侍女上前,略將椅子拉開少許,那“夫人”遂道:“請公爺入座。”
待得那大公坐下了,那“夫人”親自提起酒壺,將其身前桌上的酒杯斟滿,,再而放下酒壺,輕捧杯子,奉於其面前,道:“公爺請。”
那大公接過杯子喝了,那“夫人”便又連斟兩杯,予那大公吃下。那大公三杯酒水飲畢,放下杯子,才舒了口氣兒,那“夫人”又已提壺來把空杯斟滿。
隨即那“夫人”另倒了一杯,玉手輕舉,道:“奴家敬公爺一杯。”
那大公笑道:“我的美人兒,這般來勢洶洶,看來是非要將本公給灌醉不可了。”頓了頓,故作懷疑道:“說,究竟有何圖謀?”
“公爺~”那“夫人”嗲聲嗔語,不依道:“說得奴家壞死了,奴家哪有甚麼圖謀,就只是想與公爺一起,如尋常夫妻一般用用餐,您喝不喝嘛?!”
那大公聽得那副老心肝都酥了,呵呵一笑,道:“好、好、好,我喝、我喝。”便接過杯子,就口喝了。
那“夫人”道:“您這樣兒說奴家,不行,得再罰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