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后背像被倒了一盆冰水,冷得刺骨。
忙抽手回來,“我……我忘了還有事要辦。”
衛裝作沒事一樣,但臉上卻寫滿了做賊心虛。
墨小然無語,本來沒事,都要被他整出事來。
容戩輕拍小辛,“小辛,你也累了,進屋先睡睡,一會兒喝了藥,就會舒服些。”
“好。”小辛乖巧地放開容戩的胳膊,“容哥哥別忘了,晚上陪小辛看星星。”
“好,不會忘的。”
墨小然聽着容戩溫柔的語氣,突然覺得或許衛風懷疑的也不是毫無道理。
這互動,這口氣,滿滿的基情。
來福拿着一樣東西,送到墨小然面前,“墨姑娘,有人給你送來這個。”
墨小然在這世上,認識的人有限,也沒有熟悉到給她寄東西的人,想到淫羊藿的事,不敢亂接。
問道:“是誰送來的?”
“是國師府上的人送來的。”來福道。
“他人在哪裡?”
“他留下東西就走了。”
墨小然接過,聞了聞,“好香。”
容戩三步並兩步上前,奪下她手中香包,丟給忠叔,“我以後不想聞到這味道的香包。”
忠叔看了墨小然一眼,忙吩咐隨行而來的下人,道:“去查是哪家香坊配的香包,讓他們不許再配這種香料。”
下人應了聲,“是。”正要退去。
忠叔見容戩眉頭仍然鎖着,叫道:“等等。”
下人回來。
忠叔道:“把他們香坊收購,除了這味香料不許再配以外,以後也不許再給別人配香。”
容戩的眉心這才慢慢舒展開來。
墨小然感慨,混球的潔癖到這程度,也實在是個奇葩。
她對凌陽送的東西,不感冒,搶了也就搶了,沒什麼所謂。
不過感覺凌陽送香包來,就是給容戩添堵的。
給容戩添堵的事,她喜歡,也樂意做。
手腕一緊,被容戩抓住,拖了起來,拽着走出衛傢俬宅。
他的手很大,並沒怎麼用力,墨小然就覺得手腕很痛,出了門,用力摔開他的手,“又發什麼神精。”
“你沒來過清和鎮,帶你去逛逛。”
“你拉我出來,就爲了逛街?”
“不是逛街,你以爲是什麼?”
“我以爲你生氣了。”
“還會想到我會生氣,看來,你也知道不該要凌陽的東西。”
“怎麼可能,你生氣,不表示我做錯了事情。以我的立場來說,他是大師兄,你是二師兄,沒有什麼區別。朋友之間互送小禮物,都再正常不過,何況是同門之間。”墨小然衝容戩露出一個可愛笑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二師兄。”
她特意加重‘二師兄’三個字。
“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容戩皺眉,臉晴轉陰。
“我臉上有寫着‘容戩’二字?”墨小然指了指臉頰,“這裡?”指指鼻子,“是這裡?”再指指額頭,“還是這裡?”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驀地往懷裡一帶,墨小然的重心頓時不穩,撞上他的胸口,他長指在她下巴上一擡,令她擡頭看他。
“哪裡都有寫。”
“切!我臉上沒字。”
“不信,隨便問幾個人就知道。”
“什麼?”
容戩隨手擋下一個從身邊走過的男子,問道:“她是不是我的女人?”
男子怔了一下,看看容戩,看看墨小然,再看看攔在面前的長劍,劍鞘推開一寸,露出裡面森寒刀刃,嚇得臉色發白,忙點頭,道:“是!”
容戩收回手臂,放那人離開,又攔下後面的一個人,仍問道:“她是不是我的女人?”
這次被攔下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她第一眼看見容戩,就迷得挪不開眼,見他和自己說話,魂都飛得不知去了哪裡,根本沒聽清容戩說什麼。
別說問的是墨小然是不是他的女人,就是問她,她是不是狗GOU屎,她也會點頭。
他連問了幾個,情況都大同小異,答案都是一樣,他瞥着她道:“怎麼樣?你臉上明明白白地寫着,是我容戩的女人。”
“幼稚。”
他用一本正經的模樣,做這種連幾歲孩子都不會做的事,讓墨小然徹底無語。
聽說清和鎮的毛筆做得極好。
這裡的筆做的好,不僅僅是因爲好用,而是這裡的追求一種意境--高雅,貴氣。
墨小然心想,凌陽送來香包。
不管是不是被人搶了去,但東西她收過了。
既然收了凌陽的東西,就該禮尚往來,回贈一樣東西。
和凌陽把關係再處好一點,那麼就容易找他討要碎片。
雖然容戩說,凌陽那裡的碎片,他會去拿。
但憑着容戩和凌陽水火不容的關係,讓容戩去拿碎片,小事能整成大事。
不如她自己想辦法搞定,免得鬧雞犬不寧。
凌陽喜歡擺出個風雅的範範,那麼清和鎮的毛筆,倒挺適合他。
墨小然打定主意,走進旁邊的一家筆坊。
一眼就看上一支青玉毛筆,筆桿上雕着繁瓣的海棠,十分精緻。
凌陽的皮膚白,五官媚氣,瘦長的手指握着這支青玉筆,如絲的白髮被風吹開。
那情景,墨小然光想想就覺得美不勝收。
“掌櫃的,這支筆多少錢?”
墨小然身上的衣裳,是在清和鎮隨便買的,只是尋常衣料。
掌櫃看了她一眼,不像出得起錢的人,但見她相貌極美,而站在她身後的公子,卻是一身貴氣。
不敢怠慢,道:“不貴,只要三千兩銀子。”
三千?
一支筆要三千兩?
墨小然眨了眨眼,搶人吧?
容戩上前,拿起那支筆,看了看,道:“玉質細膩水潤,剔透而無雜色,雕工也是極好,線條柔滑,這隻芍藥也頗有幾分靈氣,值得起三千。”
“公子,真是識貨人。”
墨小然懂玉,知道這支筆是好玉,只是不知道這裡的玉價,聽容戩說值,那就是值。
問道:“能刻字嗎?”
“當然可以。”
“刻字要多久?”
“今天交了錢,明天就可以刻好。不知道小姐,要刻什麼字?”
“凌陽。”
容戩臉一沉。
墨小然是被容戩光着身子劫出來的,身上一文錢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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