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看也差不多了,解開了小廝穴道。
小廝哪裡還有理性,對身邊的怪物視而不見了,向白桃撲去,只恨不得把自己一頭扎進她的溫柔鄉。
白桃滿意小廝反應,配合地躺了下去。
等他完事後,白桃又隨手點了他的穴道。
怪物在白桃和小廝辦事的時候,一直很安靜地伏在一邊,這時突然興奮起來,探出觸角吸食精陽。
白桃媚眼迷離,摸着小廝的臉,媚聲道:“你遠不如我的寶貝讓我快活,不過我的寶貝喜歡就好。”
小廝藥性過了,恢復了理智,這時見白桃和顏悅色,恐懼退去話多,心想只要討好好白桃,或許就能活命,厚顏道:“只要夫人願意,小的一定加倍努力,讓夫人舒服。”
白桃不再理他,靜躺着享受怪物給她帶來的快意。
怪物將那些漿液舔食得乾乾淨淨,觸角探向小廝,突然用力,向他胸口刺進去。
小廝只覺得胸口一痛,低頭看去,只見怪物觸角卷着他的心臟,退了出來。
臉上浮上極度的恐懼,身子一歪,摔下了牀,睜大着眼睛死去。
白桃“咯咯”一笑,在這兒是誰也別想活。
墨小然從腳底升起了一陣寒意,一直爬上了背脊,如果不是她在神龍洞,早已經習慣了忍,這時已經叫出了聲。
白桃眼裡盡是溫柔地看着怪物吞下小廝的心臟,如同慈愛的母親,看着自己的孩子吃自己給他做的美食。
墨小然再也看不下去了,得儘快把看見的事情告訴容戩,慢慢後退,卻不小心碰倒身後的花瓶,“砰”地一聲花瓶倒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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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瓶倒地的一瞬間,墨小然暗道了聲,“不好”,拼命往地道外狂奔。
裡面傳來白桃一聲大喝:“誰?給我站住。”
墨小然哪敢有片刻停留,如果跑得慢了點,被她抓到,便是那怪物的下一個活食。
白桃見來人非旦沒停下,腳步聲反奔向外面,抓起牀邊上的披風,向門口追去。
這麼一耽擱,反讓墨小然連逃過了兩個彎道,白桃沒看到來人是誰。
墨小然雖使足了力氣狂奔,但必竟是沒練過輕功的人,哪裡跑得過白桃,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眼見已到了地道大門口,而身後腳步聲已到了拐彎之處,一急之下激發了體內最後的潛力,撲到門邊按住開關,在石板開了一條縫的時候,便向地道外撲了出去。
白桃見來人要逃走,取出一顆鐵彈子向墨小然的腳踝擲去。
墨小然腳上一痛,頓時失了重心,撲倒在地。
白桃的腳步聲已到門後,陰森森地冷笑道:“這下跑不了吧,我到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撞老孃的密屋。”
墨小然腳上痛得鑽心,沒能爬起來,看着石板再次慢慢滑開,心裡一涼,逃不掉了。
就在存了拼死一搏的時候,眼前黑影一閃,她已被人攔腰抱起,兩個起落,已站在了地道前的一棵大樹之上。
來人手一揚,把她裹在了他的黑色披風裡,遮去了她身上的紅衫。
就在這眨眼間,白桃已出現在樹下,本十分美貌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慘白陰冷。
她四處張望,不敢相信這眨眼功夫,對方就能跑得無影無蹤。
最氣人的是,地道里太黑,她竟沒看見潛進密室的人是男是女,穿了什麼衣服。
勃然大怒,冷哼一聲,“不要讓姑奶奶找到你,否則要你生不如死。”頓了頓腳,朝另一個方向找了下去。
墨小然這時才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感覺後背緊貼着人家的胸脯,忙站直身,讓自己不碰到人家的身體。
回頭看去,那人身材極高,與容戩相似。
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絲一般隨風飄舞,順着他一身的黑衣上看,是一個棱角分明的下巴,和線條很美的脣。
臉上卻戴着一張銀色的面具,將半邊臉遮了個嚴實,斜斜地跨過鼻翼又將另一半邊臉完全遮住。
一雙眼睛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容戩也愛戴面具,戴着面具的臉也是極帥。
這樣看着,二人竟不相上下。
如果換作平時,墨小然也會覺得他好帥,但剛看過挖心的一暮,再看到這麼個藏頭縮臉的人,反更覺得寒意陣陣。
現在得先弄明白對方是敵是友。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小女子日後有機會,自當回報。”
“在下只是路過,順手而爲之,不必言謝。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你叫我銀面就好。”
能平白從這李洪海的府中路過?
就算三歲的小兒也不會相信,不過他這麼說,墨小然也不再多問,“先生大恩,小女子定會牢記,不過……”
銀面見她面露難色,問:“姑娘有何難言之隱?”
“小女子還得請先生幫個忙……”
“什麼事?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在所不辭。”
墨小然看了看身下,輕輕一笑,“這在先生來說,到不是什麼難事,請先生送我下樹……”
她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也就扮柔弱,不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底子。
他們所在樹枝竟距地面很高,一般姑娘確實爬不下去。
銀面啞然失笑,棱角分明的嘴微微上揚,勾出一抹笑意,道:“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就在前面的院子。”墨小然指指那垂花門方向。
面具後的眼睛閃過一絲驚訝,“你住在這府裡?”
墨小然道:“只是暫住。”
“原來是這樣。”他說完,身形一動,單足在樹枝上輕輕一點,躍向另一棵大樹,如此幾個起伏,已帶着墨小然到了星月軒的房頂之上,身形猛然下落。
墨小然一驚,不自覺得扶住銀面的肩頭,手指壓在上一個微微突起的繡紋圖案,沒等她看清那圖案,已穩穩站在地面上。
銀面放開她,“到了。”
“謝謝你。”墨小然衝他笑笑。
“不必客氣,我也該走了。”他說着走,可腳下卻並沒有動。
墨小然看着他的肩膀,帶着歉意道:“把你的披風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