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你氣脈有些異常,如果你有什麼異常的症狀,不告訴我,我幫不到你。”
容戩看着她似笑非笑,“真想知道?”
“嗯。”墨小然點點頭,她是大夫,不知道病人的症狀,怎麼對症下藥?
容戩黑眸一黯,極快地將她拉入懷中,在她的驚呼聲中,吻上她。
體內的萌動瞬間激發。
墨小然又驚又怒,一把推開他,滾落下牀,“你……”一時氣結,竟說不出話來。
容戩笑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麼異樣嗎?”深吸了口氣,忍下不肆虐的欲Y望,“還是算了,你出去吧。”她再留在這裡,他恐怕再沒辦法控制自己。
墨小然臉上一陣紅一陣黑。
這混蛋。
身上有邪毒就可以欺負人?
墨小然在面前,容戩的視線就怎麼也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身上。
但越是看着她,越是難受得身體像要燃起來一樣。
再這樣下去,真要失控了。
他怕自己一旦失控,又會像在神龍洞一樣,對她橫奪強掠。
那樣的話,他對她會再次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讓她徹底地遠離他。
不能在她面前失控。
容戩握緊拳頭,驀然起身,繞過墨小然,閃身出去。
嶽小菁雖然沒有對他進行誘惑,但她卻引發了他體內的邪毒,毒邪在他體內滋長,經不得任何誘惑。
容戩的離去,讓墨小然不安,悄無聲息的跟在他身後。
容戩感覺到墨小然跟來,加快速度,幾個起躍,甩脫墨小然,閃入後院的一片密林。
她是最大藥引,有她在,他根本壓不下邪火。
墨小然在府中已有不短的時間,但平日照料容戩,極少亂走,而後院極大,環視四周,連個問路的人都找不到。
要想不迷路,只能往回走。
墨小然望向前方,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這一世確實沒到過這裡,但腳卻不自覺得朝其中一個方向邁去。
前面的地方,一定是前世去過。
墨小然沉下心,跟着感覺前走,不知不覺到了一片森林前。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會想到,九王府的後院還有這樣一片茂密的森林。
墨小然毫不猶豫地進了森林。
參天大樹遮住豔陽,地上鋪着厚厚的乾枯樹葉。
再往裡是成片的楓樹,七彩的楓葉隨風輕揚,美如幻境。
楓林深入傳來痛苦的吼叫聲,還有拍打樹木的聲音。
墨小然心裡的不安越加的濃烈,踩着細密的枯葉向聲音傳來處奔去。
到了近前,見容戩一拳一拳的擊向樹杆,每一拳都像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氣。
兩隻手的指關節處,已是鮮血淋淋,樹杆上一片腥紅。
墨小然胸口一陣悶痛,他用這樣的方式來消耗自己的體力。
再這樣下去,他的兩隻手只怕就要廢了。
墨小然飛奔過去,抓住他的手,神色焦急地查看着血肉模糊指關節。
好在尚未傷到骨骼,才鬆了口氣,眼裡暗暗地凝上了淚,擡頭怒瞪向他,“你瘋了嗎?”
容戩看着墨小然眼角滑落的淚,心裡一暖,把手抽了出來,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我沒事。”
墨小然氣塞,等手廢了纔算有事?
不再理他,撕下衣衫爲他包紮。
容戩猛地抱住她,一旋身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壓在樹杆上,拔去她頭上的髮釵,她黑緞般的秀髮滑落,襯得她白皙的小臉越加的女嫩如花瓣。
他的眸子瞬間黯了上來。
墨小然驚駭地睜大了眼,叫道:“你要做什麼,快放手,你的手全是血。”
容戩不但不放手,反而把她攬得更緊,慢慢低頭下來,道:“我要你。”他的嗓音沙啞不像樣子。
“你不能。”墨小然掙扎着想推開他,剛纔她在屋裡看見他被邪火折磨,也橫了心幫他泄毒,但被他拒絕以後就失去了勇氣,尤其是在這露天野外,更加無措。
“我能,我是你夫君。”他的脣貼上她顫抖着脣瓣。
他再也忍不下對她的渴望。
並非因爲體內的邪毒發作,而是想要她,想得發瘋。
他的體溫高得嚇人,墨小然隱隱感覺到這裡面有些不對勁,難道和嶽小菁下的毒有關?
突然間有些後悔,沒先找嶽小菁問明白。
她的思緒被容戩霸道的吻打斷。
不能這樣,如果這樣下去,容戩真要失控。
而她沒弄明白他中的毒,如果毒發到底會怎麼樣,這樣冒然泄毒,萬一發生危險……
墨小然不敢想下去,偷偷縮手進衣袖中的暗格,同時急急道:“我已經把你休了,你不是我夫君了。”
容戩氣塞,在她的指甲沾上藥未之前,把她的手一把抓住,將她的兩隻小手握在一起,拉過她的頭頂,摁在樹身上。
低頭在她耳邊道:“別對我用毒,我不需要。”
他粗重的呼吸拂着她耳邊,墨小然輕嘆一聲,他是陪着她上的雲山,而她用毒是在雲山學的,整個過程,他都陪在她身邊,他對她用毒的手法瞭如指掌。
“另外,你那休書不作數。”
“怎麼不作數?你想娶就娶,我當然也是想休就休。”
容戩恨得咬牙,卻懶得再跟她廢話。
他雖然無法抵制體內的躁動,大腦卻出奇的清醒,清醒地感覺得到她每一個動作。
凝視着她因慌亂而輕顫的長睫毛,輕輕吻上她的眼,“小然,別拒絕我。”
“容戩,你冷靜點,聽我說。”他眼裡濃得化不開的愛和欲讓墨小然心驚,這時候胡亂掙扎,或許會弄巧成拙,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和他談談,讓他知道嶽小菁下毒的事,希望能讓他平靜下來。
“我不要聽了,給我,現在。”他燙熱的脣落在她的頸側。
“容戩,你冷靜點,聽我說,我們有兩世不得好死的前世,而這一世,我們處境沒有比以前好,我們得想辦法繞出去,要不然我們不罕重蹈以前的悲劇,你不能再因爲我往下陷了。”
“來不及了,我已經陷下去,再也出不來了,也不想出來,以後的事,管他怎麼樣,大不了箭來盾擋,水來土淹。”語氣中透着無奈,一絲苦笑浮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