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見元月同意, 心裡喜不自禁。他設了個屏障,將他這屋子與外界隔絕了,無論他們發生什麼, 外界都不知道。元月見他做得有模有樣, 越加謹慎起來。
柳仙解釋說:“這樣是爲了不讓外人打擾, 若被打擾分了神功虧一簣。”
元月點了點頭, 看着他, 不由有點緊張起來。
柳仙此刻也有些激動,但還得繃着臉給元月解說,“一會兒你隨着我做便是, 你不用緊張,放輕鬆。”
元月點了點頭, 柳仙摸着他的臉, 笑了下, 說:“真乖。”
元月聽了臉有些紅,柳仙捏起他的下巴, 湊過去吻了他。元月有些愣怔,這似乎不該是這樣的……爲什麼?
元月一面承受着他的吻,一面感覺他伸手拉扯自己的衣服。兩人起先坐在帳子裡,很快柳仙便將他壓~下了。柳仙激動不已,他想念他, 渴望他, 忍得太久太久, 到了此時終於不用再忍着, 他心裡暢快極了。
元月只覺得奇怪, 問他,“這真的是靈脩?”
柳仙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在他耳邊輕聲說:“乖,不要說話。”
元月不說話了,默默感受着身體的異樣。他的身體越來越熱,好像快爆了。柳仙叫他不要說話,他便忍着不出聲,但他在柳仙的動作下,還是忍不住低哼了一聲。柳仙聽到那聲音,險些繃不住。
“啊,痛~”元月忍不住叫了出來,“好痛……”
“乖,忍着點,很快就不痛了,”柳仙說。
哪裡是很快就不痛了,元月只覺太陽穴突突地跳,一股撕裂般的痛感頃刻襲來,直擊他的大腦,他痛得冒汗,“不要,鬆開,啊……”
柳仙起初還想着顧惜元月,後來紅了眼,便摟着人死命摧殘起來。元月連聲呼痛,抓着席子,痛苦不堪。柳仙稍稍回神,將靈力由那裡灌入,元月感覺到一股溫暖,痛感消失一些了。元月疑惑不解。難道真的是他所說的“初時疼些,後漸漸有些趣味,趣味越多,便是靈脩成了”?
柳仙待他不喊疼了,又忍不住動作起來。疼過了一陣,元月漸漸覺得有些趣味,也不嚷疼,只跟着他的動作高低起伏,哼哼唧唧。
柳仙摟着人做了一夜,直到天方明才作罷。爲了讓元月感覺舒適些,柳仙又爲他療傷,灌輸了靈力給他。做完這一切之後,柳仙才摟了人睡下了。
午後,元月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外面是店小二的聲音,“客官起了麼?”
柳仙嗯了一聲,也醒了,慵懶的聲音應着門口,“何事?”
店小二聽到聲音,忙說:“無事,想問客官可需要準備些吃食。”
柳仙想了想,說:“那便備些吧,一會兒送到房裡來。”
“好的,客官。”店小二答應着去了。
元月趴在柳仙的懷裡,此刻他身上不着片縷,柳仙也是,元月慌的起來,紅了臉,“昨,昨夜……”
“昨夜靈脩,可有長進?”柳仙躺在那裡,看着他笑。
元月聽到長進,試了試靈力,除了某處有些異樣,腰側發酸,卻是靈力增了不少。元月發現,有些驚喜,看向柳仙,說:“有,靈力增了。”
柳仙爬起來,湊到他面前笑,曖昧的語氣,說:“那今晚,還靈脩嗎?”
元月想到那靈脩的法子,實在有些……令人面紅耳赤,可他又不忍捨棄了這種修煉方法,紅着臉說:“歇,歇一天,不要緊吧?”
“不要緊,”柳仙捏了捏他的臉說,“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嗯,”元月應着,去找自己衣服。柳仙看他身上是自己昨晚留下的斑斑痕跡,心情很是愉悅。
兩人穿好衣服,店小二也把吃食送過來了。看着他兩個大男人睡到大中午,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了兩眼,柳仙給了他一錠銀子,對他說:“沒什麼事就先出去吧,不叫的時候不要來打擾。”
“是。”店小二接了銀子,高興地去了。有了銀子,他一時也顧不得人家爲什麼睡到大中午了。
元月腰側發酸,不由扶着腰過來坐下,不可描述的某處有些麻,但不十分疼了。元月感覺有些怪異,昨晚他還以爲他要疼死了呢。再看柳仙,一副淡然的樣子。
元月問:“你也曾與旁人靈脩過嗎?”
柳仙看了他一眼,想到自己除了與他,確實與那將領……但都是陳年舊事了。元月看他不做聲,似是默認,不知爲何有些悶悶的難受,“除了我,你還與旁人靈脩過?”
“這靈脩,需得心意相通的人一起修,纔有成果。”柳仙說。
“也就是說,你確實與旁人靈脩過?”元月皺了皺眉,他也不知自己爲何如此介意。
柳仙看着他,以前他也是介意他與那將領的,到如今也是,難不成,他是吃醋?柳仙想到這,心裡不由開心起來,“你不高興麼,我與旁人靈脩?”
元月倒沒說他不高興,只是樣子氣鼓鼓的,柳仙有些好笑,“沒有,只與你一個。”
“那你怎麼知道此種法子的?”元月看着他。有點興師問罪的樣子。
“是一個友人教的,”柳仙看着他說,“那位友人說此法甚好,便說與我聽,我才和你試。看來我們確實心意相通,你看,你靈力增進不少呢。”
元月聽到這,想到確實靈力增進不少,可是若是他把靈力給他,他也會靈力增進,元月有些疑惑,“不會是你把靈力給我,騙我的吧?”
這孩子不傻嘛。柳仙看着他,差點笑出來,臉上還是端的淡定,“我爲什麼要白白把靈力給你呢?”
“你哪有白白,你想碰我,就……”元月聲音越來越低,“難道不是一場交易麼?”
“我喜歡你,才願意與你靈脩,不是交易。”柳仙說。
“你……”元月看着他,他一臉認真,又不似在騙他。
“先吃飯吧,要涼了,”柳仙說,“你若是覺得我騙你,那下次就不靈脩了。”
元月聽到說下次不靈脩了,又有些不捨,除了初時的疼痛,後面確實挺舒服了,而且靈脩過後,自己確實靈力增進,說起來也沒怎麼吃虧的。
只是眼下,他們氣氛有些尷尬,元月只得先吃飯,後面再說。
柳仙知他必定不肯就此罷休,當下也不擔心。
柳仙發現銀錢用完了,少不得又去找大戶人家治病籌路費。
元月見他如此,心裡有些不爽,“你怎麼盡找富戶治病啊,那些貧苦老百姓怎麼不見你救?”
“貧苦老百姓那麼多,我救得過來嗎?”柳仙說,“只能說看機緣,我與那些富戶似乎頗有機緣,你看,你花的錢都從他們身上來。”
“我感覺你像強盜。”元月說,“你就是滿嘴強盜邏輯。”
“跟吃軟飯的你相比,我們誰更像強盜啊?”柳仙看着他笑,“有本事,你出去掙錢我花。”
“你!”元月被他一激,有些惱了,“去就去!誰怕誰!”
元月出去了,柳仙跟着他去。元月雖然惱,但冷靜下來想了想,自己好像沒什麼掙錢的本事。這幾百年來,他除了收拾屋子,打掃院子,就是修煉,哪裡會掙錢?不用法術騙人已經很道德了。
要不就幫人驅邪?元月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了。
“想到了嗎?你打算怎麼掙錢啊?”柳仙問他。
“我,我幫人驅邪。”元月說。
“幫人驅邪啊,那也得找大戶人家,窮苦人家沒錢給你。”柳仙說,“要不你先去幫窮苦人家驅驅邪?等熟練了纔好到大戶人家那裡招搖撞騙……”
“我怎麼就招搖撞騙了?”元月很是不服,“你不信我的技術嗎?”
“我信啊,可你還不是得找大戶人家,跟我找大戶人家治病,有甚區別?”
“那,那不一樣……”元月聲音低了下去。
“哪裡不一樣?”柳仙看着他笑。
元月自知理虧,他又能言善辯,當下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末了只得用一句“反正就是不一樣”來搪塞。
柳仙說:“就算你去驅邪,也得說得有模有樣,人家纔信你呢。不信你去試試。我先回客棧等你吧,省得我在旁邊你施展不開。”
元月說:“求之不得。”
元月真個去找了大戶人家,有一戶人家庭院上空有妖氣,元月循着妖氣去。到了門口,對門口護衛說:“你們這家院子裡有妖,我是來幫你們驅邪的,煩請通報你們老爺。”
護衛睨了他一眼,並未理會。元月當他沒聽見,只得放大了音量又說了一遍。那護衛有些不耐煩,驅趕着他:“去去去,你家纔有妖,哪裡來的瘋子。”
元月被趕,也沒法。只得去下一戶,他仍是這套說辭,人家又把他趕走了。元月想了想自己說辭是不是有問題,他想起柳仙去看病,總是能掐會算,說得神乎其神,好像親眼所見人家怎麼得病的一樣。
元月並不會算,但覺得可以學一學。元月走到僻靜處,搖身一變,變了個白鬍子老道,大搖大擺朝剛剛那第一戶人家行去。他站那裡看了半天,也不說話,最後望着那庭院上空走來走去,唉聲嘆氣。
那護衛看着他,這位年歲大一點,一看就是一位世外高人的樣子,護衛不由上前恭敬地詢問,“敢問大師,爲何在府前嘆氣?”
“大師”見問,嘆了一口氣,說:“你家庭院上空一團妖氣,恐有妖邪作祟,不知府中近來可有怪事發生?”
護衛一聽,想到近來府中的怪事,便想到了一樁,偷偷向他說:“卻有一事,有些古怪,老爺家新誕下一名嬰兒,到了半夜,啼哭不止,那哭聲像貓叫一樣,極爲尖銳刺耳,竟像……(聲音又低了一個度)像鬼叫一樣,很是滲人。老爺因此,很是不喜這個孫兒。”
“那就是了!”元月假意恐嚇他,說得極爲嚴重,“這必是妖邪作祟了!你需得快快稟報你家老爺,待貧道拿了這妖邪,還這家宅一份安寧。”
護衛一聽,受了元月情緒感染,跟着有些激動起來,對他說:“那,那您稍等!我這就去稟報我家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