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妾身無罪,但妾身是晚輩,皇后娘娘訓斥幾句,妾身忍了便是,可這無緣無故罰跪……”凌若淡淡瞧着皇后,“妾身身爲離王妃,平白受了皇后娘娘侮辱在前,又受罰跪在後,若是當真這麼言聽計從,知道的,只當妾身是孝道,不知道的,還以爲皇后娘娘對離王府有什麼意見,拿妾身出氣!”
“離王妃,你這話何意?”凌慕月上前一步,目光涼淡,“皇后娘娘念你新婚,這才拖着病體讓你請安,怎到了你這裡卻還是皇后娘娘的不是!”
凌若淡淡笑着:“如太子妃所言,正是因爲皇后娘娘病體,我纔不能再景壽宮多耽擱,不然,只怕皇后娘娘會病得更嚴重。”
說完,凌若便又看向皇后,福身請禮:“妾身告退。”
話音落,她半點不畏懼守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侍衛,大步離了景壽宮。
身後,皇后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面色陰晴不定,到了後來,忽然就咳嗽了一聲,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母后!”
太子妃大驚,扶着皇后的同時大叫,“傳太醫!”
凌若這廂剛出了景壽宮就瞧見前方一人大步而來,暗紅的衣袍,穩健的步伐,卓然的身姿竟成了一道十分賞心悅目的風景。
凌若淡淡勾了勾脣,立在那裡瞧着那人:“王爺步履匆匆可是爲我而來?”
蘇宴這才瞧見她立在景壽宮門口,下意識看了內院一眼,才又看向她,目色多變:“皇后有沒有爲難你?”
凌若聳了聳肩,“她倒是想爲難我,只可惜這會兒只怕也爲難不了了。”
她這句話落,正好有宮人急匆匆從院內出來,經過兩人身邊,蘇宴眼瞧着這一幕,朝院內看去,這才發覺院子裡面好像有什麼動靜:“什麼意思?”
雙目緊盯着凌若,他的話裡透着三分不解,七分驚疑。
凌若偏了頭:“皇后暈倒了。”
她的聲音淡得好像在說今天早上吃了什麼一樣,沒有驚慌也不見害怕,坦然自若得叫人差點以爲這事與她無關了。
“去看看。”
蘇宴說着,便要往裡面走,被凌若拉了一把:“你進去,可就賴上你了!”
蘇宴盯着她看了會兒:“若是當真與你有關,本王不進去纔會洗脫不清。”
話音落,他上前一步,扣住凌若的手指,“不止本王要進去,你也要進去!”
凌若下意識看向兩人交握的手,擰了擰眉:“用得着這樣?”
蘇宴沒說話,只拖着她大步往裡走。
凌若沒辦法,也就只能跟他進去,心裡大抵也知道這事兒雖然不算大事兒,可也不輕!
誰知道那老女人是真暈還是假暈。
皇后寢殿外,下人忙作一團,知道太醫來了匆匆進去看診,沒過多久,前院便又有了動靜,等到太監的傳呼聲傳來,才知道是皇帝領了太子過來了。
“母后怎麼樣了?”
進屋的第一件事,太子便追問宮人皇后的情況,宮人苦着臉怯生生道,“太醫正在給皇后娘娘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