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蘇宴慌忙抱起她來,卻發覺她臉色蒼白,已然昏厥。
“阿尤!”他大喊一聲。
紅衣女子匆忙步入屋內,對着凌若一番檢查之後擡眼看向蘇宴,“把她抱牀上!”
將凌若安放到榻上,阿尤又對她把了一番脈搏,這才鬆了口氣。
“她的情況不太好。”她看向門口的二人,“如果強行要她恢復記憶只會讓她陷入痛苦不願甦醒,只有順着她現在的記憶慢慢引導,或許還有恢復記憶的可能,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她看向蘇宴,“我建議,東越太子還是不要太急,畢竟心病還得心藥醫!”
心藥?
凌若的心藥就是兩個孩子,又怎麼去找心藥。
男人踉蹌後退一步,脣角掠過一抹苦笑。
帝臨幽看着他離開,挑了挑眉掃了榻上的凌若一眼,聳了聳肩。
凌若這一覺又睡了足足兩個時辰才醒。
阿尤端了藥來,她喝下之後便說想要出去走走。
阿尤允了她,攙扶了她出門。
“不用扶我,我身體好着呢!”凌若笑着鬆開阿尤,目光往院子裡掃去。
兩個男人都在院中各自與自己的下屬商談着事務,凌若出來的時候兩人的目光都紛紛落到她身上,停了動作。
她自二人身上掃過,隨後笑了笑,快步朝帝臨幽走了過去。
蘇宴垂下眼瞼,神色黯淡。
“殿下不要急,太子妃只是受了鴛鴦蠱的作用,並不是心裡沒有殿下!”秦九在一旁勸說。
蘇宴脣瓣緊抿了起來,看向山下的微風,目色哀傷,“她不是受鴛鴦蠱的作用,而是她走不出自己心裡那道坎。包子……她的打擊太大了。”
男人說完,便移開腳步到了一旁,撿起了下屬呈上來的奏章。
那是從京城緊急轉來的密函,記錄着自他走後京城的樁樁件件大小事務。
這頭,帝臨幽瞧着身側女子與他輕言細語,餘光掃過蘇宴那邊,漫不經心笑了笑,摸了摸凌若的頭道,“都不認識了?”
他語態似乎寵溺,又似閒散。
凌若聽了,困惑的搖了搖頭,“感覺腦袋裡亂糟糟的,好像什麼都記得,可仔細想又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
她的目光越過遠方,看到那攤大火後留下的殘骸灰燼,困惑的眨了眨眼睛,“那裡是發生過大火嗎?”
帝臨幽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應了一聲,微微垂了眼簾,“嗯,很大一場火。”
“這麼大的火,那肯定很危險了,有死過人嗎?”她的目光清澈漆黑,彷彿根本不知道那裡曾有她的骨肉至親。
帝臨幽笑了笑,語態散漫,“沒有,那屋子裡沒人。”
“哦。”凌若恍然大悟,同時也鬆了口氣,“那就好!”
帝臨幽又看了看她,忽然就道,“你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打算近期啓程回營,你跟我一起走嗎?”
凌若奇怪的眨了眨眼睛,“我不跟你走,我去哪兒?我們是夫妻啊!”
“嗯。”帝臨幽笑了笑,“可是那個人不想你走怎麼辦?”
凌若的視線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向另一邊那個一身黑衣,容貌俊朗的男子,滿不在乎道,“我走不走關他什麼事,他攔得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