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坐在那裡,笑着叩着桌面,“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裡?牢裡?那多不好啊,咱們一家三口全坐牢,人家會笑話的,好歹也要放出來一個才行啊。”
“怎麼可能……你……你被無罪釋放了?”聶誠勝急切地走到了桌前,詢問道。
身後的兩名士兵當即將他抓了回來,一把將他按在了椅子裡,然後鎖上,走到了門口,將空間留給了他們父女兩個人。
聶然笑着點了點頭,“是啊,營長爲我找了好多的證據,證明了那份舉報材料是假的,照片是合成的。”
聶誠勝一驚,“假的?”
“是啊,假的。不過你的那些證據和材料應該不是假的吧?”聶然歪着頭,笑眯眯地反問道。
聶誠勝神情一滯,緊接着就抓着椅子的扶手,很是激動地道:“那太好了,那你快去找汪司銘的父親,然後把這件事告訴他!你告訴他,我是被誤會的,是被人誣陷,讓他插手介入,現在只有汪司銘他爸能救我了!你快去啊!”
相比起聶誠勝的急切,聶然顯地非常地淡定,“汪司銘?可惜,我和他關係並不怎麼好。”
聶誠勝聽到這話,有些急了,“怎麼會不好呢,我看他上次過年不是和你一直在一起麼?我看得出來,他喜歡你。”
聶然輕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聶誠勝否定道:“我怎麼會搞錯呢,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我說你搞錯的地方不是汪司銘,而是……我憑什麼幫你?我好像記得,有些人不是已經早就和我已經斷絕父女關係了麼,怎麼現在又自稱什麼爸爸。”聶然用手撐着下巴,很是好笑地問道。
聶誠勝頓了頓,這纔想起來自己前段時間對她做了什麼,他趕忙變了個臉,轉了個語氣道:“那不是爸爸一時生氣說的胡話麼,再說了這血緣關係哪裡是說斷就斷的,而且你一出來就來看爸爸,顯然也是捨不得爸爸,所以說你抓緊時間和汪司銘聯繫,讓他想辦法幫你。”
“怎麼想辦法?”
聶然沒有立刻反駁,這讓聶誠勝以爲她這是原諒自己了,馬上就向她直起了招,“這個還要我教你嗎?他對你有興趣,你對他使點手段,他還不都乖乖聽你的。”
他話裡隱晦,但是聶然卻心裡跟明鏡似的,不禁在心裡頭凝出了一抹冷笑。
可面上卻還是裝作很是單純的樣子,繼續問道:“使點手段?這話我怎麼聽不太懂呢。”
聶誠勝不禁有些急了起來,但礙於現在只有聶然能幫他,爲此他只能儘量軟着話,“你這孩子!怎麼這個也不懂呢,他喜歡你,你只需要稍微的主動一點,那不就成了。”
“可是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我主動,但是他要是怕他爸不敢幫我怎麼辦?”
聶然故意這樣說,她就是想看看聶誠勝到底還能無恥到什麼地步,結果……
他還真是沒讓她失望。
只聽到聶誠勝哄騙地說道:“那你就再努力一下啊,必要時犧牲點,勢必要把汪司銘拉攏到你身邊,讓他和你統一戰線,這樣的話我才能出來。”
犧牲點……
哈哈哈!
這話聽得聶然恨不能立刻大笑出聲。
讓自己的親生女兒犧牲點。
這個聶誠勝真是夠厲害的!
“必要時犧牲點?你是準備讓我犧牲什麼呀?是感情還是身體?”聶然眼裡閃動着的是陰冷的笑意。
聶誠勝看到她那神情,便立刻安撫了起來,“爸知道這樣做對你很不公平,但是現在家裡出現這種情況,如果爸爸不出來,你和聶熠兩個人該怎麼辦,難道讓你們兩個相依爲命嗎?聶熠還要上學,學費生活費你要怎麼供?”
聶然按捺住心裡幾乎壓制不住的火氣,咬着牙冷冷地道:“我爲什麼要給他供?他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
“可是他是你弟弟啊,你總不能忍心看着你弟弟流落街頭餓肚子吧?所以你必須要把我救出去,這樣才……”
聶誠勝那苦口婆心的勸解還沒說完,就聽到聶然毫不猶豫地一句,“我能啊,這有什麼不能的,我連你這個親身父親都能親手給你送到這裡來,還有什麼忍心不忍心的。”
聶誠勝的話倏地停了下來。
他差點閃了自己的舌頭,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什……什麼?什麼叫你親手送我進來?”
聶然這時候也很是訝異,揚了揚眉,問道:“怎麼,你難道不知道,是我舉報的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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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結束,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