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初櫻站在南極山的頂峰,遙看着參將署大院和側前方的軍港,在腦海裡把山頂的觀測圖細細描畫了一遍,準備回去謄給楚漵。從她現在這個角度,整個南極港的一切都盡在眼中,根本談不上什麼軍事設施的秘密。她是可以不在意什麼,但楚漵這裡還是謹慎些的好。
“走,咱們看看,這南極山上都有什麼好東西!”看完地形,石初櫻轉身招呼了一聲,又把悠悠抱起來,帶着幾個大呼小叫的孩子往朝陽的山坡上尋去。
“要是木華在就好了!”石初櫻想着,等眼前的事都捋順了她親自把昭哥兒送回摩雲山去,順便帶了木華來玩兒幾天,反正現在也過了四月的春忙季節了。嗯,這山還不小,二肥也可以帶來逛逛。。。
“娘,悠悠要自己走!”悠悠在石初櫻的懷裡扭來扭去,看着哥哥們拿着刀劍砍來砍去,很是羨慕。
“悠悠再長大些就自己在山上走,好不好?現在你太小了,一擡腳就給絆倒了,總是往起爬多麻煩啊。。。”石初櫻半哄半騙的,其實是這南邊的山上蟲蛇格外多。雖然孩子們身上都帶着驅蟲蛇的藥,但小心些總沒錯。
悠悠想一想,就不吭聲了。她是個懂事的孩子,講道理的時候比不講道理的時候多,尤其是對上她娘。小孩子都是極懂得看眼色的,哪些人能撒嬌耍賴,哪些不能,她們門兒清。
“娘,你看。。。”適哥兒興高采烈地喊道。
“小心!”
石初櫻擡手一揮,一條花斑大蛇在適哥兒的腳邊兒屍首分離!
適哥兒提着一隻還沒來得及落下腳,一臉的震驚,驚惶地看着腳下的這條大花蛇,心裡後怕極了。。。
剛剛走過去的昭哥兒聞聲也望了回來,見此情景恨不能敲開弟弟的腦袋,他大聲訓斥道:“你幾歲了?還這麼不知輕重?孃的話你都當耳邊風啊?你知不知道,你踩上去是什麼後果?
要是娘不在,你還有命嗎?!你長沒長點記性?”
昭哥兒是真的生氣了。他是家中的長子,卻要進山修煉,總不在家,幫不上爹孃多少,原本想着弟弟穩重些,以後爹孃也少操心些,可這些天他也瞧出來了,這小子根本不靠普!貪玩的厲害不說,關鍵是腦子裡缺根弦兒。。。
“哥,我。。。”適哥兒張了張嘴,話又咽了回去,垂着腦袋把腳縮了回來。他剛纔看見前面樹上的一隻毛色漂亮的翠羽鳥,失去了警惕。。。
這條鮮豔的花斑大蛇肯定是劇毒的,關鍵是就在腳底下,他竟然一點沒察覺!哥哥罵的沒錯。
“不長記性的後果就是短命!”石初櫻淡淡瞥了兒子一眼,這事慣不得,她從儲物袋裡摸出兩個小玉瓶丟給適哥兒,“你既然這麼愛漂亮,去把蛇膽挖出來,蛇血也接了,蛇皮也剝了,肉沒毒,你也抗回去晚上加菜。”
“咱們走!”說着,她招呼了昭哥兒,抱着女兒往前探去。
。。。
“娘,兒子也有錯。”昭哥兒剛纔是罵得狠,不過是想讓弟弟長些記性,如今看他被罰,到底心裡過意不去。“兒子在前面開路,竟沒能發現這個傢伙。”要是他及早發現了,弟弟就不會有危險了。
石初櫻卻不這麼認爲,“自己的命,當然得自己珍惜。靠人不如靠自己。他現在要是還學不會,以後也出息不了。”
悠悠趴在她娘肩膀上,萬分同情地看着呆在原地的小哥哥,小丫頭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還好她讓娘抱着了,不然絆到大蛇身上還不給蛇吞了?別看她小,她可知道不少蛇吞人的故事呢。
“二哥,你挖蛇膽可別忘了警惕啊,當心別的蛇。還有,你別老看漂亮的東西了,漂亮的危險呢!”小丫頭好心提醒可憐的二哥,看他一個人落在後面吭哧吭哧跟大蛇屍體較勁兒,她也心有不忍啊。
適哥兒擡起頭,娘和哥哥妹妹就這麼無情地丟下他一個人,走了。。。
他眼裡含了淚,心裡還有些小委屈,又有些被拋棄的孤獨。。。終於,懸在眼角的兩顆淚珠滴落了下來。。。他低低抽泣了幾下,忽然耳邊有細微的聲響,他連忙抽出寶劍揮了過去,隨着寒光一閃,側方栽倒了一隻半尺多長的大老鼠!
適哥兒又警惕地四下觀望了一番,放出精神力去察覺,果然,頭上還有沙沙沙的細響。他氣得夠嗆,抽了抽鼻子,擡手抹了把淚,站起身來,順着聲音細細分辨過去,當真有一條碧綠的青蛇在不遠的枝頭,探頭探腦,還吐着紅豔豔地蛇鬚子。。。
“哼,臭東西,你們也來欺負小爺兒!小爺兒從今以後,跟你們蛇類不共戴天!”適哥兒唾罵了一聲,縱身躍起。
那蛇感到了殺氣,倏地立起了上半身,這時適哥兒纔看清楚,原來這碧蛇也不簡單,竟然在脖子兩邊帶着翼的!
此時它的兩翼一鼓一鼓地動了起來,適哥兒來不及多想,踏起凌雲步法,凌空後退了兩尺,手腕一翻,喝了一聲“飛花泄地!”
只見劍光點點,如同飄落的花瓣一般,輕盈盈圍住了那條蛇,‘噗噗噗’幾聲過後,蛇身變成了幾段,掉落到草地上,而那蛇頭竟然還在樹枝上,搖搖晃晃地立着!
“還不死?”適哥兒多少有些意外。只一瞬間,忽然蛇的兩翼猛然鼓脹起來,說時遲,那是快,“一劍冰封!”適哥兒略有些驚慌,一個凌空踏步,急忙忙大力揮出一劍,就聽見‘嗞~’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噴射到了劍身上。
他飄然落地,舉起劍一看,一大片黑色的液體把劍身都給蝕出了斑斑點點,再看落下來的破蛇頭,已經完全乾癟了。。。
“戳死你,戳死你,你個壞蛇,竟敢偷襲小爺兒。。。”明明是條碧綠可愛的蛇,竟然藏着這麼厲害的毒!
適哥兒背後出了一層的冷汗,他孩子氣地把蛇頭戳爛,恨不能再踩上兩腳,可終究有些不敢,訕訕地挑了爛蛇頭丟進袋子裡去,這麼厲害的蛇還是得給娘看看才放心。
他一邊四下觀望,一邊小心地退回原地,被山風一吹,渾身都一冷。
他趕緊挖了大花斑蛇的蛇膽,放出蛇血,又掏出個袋子把蛇皮和蛇肉都放了進去,想了想,又把那隻大老鼠也丟進袋子裡。。。然後拍拍屁股趕緊朝他娘追過去。
“娘啊,等等我。。。”適哥兒提着袋子一路小跑兒,他可不想在一個人了。追上娘和哥哥,適哥兒總算安下心來,他笑嘻嘻地猴在娘身邊走着。
石初櫻瞄了他一眼,問道:“都弄完了?”
適哥兒趕緊遞上兩個小玉瓶,諂媚地說道:“娘,您的小瓶子看着小,還挺能裝的哈。。。”
他娘把蛇弄死的時候是封了血脈的,因此,他放血的時候可沒少放,這小玉瓶就像永遠裝不滿似的。。。
“還有蛇毒兒子弄不來,只好帶回來了。”適哥兒被嚇得不輕,回到親人身邊,頓感生活無比美好,簡直停不下來了。
石初櫻瞧着兒子發白的小臉兒,不由輕哼了一聲,不嚐到厲害的小孩兒是不會乖乖懂事的。不過,該教的還得教,有什麼辦法呢。
“前面有個小溪,咱們到那邊處理一下手裡的東西。”原來這會兒功夫她和昭哥兒也收穫了不少。
昭哥兒也瞟了弟弟一眼,拉着他先行一步,去溪邊查看地形了。
適哥兒走了幾步,悄悄扭頭望後看了看,才湊近哥哥道:“哥,你不知道,剛纔我差點嚇死
了。”
說着,他往上比劃了一下,心有餘悸地道:“又一條綠蛇,我還以爲是一般的竹葉青呢,
結果呢,孃的,竟然是個不死的兩翼蛇!”
昭哥兒腳下一頓,立刻警惕地打量着弟弟,“被它攻擊到沒有?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兩翼蛇俗稱三頭蛇,不死蛇,劇毒無比,哪怕斬了七寸也沒用!而且,兩翼蛇很隱蔽,不到最後攻擊時刻兩翼會隱藏得很好,很有迷惑性。
昭哥兒被弟弟這話也嚇了一大跳,趕緊喊他娘來看,結果適哥兒一把拉住哥哥,道:“沒事了,沒事兒,我眼瞧着它要拼命,就使了‘一劍冰封’。嘿嘿,剛剛好,你瞧!”
適哥兒笑得有些勉強,朝哥哥亮了下劍。
昭哥兒接了劍過來瞧了瞧,瞪了弟弟一眼,又把劍還給了他,示意他呆會兒再說。
哥倆嘀嘀咕咕,邊走邊開路,來到小溪邊。
“這片草不錯,就這裡吧。”昭哥兒拉着弟弟把一片矮草掃了一遍,撒上驅蟲的藥粉,聽着一陣細細簌簌的爬蟲離開的聲音,等聲音不再響了,才丟下手裡的袋子,招呼他們娘和妹妹過來。
石初櫻瞄了適哥兒的袋子一眼,沒說什麼,只是有一揮手,一波無名的力道涌了出去,那些隱藏着企圖抗住藥力打個偷襲的蟲蛇鼠蟻們都紛紛起身逃竄。。。
小哥倆兒有些傻眼地看着那些扭着身子,急急忙忙從腳邊滑過的軟體東西,還有那些蹦蹦跳跳、跟頭把式跑掉的小動物,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這是才徹底滾蛋了!?
“娘,你的驅蟲藥不好使啊?”適哥兒張嘴就叫了出來,結果突然腳上一疼,“嗷~哥,你踩我腳了!”
昭哥兒:弟弟你沒救了,你個不長記性的!
小悠悠也鄙視二哥:竟敢說孃的藥不好使?二哥,你等着被罰罷!
石初櫻把悠悠放下來,叮囑她別亂跑,這才冷哼了一聲,“哦?不好使啊?好兒子,那娘就等着你做點好使的來,孃的也清閒清閒。”
適哥兒有些無力了,他扯着脖子喊道:“娘,你不能這樣啊。。。還讓不讓人說實話了!”
“二哥你真笨,娘給藥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嗎?這藥針對西北的蟲蛇研製的,南邊的不一定都管用,自己也得當心。你全給忘了?”悠悠跺了跺小腳,憤憤地回嘴,她堅決不允許別人詆譭娘,
哥哥也不行!
適哥兒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想起來了,娘是這麼說過,可他一向知道孃的藥天下無敵,就沒當回事兒。
又吃教訓了。。。
“嘿嘿嘿,娘,您大人大量,別跟兒子這個臭小子一般見識啊,嘿嘿。娘,兒子保證以後戒驕戒躁,小心謹慎,珍惜小命!”適哥兒迅速捱到他娘身邊,抱出孃的胳膊討好,可不能讓娘存了整治他的心。不然,他掉幾層皮都不一定了。
石初櫻懶得搭理他,任兒子鞍前馬後地討好,自顧漫步到小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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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現在離開山頂並不遠,這裡能有溪水其實挺不容易的,不過悠悠還不懂這些,只看到水裡遊動的魚大呼小叫道:“呀,這魚長得好真醜啊!噓、噓。。。”哄了半天都不跑!
悠悠蹲在小溪邊上,淺淺的溪水清澈見底,深淺剛漫過腳踝,因此石初櫻只分了一小部分精神在她身上,自己則觀察着小溪裡那些石頭的縫隙。
不過小孩子都是些魔星,悠悠也不例外。
她看了一會兒魚,見哥哥們下了水,就從水邊摸了石頭往溪裡丟。
“咚~咚~”她連續丟了幾顆下去。畢竟不是一般的小丫頭,好歹也跟着爹孃學了些的,此時丟出的石頭也很有幾分力道了。
“悠悠,你小心點,別站河邊兒。”適哥兒抹了一把臉上漸的水花,瞪了妹妹一眼,唬道:“快往後些,這魚要是跳起來,甩你一尾巴也疼的。”
悠悠撇嘴,騙小孩子不是好人!
“悠悠沒看過魚甩尾巴,正好看看呢!”小丫頭一昂腦袋,別以爲小孩子就什麼都不懂!然後繼續往溪裡丟石頭玩兒。
氣得適哥兒朝她齜了齜牙,做了個鬼臉兒,卻只能自己換個地方捉魚去。
小丫頭騷擾完哥哥覺得沒意思了,便折磨她娘,“娘,這些是傻魚嗎?都不怕人的?”
石初櫻心話,這裡長年不來一個人,魚哪知道人是個什麼東西啊!沒有危險意識,自然不跑了,所以。。。
“嘿嘿。悠悠,哥哥抓住了魚,給你烤魚吃啊!”
‘嘩啦’一聲,適哥兒徒手捉了一條醜魚上來,哈哈大笑着兩手舉給妹妹看,完全不記得剛纔妹妹丟搗亂的事了。
此時哥倆都脫了鞋子,挽着褲腳兒,叉着腿站在小溪裡,手裡拎着根樹杈削出來的叉子。
石初櫻一打眼兒就懶得再看了,只道:“丟回去吧,這個不能吃!”
適哥兒泄氣,‘撲通’一聲把那條醜魚扔回水裡,嘟囔道:“漂亮的有毒,醜的也不行,到底要哪樣啊?”
悠悠一副‘你沒救了’的眼神看着二哥,又扭頭偷看了她娘一眼,才晃這兩個小抓揪道:“不漂亮也不醜的唄!娘,你快給二哥煉幅藥吃吧!”不然哥哥笨死了怎麼辦?
“撲哧!”這下連昭哥兒也忍不住笑了。適哥兒鬧個紅臉,張牙舞爪朝妹妹撲過來,哥倆嗚嗷地鬧做一團。
石初櫻找到了自己要的東西,便招呼一聲,“好了,幹正事兒了。都過來!”
三個小的立刻乖乖聚到娘身邊來,聽候吩咐。
“適哥兒帶着妹妹,去折些細柳,再割點草,編個小簍子來。這麼大的,肚大口小的。會編不?”
適哥兒也在摩雲山上跟着變過雲谷篾條的,拍着胸脯道:“娘放心,兒子自己就能編,妹妹手嫩,讓她摘花玩兒吧。”
“嗯,你小心注意蟲蛇。”誰知道有沒有膽大返回來的呢。
適哥兒臉上一紅,趕緊道:“娘放心,兒子記住了。”便帶着妹妹也不走遠,揮劍從身邊的水柳叢中割了幾大把嫩柳條。悠悠幫着拖到一邊,自己也抽出一把小竹劍,厥着小屁股去割草。
適哥兒看着好笑,跟過去在妹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這姿勢不對!”
話音未落,許是悠悠沒注意,又許是趕巧了,反正他這一巴掌拍過去,悠悠一個狗搶屎撲在了草地上。
“哇~~~娘~~~哇~~~”悠悠臉朝下栽在草叢裡,大哭起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適哥兒看着妹妹撲倒的姿勢忍不住狂笑起來,簡直停不下來。
狗搶屎是什麼姿勢啊。。。。哈哈哈。。。
石初櫻正打算讓昭哥兒掀石頭,誰只這麼一會會兒,這倆小的就鬧起來了。
“適哥兒,你這麼大了還欺負妹妹?”石初櫻氣得恨不能拍扁了這個臭小子。昭哥兒連忙跑過去把妹妹抱起來,看妹妹號啕大哭,趕緊交給娘檢查檢查。
石初櫻上下摸了摸,又探查一下,並沒有麼,只在小手上擦破點皮,不仔細都看不出來的。
可悠悠依然痛哭不止。她顫抖地伸出小手,指控:“。。。二哥壞!二哥兒拍悠悠屁股,悠悠摔倒了!”口齒還蠻清楚的。
石初櫻抱着悠悠,輕聲哄道:“悠悠不哭,摔疼了嗎?”
“。。。不疼!”悠悠抽泣起來。
適哥兒剛纔嚇壞了,都忘記扶妹妹了,此時蹭到妹妹身邊,看妹妹沒事才放心些。一聽悠悠說不疼,便忍不住道:“不疼還哭這麼大聲?嚇人!”
悠悠一聽他這麼說,一點沒有抱歉的意思,當即又眼淚嘩嘩地:“嗚嗚嗚。。。娘,二哥壞!悠悠,悠悠。。。”摔倒的姿勢太難看了,好羞澀啊。。。
石初櫻狠狠瞪了兒子一眼,“過來,給妹妹道歉!好好的,幹嘛拍妹妹?”
適哥兒摸摸鼻子,探手從悠悠頭上摘下兩根草來,好聲好氣地道歉,“對不起啊,悠悠。哥哥也不知道輕輕一拍你就倒了啊,還摔個狗搶屎!噗。。。”說着,他還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
“人家不是狗搶屎!娘,你看哥哥呀!”簡直不能更生氣了,悠悠又嚎了起來,什麼狗搶屎啊,人家是女孩子!
“悠悠不哭了,狗搶。。。”
“不是狗搶屎!”悠悠叫了起來。
好吧,不是就不是。偏咬這個字眼兒幹什麼。
石初櫻白了適哥兒一眼,這小子正是貓煩狗煩的歲數,時不時就抽一瘋,平時不大出格兒的話,她也懶得管他。可今天竟然把妹妹拍倒了,儘管他不是有意的,但這欠手勁兒也得收拾他一回。
石初櫻附耳跟女兒嘀咕了幾句,悠悠傲嬌地仰起小臉,朝適哥兒哼了一聲,果真不睬他了。
適哥兒見娘也沒再說什麼,妹妹竟然也沒不哭了,他總覺得不大對勁兒,他瞄了哥哥一眼,見哥
哥一副‘你好自爲之吧’的神情,心裡一驚:別是在憋大招兒吧!?
適哥兒:嗚嗚嗚,人家好害怕有木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