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道長這次可是有備而來的。
瞧着一屋子的東西,楚漵抽了抽嘴角。這些東西想必是老人家千里迢迢從師門特地帶來的吧!好像絕大多數都是藥材,還有兩筐奇怪的舊玩具,是櫻櫻小時候玩兒的?
可是兒子現在這麼小,玩兒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
楚漵的目光又落到兩個大號的木桶上,他湊近看了看,其中一個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小漏籃似的東西,楚漵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了。
“咳!”無名道長清咳一聲,打斷了楚漵的觀察,他含笑打量了楚漵一眼,說實話,他對這個‘徒婿’還是挺滿意的。
“坐下說話吧!”如今徒孫都有了,徒孫他爹也算是自家人了,無名道長也隨意了許多。
“你很好。”無名道長有了徒孫心裡滿意,便先誇了一句,又打量了楚漵一眼道:“男有室,女有家,家中有豕,方爲圓滿。有人說豕爲家財之意,嗯,要我說卻是取豕多子之意。”說完,
無名道長含笑捋了捋長鬚,把楚漵看得直發毛。
他聽明白了,人家都說一男一女,家中有財物,這便是一個家了;可無名道長的意思是,家就是一男一女,生一窩‘小豬崽’的意思。
這老道噯!這是嫌他生的少了?
楚漵不由瞄了無名道長一眼,心話這也太急了點吧?
他家櫻櫻又不是母豬,一次能生一窩,總得一個一個來。再者說了,你老道這麼想,我家櫻櫻知道麼?
楚漵暗搓搓地決定要把這事跟櫻櫻透漏一下。不過眼下,他的態度卻非常良好,只見他恭敬地把身子往前傾了傾,回答道:“您說的是,承智一定努力。”
“嗯!”無名道長見楚漵很上道,又點點頭,捋了捋長鬚道:“今日正好有兩件事與你商量。”
“您請說。”楚漵早看出來了,這老爺子說的是‘商量’,不過那口氣卻是‘通知’他一下而已。他還不算笨,這點話音兒自然聽得出來。楚漵心裡難免猜想是不是要說收徒的事了。。。
他自己覺得,雖不中亦不遠矣。
“第一件事,事關我那徒兒。”
這倒是奇了,楚漵擡眼看了過來。
無名道長繼續道:“婦人生產,於嬰兒和母親來說都是生死大關。產後這一個月是母子最爲脆弱的時候,不過,如果運用得宜,也是修養身體的最佳時機。”
“這樣的天賜良機,人生只有兩次。一次爲新生,囟門未閉,骨骼經脈尚未長成之時;第二次便是婦人初次生產,全身百骸關節打開,氣血空虛,正是重新整合的好時機。錯過這一次,再難覓得如此良機。”
楚漵也是練內家功法的,聽到這裡自然是明白了,他當即起身,鄭重地朝着無名道長拜了拜,道:“祖父這般爲她母子二人着想,承智感激不盡。需要承智做什麼,祖父只管吩咐就是。”
“我那徒兒可有跟你提過收徒之事?”
楚漵扶了下額頭,委婉地跟無名道長說了自己師傅也打算收徒孫的事,最後道:“滿月宴的時候,承智的師傅也將下山來參加,到時候只怕還要勞煩祖父一遭。”
兩個師傅既然要搶,他和櫻櫻也不能偏向誰,只能憑兩個師傅的本事決定了。
“如此也好。”無名道長點點頭,他其實早從徒弟那知道了,有這麼一問不過是聽一聽罷了。
“不過,機不可失。明天起,她們母子就開始藥浴。櫻兒藥浴,咳咳,你來協助,詳細的我會交代給你們,至於昭哥兒,由我親自照看。”
楚漵跟着無名道長惡補了一番草藥知識和藥浴的注意事項後,憂心忡忡地回到正院。這藥浴跟傳說中的洗練經脈骨骼很有幾分相似,效果如何且不說,只怕有得苦頭吃了。
楚漵看看搖籃裡睡得正香的兒子,心裡難受起來,兒子還那麼小呢!
無名道長說並沒有給楚漵多少反悔的時間,當天晚上就把石初櫻母子塞進了藥浴桶裡。
當然,石初櫻在裡間,由楚漵安無名道長的交代掌握時間和添加草藥等事宜,而外間,小嬰兒昭哥兒光溜溜地泡在熱乎乎的藥水裡,歡快地踢蹬着小腿兒。
楚漵這個時候才知道,那個看似籃子的東西是裝他兒子的,只不過籃子似有什麼機關,不管昭哥兒怎麼踢蹬,頭部總是浮在水面上。
昭哥兒第一次藥浴時間並不長,只有兩刻鐘,小傢伙最後竟然都睡在籃子裡了,舒服的如同在孃胎裡一般,小蛤/蟆似的睡姿更是萌翻了一干人。
“胎兒就生長在孃胎的羊水裡,所以小嬰兒天生不怕水,他甚至覺得水更舒服。前幾次藥浴只是讓他習慣重新呆在水裡一段時間,藥水的藥性和溫度會逐漸加上去的。”
石初櫻小時候也是由師傅裝在桶裡藥浴的,對這個過程再熟悉不過了。她一邊浸泡在熱氣氤氳的藥桶裡,體會着身體的變化,一邊還不忘跟楚漵解說一下兒子的情況。
“我聽說洗筋伐髓非常痛苦,也不知昭哥兒能不能熬得住,他太小了些。”楚漵忍不住把擔憂吐露了出來。
石初櫻很想說“慈父多敗兒”,不過還是算了,當爹的也是心疼兒子。
她輕輕一笑,“笨了吧!你說的那些個都是傳奇話本兒。再說了,話本兒裡的人都是大人,骨頭什麼的都已經老了定型了,要洗練自然得吃大苦頭。即便那樣,其實也沒啥效果。”
“就像師傅說的,最好的時機就兩個,要麼骨頭沒長成,要麼拆了重組。苦頭是要吃一些的,不過這又不是三年五載就完的,到時候兒子早適應了。”
所以,完全不用擔心。
礙於各自的師門門規,石初櫻倒也不妄想着給楚漵也洗洗筋骨,不過自己的孩子那是必須的。
藥浴的效果對石初櫻來說更加明顯,到了最後一次從藥浴完成時,石初櫻整個人就如拋光過的最完美的玉石一般,不但骨骼更顯勻稱緻密,渾身的肌膚也像蘊了光華一般,簡直讓人不捨得挪開眼睛。
楚漵癡癡地盯着她胸前那對顫巍巍的玉桃,再看那細膩無比的胸脯,還有那腰身,竟比懷孕前還要玲瓏有致。。。楚漵鼻子一熱,本能地伸手一摸,果然,又流鼻血了。
這些天來石初櫻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他流鼻血了,只莞爾一笑,擡腿邁出了浴桶。楚漵連忙抓了塊帕子摸了摸,又暗自運功消心火,這才提起邊上的清水幫石初櫻沖洗殘留的藥汁和藥味兒。
昭哥兒已經被無名道長送了回去,此時藥浴室裡只有楚漵和石初櫻兩個。想到明天就出月子了,櫻櫻又恢復得這麼好,楚漵簡直一刻也不能等了。
“櫻櫻!不如回房去沐浴吧?”
石初櫻白了楚漵一眼,這人打得什麼主意當她不知道呢?不過想想也不是不可以,好歹她也算出了月子了,再說,就她這身體,其實早沒什麼了。
想到這裡,石初櫻輕輕地“嗯”了一聲。
楚漵頓時心花怒放,簡直就像春天來臨了一般,他一把抄起人來,低頭在胸口上先“麼”了一口,隨手扯了件衫子一搭,大踏步走了出去,還不忘用腳把門給踢上。
石初櫻把頭藏在他懷裡,悶聲笑了起來,楚漵咬了咬牙,低聲道:“壞東西,你且等着,看爺今個兒怎麼收拾呢!”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火氣大。。。咯咯咯。。。”石初櫻伸手反抱住了他,張嘴在他肉上咬了一下。
“嘶!尖牙利齒的小東西!爺早晚給你磨平了。。。”
楚漵也不走路了,他提氣縱身幾個跳躍人就回到了院子裡,又拿腳開了房門,在值夜的丫頭目瞪口呆之下,大步流星地進了臥房,還不忘交代一句:“把昭哥兒先給奶孃帶着!”
說話間人已經消失在了通往浴室的門口,丫頭們只聽得‘撲通’的水響,再就是夫人咯咯的笑聲,又似乎還有將軍低低的說話聲。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照顧小少爺吧。
玉樹招呼來奶孃,把臥房裡睡得正香的昭哥兒連同搖籃一起擡了出去,奶孃抿着嘴輕笑道:“將軍和夫人感情好,你們以後就懂了。”
也不怪將軍急吼吼的,這女人生孩子男人就得素着,一素好幾個月對於開了葷的男人來說可不是熬得難受?有妾的還好,像將軍府這般乾淨的,將軍定然是要火氣大些了。
楚漵顧不得還穿着衣裳,直接抱着人撲進了水池裡,熱乎乎的池水正好淹過胸口,石初櫻像一尾歡快的游魚一般,一轉身就滑到了遠處。
“小東西!壞東西!看爺能饒了你!”楚漵恨恨地朝人虛指了指,三把兩把扯去了纏在身上的衣裳,丟到池子外頭,自己一個猛子鑽進水裡。
水氣氤氳,石初櫻歡快地遊了幾下,突然背後伸過來一條結實的手臂,“啊!”石初櫻短促地叫了一聲,便被人拉進了水裡。。。
楚漵給櫻櫻渡了一口氣,看着她軟綿綿地靠在自己懷裡,心裡無比滿足。這小東西的水性一般,還敢再水裡挑戰他豈不是正合了他的意?!
楚漵當胸攬住石初櫻,帶着人慢慢往池邊走去,石初櫻乾脆掛在他的胳膊上,自己一點也不出力了。反正今天勢必要大戰一場,能省一些力氣還是省一些的好。
見她擺出這副憊賴樣兒,楚漵忍不住低頭再輕咬一口,幾步靠到池子邊上,把人抵在了上頭。
“櫻櫻!叫聲哥哥來聽。”
石初櫻被他強壯的身子壓在那,池水隨着他的一舉一動盪漾着,她偏不如他的意,吃吃笑着忽而一個下溜,魚兒一般滑溜溜從楚漵胳膊底下逃了出去。
“嘻嘻嘻。。。美的你!討厭,放開我!”
“高興得太早了,壞東西!”楚漵早防着她了,雖不知她怎麼個逃法兒,可注意力不差,石初櫻剛遊了兩下便被捉住了腳,她心兒一跳,這下討厭了。
楚漵再不肯讓嘴邊的魚溜掉的,當即把人捉過來,好一通收拾,整個池子裡水花四濺,只聽得男人一聲聲的催問和女子嚶嚶地應承聲,以及男子不斷的低吼聲。。。
“出去!”石初櫻渾身光溜溜的攤在池壁的凹槽裡,她深信這是楚漵特地讓人修出來的,不然怎麼就那麼合適呢?
“纔不!”楚漵低笑兩聲,不但不退出去,反而又擰了擰腰,整個人俯身上去,在那玉桃之間的谷溝裡舔了一舔。
石初櫻忍不住嚶嚀出聲,更是涌出一股春水來,正澆在了楚漵的火熱上。
“嗯!”楚漵悶哼一聲,渾身驟然一緊,不由自主地往前猛地一送,把自己深深紮了進去。。。
兩個人都素了好些時候,這一番親密自是盡興才歸,要不是第二天還有滿月宴要辦,以這兩個人的性子,指不定忙活到天亮也未可知。
石初櫻渾身綿軟地被抱回臥室,還不忘瞅一眼兒子,見昭哥兒不在房裡,便哼哼着讓楚漵把兒子抱回來。
這事實在是天然的沒辦法,任你本事大,這會子也是女人化成一灘水,男人卻是越戰越勇的,便是石初櫻這樣的,此時也是連說話都靠哼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