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九、陳小妹發達了

麪粉廠真是個好生意,一條生產線,生產工藝、生產設備等等,其實都很簡單;每條生產線上的工人,也就大幾十號人;倒是配套的上下貨的運輸工人,還要多些。

中國人根本沒見過這麼好、這麼細、這麼白的上等白麪;國產手工石磨麪粉,無論是品質、純度、細膩度、賣相和口感,與機制麪粉,根本就沒法比,不在一個檔次上。

機器加工出面又快又好,從澳洲進口麥子,出粉率控制在八成左右,每百斤麪粉成本,不超過一兩二錢銀子;往外批發出廠價爲二兩五錢銀子,市場銷售價在三兩銀子左右。關鍵是流水量大呀,嘩嘩譁麥子送進機器,嘩嘩譁麪粉淌出來,嘩嘩譁,銀子就進了陳小妹的口袋!

陳小妹這下真是賺翻了,發達了!

機制麪粉一上市,就受到追捧;不但是市民家裡用這種一點也不貴的上等精粉,連所有的點心鋪、小麪館,也全部用上這上等精粉了;在滬上很快形成一個風潮。

不幾天,還冒出了西式麪包坊和蛋糕房,大家的食品花樣更豐富了,小孩子們最高興;都圍外在店門口,聞着香味就流口水;大人不給買,就打滾放賴不走了。

麪粉運到天津,已經不是追捧,而是各商家差不多搶破頭,快打起來了;誰家飯莊、酒樓,要是沒有來之滬上的鯨魚牌面粉做麪食,客人就不上門了。

北京四九城裡,每個旗大爺,更是開口閉口,說什麼鯨魚麪粉,做饅頭都香些;蒸包子味道更就甭提了,那叫一個香;每每饞的邊上人,聽着都流口水、饞得慌。

現在,誰家要是沒袋鯨魚牌面粉,客人要一上門,臉上真掛不住了。

陳小妹陸續一口氣上了六條生產線,那也是供不應求;廠邊凌家專用碼頭上,全是排隊等貨的各式船隻。

不到兩月,差不多把澳洲悉尼附近的麥子買光了。再買麥子,要跑到新金山墨爾本纔有了;按現在的運輸量,一兩個月,也沒存貨了。

當地農場主們,開心得不得了,那一年不爲賣麥子發愁,求爺爺告奶奶的;今年風向咋就突然變了涅,有多少要多少。

那個誰,懶婆娘,還不趕緊去翻地,趕緊擴大播種面積,下半年再多收個三五噸!不,三五十噸,咱家也就是財主老爺了!

嗯,澳洲在南半球,現在正好是秋天,正是播種冬小麥的季節。

人手不夠,趕緊到碼頭搶人囉,中國人好勤快吶;多請幾個,咱家肯定就發達了。

很多已經入籍的中國人,也聞風而動,不打工了,也不挖金礦了;趕緊買地種麥子,咱們種地的功夫,還會輸給英國那幫懶蛋嗎?他們都賺大錢了,我們還怕啥?

澳洲的地,便宜的令中國人不敢想象;一英畝(差不多相對於中國六畝多點),還不到一兩銀子;買個一兩百畝,根本費不了幾兩銀子;以前是買了沒用,種出來賣不掉。現在不同了,有多少上海那邊都收走了,用大駁船一萬噸一萬噸地拉走了。

從悉尼到墨爾本,很快形成華人入籍風潮,再不用胡興澄、楊孟德苦口婆心地勸說大家了;現在是誰敢攔着不讓入籍,他就會花大價錢,請律師跟政府相關部門打官司了,還一直到打贏爲止。

悉尼貨源開始偏緊的時候,陳小妹就把目眼光,也投向了美國西海岸。

美國西海岸,也是地中海式氣候,有點雨熱不同季,雨水集中在秋冬季;這個氣候特點,種夏糧會氣得吐血;卻更適合種植冬小麥。之前,人們不太願意種,是因爲人口太少了,種了根本賣不掉、吃不完。

當陳小妹的求購信息,剛剛到達舊金山,得到信息最早的是劉麗川的義興公司;劉麗川他們現在,有一大批人,本來就是走村竄戶,買牛買羊,也順手賣各種日用品。收麥子也是小事一樁,摟草打兔子而已。

等到第一船幾千噸麥子發出去後,劉麗川醒過味來,敏銳的商業感覺告訴他,這是一樁好生意。尤其是陸續從黃淮平原地區來的移民,種麥子是他們的看家本事,不要太輕鬆。

美國西部的地,更便宜一些;差不多在八九年之後,林肯總統頒佈的《宅地法》,聯邦官方公佈的價格,是每英畝1.25美元;這還是指密西西比河以西的沿岸大平原地區的土地,加州土地更貧瘠一些,更偏遠一些,還要便宜一些。

美元現在的匯價跟銀元差不多,一兩我大清海關銀,值一塊半銀元,也差不多值1.5美元。嗯,這是華夏銀行兌換的匯率,內地黑市,銀元要更值錢一些。

所以,就是買上幾百畝,也就幾十塊、百十塊大洋,對很多在舊金山、洛杉磯待了一陣子的華人來說,問題不大。錢不湊手,可以再找華夏銀行辦理抵押貸款嘛,這比貸款買老婆便宜多了,也靠譜多了。

丁默亞做事更講究,知道何家陳小妹這麪粉廠,將來肯定是吃麥子的饕餮大戶;於是好人做到底,以新東方洋行美國西部分行的名義,跟每戶種麥子的華人,都簽訂了購銷合同,承諾以保底價格屆時全額收貨。嗯,只管種不愁賣的生意,對華人來說,太小菜一碟了,那就放心大膽地可勁種唄!

很快也在美國西海岸,形成了華人入籍買地種麥子的風潮;都有人開始傳說,再往北去,到加拿大的溫哥華,那地方更是廣袤的大平原,跟中國的關外滿洲相似,是種春小麥的好地方;地也不貴,是個安家的好地方。

有些膽肥的,已經打起包裹上船了!

農業的快速發展,讓吃苦耐勞的華人,在移民海外後,生存更容易了。

由於大駁船運輸量大,現在,在滬上和幾家合資船廠,都以大駁船和郵輪,作爲主流船型,運輸業的旺盛需求,讓造船業賺得盆滿鉢滿。這幾年,陸續出現了好幾家華人船廠,他們也進入這個行業,想分一杯羹。

原來很多鹽商,要麼買了大駁船跑天津、仁川;要麼買了青浦船廠的一兩百噸小號船,跑內河航運。

當然,不少人知道,販鴉片早晚會出事,賺到錢的就收手改行了,做正當生意了。

也有不少膽大不怕死的,現在一船運的更多,搏命多跑幾趟;有錢了就不怕,只要風頭不對,到時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出海安家當財主汕。

因爲收鴉片厘金,是江北大營的主要稅源;所以,楊孟晗現在只好捏着鼻子,對江北的鴉片販子沒有動手;禁菸範圍,暫時只能控制在蘇南地區。

丁默亞是辦妥了陳小妹的小麥訂購事宜後,才離開盤桓了大半年的加州的。

這半年,當地華人開了不少公司,入籍的華人,也超過十萬了;也許,再有一兩年,華人會成爲西部人口的主流人羣。

由於華人比歷史上,入籍的比例高很多,從政的人也不少;沒有人想到,要搞什麼排華法案,也沒有人敢有這個念頭;如果他敢當衆說出來,明天,他就什麼都買不到了,家裡什麼也賣不出去,只能搬家了。

如果還有脾氣犟的,還梗着脖子,繼續天天找事;劉麗川劉阿源的名頭,不是白叫的;也許,他會在某天晚上,醉醺醺地從酒吧出來後,一跤就跌死了......

華人是很有闖勁的,現在,已經有不少人,足跡遍佈美洲西海岸,已經有不少華人,出現在墨西哥的曼薩尼約港、墨西哥城;在秘魯的卡亞俄(利馬)港、派塔港;智利的瓦爾帕萊索港、聖安東尼奧港等等好多地方。已經有華人在各處港口開商店和貿易貨棧,專門從事跨國貿易了。

丁默亞在南北美洲西海岸重要港口,都設立了中華商會辦事處;也和墨西哥、秘魯、智利三國,建立了國際友好關係,任命了各地以猶太人爲主的公使和領事。

等機構和人員,初步落實下來,丁默亞才放下心來。

所有美州西海岸貿易,中轉站都是夏威夷;丁默亞準備從夏威夷過一趟,停留一陣,處理一下半年來積攢下來的事情;然後,準備回滬上一趟;嗯,也有點想家了。

想想出來一年半都多了,該回去看一眼,也跟三公子溝通一下,彙報一下工作進展。

總體還不錯,沒有太大的意外情況。墨西哥、秘魯、智利三國,還提出歡迎中國移民;但對形不成人口壓倒優勢的地區,有幾個商人做做往來貿易就可以了;移民後也是被同化的,華人移民的興趣不大。

陳小妹沒想到麪粉廠生意會這麼好,好到進口小麥都快供不上了;開心之餘,接連給在悉尼的胡興澄、楊孟德和在舊金山的丁默亞,去了好幾封信,一面讓他們把能收購到的麥子,都拉回來;一面請他們幫忙,勸人多多買地種麥子。

她自己在滬上,也只好控制出貨節奏;暫時不上新的生產線,擴大生產規模,至少要等到下半年,澳洲新麥子上市以後了。

陳小妹無意識的控制出貨,反而神使鬼差地,變成飢餓營銷了;她的鯨魚牌面粉,在市場上越來越走俏了。

聽說,身體不大好的琦善大人,只有鯨魚牌面粉包的餃子,才能吃的下幾口,人都瘦得脫形了;嗯,六十多歲的人了,天天頂在前線,勞神費力的,是有點熬不住了;在人均壽命不到四十歲的時代,他也許真的老了。

可是北方現在,一片烽火,根本找不出合適的人,來接替他;咸豐大萬歲又不敢像以前一樣,隨便換個嘴炮儒生過來;怕到時,不但會把江北大營葬送了;說不定還會連累江南大營,在孝陵衛立不住腳;那就真是天大禍事了。

凌幼樵差不多到五月中,纔回到滬上;袁祖茂袁介休的東海水上支隊,按計劃留在了那霸港,下一步還要巡航到夏威夷珍珠港,夏威夷珍珠港也將是東海水上支隊母港之一。

陸戰團也分別在那霸港、珍珠港,各放置了一個營,作爲永久駐防力量。同時爲夏威夷王室、琉球王室,各訓練一支千人王室衛隊;武器、彈藥由巡防師免費提供,遇到外來侵略時,接受巡防師駐防部隊統一指揮。

在東面布了兩手棋後,楊孟晗心裡還是蠻高興的;在後世,勒得中國人心疼肝疼的島鏈防線,現在成了自家的前哨陣地了。

無法南下的日本,就是還搞脫亞入歐式的明治維新,又能如何?

向南有中國,根本走不通。

向西?呵呵,已經早一步軍隊現代化的朝鮮,現在可不是軟柿子;中越幾國再幫襯一下,朝鮮人能打得倭寇小土海狗,滿臉桃花開。

這幾年,海軍建設,將進入平穩發展階段,逐步從購艦建軍,過渡到自主造艦階段。李大裱糊匠的“造不如買”的論調,只能是在一段時間內有道理;長期來說,一個大國,必須自主造艦。

凌幼樵一回來,新一輪整編,就準備開始了。

打了兩次大戰,各部隊都立了不少功勞,是該再發一輪官帽子了;兄弟們等得,脖子都長了!

還是不要學剃頭大人,整個“湘軍”的名號吧,看着就像是個地方軍閥,也不大氣。

還有點土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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