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丈人見女婿

快刀斬亂麻……

直到無可奈何地被朱瑩拽進宮,張壽還在想着這很不恰當的五個字。他和朱瑩之間的關係算一團亂麻麼?

好吧,在外間仍舊有流言信誓旦旦言之鑿鑿地說趙國公府騙婚的情況下,就算是一團亂麻好了,可是,朱瑩在父親回來的當日就硬拉他入宮要說法,這算不算一種另類的逼宮?

和從小就通籍宮中的朱瑩相比,張壽原本是沒有這個待遇的。然而,之前他在上元節大朝之後,又是恐嚇又是安撫地說服了想要出宮去邢臺湊熱鬧的四皇子,事後,四皇子竟勇敢地對皇帝坦陳了被教訓的事,於是張壽這皇子師算是坐實了,皇帝大方地特許他通籍入禁中。

剛剛進入東華門時,那些候見的官員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張壽習慣成自然地忽略了過去,可當到了乾清門時,他看到楚寬急匆匆出來,目光越過朱瑩直接落在自己身上,眼神相當微妙時,他就不由得心中一動,暗想難不成剛剛皇帝和朱涇這表兄弟二人說了什麼?

果然,根本不用他開口試探,楚寬引了他們進去之後,就低聲說道:“張博士,趙國公和皇上說過一些前頭用兵之類的事之後,就提及了你和大小姐的婚事,然後……”

楚寬微微猶豫了一下,彷彿在考慮該不該說,最終卻嘆了一口氣:“趙國公說,當年不過是口頭約定,確實是沒有婚書,他也沒想到此次出征之後竟是出了這麼多事情,以至於這樁婚事鬧得沸沸揚揚,他說,這要是物議太厲害的話,要不然……”

還沒等楚寬這話說完,朱瑩遽然色變,氣咻咻地說:“爹到底想怎麼樣?連祖母和娘都知道這樁婚約,葛爺爺當初還是他請去阿壽那村子裡的,如今滿城都知道我和阿壽的事,他難不成還想反悔?娘和阿壽的母親乃是生死之交,我們家總得對得起人家纔是!”

眼見朱瑩竟不管不顧地徑直往乾清宮衝去,張壽一個措手不及沒能攔住她,待想去追時,他才邁開步子出去兩步,突然就停了下來,隨即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楚寬:“楚公公你剛剛這話是不是才說了一半?如果我沒料錯,趙國公的意思,應該絕對不是不認這樁婚事吧?”

在張壽那目光注視下,楚寬若無其事地笑道:“哎呀,可不是?我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呢,大小姐實在是太心急了!”

他過年之後正式接替了已經榮休的司禮監掌印徐留,成爲了司禮監掌印。雖說這年頭的內侍不多,品級也相當有限,也不如張壽記憶中那個大明一樣閹宦遍地,但他依然算是一號人物。因此,張壽雖說明白人是故意賣關子激將朱瑩,卻也不至於像朱瑩那樣勃然變色。

他似笑非笑地調侃道:“楚公公就不怕瑩瑩進去之後大吵大鬧,回頭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後,回頭找你算賬?瑩瑩可是爆炭性子,發起火來不認人的。”

楚寬呵呵一笑:“就算回頭被大小姐罵得狗血淋頭,也比我在乾清宮裡看皇上和趙國公越說越氣,一個個官員罵過來,到最後皇上恨不得殺一個人頭滾滾來得強。”

張壽雖說已經隱隱猜到楚寬是想讓朱瑩去當一個攪局者,可人真的坦然承認,他還是略有些吃驚。尤其是聽到人頭滾滾這麼個說法,他不禁有些訝異地問道:“不是說王總憲已經到了大同嗎?以他那雷厲風行的個性,應該已經開始收拾人了,怎麼還會……”

沒等張壽把話說完,楚寬就哂然一笑道:“王大頭也不是萬能的,強龍不壓地頭蛇,要不是趙國公先殺了一批人,縱使他再厲害,到了那邊也是各種頭疼。而且,大同的兵馬是被趙國公清洗過的,可王大頭還得花時間才能理清頭緒,需得靠楚國公撥給他的兵馬幫襯。”

張壽這才知道,原來王傑先去宣府之後,那位據說和趙國公朱涇相當不合的楚國公,竟然還給了王傑這樣的支持。他微微沉吟了片刻,乾脆也不問這裡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雲淡風輕地笑道:“原來如此。”

楚寬剛剛故意賣關子說一半留一半,就是爲了讓張壽開口詢問,這樣的話,掌握更多宮中和朝中動態的他,就能順理成章地勾搭張壽入彀。

在他看來,張壽如今正當紅,可卻也把皇后和大皇子二皇子得罪到了死裡,無論是從前途還是未來考慮,都會有向上爬的野心。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個寒門出身的少年卻要娶身爲天之嬌女的朱瑩,哪怕是爲了配得上朱瑩,那麼也應該竭盡全力提高地位。

可張壽竟然用一句原來如此,就把他的那點算盤給完全擋了回來!

而張壽自顧自地往前走,直到背後傳來了相對急促的腳步聲,知道是楚寬追了上來,他這才暗自呵呵。我想問的時候你不說,現在我不想問了,你卻又準備說了?

果然,他壓根沒開口,楚寬就乾笑道:“趙國公這次回程,故意放出風聲要輕車簡從回京,結果嘛,這還沒進居庸關呢,一口氣遇到了三撥刺客。趙國公也氣急了,殺一儆百,抓了問話,不說就殺,直接割下人頭,掛在過路的幾座城頭上示衆。”

張壽早已從朱涇對朱廷芳的那份狠勁上,隱約窺出了未來岳父的秉性,可現如今聽到這位回京途中遭遇刺客後的處斷,他不禁進一步在心裡勾勒出了一位強硬主帥的形象。

然而,當他不動聲色和楚寬周旋,最終到乾清宮正殿門口時,聽見的話卻讓他吃了一驚。

“瑩瑩,行行,我答應你了,不就是婚書嗎?寫,我回去之後立刻就寫!你祖母和你娘都看中了他,又是你喜歡的,我怎麼會不同意?你都說了,你葛爺爺當初都是我找去的,這個女婿我怎麼會不認?不認的話,我不怕回家之後連家裡大門都進不去嗎?”

“好,那爹你也不用回家了!皇上就在這兒,我和阿壽的婚書爹你立刻寫下來!”

“咳咳,你是女孩子,就不能矜持一些嗎?張壽就有這麼好,你爲了他這麼逼我這個千里奔波纔剛回京,連一口氣都沒來得及喘的父親?咳咳咳……我這也太可憐了!”

聽到裡頭那聽似痛苦的咳嗽聲,張壽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側頭再看楚寬,就只見其微微笑着衝自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也不客氣,打起春日剛剛換上的輕薄門簾,低頭入內。至於通報……他不覺得楚寬會故意讓他不報而入。

果然,他前腳剛剛跨過門檻,後頭就傳來了楚寬那清晰的聲音:“皇上,張博士來了。”

而就是這麼一點點時間,張壽已經足以看清楚這正殿裡的情景。朱瑩正死命拽着一個身材高大中年人的袖子——儘管那中年人發間夾雜着不少白髮,顯得頗爲蒼老,但此人眼下滿臉堆笑,那五官看上去和朱瑩頗爲相似,很顯然那便是朱瑩的父親,趙國公朱涇。

和他想象中不怒自威,額頭上有深刻橫紋,不好說話且固執冷冽的老勳貴形象相比,此時的朱涇就如同一個正在哄着孩子的慈祥父親,正苦口婆心地應付自己的小女兒,甚至等到分神看他時,那都是楚寬的通傳聲過去好一會兒之後的事了。

而當人看過來時,張壽對上那最初眯縫,隨即才緩緩睜大的眼睛,乾脆從容不迫地走上前去,先對御座上一手支着頭,饒有興致看熱鬧的皇帝拱手施禮,隨即才轉身對朱涇長揖道:“張壽見過趙國公。多謝您這麼多年對我母子二人的照顧,也多謝您請葛老師出山教我。”

“那時候我身體病弱,不能出門,錯過了一個好機會,實在是枉費了你一番苦心。”

沉默不語的朱涇覺察到袖子再次被朱瑩狠狠拽了幾下,他只能無可奈何地側頭對朱瑩說:“瑩瑩,我這一路風塵僕僕,這衣服本來就離朽壞已經不遠了,你再拉的話,說不定我這袖子都要被你拽掉了!”

眼見朱瑩終於黑着臉鬆手,他這才搖頭失笑道:“女生外相,真是一點都不假。”

他上前兩步,伸手將張壽攙扶了起來,順便雙手在張壽那看似單薄的胳膊上使勁一捏,聽到面前的少年猝不及防似的嘶了一聲,但隨即就站直了身子,眼神沉靜地看着自己,沒有強行掙脫他的鉗制,也沒有質問他爲什麼突然用這種方式試探。

儘管朱涇已經聽說過張壽的種種事蹟,但道聽途說,到底不如眼見爲實,因此,他不動聲色地放開手,這才笑着點點頭道:“一晃這麼多年,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之前聽說你體弱多病,我還有些擔心,所以剛剛忍不住試一試,看不出來,你看似單薄,竟然還挺結實。”

他是何等手勁,那樣驟然一用力,若是一般養尊處優的貴介子弟,當場慘叫出來都可能,而身體孱弱者,他也能輕易試出來。可剛剛這麼使勁一按,他赫然發現,張壽的手臂肌肉確實頗爲結實,哪怕不能說是練過的,但至少絕非弱不禁風。

而張壽剛剛驟然遭到這麼一下突襲,那還真是挺疼的,說不惱火自然不可能。可朱涇既坦然挑明,他也自然不至於記恨這麼一點點小事。

因此,他笑吟吟地左右手交替揉了揉發痛的上臂,這才輕描淡寫地說:“談不上結實,只是後來身體稍好之後,我偶爾也在田間做些力所能及的農活。後來到了京城,九姨怕我手無縛雞之力不能自保,所以特意教了阿六劍術,讓他再轉教給我。”

“只不過我沒什麼練劍天賦,九姨對阿六傾囊相授,而我跟着阿六練了這麼久,也就是個花樣把式,頂了天強身健體而已。”

聽到九姨這兩個字,朱涇這才微微色變。

妻子賭氣在昭明寺一住就是十六年,卻在自己出徵之後回到了家裡,之前母親寫信給他時就說,妻子對張壽頗爲喜愛,對張壽和朱瑩的婚事也是樂見其成的態度。

他雖說知道妻子對張寡婦感念至深,對於這樣的情形有所預料,可教劍術這種事,他卻還不曾聽說。畢竟,信中篇幅有限,老母親也不可能事無鉅細什麼都說。

偏偏就在他心情複雜的時候,朱瑩卻又慌忙三兩步衝到了張壽身邊,滿臉焦急地說:“什麼試一試?阿壽,爹怎麼着你了?”

皇帝唯恐天下不亂地呵呵笑道:“瑩瑩,你爹把他稱量麾下將校的法子拿來稱量女婿了。虧得張卿看着文弱,卻是個剛強的人,否則換成陸家那小胖子,只怕已經慘嚎連連了。”

見朱瑩頓時扭頭怒瞪自己,朱涇頓時有些心虛,連忙打哈哈道:“皇上言重了,臣就只是看看這孩子是否根骨孱弱而已。”

他一邊說,一邊還有些怨氣地瞄了皇帝一眼。你瞎說什麼大實話,這不是有意讓我女兒和我鬧嗎?朱瑩的脾氣,你還不知道?

皇帝只當沒看見表兄那幽怨的眼神,咳嗽了一聲就一本正經地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瑩瑩,你和張壽一見鍾情,恰好又是雙方父母早早就口頭定下了婚約,正可謂是天作之合。既然你爹回來了,別說他千肯萬肯,就是他不肯,我也會壓着他寫婚書。”

“能得瑩瑩垂青,臣也覺得很幸運。”

張壽見趙國公朱涇那張臉簡直是黑得猶如鍋底盔,哪怕他知道皇帝這話只是善意的調侃,也不得不緊急出來打岔。否則,他擔心日後準岳父把氣都撒在他頭上。

果然,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不但皇帝哈哈大笑,朱涇也面色稍霽,至於朱瑩,那張臉更是明豔到了極點。於是,他詞鋒一轉道:“但趙國公出徵不到一年,朝中京中事情不斷,他剛回來,千頭萬緒總得先理清楚。婚事是朱家家事,若要皇上管,傳出去人言可畏卻不好。”

朱涇見皇帝頓時啞然,而朱瑩則滿臉怏怏,他深深看了張壽一眼,最終笑道:“皇上,臣剛剛就說了,既然是瑩瑩喜歡的,她祖母和娘也都看中的,這婚事臣當然認。回頭等臣回家,就請了吳娘子過來,兩家先交換了婚書。”

第一百二十一章 放手做,別要錢!第二十七章 何方高人?第五百零四章 就是賴你!第五百二十五章 傳話請講學第四百二十七章 激進第六百四十二章 欺人太甚!第三百七十一章 其罪當誅,其情可憫第五百九十三章 枷鎖第五十三章 千里共嬋娟第一百四十一章 甩鍋和背鍋第六百八十五章 巡查第三百一十二章 偏心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行我素第五十四章 青蓮紗衣,利益均沾第七百三十七章 成雙入對第四百九十四章 求同存異第兩百二十四章 硬的不行來軟的第四十五章 生辰前的惡訊第一百八十七章 婚事和鍛鍊第三百零三章 考試第七百七十八章 曲高和寡第六十章 葛府堵門事件第八章 嫌棄第六百三十七章 十萬個爲什麼第二百七十一章 兒女親家第四百四十章 興隆茶社的預熱日第八百三十一章 好爲人父第七百五十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第七百五十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第四百七十八章 海上保鏢團?第五十五章 誰怕誰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驚第二百七十四章 錯第四百五十四章 從人蔘果到芋圓第三百七十九章 猶如陽光第六百一十六章 決裂,負荊第兩百二十二章 恤孤貧第二百四十五章 讓轎第兩百一十六章 小家子氣第七百三十四章 雞犬不寧第六百四十六章 疏不間親第兩百二十八章 御前告狀?第四百六十七章 九章堂聚賢第八百二十七章 撒潑遇鐵板第六百零八章 落水第五百一十八章 爲什麼?賠禮呢?第五百三十章 差役亦法吏第八百一十四章 善解人意第二十五章 前驅和搭檔第四百四十六章 太過火了!第八百八十章 劫後第八十三章 張博士上京第七百八十一章 怨氣第五百五十二章 世間安有兩全法?第三百二十九章 託之以家業妻兒第七百一十五章 趕鴨子上架第三百九十二章 撒手掌櫃做不成?第三百八十二章 投名狀,嘆苦經第六百三十四章 冠服第兩百二十八章 御前告狀?第七百九十六章 來自佛羅倫薩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條道走到黑第二百五十三章 別苗頭第六百四十八章 故意第九十二章 曹衝稱象和阿基米德定律第六百四十章 婚禮賀客忙第八十三章 張博士上京第二百九十三章 私房錢第七百八十五章 關心則亂,天子挑刺第六百九十九章 喪第兩百零八章 曆法是個坑第六百六十九章 責以大義第四百八十四章 鄭鎔和齋長第三百二十九章 宴無好宴第二百六十五章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第五百六十九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第四百八十一章 浪子回頭今成才第四百一十章 來考九章堂吧第二百四十章 如你所願第二百七十四章 錯第七百五十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第五百六十四章 無限風光第八百四十一章 有心計和沒見識第三百九十一章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第一百一十章 十萬火急第八百三十一章 好爲人父第六十九章 “二”少爺第一百四十五章 做人不能鹹魚第六百三十一章 負重前行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條道走到黑第七百九十二章 今夜不能眠第三百三十四章 木魚腦袋要靠砸第八百七十五章 圖窮第五百一十章 千里馬和伯樂第三百三十三章 自誇,鄉音第一百五十一章 夾道看張郎第二百八十八章 喬遷見聞第七十一章 公主的邀約第八百一十六章 戳戳第一百九十八章 君子報仇,從早到晚
第一百二十一章 放手做,別要錢!第二十七章 何方高人?第五百零四章 就是賴你!第五百二十五章 傳話請講學第四百二十七章 激進第六百四十二章 欺人太甚!第三百七十一章 其罪當誅,其情可憫第五百九十三章 枷鎖第五十三章 千里共嬋娟第一百四十一章 甩鍋和背鍋第六百八十五章 巡查第三百一十二章 偏心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行我素第五十四章 青蓮紗衣,利益均沾第七百三十七章 成雙入對第四百九十四章 求同存異第兩百二十四章 硬的不行來軟的第四十五章 生辰前的惡訊第一百八十七章 婚事和鍛鍊第三百零三章 考試第七百七十八章 曲高和寡第六十章 葛府堵門事件第八章 嫌棄第六百三十七章 十萬個爲什麼第二百七十一章 兒女親家第四百四十章 興隆茶社的預熱日第八百三十一章 好爲人父第七百五十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第七百五十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第四百七十八章 海上保鏢團?第五十五章 誰怕誰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驚第二百七十四章 錯第四百五十四章 從人蔘果到芋圓第三百七十九章 猶如陽光第六百一十六章 決裂,負荊第兩百二十二章 恤孤貧第二百四十五章 讓轎第兩百一十六章 小家子氣第七百三十四章 雞犬不寧第六百四十六章 疏不間親第兩百二十八章 御前告狀?第四百六十七章 九章堂聚賢第八百二十七章 撒潑遇鐵板第六百零八章 落水第五百一十八章 爲什麼?賠禮呢?第五百三十章 差役亦法吏第八百一十四章 善解人意第二十五章 前驅和搭檔第四百四十六章 太過火了!第八百八十章 劫後第八十三章 張博士上京第七百八十一章 怨氣第五百五十二章 世間安有兩全法?第三百二十九章 託之以家業妻兒第七百一十五章 趕鴨子上架第三百九十二章 撒手掌櫃做不成?第三百八十二章 投名狀,嘆苦經第六百三十四章 冠服第兩百二十八章 御前告狀?第七百九十六章 來自佛羅倫薩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條道走到黑第二百五十三章 別苗頭第六百四十八章 故意第九十二章 曹衝稱象和阿基米德定律第六百四十章 婚禮賀客忙第八十三章 張博士上京第二百九十三章 私房錢第七百八十五章 關心則亂,天子挑刺第六百九十九章 喪第兩百零八章 曆法是個坑第六百六十九章 責以大義第四百八十四章 鄭鎔和齋長第三百二十九章 宴無好宴第二百六十五章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第五百六十九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第四百八十一章 浪子回頭今成才第四百一十章 來考九章堂吧第二百四十章 如你所願第二百七十四章 錯第七百五十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第五百六十四章 無限風光第八百四十一章 有心計和沒見識第三百九十一章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第一百一十章 十萬火急第八百三十一章 好爲人父第六十九章 “二”少爺第一百四十五章 做人不能鹹魚第六百三十一章 負重前行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條道走到黑第七百九十二章 今夜不能眠第三百三十四章 木魚腦袋要靠砸第八百七十五章 圖窮第五百一十章 千里馬和伯樂第三百三十三章 自誇,鄉音第一百五十一章 夾道看張郎第二百八十八章 喬遷見聞第七十一章 公主的邀約第八百一十六章 戳戳第一百九十八章 君子報仇,從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