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自從知道了自己有身孕之後,便一心想着如何逃出皇宮。
雖然心裡一直還有很多疑團,只不過此刻對於她來說卻已經都不重要了。
她現在只想快點出去,去找夏千寒。
她無時無刻不在做着各種打算,要帶着靈澤一起走,還有就是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夏寧若。
起了牀,她早早的就出了門去找夏寧若。
這些日子一直追查雅妃和羅凝夕的下落,也沒顧上去看夏寧若。
到了夏寧若的宮殿之後卻發現玉笙樓竟然已經被侍衛封了,沈珍珠走上前去卻被攔住。
“什麼人?”
這裡的侍衛地處偏僻當差,自然不認識沈珍珠。
再加上她身上穿着的也並非富力華服,侍衛根本沒拿她當回事。
沈珍珠冷眼看過去,小桂子已經開了口,“毓麟宮不知你們聽沒聽過?”
侍衛頓時一驚,不由得眼睛上下去打量起沈珍珠。
小桂子那是曾經在皇上面前當差的人,見過世面的,他當即大喝一聲,“大膽的東西,也不怕皇上剜了你們的眼睛!”
侍衛們此刻已經反映出來,趕緊跪倒在地,“不知道是主子駕到,還請主子恕罪!”
小桂子罵道,“算你們還有點眼力見。”
沈珍珠這時候開了口,“公主呢?”
“公主在裡面。”
侍衛趕緊答道。
沈珍珠又說道,“開門,我要進去。”
侍衛面有難色的說道,“主子,皇上下了聖旨不許任何人探望公主,也不許公主外出。屬下實在是不敢違抗聖旨。”
沈珍珠不願與他們浪費口舌,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去回了聖上。”
侍衛感激涕零的說道,“多謝主子體恤屬下。”
走出玉笙樓之後,小桂子說道,“其實,想只要嚇唬嚇唬他們,他們也不敢多爲難您的。”
沈珍珠嘆了一聲道,“都是奴才,我也不想再害了無辜。”
小桂子點頭,“主子心底善良。”
沈珍珠看看他,“你別再奴才奴才的,聽着我這個難受。”
小桂子爲難的說道,“現在皇上愛重您,誰敢對您不敬
重?”
“你是我義弟,皇上也是知道的,你還怕什麼。無人的時候,就叫我姐姐吧。”
沈珍珠說道。
小桂子點頭答應着,“是。”
兩個人走的不快,慢慢悠悠的感受着春天晨起的豔陽。
忽然,小桂子眼尖的看到一個人影在前面一閃而過,“那不是靈澤姑娘嗎?”
沈珍珠看過去,“果然是靈澤,她這麼早這是去哪裡啊?”
靈澤腳步匆匆,看上去很是小心,不停的左右看着飛快的走去。
小桂子說道,“看樣子,靈澤姑娘是有什麼要緊事啊?”
然後,他看眼沈珍珠,“姐姐,咱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萬一靈澤姑娘有什麼事咱們也能從旁照應着點。”
沈珍珠想也沒想的說道,“不用了吧,所有人都知道小澤是我的貼身宮女,沒人敢爲難她的。”
小桂子也沒有多說,只是點頭欲與沈珍珠往回走。
沈珍珠的腦海裡卻忽然浮現出夏千億臨死前所說的話,還有靈澤執意留在帝都,不顧危險的原因。
她頓住腳步,小桂子忙說道,“姐姐還是不放心吧,那我就陪着您過去看看吧。”
沈珍珠點頭,與小桂子便跟了上去。
遠遠的看着靈澤的身影,越走沈珍珠心裡就覺得越奇怪。
直到,她們到了佛堂的後面。
那後面是一座山,靈澤去直奔那座山而去。
沈珍珠此時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大,跟着的腳步也越加小心謹慎,彷彿前面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一直信任的姐妹。
沈珍珠沒想到,這座山竟然還有如此機關。
山體中儼然一座世外桃源,有山有水,有樹有花。
水月洞天般的世界,竟然隱藏在這座大山之中。
而靈澤此時面前坐着的男人,更令沈珍珠驚訝。
那是一個雙腿殘廢的男人,他坐在一把椅子上,雙腿上蓋住一塊厚厚的氈子。
常年隱於洞中,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無血。
可是,卻掩飾不住他氣宇非凡的英姿。
他的長相隱隱竟與夏千寒有幾分相似,只是他的雙脣略薄了些。
這個人的身份實在是讓沈
珍珠無法猜到,山洞中似乎也並沒有其餘的人。
可是,他一個人在這裡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他又在這裡生存了多少年呢?
還有,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是誰呢?
沈珍珠能感覺到那人身上的強大氣場,他雖然是殘廢,卻定然是個武功高手。
所以,她跟小桂子不敢靠近。
只看到靈澤給那個男人下跪,卻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走出山洞,沈珍珠心裡七上八下,百味重生。
她一直以爲靈澤只是個單純的小姑娘,今日看來,卻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她身上竟然隱藏着這樣一個大秘密,平時卻僞裝的那麼好。
她一直視爲親妹妹一樣的靈澤,究竟心裡還有什麼大秘密是她不知道呢?
小桂子一直在後面跟着她,自她的臉色便看得出來,她對此一無所知。
忽然有人見到沈珍珠一下跪倒在地上,“參加主子,主子吉祥!”
沈珍珠自情緒中清醒,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誰?”她問道。
那人擡起臉頰回道,“主子不認識奴婢了,奴婢是佛堂的嬤嬤。”
沈珍珠這纔想起,果然眼前的人是佛堂的郭嬤嬤。
“你有什麼事嗎?”佛堂的日子與沈珍珠來說並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她不想與她們多言。
陳默默本來就是多話愛諂媚之人,沈珍珠日前在宮中風光無限她自然是聽說了的。
所以,見到沈珍珠之後纔會忙不迭的巴結。
沈珍珠問她話,她急忙回道,“老奴當年能與機緣與主子同殿修行,自覺榮幸之至。今日看到主子,心中欣喜,也要跟主子道賀。”
沈珍珠面上已經有些不耐煩,道賀這話說的着實她不愛聽。
對於她來說,她自進宮以來遇到的都是壞事。
“我從無喜事,你這道賀從何而來?”
沈珍珠不耐煩的說道。
陳默默卻還是自顧自說道,“主子福澤深厚,當日您到佛堂的第一天奴婢就看出來了。當然,這一切也全仰仗皇上有先見之明,如果當日皇上不送您來佛堂,只怕後來您就嫁給那叛逆,那麼如今您也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