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寒深吸口氣,“幸或不幸,都留給日後再說。”
“需要我作什麼?”夏千帆說道。
夏千寒說道,“下一步就是能要讓父皇高興,並且能想起她的好來。”
夏千帆說道,“好,我母后的壽辰馬上就要到了,處斬之日暫且可以緩緩。然後,我再籌備一場宴會,將她曾經訓練過的舞姬,全部找來。”
“還有父皇賜給醜丫頭那玉鼓,也別忘了。”夏千夜說道。
夏千帆點頭,“是,相信父皇看到曾經她所編排的舞蹈,一定會想起她。”
夏千寒看向夏千夜,“老七,宴會結束,就看你的了。
夏千夜躍躍欲試,“好,需要我做什麼,六哥儘管吩咐,我保證使勁渾身解數也會圓滿完成。”
四個兄弟間,自懂事以來,第一次這樣心齊志和的坐在一起。
他們之間,註定了永遠無法兄友弟恭,相助相攜。
這一天,成了史上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們誰都不會忘記,是一個女人將他們聚在一起。
廣蘭殿
夏千帆與皇上坐在一起下着棋,夏千帆的圍棋很精湛,在宮裡幾乎無人能敵。
“兒臣又輸了。”夏千帆笑着說道。
皇上眯着眼睛看着他,“你今天老是故意輸給朕,是有什麼心事,還是有事相求啊。”
夏千帆忙回道,“父皇說笑了,您的棋藝本就在兒臣之上,兒臣怎敢故意輸給父皇呢?”
皇上很是高興笑道,“少跟朕扯淡,說說,有什麼事?”
夏千帆起身推到了下面,跪倒在地說道,“回父皇,十日後,是母后的四十壽誕,兒臣想爲母后好好慶賀一番。”
皇上說道,“難得你有這樣的孝心,讓你母后高興高興也是應當。朕,也正有此意。”
夏千帆又說道,“母后身子一直孱弱,兒臣想請護國寺的大師,進宮做三天法式,爲母后祈福。還請父皇允許。”
皇上點頭,“也好,皇后安康,後宮才能安寧。”
夏千帆叩頭,“兒臣代母后謝父皇恩典,只是,法式期間,不易有任何殺戮,兒臣斗膽求個恩典,望父皇開恩,能大赦天下!”
皇上沉吟了片刻,雙眼銳利,緩聲說道,“你莫不是也要爲那個丫頭求情吧。”
夏千帆急忙回道,“兒臣惶恐,兒臣一心爲父皇母后祈福。”
皇上舒了口氣,“好,傳朕旨意,執行死刑,一律退後,等到皇后壽誕之後在行刑。”
夏千帆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多謝父皇恩典。”
宮外一處隱秘別院
東籬鏡看着夏千寧笑着說道,“四殿下,怎麼如此清閒,找我喝酒啊。”
夏千寧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日是有事相求。”
東籬鏡慵懶的說道,“四殿下貴爲大將軍,我一個外國人,又能幫殿下什麼忙呢?”
夏千寧說道,“今天,我不是來求東籬鏡,而是來求烈焰國太子東籬鏡。”
東籬鏡臉上的笑意抹去,“說來聽聽,什麼事?”
夏千寧說道,“我有個朋友,被人冤枉下了死牢、”
“因爲什麼被冤枉?”東籬鏡問道。
夏千寧說道,“因爲親眼目睹了我六弟被刺,而她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被冤枉成烈焰國刺客的內應。”
東籬鏡當即坐直了身子,眉頭一挑,“四殿下您在開玩笑嗎?我國什麼時候派了刺客?又因何要派刺客?”
夏千寧神色冷靜,緩聲說道,“因爲,宴會上九宮圖之辱,烈焰國想要將那宮女擄回去加以利用。”
東籬鏡倒吸口冷氣,半晌沒有說話。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四殿下說的這位朋友,莫不是沈珍珠?”
夏千寧點頭,“你認識她?”語氣驚訝的看着東籬鏡。
東籬鏡神色頓時緊張,“你說,沈珍珠被下了死牢?”
夏千寧點頭,“是的。”
東籬鏡不說話了,面色深沉,似在想着什麼。
良久之後,東籬鏡纔看向夏千寧說道,“烈焰國刺客一說,其實是四殿下救人的計策一個計策吧?”
夏千寧眸色深邃的看着東籬鏡,嘴角一勾笑了出來,然後將手中的一沓資料放到東籬鏡眼前,“太子殿下遲遲不歸,不就是要調查璃王行刺烈焰國主的事嗎?”
東籬鏡眼神深沉而複雜的看着夏千寧,他拿過資料放到眼前,“原來四殿下早已經蒐集到了證據,只是,現在您纔拿出來交給我,有些誠心不夠吧?”
夏千寧笑着說道,“太子殿下與璃王形同水火,卻實力相
當。璃王的母親貴爲皇后,又深得烈焰國主寵愛,有朝一日登上帝位也未可知。選擇一個好的盟友,對於我來說,至關重要。我必定當好好思量。”
東籬鏡眉頭一挑,“四殿下的意思,是說最後我有幸被殿下選上了?”
夏千寧呵呵一笑,“那我也要看看殿下的誠心.”
東籬鏡冷然笑道,“這誠心就是幫你救出沈珍珠?”
隨後,他笑出聲音,“一向對於兒女情長淡漠無視的四殿下,也有衝冠一怒爲紅顏的時候,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
夏千寧笑道,“哪裡?我不過是有必須相救的理由而已。”
東籬鏡說道,“是什麼必須的理由,可否讓在下聽聽?”
夏千寧搖頭,“這個,殿下無需知道,就像我從不過問殿下至今仍留在大夏的真正原因一樣。”
東籬鏡哈哈大笑,“好,這件事我答應你了。不過,殿下也要記住對我的承諾。我那親愛的弟弟,日後要落得個如何的罪名,就全在殿下手中了。”
夏千寧笑道,“太子殿下放心就是。”
“畢竟是我的弟弟,倒時候還請殿下手下留情纔好。”
東籬鏡冷笑道。
夏千寧眸色如炬,“好說,好說,漫長的囚禁之路恐太過寂寞,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我便手下留情吧。倒時候,就讓璃王的母后去與他相伴如何?”
東籬鏡笑道,“四殿下,真是菩薩心腸,如此甚好!”
轉眼過去了九日,第二天就是皇后的壽誕。
夏千帆最近一直忙的不可開交,盡心盡力準備壽宴。
皇后自然是高興的嘴都合不攏,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個兒子如此孝心。
入夜
皇宮裡傳來密報呈上,皇上打開密報。
那是來自烈焰國的一張明黃通緝令,上面寫着,通緝罪人沈氏,系他國細作,潛入烈焰,並刺傷太子逃逸。下面是太子的印鑑。
下面附上一張罪人畫像,一個女子長相絕美,不足之處,右臉上一道傷疤影響了傾城之姿。
皇上,眸色複雜,放下那畫像。
“來人,傳四殿下前來。”’
皇上說道。
片刻之後,夏千寧到了廣蘭殿。
“父皇急招兒臣有何急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