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傻傻地打了酒嗝,微微眯起璨若夏花的黑亮眸子,露出一絲迷離的朦朧醉色,酒精控制着她的意識,她只能樂呵呵地衝着街口那個男子傻笑。
好高大的男人哦!一身銀色的筆挺衣裝,戴着一張純銀的半臉面具,似是在盯着她,視線如半空中在翱翔的老鷹,正在捕捉它的獵物那般精準。
忽然,那男子踱步朝她走來,她就那樣,在夜空的霓彩燈光之下,看着那個朝她走來的男子,傻愣愣地笑着
直至,那男子的身影,陡然逼近她,遮掩住她頭頂的那片夜色光彩,她才吐着酒氣,傻兮兮地笑道,”嗨,帥哥,我要勾你!”
男子彎身,隨即一把將她橫抱起來,睨了一眼她手中勾着的那條狗鏈鎖,不着痕跡地扯掉那礙眼的狗鏈,抱着她就往回轉,嘴脣微抿出一條感”的弧度。
“啊,狗狗我好不容易勾來的,我要狗狗啦”溫晴不依地嘟着紅脣,紅坨坨的臉蛋兒泛着癡癡的不捨,看着那哈士奇小狗仍然站在原地,也像是依依不捨地望着她。
“我讓你勾,還不行麼?”
“哦呵呵呵?真的嗎?哈哈哈,思卡,思卡,你看吶,有漢子自動上鉤耶,哈哈哈”
風中揚起一陣低低的嘆息,他想她是真的醉了。抱緊她,快速往凱迪拉克走去。
一旁嘔吐得暈暈乎乎的黎思卡,全然沒有注意到溫晴被男人抱走,等到轉身的時候,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咻的一聲,停在街口,一個火急燎原的身影從車上下來,直奔黎思卡的位置,帶着咆哮的怒吼,硬朗的氣息裡透着不容置疑的男”剛強——
“黎思卡!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懷孕了還給我酗酒!”
“啊?你是誰,怎麼長得那麼像我師弟?”
“閉嘴,我不要做你的師弟,我足足大你五歲!跟我走!”
“呃你是我師弟嗎,偷偷告訴你啊,我師弟是個娘娘腔喲,哈哈”
“閉嘴!你這個女人——”
“唔”
姐風中凌亂吧
★☆★情節分裂線★☆★
待某男將溫晴抱進加長版凱迪拉克裡面之後,那隻酒醉的野貓又開始鬧了!
寬敞的車廂內,開着冷氣,溫度適應某男的體溫,然而,酒精在體內熱火朝天的溫晴卻開始皺着眉,如同被困住的野貓,‘嘶’的一聲,將那已經劃出一道刀口的禮服撕個碎裂!
奇巖坐在駕駛艙,渾然一顫,趕緊按下車窗的幕布,遮掩住車內火熱的風景!
“唔?怎麼天黑了?我不要天黑,不要天黑”
看着那些緩緩下降的幕布,她突然害怕地喊叫起來,抱着緊着內衣褲的身子,像個可憐蟲!或許那麼多年,天黑代表着接客的生活,早已讓她在潛意識裡形成恐懼!
一場酒醉,褪下那層冷靜的保護色,她不過是個脆弱的,渴望被寵,被疼愛的小女孩!
“該死,不要天黑,所以就要當衆跳脫衣舞嗎!”他從來都不知道,酒醉的女人,會突然變了個人兒,一會嬉笑,一會憨笑,這會兒,卻是噘着嘴兒鬧!“奇巖,不要管她,開車!”
“是,主人。”奇巖臉色有絲僵硬,像是憋着一股笑意不敢發作,體貼地按下車廂和駕駛艙之間的隔板,將主人和溫小姐圍起來,並細心地替他們按下小燈。
“嗚嗚,你好凶!我要去找漢子,漢子呢”她指的是剛纔那條小犬,說着,身體就要往窗戶上竄。
“該死的冷晴,我活生生的就在這裡,你居然還要給我找那條死狗!”他語氣沉悶,她當他是死的嗎?她就連醉酒,都可以如此無視他的存在!他竟然還比不上街邊的一條狗!
“嗚我要勾漢子,思卡說我沒出息,我要勾漢子嗚”她像是中了魔咒一樣,幾乎要折磨死他的邏輯!
他抿着脣,銀色的眸子裡泛着一絲欲.火的光芒,上下掃視一眼她妖嬈的曲線,“勾漢子就是有出息?黎思卡到底給你灌輸了什麼邏輯!”
“不管,你不給我漢子,我就勾你!嘻嘻”像是耍賴一樣,上一秒還抱着像個小可憐的她,下一秒立即笑得像個小妖精!
醉醺醺的臉蛋兒,猛地湊過去,好奇地打量着他的面具,皺着眉嚷道,“你的這個好好看哦,我也要戴,我也要戴”
嚷着嚷着,她伸手就要去摘他的面具。
卻被他迅速攔住,一把將她摟抱進自己的懷中,坐在他的腿上,“別鬧,等下又割傷你的手了!”
他沒忘那次,她瘋狂地摘他面具的舉動,結果是手指鮮血琳琳!
“我就要戴嘛”溫晴不依地努努嘴,拼命往他懷裡蹭過去,酒氣都噴灑在他的臉上,像個可愛的孩子,卻全然不知自己誘.人的身.體正在無意中挑逗着他的底線!
掙扎開他的鉗制,她執意地觸碰到他冰冷的面具上,卻小心翼翼地不敢亂碰,“嘻嘻你的面具硬硬的媽媽說從前有個小男孩哦,撿了一張面具,戴上之後就摘不下來了,然後受了詛咒,變成了魔鬼你是那個魔鬼嗎?”
酒精,令她卸下所有的心房,像個單純的女孩兒,好奇地鬧着,“我幫你摘下來好不好,嘻嘻”
說着,她的手指就真的觸到他的面具邊緣,還沒等他說‘別動’,呲的不小心,她又被劃破了手指!
卻一點也不覺得疼似的,憨憨地傻笑着:“哇喔,真的摘不下來耶看來你受了詛咒哦!嘻嘻,不怕,我有辦法幫你破咒哦!”
她一臉清純無邪的笑容,深深吸引着他的眸光,他心絃暗暗一動,銀亮的眸子不禁收斂起冰冷的光芒,灑上一層柔和的暖輝,第一次,聽到有人告訴他,他是被下了咒的男孩,於是變成了魔鬼!
望着她純真的,又透着迷離酒薰的眸子,他嘴脣微微一觸,輕聲呢喃道——
“是麼?那你幫我破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