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
她凝眉,不安的情緒隱隱升騰:“我仍不明白,你究竟在進行着什麼計劃,奇巖,這實在太瘋狂了,我”
望着會館裡所有的賓客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一股莫名的恐慌涌向心頭。這樣的場面不是沒有見識過,跟隨丹尼斯兩年,面對無數粉絲對丹尼斯的瘋狂她早就習以爲常,甚至無論走到哪裡,丹尼斯永遠是焦點,只不過今晚,她變成了焦點的寵兒,令她無所適從。
“別緊張,溫小姐,您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們眼皮底下,請保持您的優雅。”奇巖謙卑地站在溫晴身旁,今晚的他完全充當女王身旁的保鏢角色,畢竟這一步棋走得相當驚險,不容有半毫的差錯!
溫晴暗暗深吸一口氣,握緊金色小包的手指有些微震顫,“你確定你那主子不會突然出現?”她最擔心的仍是這件事情,畢竟她和奇巖是等艾洛夫爲那禽獸療傷的時候,偷溜出來的。
“艾洛夫說會讓主人早些休息。”奇巖之所以有這樣的把握,是因爲艾洛夫也同意他的做法,才答應幫他的忙。“放心吧,主人今晚應該能補個好眠。”
她沉默地點了點,懸着的心這才稍稍放下,揚眉,卻見一位滿頭棕發的歐種男子拎着一杯酒從拐角處走過來,男子身旁跟着的是一襲玫瑰紅豔禮服的妖嬈女子,身姿妙曼,婀娜豐腴,尤其是那頭火紅的頭髮,端莊而,那雙碧綠的眸子彷彿攝魂勾魄,來回在她和奇巖之間遊移
是她!
溫晴心絃一緊,還未從驚訝中晃過神來,就聽見奇巖用俄語恭敬地稱道——
“您好,尊敬的普羅頓先生,以及美麗的薩莎小姐。”
棕發男子定定地站在奇巖面前,臉上雖有些許皺紋,但看上去仍是一臉霸氣,一雙碧綠的眸子在掃視了奇巖一眼之後,露出不悅的眼神,旋即又落在溫晴的身上,眼前嶄然一亮的感覺,皺了皺眉,用俄語說道:“真是稀客,我以爲鷹向來不屑參加任何酒會,就像上次刺傷我女兒一樣,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男子低沉渾厚的嗓音透着一股震懾人心的氣勢,溫晴雖沒有全部聽懂他的俄語,但仍感覺得到,這個人應該來頭不小,而且對奇巖的態度並不太友善。
“呵呵,您說笑了,普羅頓先生,上次薩莎小姐受傷純屬意外,奇巖沒有照顧好薩莎小姐是奇巖失職,完全不關主人的事,還請普羅頓先生和薩莎小姐原諒。”奇巖跟在主人身邊多年,常年與各國人種打交道,精通的語言也不在少數。
尤其面對普羅頓先生時,這個在德國發跡的軍火大鱷,他尤其變得小心謹慎。
普羅頓本身是俄羅斯人,但由於俄羅斯的勢力被後來崛起的獵鷹地下黨迅速佔領,他只好退出俄羅斯的市場,來到德國拼打天下,在軍火界佔有重要的席位。
普羅頓曾經聲明遠揚,縱橫軍火界多年,積累了一定的勢力,如若冒然殺了他,恐怕會引起全球部分偏激分子的不滿,引來一場世紀殺戮。所以爲了保持一直以來維繫的和平,獵鷹並沒有對普羅頓趕盡殺絕。
普羅頓生平只育有兩名女兒,大女兒塞科爾娃以及小女兒薩莎,普羅頓相當寵溺她們。
薩莎厚實的紅脣嘟噥了一下,彷如天生的,這個無意識的舉止在男人眼裡看來都似是勾引的動作。
上次去‘湛園’是她擅自做主,以爲鷹會對她特別一點,誰知還是不小心惹毛了那冷得令人發寒的男人,至今回想起那晚可怕的一幕,薩莎仍是心有餘悸!
她差點死在鷹的手下!
只因,她執意要吻上鷹的冷脣!
然而,在還未碰到鷹的嘴之前,她就已經一陣痛麻,昏了過去,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獵鷹的人送了回來,頸部竟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那晚,她才恍然大悟,難怪聽聞從來沒有女子和鷹接過吻,因爲碰上這個男人,纔是真真正正致命的毒脣!
“爸爸,都說了是意外嘛!姐姐也真是的,這麼久都沒有音訊,要不是爲了找她,我也不用專程跑去鷹那裡嘛。”她迴避了一眼普羅頓的眼神,她可不敢告訴父親上次受傷完全是她自找的,不敢直視普羅頓,只好轉向奇巖,咕噥道:“奇巖,鷹呢?怎麼沒看見他?”
儘管鷹很可怕,但這樣的男人仍是致命的誘惑!就如罌粟一般,就算有毒,也仍是致命的吸引!只要她下次不再碰他的脣瓣,就一定沒事的!
奇巖不卑不亢地淺笑一聲:“非常抱歉,薩莎小姐,主人還在莫斯科處理重要的事情,特地派遣奇巖過來與會,希望普羅頓先生和薩莎小姐見諒。”
故意略過溫晴,薩莎東張西望了一會,直至確定鷹沒有在場之後,眼神這才黯淡地瞥視了溫晴一眼,隨即扭頭對身旁的棕發男子嬌嗔道,“爸爸,你看看,我都說鷹生我的氣了,今晚這麼重要他竟然不來呢!”
普羅頓蹙了蹙眉,眼角的餘光掃向一旁一語不發的溫晴:“那麼這位美麗的盔甲小姐,是你的女伴還是”
“呵呵,謝謝普羅頓先生的讚賞,這位溫小姐正是在下請來的女伴。”奇巖不着痕跡地勾了勾脣,眼眸裡閃過一絲精光,“普羅頓先生,爲了恭喜您當上這一屆德國陸空協會的主席,主人特地派我送上一批最新款最精良的FG4短槍,稍後會派人直接送入您的府上,敬請笑納。”
普羅頓暗暗一驚,臉色微變,立即呵呵低笑,趕緊將薩莎的手遞到奇巖的手中,“鷹真是太客氣了,不如就讓小女代替我,和你共舞一曲,以表謝意!”
“普羅頓先生太客氣了,奇巖代表主人非常榮幸能與薩莎小姐共舞,可是我帶來的女伴”奇巖的聲音有些爲難。
“哈哈,如果不嫌棄的話,在下願與這位美麗的小姐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