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7-1 14:19:31 本章字數:6835
貓咪兒脖子間項鍊下懸掛着的那個小小荷包,叮叮噹噹發出細脆聲響的同時,奇巖的眼睛也越睜越大——
“這貓兒——”他擰眉,問道。言偑芾覷
“嗯,珍嬸說是湛帶回來的。”溫晴此刻焦急的心並沒有關注在這隻小小貓兒身上,她更擔心的是奇巖也失去了湛的消息,而昨夜下那麼大的雨,她不敢再往深處想,“奇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尋找到他的消息麼?我好怕……”
“那麼那個小包裡,裝的是什麼?”奇巖的視線仍是停留在那隻貓兒身上,眉頭越擰越深,顧不上溫晴,他趕忙幾個大步走過去,一把抱起小貓兒,手握住它頸項間的那隻小荷包,問着。
“那裡面是……”她昨天才給小貓縫製的禮物,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她循着奇巖的視線,猛然發現荷包似是有一顆小小的光點,忽閃忽閃的……她驚訝地叫出聲來,“戒指!”恐懼油然而生!
小荷包裡裝的,就是她一直沒有還給湛的戒指!
奇巖冷下臉來,二話不說利落地拆開荷包,小心翼翼地取出裡面的鈴鐺和主人常年不離身的尾戒!
當那隻銀色戒指呈現在溫晴面前,卻在日光下閃着明暗交替的紅色光點時,奇巖的臉愈發凝重了。
“主人,或許出事了!”
奇巖的一句話,如驚雷般,震得溫晴血色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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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晴跟隨奇巖,不顧老盧他們的反對,一路從柏林紀念園驅車出來。
當奇巖告訴她,湛常年隨身帶着的那隻尾戒,除了是他護身的武器,體溫檢測器,聯絡的工具,更重要的是,他早已在身體皮下植了一粒和尾戒相呼應的芯片,一但他與尾戒分離,如若他遭遇危險處境,那麼尾戒也會隨之出現報警信號!
而這隻戒指,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發出這樣的信號,怎叫人不擔心?
忐忑不安的心,使得她根本沒辦法好好聽奇巖交代的事!
“溫小姐,你聽明白我說的了?”
“啊?”她蒼白的脣有些顫抖,手指不安地絞着,“對不起奇巖,麻煩你再說一遍。”
“唉!”奇巖嘆了一句,“冷靜,溫小姐請你冷靜下來!主人現在還沒有確定到底是不是出了事,你不能現在就慌了手腳!”
“我……對不起,我沒有辦法不擔心……”
“可我們現在僅有的時間,是要多想想主人會在哪裡的可能性!”奇巖握緊方向盤的手,不敢鬆懈半分,他同樣很擔心主人的安危,這麼多年來似兄弟般的主人情誼,即便是被主人趕出獵鷹,他也無法對主人置之不理!
“……”深吸一口涼氣,溫晴逼自己冷靜下來,閉上眼睛,開始回憶昨晚他離開之前的一切細節。“昨晚……他很冷靜,像平常一樣冷靜,淡漠。吃完晚飯,他抱着小貓兒玩耍了一會,然後要我陪他坐在草地上看星空,然後開始問我……”
“等等,你是說,主人抱着那隻小白貓玩耍了一會?”奇巖敏銳地察覺到事情的盲點所在。
“對!”溫晴點點頭,然後,她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心口一緊,“你是說,他早就知道戒指在荷包裡了?”
若按奇巖的說法,戒指能感應到主人,那麼它的主人也能感應到戒指的存在!
而昨晚他抱貓兒,與貓兒玩耍的時候,不可能不知道戒指就在貓兒的荷包裡!
可們可溫。“是!而且會有很強烈的感應!”奇巖沉重地點點頭。
“那他爲什麼不拿回去?”溫晴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拽住了,窒息着她的胸口,“他甚至昨晚還說着要我還他戒指的話語!”
“……這點,我也不清楚主人爲何要這麼做,但我想,我能猜到一件事,就是主人早已經知道你就是溫晴,否則他不會容許第二個人拿他的戒指,戒指對主人來說,如同第二個生命,更何況,也沒有誰可以從他手中拿走這個,除非他願意!”
奇巖的分析,令溫晴越來越心慌失措,“如果他早知道‘琪琪’就是溫晴,那他爲何抗拒溫晴卻願意接納琪琪?奇巖,你告訴我,如果他早知道我是僞裝的,爲何不揭穿我,還故意裝作不認識我那般,這又是什麼邏輯?”
“這點……恐怕你要自己去問主人。”奇巖同樣也猜不透主人的心思,“但有一樣,你必須明白,無論尾戒發出的危險訊號代表什麼,你也要堅信,主人一定可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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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等,便是時隔五日之後!
溫晴沒想到的,厲天湛與她定下的九日之約,除了之前的兩日,之後的五日,竟然是在尋覓他的日子裡度過!
厲天湛,厲天湛,你究竟在哪兒,你平安了嗎,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約定?
而這九天的約定,也只剩下兩天!
“小姐,你在想什麼?”
一道略帶嘶啞的年輕嗓音從溫晴背後響起。
趴在窗臺前,看日落的溫晴,不用回頭也知道進來的人是阿卡。
溫晴沒有吭聲,連續幾日的憂慮,使得她的情緒始終低落,像是心裡缺少了什麼,擔心受怕着,卻又總是存着小小的期盼,期盼着心底那個念着的人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你在擔心主人的安危,是嗎?”阿卡跟着走到溫晴身旁,同樣趴在窗臺前,又大又圓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憂愁。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她對主人的稱呼還是無法改口,對溫晴也如昔日主僕般尊敬。。
溫晴側過眸子,細細看了阿卡一眼,嘴角微微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你呢,你擔心思卡的安危嗎?”
她不答反問。經歷了這幾年,阿卡身體的傷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是那場爆炸卻將她的容貌乃至身體肌膚毀得徹底!那麼多創傷留下的疤痕,那麼多植皮的痕跡,就連阿卡沙啞的嗓音也是拜這場災難所致!
阿卡誠實地點點頭:“很擔心,這幾年來,她爲了救我付出了很多……”說到這兒,阿卡鼻子有些酸澀,“從小,我跟姐姐就相依爲命,因爲飢餓使得我們常常吃不飽飯睡不好覺,一次偶然,我們遇到了一位好心的醫生收留了我們。從那時候開始,姐姐就開始學醫了,而我那時年紀還很小,每天做的事就是等姐姐回家。姐姐也常跟我說,她再也不會讓我受餓,再也不會讓我吃苦了!我永遠都記得那些快樂開心的日子,永遠記得姐姐每天回家,抱着我,總會笑着跟我說她那個煩人精馬師弟的趣事。但沒有想到,快樂的時光原來這麼短暫,很快,那個夜晚,家裡突然來了幾個黑衣壯漢,將我和姐姐抓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那裡,好可怕……”
這種可怕的感覺,致使阿卡瘦弱的身子陡然震顫,脣色發白。痛到深處淚使流,每每回憶這些,阿卡都泣不成聲。而這些,也是溫晴所不知道的她們姐妹兩的辛酸往事。
溫晴見狀,趕忙握住阿卡瘦削的手,她好冷,手瘦得幾乎只剩骨頭。憐憫浮上心頭,她握緊她的手掌,“阿卡,別怕,別怕,都過去了……”
“嗚……”阿卡抽泣出聲,待深吸了幾口氣息之後,這才繼續說道,“那裡,是被訓練成厲家特務的地方!就連收留我們的那個醫生,其實只不過是厲家大少爺的一顆棋子!我們沒想到,這一場迫害,竟是這麼多年!我們嘗試過逃跑,可無論逃到哪裡,我們總是逃不出他們的掌控!而我和姐姐也被迫分開訓練,以對方的安危來要挾我們必須聽從上級的命令!否則不是姐姐死就是我亡!”
“所以,這也是當年你被派到莫斯科,而思卡卻留在了中國,是嗎?”溫晴愴然,難怪她怎麼也無法將阿卡和思卡聯繫起來,厲辛博心機之深,昭然可見。
“是,厲辛博看我年紀小,容易降低對方的戒心,所以認爲我是派去‘湛園’做奸細的最好人選。我不得不這麼做,姐姐的命還在他的手上!”阿卡的眼裡,閃爍着流也流不盡的淚水,“也許是我幸運,很快,我進了‘湛園’成爲了僕人。我以爲很快便會被獵鷹的人發現我的身份,可沒想到獵鷹的組織那麼嚴密,而主子厲天湛——又幾乎是我不可能接近的人物,所以在‘湛園’的四年,我基本都一無所獲。可是,在那裡的四年,卻也成了我人生中最安穩最平靜的四年,我也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湛園’的僕人,渴望自己不曾是厲辛博派去的奸細,甚至還幻想着,這樣的日子,要是再多過四年該有多好……誰知,直到你的出現……”
說到這兒,阿卡的望了溫晴一眼,“我最害怕的事,終於還是來臨!”
溫晴想起當年在‘湛園’,阿卡那晚爲她裝點黃金盔甲裝,她全然沒想到,一個這般單純的女孩兒,背後竟然揹負着這麼沉重的包袱。“所以那晚,你在我的衣裝上做了手腳,是嗎?”
“是。對不起,我知道小姐你對我很好,可是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就差一個突破口,而剛好他們查到‘湛園’入住了一個女人,所以千方百計要我從你這方面下手,況且,等待這麼多年,厲辛博早已按耐不住,不斷用姐姐來威脅我,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對小姐你下手……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溫晴嘆息,“如果這是我的命運,就算當日那個人不是你,也會換成是別人吧。”
(親們可以回顧一下第五章:神秘契約 61-62章,阿卡在當年對溫晴所做的一切,導致後來溫晴和厲天湛的分開,並且被洗去九天的記憶,之後遇上思卡,和思卡亦敵亦友的關係,思卡無論如何都不肯選擇馬蒼喆的原因,等等關於姐妹倆的疑惑,在這裡都已揭開謎底。 )
她無法再多說什麼,又該怪誰?若當年她一早知道會愛上那隻冷獸,她也不會千方百計從他身邊逃離,從而讓敵方有機可乘。
呵,若不是她,當年也不會掀起那場浩劫吧?
這麼想來,她究竟欠了他多少呢?恐怕還也還不清了……
“小姐,總之我對不起你!姐姐也跟我說過,是我們姐妹倆對不起你……”阿卡眼眶裡是濃濃的歉意與愧疚,卻又是無可奈何的苦楚,“可是……可是即使這樣,能不能請你救救姐姐,救救她……”
阿卡忽然激動起來,反握住溫晴的手,哭泣着:“這幾年來,我重傷臥牀,姐姐她爲了我,放棄了自己的愛情,放棄了夢想,爲了救我,她甚至願意用身體去妥協……每次我在半夢半醒之間,總能聽見她低聲的哭泣,厲辛博對她的虐待,好多時候我都看在眼裡,可我……根本做不了什麼!我就像個植物人一樣躺在牀上,全身被紗布纏繞,如果不是還有聽覺,如果不是心還會感到痛,我真的以爲我只是一具乾屍了……我真的欠姐姐好多好多,她心裡藏着痛苦也從來都不跟我說,如今,她爲了我冒險去了莫斯科,我聽說她被抓了,小姐,請你救救我姐姐,求你了,救救她……”
溫晴忽然也跟着掉下淚來,“傻丫頭,別擔心,思卡沒事的,她雖然被抓了,可是獵鷹不會對她亂來,更何況蒼喆在那裡看着,他不會讓你姐姐有事!不信你去問奇巖。”
“蒼喆?”阿卡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但是聽到奇巖二字,她的神情又開始尷尬和扭捏起來。
溫晴看出阿卡的疑惑,“蒼喆,我想他應該就是你姐姐當年跟你說的那個馬師弟。”呵,蒼喆真是愛慘了思卡,而思卡背後的這些,怕是連他都不知道的吧。然而,思卡心有所屬的那個人,也是蒼喆吧,只是這些年來,她在厲辛博的淫威下,溫晴不敢想象,思卡對愛情的希望恐怕早已被磨滅得支離破碎了!
她想起在思卡這些年來欲言又止的隱忍,想起那年在洛杉磯法庭外,思卡幫她篡改了口供,而遭致厲辛博的杖責,那時,她就該想到思卡根本不會愛上這樣的人啊!倘若思卡沒有這段背後的苦楚,她和思卡早就是最好的朋友了,不是麼?
思卡的命,怕是比她還坎坷悽楚吧。
望着阿卡可憐兮兮的模樣,溫晴不忍,“真的,相信我,相信奇巖,你姐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奇巖總管他……”阿卡欲言又止。
這幾日來,阿卡和奇巖兩人之間相互迴避,溫晴都看在眼底。他們彼此之間,就像有一道隔膜,明明奇巖很想跟阿卡痛痛快快說個清楚,阿卡也像是肚子裡藏着很多話想要跟奇巖說,可是他們兩人,就是跨不過那一道坎,以至於到現在,關係還是很生疏。
她不忍心看着一段真摯的情感變爲遺憾,更不忍心他們再錯過彼此!於是,她拉起阿卡的手,溫和而誠懇地問道:“阿卡,奇巖他是個不多話的人,我知道你還在爲當年的事內疚,但是你告訴我,你——還愛奇巖嗎?”
“啊?”阿卡顯然被溫晴這麼大膽的問話嚇到,雖然過去四年,她也依然還是個二十剛出頭的丫頭,對於愛情,她始終還只是停留在當年少女時對奇巖傾慕的那段時間上,她……揹負了那麼多,根本還來不及懂什麼是愛情!
“嗯,別害怕,阿卡,我知道在‘湛園’的那四年,你對奇巖的感情不是假的,可是現在,好不容易你們再相聚了,不管你的出現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希望阿卡你能夠正視這份感情,因爲我想要你知道,無論怎樣,你都不要放棄追求幸福的資格!”
溫晴的一番話,聽得阿卡熱淚盈眶,她咬着脣不吱聲,只是連連點着頭,噎嚅着:“你們對我這麼好,讓我更加愧疚……可是我,不想連累奇巖總管,當年我出賣你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奇巖總管這一生都是不可能的了……”
“阿卡,你究竟還有什麼苦衷,說出來,我和奇巖都會幫你,別再犯傻了,相信我,厲辛博絕對不可能再拿思卡來威脅你了,阿卡,解脫出來吧,告訴我,你的苦衷是什麼,好嗎?”
溫晴的再次追問,使得阿卡忽然一陣心慌,她突然不安起來,眼神有些閃爍,急忙甩開溫晴的手,一邊說着,“沒,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對不起,小姐對不起……”一邊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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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巒下,石子泥土混合而成的崎嶇山路上,忽然,“呲”一道剎車聲,騰空揚起,一輛破舊的老式悍馬,穩穩停在了山路旁幾顆大樹下。車裡,走下來一個穿着軍靴的高大男子,男子從車裡拎出一個醫藥箱,關上車門,便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這裡綠蔭成林,很快,男子消失在山林裡。
大概走了幾十分鐘的路程,那個軍靴男子輾轉間才爬到山腳下的一個石洞口,頓了頓腳步,左顧右盼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跟上來,他才走了進去。
石洞裡面,氣溫很低,致使他拉了拉衣領,闇弱的光線,使得他扭開醫藥箱上的照明燈,一路進往更深的裡面。
“主人,你醒了?”
軍靴男子在看到那個臉色蒼白的男子,睜着一雙冰魄的銀色眸子,斜靠在一張軍用牀上時,幾日以來未見的笑容終於又浮現在軍靴男子的臉上。
而這個額角包紮着紗布,身上打着補丁的男子,正是他的主人——厲天湛!
厲天湛斜睨了一眼軍靴男子,眉心習慣性地擰起來。
“老京,今天幾號?”他開口問道,嗓音有絲低沉的嘶啞。俊俏的面容上,即便是蒼白不已,亦無法掩蓋他令人不寒而慄的氣勢,雖然,額角的紗布掩蓋住了他的金色刺青,但舉手投足間彰顯的霸氣與陰狠,卻仍是讓人無法忽視!
軍靴男子即是他口中的老京,順口就報上日期,順勢將醫藥箱放下來。
“該死的!”當聽到老京說的日期後,厲天湛猛然低吼一聲,“你竟然讓我睡了五天!”
“老大,那晚我找到你的時候,你的車已經懸在半空了,要是再晚一步,恐怕你就掉下去喂野狼了!”老京解釋着,雖然感到冤枉,但誰叫他是主子呢。
厲天湛抿了抿脣,神情嚴肅,他回想那晚的一幕幕,最後他離開的時候,身體的溫度陡然升高,令他不得不倉促避開,畢竟現在,他不可能再給自己機會昏倒在她面前!好在一場大雨,對降低他的體溫多少起了作用,卻無奈大雨磅礴,又是三更半夜,路途並不順坦,才導致他不小心撞車。可他沒想到,這一撞,醒來已是五天後的事!
眉心越擰越深,他知道,或許今後,他的昏迷期會一次比一次更長久!
他手指習慣性地撫過手腕,才發現手腕處也被包紮過了,很快,他意識到什麼,“別告訴我,你處理過芯片了!”
“嗯哼!”老京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看你尾戒也沒戴上,免得泄露你的行蹤,我就自作主張取出來了,更何況,作爲這項技術的開創者,芯片也是時候該更新了。”
老京,誰能想到,這個四十多歲就一頭白髮的男子,會是暗律的核心領袖,誰又能猜到,多年來一直處在暗處,與獵鷹地下黨相分離,卻又同屬於厲天湛門下的暗律組織,會是由這麼一個看起來像是退伍軍人一樣的男子帶領的?更何況,他對於厲天湛的貢獻,相較於奇巖來說,他便是其中一支手臂,只不過他常年都在暗律研究他的技術,而伴隨厲天湛多年的那隻戒指,便是他的功勞。
“混賬!你說更新就更新,怎麼不問過我的意見!”
猛然的一聲怒吼,震得老京一呆,他望着眼前這頭如獅子般的男人,訝異得幾乎忘了自己該說什麼。
這恐怕是他認識冷如冰霜的主人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見他失去冷靜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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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你說更新就更新,怎麼不問過我的意見?哈哈哈,才發現這句話有異曲同工之妙哇。
呵呵,感謝妞兒們這幾年來對惜的支持,寫作的路上,有你們,惜很快樂!謝謝你們,也替湛和晴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