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思前想後,腦中回想着今天在‘湛園’觀察的一草一木。
這裡的環境的確稱得上豪華奔放又古典雅緻,有種現代宮殿,又有種小橋流水人家的古典感覺,很有中國特色,如若不是在這冰天雪地的莫斯科,她真的會以爲自己身處在一座江南別院裡,過着悠然愜意……不,是憂然怯意的日子!
不可否認,這禽獸的品味非常高雅,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地下組織的頭目,嗟,典型的衣冠禽獸!
一想到他的罪行,她就忍不住髮指,包起衣服快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正好遇上端着香薰過來的阿卡,不等阿卡吱聲,溫晴快速地閃躲開阿卡的阻撓,只是匆匆扔下一句:“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如果你主人來了,告訴他我去廁所了……”
“哎喲喂,小姐,夜了,您這是去哪兒呀?這年頭哪還有廁所在外面的?萬一主人來了怎麼辦……”阿卡在背後焦急地喚着溫晴的背影,沒幾秒鐘,她就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噠噠噠,踩着厚厚的積雪,她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竄步,‘湛園’守衛非常森嚴,名副其實的‘站園’吶,無論哪個角落都有持步槍的人站着!
人生第一次,曾經看過的007、查理的天使、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等等一系列動作影片,終於能夠在此刻派上用場!原來她身手還不錯,足以媲美邦女郎了,握緊尖刀的手指,以後就算不彈鋼琴,沒準也能執刀混口飯吃。
她冷嘲地想着,不一會兒,窸窸窣窣地來到白天她幾乎等成冰雕的場所,準確地找到那輛銀色悍馬的位置,黝黑湛清的眸子瞬間在夜空泛起亮閃閃的光芒……
然後,沒有半秒的猶豫,快速踏步前行,刺溜刺溜地縮到銀色車子旁邊,二話不說就蹲了下去,找着一處隱蔽的地方,拎起刀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見到車下的剎車管子就一頓亂刀割下去……
一邊割,嘴角一邊就冷不住揚起森冷邪惡的笑容,彷彿泄憤似的,越割越有力度,叫那禽獸得瑟!叫那禽獸凌辱!叫那禽獸狂傲……
突然,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她警覺地快速割斷那管子,然後利落地收好刀子!經歷這兩天兩夜的時間,她別的沒有,倒是練就了一身收刀自如的好功夫!贊~
緊接着,嘀嘀嘀的汽車鳴笛聲從院子外傳來,她瑟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裡,看着兩輛黑色轎車進入‘湛園’。
跟着,那黑色轎車走下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俄羅斯男子,戴着墨鏡,身上的槍械裝備亦叫人難以忽視,來者不善的樣子。
她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這些傢伙究竟是那面具禽獸的人,還是對頭?
當然,她希望雙方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火拼,然後她可以趁亂逃走……
然而,她想不到的是,最後從那黑色轎車裡,竟然走出一位曼妙妖嬈的紅髮女子,披着一襲皮毛,高貴得就像是好萊塢明星一般,在那堆黑衣人的擁護下,猶如女王出巡那般高傲!
奇巖正好從主廳裡走出來,臉上仍是那沒有表情的模樣,態度卻非常恭敬地走到紅髮女子身旁,用俄語說道:“薩莎小姐,不知深夜來訪,有失遠迎。”
紅髮女子不耐地瞥了一眼奇巖,微微點了點頭,嘟了嘟紅豔的脣瓣,嬌嗔了一句:“我姐姐塞科爾娃已經九天沒有回家了,我想她了,所以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