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4-1 18:52:57 本章字數:3283
“主人,歡迎回來。言琥濾尖伐”
。老盧、珍嬸、容嬸恭恭敬敬站成一排,迎接主人的歸來。幾個老僕人臉上都洋溢着小小激動的神情,寂靜了多年的莊園,終於等來了今天的盛況。
溫晴站在最後面,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望着那車裡峻冷的男子。
眉骨上那金色的圖騰,在燭光的折射下,閃過點點光彩。
木屋裡那張醒目的老舊藤椅,又再次勾起了她的回憶。
對峙,冷漠的對峙。
她細嚼慢嚥地吃着,真的很慢很慢,似是在等他卻又害怕等他到來。
溫晴身軀一顫。多年前,幾乎一模一樣的食物又再次呈現在她眼前。
而他對這裡的每一個要求,都是對過去的複製,複製得如此細微,彷彿一切都想過去那樣……只差了女主角。
容嬸訝異地看了一眼溫晴,主人竟然開口讓她先吃。可見這絕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待遇。容嬸雖感到震驚,卻也不多說什麼,點點頭,“好的,主人,我這就去盛菜。”
“不,不是,很好吃。只是我真的飽了。”放下刀叉,在這一頓晚餐中,她的思想幾番鬥爭,在糾結到底等不等他一起進餐中,最終,選擇了逃避。
屋裡一下子迴歸到寂靜的安寧。
“這些菜……”她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的愕然。
她頓覺傷感,他可以殘忍拋棄她,卻又紀念着他們的每一個從前,這只是證明他——活在了回憶裡。。
尤其是現在,她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跟他相處。
車門被打開,厲天湛偉岸的身子走出來,一眼掃過去,便看見安靜的她,形單影隻地站着,小鹿一樣的黑眸閃着不安,他眉角微微一挑,銀瞳在夜色下拂過一道冷光,徑直邁開步伐,不動聲色地擦過她的身旁,朝屋內走去。NET 小 說 網 Www.NetXiaoShuo.com 提供本書最快更新。。
“小姐,不吃了嗎?還是這些菜式不符胃口?”
還是說,要她像個陌生人那般,對他say一句hi,很高興認識你?
像是尋找當年的記憶那般,她拉開藤椅,輕輕坐下,伴隨着幾聲‘嘎吱’,她的心隱隱抽痛起來。
“是,是主人。”容嬸忙不迭地退開。
此刻的她,是琪琪,不是溫晴……
再倒出一杯葡萄酒,遞到溫晴的面前,道,“小姐,請用餐。”
只因爲當年,她說了一句期望清淡一點的食物。
跟着,容嬸從一旁的小櫃子裡拿出一個蠟燭架,插上三根燭火,點燃……
黝黑的髮絲上還滴着水珠。
可終於等到水停的時候,她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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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這時,逼近一陣冷風。
心涼涼一觸,她顫抖的手指揚起,握起刀叉,開始吃起來……
最後,就只能抿脣嘆笑,跟着容嬸也一起進了木屋。
“怎麼不吃了?”一道冰冷的聲音透過空氣傳來,厲天湛幾個跨步走到木桌旁,坐了下來。見她準備離開的模樣,而桌上那碗清粥卻原封不動,他薄脣一抿,“把粥喝了。”
一身樸素的農夫裝,隨意穿在身上,卻無損他俊帥非凡的男性魅力,反而有種返璞歸真的迷人氣息。
說着,她就準備站起身回房——
一邊走一邊說,“老盧,去把車停好。珍嬸,去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我要先衝一個澡。容嬸——”他一個一個交代着,卻在喊道容嬸的時候,回眸看了一眼溫晴,繼續說道,“飯菜做好了,就先讓她吃,不用等我。”
赤着腳,他就走了進來。
“是,主人。”老盧和珍嬸應道。
這頓飯吃下來,由熱騰騰的菜餚變成了冷盤,正和他意。
“可我飽了。”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這句話她脫口而出。
他來了。
一時間,氣氛陡然降至冰點。
流水滴答滴答,她幾乎是豎起耳朵聽那水響,聽什麼時候水會停。
溫晴也有些詫異,但她不敢對他的安排有任何異議。
隔壁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響聲,她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他將如何複製曾在柏林的一切。
畢竟,若是換做前些日子,她早已被他狠狠拋棄掉,又怎可能今日入住這柏林紀念園,甚至可以先他一步開餐。
逃避,這個今早絕不會出現在她腦海中的字眼,卻在今晚異常清晰。
可她說不出口,在他面前,就連僞裝都是那麼艱難。
厲天湛擰眉,陰冷的眸子裡劃過一道光,“容嬸你先下去。”
“這些幾乎都是德式菜餚,除了這碗清粥。”容嬸微笑着解釋,“這些都是主人每次過來必須要吃的食物,每次都一樣哦,主人不吃其它的。要是琪琪小姐不合胃口的話,容嬸可以去另外做……”
不等她迴應,厲天湛轉身消失在小木屋裡。
容嬸快速從廚房端出一盆一盆的菜餚,擺放在一張小木桌上,德式烤雜肉,肉腸,煎甜餅……最後上了一碗清淡的白粥。
她以爲她不會意外,卻還是被他這身造型刺痛了心靈。
這一點,他永遠可以比她更冷。
溫晴晃神,蠟燭的火苗跳躍出金色的火光,映襯着容嬸的臉,就像彷彿看到當年在柏林偶遇的德國老農婦那般……時光迴轉多少年啊。
“不用了……”溫晴謝絕了她的好意。其實,於她來說,這一桌德式菜餚,同樣意義深重,此生難忘。
溫晴感動一絲愴然,每當他臨近,空氣裡的溫度總能將至冰點。
容嬸察覺到一絲不妥,忙賠笑地說道,“主人,方纔琪琪小姐已經吃了不少了,可能是份量我做多了,下次我會多注意。”
只是,忽然悲涼。。
她心口一緊,坐在藤椅上的身子僵住了。
唯一不同的是,比當年多了一碗清粥。
他甚至……穿了當年在柏林時,他最不屑穿的衣服。
罷了,溫晴癟了癟脣,“對不起,我會喝了它。”說着,她端過那碗清粥,卻不知連指尖都在顫抖。
可這氛圍,和當年的溫馨全然不同。始終有怪異的因子在四處遊竄。
她終於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麼演,也不可能和當年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