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這下人生算是完美了,鬼奴見了、屍髏也見了,現在連傳說中的殭屍我特麼也見到了,真是齊了,全了!
這傢伙保存的完整程度竟然跟之前的鬼奴一樣,連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這傢伙見到我,竟然迅速的向我蹦了過來。
我靠!那兩邊不是還有兩個老傢伙嗎?你怎麼不去找它們呀!還是老子把你給放出來的,會不會知恩圖報!老子跟你什麼仇什麼怨!我也是徹底的醉了!但轉念一想,我跟這沒有意識的傢伙較什麼真啊,還是先想一想怎麼躲過眼前這個“殭屍”兄弟吧。
此時,我發現那兩個老傢伙也停止扭打,之前躺在地上面的那些屍髏開始有了反應。
我好像聽見“咔擦,咔擦”的聲音,整個巖洞中都是骨頭磕磕碰碰的聲音,我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種不祥之兆,這些屍髏開始要活過來了!難道真的跟我剛纔扯掉那黑木棺上面的血命契有關係?沒錯,應該就是這樣!
就在我想得正出神的時候,突然感覺一口氣上不來,眼前這傢伙竟然用它兩隻冰冷的手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我慌亂之中用腳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之上,可是給我的感覺就是踢到了一塊鐵板之上,疼得我歪咧着嘴巴。
不行!在這樣下去我遲早被這畜生給活活掐死,必須想個辦法弄開這個玩意兒。
“小子,銅鑼!銅鑼!”我聽到丘老四在一旁大聲的吶喊着。
對啊!我怎麼一着急把這茬給忘記了,可,可銅鑼現在還在我的揹包裡,被這傢伙死死的掐住根本拿出不來,我情急之下,再一次咬破了舌尖,一口唾沫吐在了面前這傢伙的臉上。
“吼吼吼!”這傢伙立馬鬆開了我的脖子,我瞬間感覺到呼吸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只見這“殭屍”兄弟將雙臂倒搭在臉上,嗷嗷直叫,這聲音聽着就讓人覺得心底發慌發緊。我也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我們打更人的精血對這些東西就這麼管用嗎?我也沒有來得及多想,趕緊將揹包中的銅鑼給拿了出來,以防萬一。
當我扭過頭,看丘老四兩人的時候,我徹底的驚呆了,一具具如雪的屍髏在頃刻之間站了起來,這並不像之前我見到的那些“史努比”都耷拉着腦袋,這一次竟然將頭給擡了起來。
難道“鬼擡頭”就這樣到來了嗎?我心中驚恐萬分,想尋找那兩個老傢伙到底在哪裡去了,可是早就被淹沒在了屍髏之海中。
我扭頭看了看那“殭屍”兄弟,只見它用手臂瘋狂的刨着我吐在它臉上帶血的唾液,不過一會,那精血便被它擦拭乾淨了,隨後,便又像之前一樣,雙腳離地,猛然一下子朝我鋪了過來。
吃一塹,長一智。這下我變得精明瞭許多,我猛
然將身子俯了下去,更聲隨之接踵而至。
果然,這傢伙瞬間變得消停了許多,我長舒了一口氣,但等更聲一停,這“殭屍”兄弟又向我撲了過來。我靠!你還沒完沒了是吧!
接着,便是一陣陣緊密的銅鑼更聲,敲得這傢伙嗷嗷直叫。
頓時,我就納悶兒了,這畜生怎麼老是粘着老子不放了,老子跟你可非親非故啊。很快,我立馬聯想到了剛纔我撕下來的那半截血命契,難道是那個玩意兒在搞怪?不對呀,這血命契應該對這玩意兒有剋制作用,但這“殭屍”兄弟爲啥就拼了老命的似的跟我過意不去呢。
“小子,快把那個血命契扔給我!扔給我!”在茫茫屍海中似乎聽到了週上青的呼喊之聲。
我愣了愣,這老傢伙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這個血命契的事情,我也是醉了。
“小夥子,千萬不要將那個東西給它,這關係到你們打更人的性命,千萬不要!不要!”丘老四的聲音又從屍海中傳來出來。
面對如海的屍髏,我這一次是徹底的慌亂了,這些屍髏就像一隻只訓練有素的軍隊,踏着整齊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聽這陣勢,我完全感覺這就像是在拍美國大片一樣,我呼吸順便變得急促了起來,這“鬼擡頭”實在是太恐怖了。
面對一步步逼近的屍髏,我猛烈的敲着手中的銅鑼,除了我旁邊的“殭屍”兄弟稍微還安靜一點之外,面前這屍髏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反而加快了它們向我逼近的步伐。
我內心恐慌到立刻極點,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在這裡,我是作爲“打更人”的身份,而面前的這些屍髏卻是“掘墓人”留下的,雙方從一開始就是對立的,要是我落入這些屍髏的手裡,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我一步一步的向後推着,直到退到了那口黑木棺材旁邊,我才發現我已經無路可退了,也不知道那兩個混賬老東西死在哪裡去了,要是老子能夠活下來的話,定要好好的教訓那兩個老傢伙。
慌亂之中的我四處尋找生的機會,希望能夠找到一點端倪出來。最後,我的目光落在了這口黒木棺材上。
我看到的不是一口普普通通的棺材,在這棺材裡面,我竟然還看見一條盤曲着的巨蟒,那尾巴足足有我手臂粗,鋥亮的蟒皮讓我渾身立馬起來雞皮疙瘩。我從小就害怕蛇,就算平常是一條小小的菜花蛇,也會讓我雙腿瞬間發軟,更不要說這是一隻蟒了。
只見這隻巨蟒緩緩的移動着身子,就像一圈巨大的蚊香,緩緩的移動着。
我覺得甚是奇怪,這裡怎麼會出現這玩意兒?難道這就是傳中的“燭九陰”?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名字一下子就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傳說中的燭九陰是上古十大神獸之一,是專爲帝王將相守墓的一種神獸,體長八尺有餘,以墓地裡面的蟲鼠螞獸爲生,一直堅守到“燭九陰”變成一張皮爲止。
難道這“殭屍”兄弟是
什麼將相王侯之後,死後竟然受到這般好的待遇。但也不對啊,看着“殭屍”兄弟的容貌,也不過四十出頭一點,絕對是人爲死亡,但爲什麼這裡又出現守墓的“燭九陰”呢?
我想唯一的解釋恐怖這“燭九陰”守的不是這“殭屍”兄弟,而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那會是什麼呢?我能夠想到的就只有一種東西,那就是血命契!這也是我覺得很奇怪的地方,這傢伙應該早就發現我的存在,而沒有主動的進攻我,可能是因爲我的身份,我是打更人的身份。
那麼如此說來的話,那麼放下這“燭九陰”的就是某位打更人前輩故意放在這裡,來守護這貼在黑棺材上面的血命契,還有我覺得這“殭屍”兄弟肯定也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否則那位前輩也不可能話花費如此心血。至於放養這“燭九陰”的前輩到底是誰?我真的是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將血命契緊緊的抓在手中,既然那位前輩花費了如此心血來守候這東西,我自然不會讓它流入週上青等人的手中。想清楚了這一點,我對面前這“燭九陰”的恐懼感頓時降低了許多,至少雙腿之間的那種酥麻之感沒有了。
我想得正出神,再一次忽略了逐漸逼近的危險。我扭頭一看,竟然發現那羣屍髏離我緊緊只有三米遠,這個時候那個“殭屍”兄弟可就慘了,瞬間被這羣屍髏給吞沒了,我只聽見三聲嗷嗷直叫的慘叫之聲,那“殭屍”兄弟便沒有了蹤跡。
我感到非常的害怕,我似乎看到了數秒鐘之後我的慘狀,難道我就這樣被這羣擡頭的鬼給擺在這裡?我不甘,我真心的感到不甘!
“柺杖,柺杖!”就在危機萬分的時候,我聽到了丘老四的喊聲。我記得之前丘老四對我說過,這個你留着,你以後還用得着。
難道丘老四之前就預料到了會有如今這副場面?
此時,成羣的屍髏已經逼到了我的面前,我一個縱身,跳到了黒木棺材上面,慌忙從將兩隻柺杖從揹包中拿了出來,裝在了一起,對準之前那個龍頭,一口氣吹到了底。
低沉而又悠揚的蠱音從柺杖中傳了出來,但面前的屍髏卻依然沒有停下來,產生反應的竟然是這黑木棺材中的“燭九陰”。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柺杖吹出來的蠱音不是控制這屍髏的嗎?而是讓這“燭九陰”興奮的蠱音?
之間這“燭九陰”像離弦之箭一樣,直擊面前的屍髏。我想它這是不是在保護我不成?我這個念頭剛一萌發,我看到“燭九陰”在面前這羣面前四分五裂。
我靠!這簡直就是一羣惡魔!我還能怎麼辦?我的後背已經死死的貼在了岩石壁上,不能後退一分一釐。
我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那一刻的到來。
卻就在這個時候,我眼前突然掉下來了一根繩頭,接着我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下面有人嗎?趕緊抓住!抓住!”
我竭盡全身力氣,扯着嗓子嘶吼道:“有!有!快拉!快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