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想留在這裡陪櫻兒,我不走,我哪兒也不去。”雲飛揚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
“我去看看孩子怎麼樣了,那你就留在這裡吧,你們給孩子取名了嗎?”萱問道。
“櫻兒說女兒叫雲朵,兒子叫雲念,她好像一早就知道會生龍鳳胎似的。”雲飛揚淡淡一笑。
“嗯,雲朵,雲念,她醒來馬上叫我。”萱叮囑完便走出了產房,看到劉夢涵期待的眼神,她安慰道:“櫻兒失血過多,昏過去了,醒來就沒事了。”
劉夢涵抿着脣點點頭,強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走上前握着萱的手說:“雨萱姐,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櫻兒。”
“我沒有女兒,櫻兒嫁入雲家,我就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說謝謝就太見外了,孩子怎麼樣了?”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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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都沒事兒,正在奶孃處吃奶呢。”劉夢涵笑道。
“那就好,我問過了,他們夫妻早就給孩子娶好名字了,哥哥叫雲念,妹妹叫雲朵。”萱笑道。
“雲念,雲朵,嗯,真是好名字,恭喜雨萱姐姐。”劉夢涵笑道,剛纔一直擔心墨櫻的安慰,都忘了道喜了。
“我也要恭喜你啊,我們倆同喜。”萱哈哈大笑走來。
第二天,戰神將軍雲飛揚得龍鳳胎的消息便傳遍了修羅國,王后得知以後,高興地不得了。除了囑咐雲飛揚要好好照顧墨櫻以外,還賞賜了很多金銀,玉器,錦布,還有精緻的小玩偶。
墨櫻脫離危險以後,肖楓便回山上了,雲來軒別院全是都是女眷,他留在那裡不合適。
墨櫻在兩位母親的精心照料下,很快便恢復了健康,自墨櫻生產一直到滿月,萱不準仙兒與墨弦月踏進雲來軒一步,墨櫻也沒往心裡去。
一場雪過後,墨櫻終於迎來了滿月的日子,她迫不及待的跑到院子裡玩雪,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
滿月那天,萱將全家人叫到了一起,但是這一次聚會,不是喝滿月酒,而是問罪。
萱當着全家人的面,將墨櫻難產那天仙兒送來的雞湯殘渣倒在了桌子上,她冷冷地說:“我檢查過了,這裡面下了虎狼之藥,非常猛烈。如若不是救治及時,櫻兒和孩子怕是早已歸西了。”
仙兒見大家都望着她,連忙跪到萱面前,抱着她的腿說:“母親,不是我,我沒有。”
“在你送來的雞湯殘渣裡找到的,你還敢狡辯,我給你機會贖罪,給你機會懺悔,沒想到你死不悔改。你用心險惡,你以爲造成櫻兒難產的假象,就沒人知道她是被藥物所致嗎?”萱痛心疾首地說。
“母親,我真的沒有,我沒有,請您相信我。”仙兒哭着跪地哀求,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相信你,事到如今,你還讓我怎麼相信你。”萱別過頭去不再看她,這一次,她不能再縱容仙兒了。
墨櫻沒想到自己難產竟是被仙兒下藥,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狠狠打了仙兒一個耳光,打完覺得不解氣,又給了她一腳,將她踢倒在地,邊打邊罵:“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上次下毒害我,我饒你了。你居然連我的孩子也不放過,你怎麼這麼蛇蠍心腸。”
“劉媽,取筆墨,我要休了這個惡女人。”雲飛揚怒火中燒,如若不是念在往日的情份,他恨不能殺了仙兒泄憤。
劉夢涵一言不發,靜靜地端坐着,這是雲家的家事,她畢竟是個外人。但是她意外地發現,墨弦月也像個局外人般,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墨弦月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劉雲淑,她一點兒也不像劉淑妃的孩子,她的身上少了她母親的溫婉和恬靜。
“母親,母親,您最疼仙兒了,不要趕我走,我真的沒有害人,藥不是我下的,真的不是我。”仙兒死死抱住萱的腿,萱用力踢開了她,她一不小心撞在了桌腿上,暈了過去。
墨櫻見她暈過去了,覺得她在裝死,過去又踢了兩腳,見沒反應,才知道是真暈了。
萱終是狠不下心不管仙兒,與劉媽一起將她扶到了椅子上,萱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頭部輕微的撞傷,有些瘀青,按說撞的這麼輕,不會暈的。
萱抓起仙兒的手一把脈才知道,仙兒有了身孕,墨櫻狐疑地望着萱,說:“婆婆,她沒事吧,醒了就讓她走,這個壞女人,是旦旦留不得了。”
“仙兒她……她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萱有些猶豫地說了出來,她不知道這個消息對墨櫻來說意味着什麼,仙兒懷着雲飛揚的骨肉,她縱使有天大的錯,也不能把她趕出雲家。
“她怎麼會懷孕,夫君天天在這裡陪着我,她懷的肯定不是夫君的孩子,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跟人私通。”墨櫻驚叫道,卻沒留意到雲飛揚臉色蒼白。
“揚揚,這裡只有你能說清楚,這個孩子如果不是你的,仙兒就不僅僅是趕出雲家這麼簡單,與人私通可是死罪。”萱提醒道。
好半天,雲飛揚終於說了一句:“這個孩子是我的。”
“夫君,你別心軟怕她被處死,就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墨櫻心急地說。
雲飛揚又重複一句:“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確是我的。”
“雲飛揚,我恨你。”墨櫻一聽這話,氣地奪門而去。
“櫻兒……”雲飛揚連忙追了上去,墨櫻回頭,朝着他的下身,猛踢一腳,朝着門口跑了。
“你們還是處置好二夫人的事吧,櫻兒交給我。”劉夢涵說完追出門去。
路上的積雪並未有人掃除,剛停了雪,凍得還不嚴實,墨櫻穿着繡花暖靴踩在雪地上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