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高原議政，枵腹從公，政荒民弊！這個海瑞，太毒了！
嚴府，祖庭小院。
嚴嵩、嚴世蕃和嚴紹庭祖孫三人匯聚一堂。
“恭賀爺爺，父親修爲突破，仙途更進一步！”此時嚴紹庭已經知曉了嚴嵩跟嚴世蕃具體的修爲境界，煉虛後期！
煉虛、合體、大乘之後便是飛昇成仙！
也就是說，若運氣好的話，他嚴家，將在不久的將來出現兩尊仙人。
就在剛纔，嚴紹庭已經從父親和爺爺的口中知道，皇上可以安排天劫。
這說明什麼？說明大乘期之前，仙途可以說是一路坦途的，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煉，實在不行，再去乾坤境內修煉一次。
突破到大乘期，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這如何能讓他不爲之激動？
嚴氏仙族的發展目標，就是在未來某天有高層成仙，始終與皇上的腳步一起。
如此一來，嚴家就可以放心的發展永恆不朽之家族，只要大明不滅嚴家就不滅。如今嚴家距離這個目標可以說是又近了不止一步。
“起來吧，”嚴嵩笑呵呵的點頭，看着眼前中年模樣，越發沉穩的孫子，扶了扶鬍鬚，笑呵呵道：“這十年，紹庭辛苦了。”
一旁心情大好的嚴世蕃也是嘴角含笑。
看着這個兒子，心中可以說是越發的滿意了起來，同時還有對兒子心境的佩服。
不驕不躁，始終如一！
面對乾坤境修煉這種大機緣，都能始終坦然面對，這份心境讓嚴世蕃自嘆不如！
要知道當初，皇上帶着內閣六部以及諸多重臣入乾坤境閉關修煉，之後大明要開啓星際時代，征戰域外，他們就已經預料到，九王必然是要趁着這個時候，來一次爭奪。
若是不能趁着內閣，六部放權，給未來星際時代積攢足夠的底蘊，等同於徹底淘汰。
嚴家作爲一個除了投靠皇帝之外的中立家族，必然會被九王盯上。
因此，嚴家必須要有一個可以坐鎮主持大局的人，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嚴紹庭。
其實相比於內閣，六部其他家族來說，嚴家已經是幸運的了。
至少嚴家已經可以將家族交給三代手裡，可是如張居正等人，只能將家族交於二代，這次內閣諸老入乾坤境修煉。
彼此之間，無形中也是存了競爭，爭鬥心思的。除了自身修爲境界上的差距之外，還有後人，未來，家族等等方方面面得以體現。
很顯然，這次留守大明，主持大局的，內閣諸老的家族裡，只有嚴家、徐家第三代後人可堪大任，而像是高拱、張居正等人，則只能將主持大局之人選，定爲二代。
如張敬修、高務觀、趙鼎柱等二代，也可以入乾坤境內修煉的話，那家族當中，頂尖修爲者就多出了兩個，實力也必然會更強。
可惜，內閣二代中，不是誰都可以跟嚴世蕃、徐璠二人相媲美的。
正因爲嚴家此次不論是家族，又或者是接班後人上，都全方位贏了其他人，所以嚴世蕃心中如何能不對嚴紹庭滿意呢？
甚至，在嚴世蕃看來，自己的孫子，嚴肅之和嚴雲從，也足以堪當大任。
只需要再經過一些年月的打磨歷練，那毫無疑問，嚴家的第四代接班人也就出爐了。
嗯，再加上他跟老爹嚴嵩二人，如今壽元高達數千年，足以爲家族培養出更多人才。
如此，就算有一天，他們離開此界，飛昇仙界，嚴家也必然會永世屹立不倒。
等到未來某一天，大明發展成修仙世界那般龐大恢弘的世界後，嚴家也會發展成，諸如超級大宗派，家族一般的勢力。
一想到此處，嚴世蕃只覺得心頭前所未有的舒暢，恨不得放聲吼幾嗓子。
實在是嚴家現在越來越好了，他心裡痛快！
“不過，爺爺，父親，”嚴紹庭對着二人抱拳拱手，道：“今日皇上口諭中所說，高原議政，論功過賞罰，我心裡倒是……”
“不必理會。”聽完嚴紹庭心中的擔憂後，不等嚴嵩開口，嚴世蕃便一擺手，道：“論功過賞罰不是因爲這十年人間。”
“不是？”聽到這話，嚴紹庭一愣，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恍然道：“莫非是如今大明世界，朝野內外開始增加的壓力？”
“不錯。”這時，嚴嵩接過話，緩聲道：“如今的大明世界，人口暴漲到了三十多億，這樣的人口已然是過剩了……”
“但對於大明，以及大明未來要做的事情來說，區區三十億人口並不算什麼。”
“哪怕是暴漲到百億，都不足爲慮，”嚴嵩的語氣溫吞，嚴世蕃跟嚴紹庭則是認真聽着，“問題就出在這三十億人口中，很多資源並未被合理運用，而是被瓜分積攢。”
“換句話說，就是資源被上層權力給瓜分了。”
“如此也就導致區區三十億人口，在如此高速發展的大明，竟然出現了社會壓力驟增的情況，接下來就是矛盾爆發。”
“雖然因爲資源分配不足，社會矛盾會與日俱增，可絕對不應該是區區幾十年就該出現的情況，如今的情況是不對的。”
“當初推行土地改制四個階段，就是爲了等到前兩個階段，大明內部社會矛盾爆發後，開啓戰爭時代，對外擴張。”
“以此來釋放內部壓力！”
“之前的‘巨糧危機’就是矛盾出現的引子之一。”
“後來，我提出‘靈石貿易’，徹底解決了‘巨糧危機’並讓靈氣工業時代加速，讓大明內部壓力，以非戰爭的方式得以釋放。”
“海外諸國併入大明，全世界都是大明，如此之大的盤子，按理說，如今的大明發展，遠遠達不到，需要進入星際時代的需求。”
“不過皇上是爲了加快發展速度，所以纔會提前進入星際時代。”
“但現在，內部壓力竟然跟大明的發展速度同行，這說明了什麼？”
嚴嵩擡頭看向嚴世蕃父子。
此時，嚴世蕃不用多說，他早就看出來了，而重點是爲了讓嚴紹庭想明白。
“孫兒明白了。”嚴紹庭沉凝着表情，點了點頭，他自幼便聰慧，很多道理一點就通。
其實從大明走家族與朝廷共天下的路子開始，上層權力瓜分資源就是註定的一種趨勢。
皇上心裡是明白這一點的，可是皇上心裡有自己的一套標準。
那就是，我允許的，你們才能動，我不允許的，你們就不能動。
皇上始終在意的就是平衡。
這個平衡，指的不單單是朝中各方勢力之間的平衡，還有整個大明世界的資源平衡。
一切都必須要要以大明發展爲主，其他爲輔之下進行。
可是現在，這些官員，都忽略了。
他們以爲不犯錯，按部就班的在自己的領域內發展仙道總賦，家族宗派建立的越多，政績就越好，可是卻忽略家族勢力增加，意味着資源的瓜分，身爲地方官員竟毫無察覺？
身爲合格的官員，就應該考慮到這一點，要有敏銳的意識，而不是被眼前的政績矇蔽雙眼，只顧着埋頭苦幹，不懂縱觀全局。
朝廷給你們仙法，給你們仙祿，讓你們成爲超越凡人的修仙者，你們就這點能耐？
這麼多年，毫無進步，做事還是凡人官員那一套“低能標準”，這就是廢物。
若是大明官員，人人發展政績的時候，能縱觀全局，心裡有一條底線，懂得張弛有度，何至於資源被瓜分，引發社會矛盾？
如此失職，皇上心裡豈能不怒？
“爺爺，皇上會怎麼做？”嚴紹庭沉聲道：“如今的大明各方勢力，可以說是涇渭分明，哪怕是底層七品小官，往上數都能追根溯源到六部高官，乃至於是內閣，諸王頭上。”
“資源是瓜分了，可是地方上的仙道總賦卻是實打實的，難不成還要將資源釋放？”
“自是不會的，”嚴嵩語氣緩緩，說話間拿起桌上的一本古籍，道：“社會矛盾，來源於百姓內部的矛盾，來源於底層對上層權力瓜分資源的不滿，只需稍加引導即可。”
“現在只是苗頭，那麼只需要拉出一批無能，天賦又差，家族也無甚潛力被朝廷所需要的官員出來處理了就是了。”
“經此，以後的官員經過各自派系的上面提點一二，日後就知道怎麼做了。”
“而百姓是不會對上層內閣，六部生出埋怨的，之後靈網上引導，事態也就平息了。”
“所以，三日後的高原議政，論功過賞罰，不必太過在意。”
聽完爺爺的這三言兩語，就將大明如今矛盾苗頭，並給出處理意見，嚴紹庭心中越發的佩服了起來，躬身道：“孫兒受教了。”
“嗯，下去休息休息吧，養精蓄銳，別忘了三日後還有五十年的‘年終獎’呢。”說着，嚴嵩突然笑的像是老狐狸一樣。
看着嚴嵩這個笑容，嚴紹庭不解的看向同樣眼含笑意，看着自己的付錢嚴世蕃。
“去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嚴世蕃也不多說，只是擺擺手。
“是。”見此，嚴紹庭也不強求，躬身一禮後，轉身退出了書房。
同樣的一幕，內閣，六部諸多仙族後輩，都被那句“論功過賞罰”弄的人心惶惶，不過在經過各自長輩一番提點後都放下了心。
嗯，只要不涉及到京城的他們，那事情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就是處理各自麾下一批官員，拉出來給百姓做做樣子，然後順便宣佈大明進入星際時代，內部資源將再次暴漲嗎。
屆時，百姓的不滿會轉移到那些不作爲的官員身上，需求也會放在域外。
京城的官員在內閣，六部大臣的安撫下鎮定了下來，可是各布政使司下的府、州、區、縣，大大小小的官員，可就慌了。
三日後高原議政是對全體官員的通告，畢竟要給各階官員準備政績的時間。
不過對於所有官員來說，他們此刻更爲在意的是那句“論功過賞罰”的話了。
於是各封疆大吏，巡撫、按察使、知府、知縣等等，第一時間開始聯繫上頭的大人。
可是這一次，那些在京城的老爺們卻是絲毫沒有給個準信的意思。
就算是一些關係親近的，詢問到京城，得到的只是老爺們一個冷冰冰的“等”字。
一時間，大明官員人人自危。
他們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同時不斷的反思着自己這些年的政績。
嗯，沒毛病啊？可以說仙道總賦庫庫漲的那種，就算高原議政會被問責，也到不了自己頭上吧？
就這樣，一衆懷着忐忑，焦急的等待的大明各階官員，還是準備好了從嘉靖一百年到如今，嘉靖一百五十年的全部政績呈遞了上去。
……
嘉靖一百五十年，正月初三。
高原之上這一次不再是瑞雪漫天，而是雨雪紛紛，隨着午時將近，羣臣也開始出現。
“嗡，嗡，嗡……”
陰沉沉的天穹之上，道道金色光束大幕從天而降，裡面走出一道道官員身影。
之前高原議政所在的草坪之上。
一張巨大的石桌出現，大地上一棵棵樹椅破土而出，化作一張張樹椅來到官員身後。
不一會的功夫，巨大的石桌上，諸王、清風、禪霜、陸炳、內閣、司禮監、海瑞、唐順之等重臣紛紛落座。
而在石桌之外，各布政使，按察使、巡撫等一方封疆大吏開始圍坐。
“嗡。”隨着最後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幕落下，四道身影出現在主位之後。
看到這一幕，羣臣自然知道這是皇上到了，當即紛紛起身。
不過讓衆人好奇的是，皇上身邊的應該是呂芳，可另外兩道聲音是什麼人？
“臣等，恭迎太上大羅天仙/紫極長生聖智昭靈/統三元/證應玉虛/總管五雷大真人/玄都境/萬壽帝君，吾皇聖躬安！”
雖然心中如此想着，不過衆人動作卻是絲毫不慢，紛紛下跪行禮。
“朕安，都坐吧。”嘉靖出現開口道。
也在這時，衆人發現嘉靖左右兩邊突然又多出了兩個位子。而原本坐在嘉靖左右手的裕王跟景王的位子直接向後移了一位。
衆人也在這時，看清楚了站在嘉靖身後的兩道氣質不凡，神情各有不同的兩個少女模樣的女子，頓時衆人心中恍然。
原來是和靜公主和寧淑公主。
裕王跟景王二人原本緊張的心情，在看到來人是十四妹和十五妹後頓時露出笑臉。
和靜公主，朱婉嫕（yi），名字就跟她的封號一樣，“婉”表示溫柔、美好，“嫕”意味着溫順、賢德。
整個人大氣，溫婉，嫺靜，舉止有度。
相比起來，寧淑公主，朱婉菱，就顯得有些活潑好動了。雖然封號寧淑，可舉止卻是跟淑女大有不同，眉宇間都是機敏。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撲閃撲閃的看着在場羣臣，絲毫沒有怯場，滿眼都是好奇之色。
與長姐和靜公主的得體，天然的皇室尊貴氣度不同，她是真的將衆人當做普通人看。
羣臣見皇上竟然帶兩個公主來高原議政，心中都是明白，這兩個公主以後的地方怕是不會平凡，皇上這是要做一個慈父嗎？
嚴嵩等人想着，卻又釋然了。
如今的皇上，已經走在了修仙的盡頭，且擁有無窮莫測之力，再次突破恐怕不知道要在什麼時候，陪陪女兒也說得過去。
他們始終記得，皇上在乾坤境內，告訴他們爲何要力量紅塵時說過的一句話。
“隨着爾等修爲的提升，生命層次不斷的蛻變，爾等已經不能再稱之爲人。”
“不過爾等是大明之臣，且修仙求長生，追求逍遙天地，若是沒有了七情六慾，不染世俗紅塵，如何上效於國，下恤萬族百姓？”
“本就是凡人修仙，不必捨去一顆凡心！”
大乘期的皇上都會想着陪伴女兒，讓自己保持一顆凡心，自己等人自是不能懈怠。
想及此處，嚴嵩等人心中暗暗一凜。
“開始吧。”嘉靖示意兩個丫頭坐在自己身邊後，淡淡說道。
呂芳會意，起身環視衆人一圈後，道：“諸位，老規矩，先審各布政使司下的各府、州、區縣各階官員的政績，功過。”
“之後，則是內閣六部審各布政使，最後帝璽審內閣和六部，開始吧。”
說完，呂芳手中拂塵一甩，道道金色流光落入衆多官員手中。
石桌上，也出現了大量的政績奏本。
如今的大明，各布政使，按察使、巡撫等封疆大吏，修爲最差的都是練氣後期。而普遍的修爲，都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期。
再加上隨着器靈的引入大明，各大售賣留影石的公司都引入了器靈，讓留影石變的更智能，可以輔助主人處理很多工作。
一些封疆大吏級別的官員，留影石內更是專門煉製，器靈都是活靈。
因此，這次的政績評級可以說非常之快。
不到六個小時，大明境內的底層官員的政績就被評了出來。
然而各布政使，按察使，巡撫等封疆大吏，看着手中不少官員的政績評級卻是面色不由的僵了下來。
所有官員，整體政績評級，低的嚇人，只有七品，這幾乎是前所未有的。
而所有政績奏本中，幾乎都有一個來自帝璽設下的八字評語。
“枵腹從公，政荒民弊”。
這八個字，可以說是完全的矛盾。
前者，意思是指餓着肚子辦公家的事，形容一心爲公。明顯的褒獎。
可後者卻是指政治荒亂，百姓困疲。
如此兩個自相矛盾的詞，卻是砍掉所有官員政績的一把刀。
“這，這是爲何？”有些不是很明白的，比如不列顛布政使司的布政使理查德·薩瑟蘭，左看看右看看，一臉懵。
嗯，他自然不是不明白意思，而是不明白如此自相矛盾的兩個詞，怎麼就成了帝璽砍掉各階官員政績的利刃。
當然，跟他一樣懵逼的還有其他幾個海外布政使司的布政使，按察使。
而一些土生土長的大明官員，可以說是浸淫官場無數年，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不少布政使此刻深吸一口氣，終於明白爲何三日前聯繫京城那幫老爺們，回答給他們的只有一個冷冰冰的“等”字了。
原來，皇上說的“論功賞罰”是這個意思。
枵腹從公，政荒民弊，整體聯繫的話，表達的就一個意思！
那就是，現如今的大明各階官員，在追求政績的同時，忽視資源調度規律和民衆利益，導致政治管理混亂，民衆困苦的局面。
管理混亂？民衆困苦？嗯，要是連這都看不明白，他們這些人那就是白活了。
其實現如今的大明修仙社會，在靈物資源的調度方面，社會矛盾已經出現端倪。
那就是早早吃了時代紅利的各大家族，商會，越來越富有，而沒吃上發展紅利，甚至於近些年晚出生的年輕一輩的生存空間愈發狹窄，以至於社會越發的冷漠，怨念叢生。
這些苗頭，身爲一方封疆大吏的他們可以說是天然的擁有“上帝視角”，可以從每年數據中看到，可他們都選擇性的漠視。
這是沒辦法的，因爲他們都太想進步了。
如果自己停下來，關注一下底層，那到時候拖累的可就是一省的仙道總賦。
到時候，上面的考覈，政績品級怎麼辦？沒辦法！除非所有人都默契的停下來，不一味的追求政績發展，保證張弛有度。
可，這怎麼可能嘛！
現在好了，上面的意思很明確了，既然你們不願意保持一個步調，那上面就親自出手。
所有封疆大吏已經意識到了，這次是內閣、六部以及督察院等上層一致默許的了。
這回恐怕會有一大羣官員要被處理了，就是不知道，刀會不會砍到自己身上。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都忐忑了起來。
下官受難，你上面的能好受的了？就看這次要追究到哪一步了。
長桌上，海瑞看着帝璽發給每個人手裡的政績評級，眼中有冷光閃爍。
“哼！”當場就發出一聲冷哼，道：“大明仙朝，將來是要統治寰宇，諸天萬族的！”
“船大難掉頭，身爲仙朝官員，人人都是修仙之人，目光卻依舊如此短淺！”
“簡直上愧對朝廷，下愧對百姓，”說着，海瑞直接起身，對嘉靖抱拳道：“皇上，臣以爲這些人應當嚴辦！”
看着激動的海瑞，衆人都看了過來。
嚴嵩、徐階等老狐狸對視一眼，各個眼觀鼻鼻觀心，對他們來說這種得罪旁人，也得罪自己人，吸引仇恨的活，海瑞最適合！
“說說你的想法。”嘉靖愜意的靠坐在椅子上，對着海瑞擡了擡下巴，示意他說話。
聞言，海瑞環視一衆封疆大吏，每個跟他對視的人，都下意識的移開目光。
海瑞現在是督察院的頭兒。
人人對這位海筆架，海剛峰的脾性可是清楚的厲害。
要知道刑部修“大明仙律”都要經過他，此人在大明官員眼中就是典型的“酷吏”。
別看這幾十年，近百年來，海瑞都很安分，專心編撰重修《大明仙律》，不怎麼出手懲治貪官污吏，可沒人覺得海瑞是懂世故了。
現在他親自出手，此事怕是要出人命了。
得到嘉靖的點頭，海瑞冷酷道：
“根據《大明仙律》，凡是致使仙朝，政荒民弊的官員，當廢去全部修爲，流放域外諸星，或是服役靈氣工廠！”
“如今靈氣工廠已經移置域外諸星，那便流放諸星，靈氣工廠服役。”
“嘶！”聽到海瑞這動輒就要把所有官員流放域外，還要服役靈氣工廠的狠辣手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抽了口氣，心中暗道：
“這個海瑞，太毒了！”
這海瑞，真是頭鐵啊，真敢說啊，真不怕下面所有官員臨死反撲活吃了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