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抽,望着面前破敗的小屋,與周圍那繁華的世界,顯得那般的格格不入。
摸了摸鼻子,蘇牧探着腦袋走進了昏暗的房間,低聲呢喃道:“請問有人麼?”
昏暗的房間內,一道斜陽透過門縫灑落,將昏暗的房間之內,映照的頗爲亮堂。
望着猶如鬼屋一般的小房間,蘇牧也是不禁縮了縮頭,腳掌一顫,罵了聲我靠之後,便是準備離去。
“要辦事快來,沒事兒快滾!”
腳掌一頓,身後那破舊的櫃檯後面,一道蒼老的乾澀嗓音,緩緩的飄落而出。
渾身一震,蘇牧瞳孔微微一縮,旋即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朝着那櫃檯走了過去。
入眼處,一道蒼老的身影,正躺在櫃檯後方的竹椅之上,優哉遊哉的搖着蒲扇,蘇牧剛纔沒有看見他,也是有原因的,這龐大的櫃檯,恰好將老者的身軀完美的隱藏在其中。
望着面前有些邋遢的老者,蘇牧的心臟也是微微一縮,雖然目光並未看到老者,但是作爲一名地靈強者,他對於周邊事物的感知可是相當靈敏,別說是一個大活人,就算是這房間之內有幾隻蟑螂,他都一清二楚。
然而,此刻,他卻是絲毫覺察不到老者的存在,若非是眼睛確確實實的看見老者,恐怕他都會認爲自己此時見鬼了一般。
微眯的眼睛緩緩漏出一道縫,望着面前的有些呆滯蘇牧,邋遢老者嘴角一扯,有些不悅的道:“有事就說,沒事快滾,別耽誤老頭子我睡覺。”
看着老者這份蠻不講理的模樣,蘇牧也是暗自吐了吐舌頭,方纔回過神來,雖然感覺不到老者的存在,那就只有兩種情況,其一,老者是一個沒有半分靈氣的普通老人,加上對方年事已高,靈氣也弱,察覺不到實屬爭正常,其二,就是面前的老者乃是一個超級強者,最起碼,也天靈境界的巔峰強者,否則,蘇牧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而此時見到老者這般模樣,不用想,也就知道面前的老者是一位天靈境界的超級強者了,八宗之內,藏龍臥虎,就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工作,都是天靈境界的強者來做,這般手筆,就是蘇牧,也是有些瞠目結舌。
得知了老者的身份,蘇牧那敢造次,當下連忙將手中的玉牌恭敬的遞了過去。
乾枯的蒼老手掌緩緩的摸在玉牌之上,某一刻,老者那緊閉的眸子霍然睜開,旋即有些意外的望着面前的蘇牧,道:“小子倒是有些能耐啊!”
望着老者那泛着深邃光芒的蒼老眼眸,饒是以蘇牧的定力,此刻心中也是微微一顫,不敢與之直視起來。
“小子打算加入哪個宗門?”
笑眯眯的望着蘇牧,老者輕搖蒲扇,頓時來了興趣,緩緩道。
望着面前興致正勝的老者,蘇牧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拿不定注意,八宗之中藏龍臥虎,難道面前的老者光是看一眼就把自己看透了?
搓了搓手掌,蘇牧故作憨笑起來道:“八宗哪是小子想去就去的,這還得看是否有機會進入呢。”
聽着蘇牧這般謙虛的話語,老者卻是嘴角一撇,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正是不實在,老頭子我哪有閒工夫與你說笑,以你現在的實力,都快比得上那些進入八宗之內修行數年的核心弟子了,這考驗,對你還有一絲的難度?”
看着老者臉上泛起的笑容,蘇牧頓時感到心中一驚,旋即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起來。
“不如這樣吧,加入玄宗,以你現在的實力,進入玄宗之後,將會得到最好的教導,實力也會得到最大的提升,你看如何?”
緩緩的坐起身來,老者笑眯眯的望着蘇牧,旋即道。
眉頭一挑,蘇牧道:“前輩難道是玄宗之人?”
面色一凜,見蘇牧並不回答,反而反問自己,老者臉上頓時也是有着些許的不快,旋即道:“你這小子怎麼嘰嘰哇哇的,老頭子我沒有宗門。”
看着面前有些桀驁的老頭子,蘇牧頓時也被對方這有些可愛的脾氣逗得心頭一笑,旋即朝着老者拱了拱手,道:“既然前輩相薦,小子會認真考慮的。”
“這就對了嘛,小孩子就應該多聽老人的話。”
得到了蘇牧的回答,老者臉上的幹皺皮膚頓時一抖,難得的漏出一絲微笑道。
看着老者這般快速的情緒轉化,蘇牧也是暗自吐了吐舌頭,旋即目光稍移,方纔落在老者的雙腿之上,只見那雙腿指出,空蕩蕩的袖管,卻是無力的垂在地面之上。
“這老者,居然是一位殘疾!”
眼中閃爍着絲絲驚訝之色,這位實力或許達到天靈級別的超級強者,卻是一位殘疾,難怪會躲在這裡,這般桀驁的性子,恐怕也是後天所致吧。
心中微微驚歎了一番,蘇牧望向老者的目光,也是略帶一絲惋惜,一名天靈強者,即使八大超級宗門,都要對之恭恭敬敬,無數武者爲了達到這一步而窮極一生,然而,面前這位老者,雖然達到這番實力,卻是一個殘疾,這怎能不讓蘇牧感嘆。
歡快的搖了搖蒲扇,老者笑眯眯的望着蘇牧,卻是卻看卻歡喜,旋即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老者的詢問,蘇牧連忙拱了拱手,道:“小子蘇牧,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望着蘇牧這般恭敬的態度,老者臉上的笑容,也是越發濃郁了起來,輕咬着蒲扇,渾濁的老眼之中也是閃過一抹決然,旋即道:“老頭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柯藍。你以後到了玄宗,或許會聽說我的名字的。”
看着老者談及此事之時,那胸膛都是微微一挺,想來,面前這位天靈強者,與那八宗之一的玄宗,也是有着不菲的交情。
“見過前輩!”
朝着老者躬身行了個禮,見老者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意思,蘇牧也是便是緩緩的離開了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