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聽到蘇牧這狂妄到極點的話語,在場的衆人皆是感到腦袋有些眩暈。
八宗大比的前十強者,每一位都是驚才絕豔之輩,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是名震武界的一方巨擎,然而,在面前這少年眼裡,卻是這般的不屑,能夠說出這般話的,恐怕在場的武者之中,也不過一手之數吧。
當然,雖然此話狂妄至極,但是面前的少年,卻是有着絕對的資格說出這番話。
前十強者,與蘇牧這第一,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說這青年是未來武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那麼蘇牧就是武界未來的烈陽,這二者的差距,猶如鴻溝。
強忍住心中的笑意,然而,偌大的大廳之中,還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聽着耳邊響起的戲謔笑聲,青年的臉色,也是愈發的陰沉起來,顯然,蘇牧這侮辱的話語,已經將他心中的怒火,盡數燃爆。
“你找死!”
怒喝一聲,青年腳掌朝着地面狠狠一跺,浩瀚的靈氣能量自體內鋪天蓋地的洶涌而出。
曲指微彎,青年手掌狠狠一攥,一道凌厲的勁氣便是自掌心傾瀉而出。
然而,隨着青年的腳掌剛剛離開地面之時,一道冰涼的手掌便是緩緩的搭在了對方的喉頭之上。
“如果你們再不出來,我不介意在這裡殺人!”
面部表情的掃了一眼角落,蘇牧手掌之上縈繞的兇悍勁氣也是逐漸噴薄而成。
喉嚨艱難的滾動一番,青年目光瞪得如同死魚一般的望着面前那雲淡風輕的少年,一時之間,一股死亡的恐懼,自心底狂涌而起。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正當那青年被死亡的恐懼所籠罩之時,自角落之中,數名白髮老者緩緩的撥開圍觀的衆人,走了出來。
望着面前那熟悉的蒼老面孔,青年面色一喜,旋即艱難的道:“三爺爺,快救我!”
對於青年的求救沒有絲毫反映,老者笑眯眯的上下掃視了一眼面前的蘇牧,旋即咂了咂嘴,道:“果然不愧是本屆第一名,如此重的傷勢,居然只用了短短五日就恢復了,你這體質,真是比起那些靈獸,都要強悍!”
嘴角一陣抽搐,聽到老者此言,青年臉色幾乎完全黑了下去。
這傢伙,居然是此次八宗大比的第一名,難怪會如此猖狂,與對方比較下來,自己這第十名的戰績,在對方面前,簡直就是笑話。
“前輩過獎了,比起您這位孫子,小子只不過是個尋常武者罷了。”
冷笑一聲,蘇牧或許是由於心中的憤怒,蘇牧毫無顧忌的嘲笑起來。
面對一個小輩的嘲笑,老者乾枯的麪皮也是微微一抖,不過好在老者也非常人,當下呵呵一笑,轉移話題道:“蘇牧小子說笑了,我這頑劣的孫子,怎麼能夠相比,這裡,還是希望你念在他年少無知,放過他吧。”
無恥,什麼叫無恥,這就叫無恥。
這青年看上去最起碼有二十五歲了,這還叫年少無知,那麼蘇牧豈不是可以叫乳臭未乾?
是不是說,自己也可以胡作非爲了?
聽到老者此語,在場的衆人皆是忍不住的唏噓了一聲。
嘴角勾起一口古怪的笑意,目光在老者身上掃了掃,蘇牧眉頭一挑,旋即手掌微微一鬆,將青年從手中放下。
“既然前輩發話,那麼小子自然遵從。”
笑眯眯的望着老者,對於這青年,蘇牧雖然有些不爽,但是在這裡將對方擊殺,無疑是不可能的,面前這老者,可是八宗之人,觀其氣勢,想來也是地位極高,爲了一個紈絝的二世祖去得罪一個天靈境界的強者,無疑是不明智的。
因此,蘇牧倒也直接賣了個順水人情,把這青年放了。
“多謝蘇牧小子了。”
望着那癱倒在地上的青年,老者朝着蘇牧輕笑一聲,拱了拱手,旋即目光陡然一凜,朝着身邊道:“聽令,由於楊廣的行爲猶如我八宗顏面,現決議取消其資格,永不的錄入我八宗弟子!”
“嗡!”
看到老者這陡然間轉變的態度,衆人皆是一陣唏噓起來,顯然,對於老者如此處罰青年,也是讓他們有些意想不到。
“三爺爺!”
面色一急,聽到老者這般決議,青年剛欲說話,卻是被老者一眼瞪了回去,不敢多言。
如此,這樣一場大戲,卻是以極爲戲劇的結尾收場,直令的衆人驚呼不過意。
將青年處理之後,原本熙攘的大廳,也是逐漸恢復了平靜,開始有序的列隊起來。
望着前方八位蒼顏白髮的老者,一衆選手的眼中皆是閃爍着興奮之色。
“諸位,今日是八宗招新的日子,你們很幸運,沒有在最後一場戰鬥中被淘汰,從此,你們將會是八宗的弟子。”
腳掌緩緩朝着前方一踏,老者面含笑意的掃視了一眼下方神情激動的青年武者,蒼老的聲音緩緩飄出道。
“接下來,根據排名進行宗派選擇,如果你們對其中的一個宗門有興趣,可以和宗門長老詢問,最終確定自己的歸屬。”
手掌緩緩一揮,老者的話語,直接引起的場內的歡呼。
接下來,便是如火如荼的招新程序了。與蘇牧三人不同的是,在場的大多數武者,都是有着極強的目的,在此之前,他們都是和一些宗門暗自聯繫過,因此,火爆的場面,並未持續很久,僅僅是半個小時左右,三百名選手之中,就有着大半的選手找到了自己的宗門。
愕然的望着面前略顯空蕩的大廳,蘇牧三人面面相覷了一眼,旋即苦笑一聲,問道:“你們兩個打算加入哪個宗門?”
撓了撓腦袋,李毅聳了聳肩膀,道:“在這之前,已經有猩月神府、萬劍閣以及玄宗的長老找過我,我到現在都未曾決定。”
眨了眨眼睛,武紀也是輕笑一聲,道:“我也是,只不過,邀請我的,是禪宗。”
聽到武紀此言,二人愕然的忘了一眼他,旋即狂笑道:“那羣禿瓢兒?”
嘴角一抽搐,武紀面含苦澀的點了點頭,到:“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