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見任景西板着臉轉身就走心裡有些慌了起來,連忙撲騰了一下站起來心想着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想着要道歉便喊了他一聲:“任景西……”
轉眼間她感覺身子傾倒,任景西已經毫無預兆的轉過來扶着她的腰和腦袋把她重重的撲倒在雪地上。
還好雪夠厚任景西又護的緊,倒在地上的時候程安並沒有覺得哪裡疼,不過嚇一跳確是有的。
“好玩嗎?”任景西壓着她,眼裡帶着戲謔看着她驚嚇的樣子彷彿有些快意,這是在報復她剛纔的一舉一動。
程安的心到現在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她大喘氣着轉眼間便知道任景西這是在耍她玩,咬着牙臉鼓起來有些氣呼呼的望着他。
“生氣了?”任景西故意問着她,擡手挑開她臉上的頭髮,胳膊依舊撐在她身邊。
程安沒說話任景西卻也覺得不打緊,看着她目光幽深帶着認真的意味說着:“所以,不要嚇我。”
程安被她說的好像有些羞紅了臉,點一下頭應着他,看他剛纔的樣子估計就真的被自己嚇到了,如果他再晚一點睜眼的話可能救護車都要開到山上來了。
見程安應了下來,任景西也好似鬆了口氣微微側了下身躺在了她身側的雪地上,與他一起擡頭看着蔚藍的天空和白雲朵朵。
難得的安逸輕鬆。
“是不是很舒服。”程安在他身旁小小的問着,看見任景西側過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彎起眉眼露着清恬毫無城府的笑容。
任景西的目光微微一怔,感覺她此時的笑容比這冬日裡的燦陽還要溫暖,直直的照進了他的心窩上。
想着如果以後的每一天,直到他老去死去都能一直看到她現在的模樣,這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可能是躺的時間有些久了程安漸漸地感覺到有些冷,動了動手腳因爲穿的比較多,有些臃腫坐起來的時候還有些費勁。
像只熊一樣撲騰了有一會兒最後還是被任景西給拽了起來。
“我有點冷了,我們回去吧。”程安把兩隻手握在一起跺着腳,並不知道自己的這翻舉動打斷了任景西的思緒。
任景西的眉眼輕斂點點頭牽起她的手往山下走去,走的時候還不放心地叮嚀着她:“好好走,不要摔倒了。”
說的程安小臉一紅,彷彿聽出了他的話裡有話撇着嘴嘟囔着:“知道了,我又不是不會走路。”
她好似聽見了任景西小小的嘁了一聲,可礙於她並沒有捉到任景西的證據,只好在後面偷偷的瞪着他一眼別乖乖的跟着他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下去。
回到酒店後程安瞬間便暖和了起來,她拍拍身上的雪沒一會兒別感覺已經有些餓了只是擡眼看了眼任景西,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便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
“回去換身衣服就帶你去吃飯。”
程安點着頭笑魘如花,動作迅速的立刻跑回了房間。
她本來以爲自己的動作夠快了,可沒有想到開門的時候任景西就已經在門口等着了她。
“這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餐廳,這就帶你去吃。”
程安點頭應着,畢竟此時對於她來說吃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別讓她餓肚子就可以了。
在滑雪場玩的時候並不覺得自己有餓,一回酒店的時候便感覺到餓的不行。
彷彿知道程安很餓一路上任景西都開得很快,沒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到了餐廳。
“任先生您好。”服務生像是早就知道了他會來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一見到他的車停下來便立刻迎了出去。
“已經給您留好了位置,這就帶您過去。”服務生畢恭畢敬地說着服着身子指着路。
任景西微微頷首牽起程安往餐廳裡走去
餐廳的裝修以黑白灰爲主打色,牆上掛着些簡約個性的繪圖,中間是一個黑色的旋轉樓梯直通二樓的景觀位,也更爲安靜獨立。
服務生將任景西引到二樓較裡的位置坐下,四周都沒有人並不用擔心會有人打擾他們。
任景西給程安夾着菜問着:“下午還要去滑雪嗎?或者去別的地方?”
程安咬了口青菜搖搖頭:“我想先回去睡一會兒,有點累了。”
其實也就玩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程安便覺得自己有些體力不支了,哪裡像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反過來看一看任景西,還精神抖擻的沒有一絲疲乏,一點也不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人。
“那晚上的時候我帶你……”任景西的話才說了一半身後便傳來聲響,有人帶着驚訝的語氣喊着他。
“阿景?”
任景西微微皺了下眉頭回身看過去,一個穿着緊身格子裙穿着靴子的女人朝他走了過來。
程安也有些意外的看過去,細細的打量這個走過來的女人。
在她的印象中好似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且她如此親密的喊着任景西,讓她聽着刺耳極了。
“韓沁?”
“真的是你!我剛纔就覺得聽聲音耳熟。”韓沁摘下墨鏡露出姣好的容貌模樣興奮的和任景西聊着,並且直接忽略了坐在他對面的程安。
“沒想到人在這裡看到你,下個月我就要去笠市了。”她站着手隨意的撐在桌面上一副和任景西很熟絡的樣子。
“回國了?”任景西問着。
“我今年下半年就已經回來了。”她笑着語氣裡帶着吃驚,沒一會兒便捂着胸口做出難過的樣子:“你看你,一點都不關注我。”
任景西一臉波瀾不驚的看着她,彷彿對她的舉動一點都不感冒。
“像我可是一直都很關注你的。”韓沁攤了下手目光微微移了下撇了眼對面的程安。
而程安已經低下頭在吃東西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正在看自己。
很快她的視線便移了回來對着任景西笑了笑:“下個月我去笠市的時候約你出來吃頓飯,正好有些工作的事情要跟你談一下。”
任景西輕挑了下眉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一慣冷漠的樣子。
韓沁也沒在留在這裡轉身便和一起過來的同伴去了別處。
“那個人就是任景西嗎?你在國外留學的同學?”
“嗯。”
“那他旁邊那個女人是誰?”
“不知道。”韓沁回頭望了眼,正好程安也擡起頭看了過來,她撇了撇嘴角輕哼一聲:“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