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車廂裡,嬌滴滴一臉委屈的楊貴妃小心翼翼的活動着剛纔被媚娘扭疼了的手腕,受到驚嚇的楊貴妃身子軟綿綿的毫無力道,依舊不忌諱的躺在蕭寒肩膀上,楊貴妃卻小聲提議道,“你剛纔要是拔劍把那個女魔頭殺了,我們兩個就安全了。”
“你是想死了麼!”傳來了媚娘冷厲的呵斥,楊貴妃嚇得一縮脖子,圓潤的臉蛋上盡是驚恐之色,她,怕媚娘怕的要死,瘋子,敢砍人敢放火,誰不怕呢?
楊貴妃很怕很怕媚娘,但是偶爾抓住機會就在蕭寒面前咒罵她,媚娘雖然嘴上不常說些什麼,但是心裡巴不得讓楊貴妃這個礙眼的女人死掉!
女人之間的戰爭,蕭寒永遠都不想涉及的,因爲太過於複雜太過於恐怖,蕭寒祈禱自己能平平安安的到京城,就已經是一個奢望了。
中原荒涼的西方不同於京城、杭州等地的繁華,此刻不但地大物博,而且縣衙律法這些東西在這些地方沒多大用處。
中原東方是斯文人的聚集地,而西方,自然而然的,累積了不少江湖好漢,江湖俠士,遙遠的西方靠刀劍相爭,而京城等地則是要靠頭腦上位,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風土人情,在這種隨處可見砍刀長劍的地域,過路人的安全,確實是一個隱患。
難得遇到一次綁架的楊貴妃心情舒緩了不少,跟蕭寒躲在車廂裡,依然一臉後怕的躲在蕭寒懷中,這個平日裡在皇宮從不正眼看人的貴妃,今天就像是鄰家小妹子一般溫和柔情的躺在蕭寒懷裡,這讓默唸‘上帝’努力不讓自己升起雜念的蕭寒,依然能感受到楊貴妃身上那種魅惑風情,受不了啊,果真是妖孽!
看着楊貴妃這楚楚可憐的樣子,蕭寒就想捏她的臉蛋,半個身上是楊貴妃那豐滿柔軟的身軀閉上眼睛讓自己心裡的邪火,蕭寒這時候聽到楊貴妃小聲問道,“國師這幾天肯定很苦麼?跟在這麼一個女魔頭身後,被她俘虜的滋味肯定生不如死。”
楊貴妃學聰明瞭,如果趴在蕭寒耳朵邊上小聲說話的話,簾子外負責趕車的媚娘是聽不清楚的,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楊貴妃看着蕭寒消瘦卻有棱角感的側臉,弱弱的問道,“秦軍損失慘重麼?本宮聽說,曹丞相在還沒到青海前就斃命了?”
面對楊貴妃的問題,蕭寒微笑着回答道,“習慣了就好,至於曹丞相的事情,我很抱歉,甚至我也有責任,當初如果顧忌曹丞相的身子組織曹丞相高臺之上與我舞劍對決,那麼曹丞相就不會死了。”
聽到曹操的死訊士,楊貴妃可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不是傷心,而是擔憂,擔憂她自己沒有了曹操的屏障後,她就與宮女一般毫無色彩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曹操一死,太后重新掌握大權,以前就看楊貴妃不順眼的太后更是刻意冷落了她自己,皇上不去看望,太后不去看望,就連宮裡其他的妃子,也沒有一個往楊貴妃寢宮走動的。
不過這也合情合理,楊貴妃在曹操獨掌大權的時候,蠻橫不可一世,同是妃子的姐妹們,不知道有多少遭受到了楊貴妃的白眼和嘲諷,如今楊貴妃沒有了曹操依仗,就像是掉光毛的鳳凰,稀奇,卻也平庸。
楊貴妃在宮裡,這如雷冷宮的日子實在待不下去了,這纔開口向太后告辭,說要回家探親幾個月,太后想都沒想的就點頭允許了。
那個女人,巴不得自己滾得遠遠的呢!想到了太后那端莊高傲的模樣,楊貴妃心裡就來氣,對曹操怎麼死的也沒有了什麼興趣,“太后,這段時間以來,已是很關心你呢!”
楊貴妃這話問的腔調有些怪怪的,蕭寒察覺到了異常,奇怪的側頭看去,然後就見楊貴妃一張狐媚臉蛋上帶着狡黠的笑容,紅脣湊在自己耳邊,嬌滴滴的輕聲問道,“蕭寒國師,和太后的關係可不一般呢。”
楊貴妃的話,話中有話啊,難道,楊貴妃在自己和太后之間猜測到了什麼?不過,有什麼好猜測的?兩個人不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麼?
蕭寒一愣之後,就立刻淡淡一笑,道,“太后懂得些詩書,所以偶爾會和在下聊聊天,對對詩什麼的。”
“哦?”楊貴妃眯着眼睛,帶着暖暖的笑意盯着蕭寒直看,“太后果然很喜歡蕭寒國師你呢。”蕭寒微微咧嘴,沒有多餘的問‘是哪種喜歡’,蕭寒很是坦然裝傻的點頭道,“太后確實很喜歡在下,也很喜歡皇上,以及朝廷中的許多大臣。”
蕭寒這話說的模模糊糊的,將所有人都混爲一談,楊貴妃則是搖搖頭,有究根結底追問到底的意思,“太后對你和其他大臣的感情可不一樣哦,本宮可是知道,她曾經吃過本宮的醋。”
楊貴妃把事情說的這麼明白乾什麼?蕭寒心裡苦笑,女人果然都是八卦的,“貴妃可能是誤解了太后的意思吧,太后怎麼可能會爲了在下跟貴妃爭風吃醋呢,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
“什麼誤解,就是事實!”楊貴妃嘴角露出一絲嫵媚柔美的笑意,嚴密微微眯起笑的甜甜的,身子靠在蕭寒身上,楊貴妃一隻小巧的小手更是輕輕觸摸着蕭寒的側臉,“她是看本宮喜歡你這個年輕帥氣又有才的小夥,所以才眼紅吃醋了!你敢說不是麼!蕭寒國師!”
“貴妃說的嚴重了!”蕭寒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蕭寒有自知之明,跟太后扯上什麼曖昧的關係,這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嗯哼!不承認算了!不過太后要是知道本宮此刻小鳥依人在國師懷裡的模樣,她肯定會怒髮衝冠的,嘻嘻,想一想心裡就覺得竊喜!”這什麼心態!蕭寒無語的瞥了楊貴妃一眼,“貴妃也知道趴在在下懷裡不合適?還是請貴妃娘娘起身吧,不然的話,傳到皇宮裡,對貴妃娘娘會有影響的。”
“有影響又如何?皇宮裡不管傳什麼流言蜚語對本宮都沒什麼意義了!”楊貴妃嬌嫩的臉蛋露出一絲惆悵,趴在蕭寒身上,小手輕輕撫摸着蕭寒的胸口,“太后那個女人可真是狠心啊,自從曹丞相死後,太后重掌大權,本宮的末日就來了,每日碌碌無爲,跟丟進冷宮的妃子沒什麼區別,不再受寵了,就算有本宮的臉閒言碎語又如何!”
楊貴妃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嬌笑着將圓潤的腦袋靠在蕭寒懷裡,眯着眼睛道,“國師風頭正勝,本宮一個貴妃,如今還不如國師你吃香呢。”
蕭寒淡淡的一笑,美人在懷,蕭寒心裡雖然有些飄飄然,但是理智還是在的,一個貴妃,這麼巴結自己,有意思麼?
“貴妃是覺得曹操大勢已去,自己不能保身,所以纔會跟在下如此近乎的吧,鬆開曹操的大腿後,又來抱在下的大腿?”蕭寒淡淡一笑說了一句,楊貴妃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不過還是嬌滴滴的一笑,道,“什麼抱大腿不抱大腿的,國師這話說的,好像本宮與曹丞相關係也如此親密似的。”
“難道不是麼?”蕭寒一個理直氣壯的反問,讓楊貴妃一張小圓臉蛋氣得有些通紅,擡頭皺眉,楊貴妃瞬間又露出嬌媚的微笑,“當然不是,本宮與曹丞相之間的交往淡泊如水。”
淡泊如水?虧楊貴妃能說的出來,蕭寒不以爲意的笑了下,自言自語道,“貴妃難道忘了在下與曹操的關係很好麼,而且貴妃與曹操之間的事情,在下也知道了。”
“你知道了?”楊貴妃的臉色有些古怪了,緊緊的盯着蕭寒,楊貴妃輕輕皺眉,奇怪的問道,“曹丞相告訴你的?不可能啊,這種丟人的事情,曹丞相怎麼會開口告訴你?”
丟人的事情?確實是丟人的事情。蕭寒瞥了楊貴妃一眼,淡淡的說道,“貴妃和曹丞相之間的親密關係,憑曹丞相當初的一隻貴妃的繡花鞋,就能猜出差不多了。”
楊貴妃一愣,隨即恍然然後惱羞的拍了蕭寒肩膀一下,瞪着眼,楊貴妃嬌媚的臉色有些生氣的冷意,“本宮算是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了!蕭寒,少自作聰明!本宮雖然是和曹操關係親密!但是絕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堪!你認爲本宮一個貴妃,還需要分開兩條腿去巴結曹操麼!”
楊貴妃理直氣壯的責問,反而讓心裡一直抱着‘貴妃和曹操有一腿’想法的蕭寒遲疑了,難道不是?不可能的吧?
“本宮雖然會稍用姿色勾引人幫本宮辦事,但是不會做這麼下流賠本的事情!哼!曹操!除了本宮的手,他就沒有碰過其他地方了!”
楊貴妃橫眉冷對,這種理直氣壯的生氣讓蕭寒堅持不了自己心裡想象的那種事情,難道是自己不純潔想歪了?
沒搞明白楊貴妃和曹操到底是什麼關係,蕭寒只是尷尬的一笑,不再說話。
而楊貴妃心裡則火了,坐在一旁,也沒有了靠在蕭寒肩膀上的柔情蜜意,冷着臉,耍脾氣的使勁捏着蕭寒的胳膊,“好啊!相處這麼久,你不說,本宮都不知道!原來你把本宮想象成這樣的女人!”
蕭寒苦笑,任由楊貴妃掐着自己的胳膊,“在下知錯了,貴妃請寬宏大量。”“寬宏大量?你把本宮想像成那麼不自愛的女人,還想讓本宮輕易饒恕你?”楊貴妃瞪着蕭寒,要多生氣就有多生氣。
這就好像一個女人抱着孩子去找孩子他爹,結果他爹淡淡地說了一句‘這不是我孩子’一樣氣人!楊貴妃本身確實對蕭寒有些喜愛,但是被自己喜歡的人想像成壞女人,誰受得了!